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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里的红玫瑰因何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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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100md.com 2001年6月25日
锦州女孩
读大学时,有一天,杭生忽然把浩领到了我的面前,说是给我介绍一个老乡。第一眼见到浩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他那逼人的帅气,浓眉下一双大眼,微笑时自有一种倜傥的神情。
也许是天意吧,认识浩没几天,我俩就同时被选进了学院文学社。浩说他从小就喜欢文学,我说我读初中时就发表文章了。想不到我和他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而后,我发现自己已离不开浩,一天不见浩,总会无端生出许多惆怅,心慌慌的。暑假前夕,我偷偷买了一枝玫瑰放到浩的书包里。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浩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但她怕我的美丽,更怕我那当厅长的父亲,因为浩的父母只是普通市民。收到我的玫瑰时,浩居然哭了,他说了句:“罢,罢,爱就爱吧!”
转眼毕业了。我改行进了南京的一家银行,浩则进了南京的一家三资企业。风花雪月过了,自然是浪漫婚旅!我一直怕父母不答应,浩来了几次以后,父母居然十分满意。正月初十那天,双方父母及亲戚欢聚一堂,他们让我和浩自己决定订婚日期。我选择了3月3日,而浩红着脸只在一旁傻笑,我忍不住碰了他一下。忽然我妈记起什么似的,说眼下年轻人结婚流行“公证”,她提议我俩是不是也去“公证”一下。浩的父母显然对这个词感到陌生,浩的脸却一下子阴沉下去了。
三天后,浩来找我,他说:“我们是不是不必搞财产公证了?”
我说:“我也不想……”我老实告诉浩,毕竟父亲是厅长,妈妈不可能没有优越感,我知道这非常无聊,请浩理解我,理解我妈妈。
浩说:“可我家没什么东西好去公证的……”
我说:“我实在不想在这事上惹妈妈不高兴,反正公证不公证都是我俩的事,我们将就一下老人家吧!”
浩最后不说话了。
那一天出奇地冷。
此后一个星期,浩一直没来找我,电话也不打。当我忐忑不安地跑到浩家里时,浩的父母说:“浩去深圳了。”我问为什么,他们诧异地说:“你怎么不知道?浩走前说早跟你讲好了,婚事拖些时候,他去深圳闯一闯。”可怜我竟然毫不知情,一下子失去了主张,疯了似的跑回家。
第七天,我收到了浩的信,看得出,这封信是浩在火车上写的。
燕:
当初我爱你而不敢爱的时候,我就害怕这个问题,而书包里多了一枝红玫瑰时,我突然忘了把这个问题想透彻,如今才发现,我错了。
燕,不是我大男子主义,你嫁给我,我就是你男人,男人需要自信自立,我这样一个人尤甚。我不大爱说话,不大爱喧哗,就因为我太敏感、自尊,自尊得极其脆弱,如今……
我理解你,也理解你父母,我不怪任何人,我更不会怪我那不富裕,甚至贫穷的家。但我还是走开的好……我说不出原因,也许是出自一个男人的自私与狭隘吧!燕,别太在意,也许我本不适合你。
浩
我再怎么坚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彻底垮了。那些天,我不吃不喝,一直昏昏沉沉说胡话,爸妈也心力交瘁。妈说她本是无意的,爸说他情愿亲自去深圳找浩回来。但我没让爸去。我幻想着浩仅是一时冲动,他终于会放心不下我而回来的。
然而我错了。从那以后,浩居然一直没再来信,任凭我在信里怎么哀求。我奇怪曾经在月光下相拥相吻的爱人会如此绝情,我由伤心自责而变得失望绝望。我甚至怀疑浩当初对我的爱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一个真爱我的人会连我的死活都不顾。
时间已过去两个月,我不想再作践自己了。病好一点,我就照常去上班。当我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时,主任走过来向我介绍正在代替我工作的年轻人说:“这是行长的公子程。”程站了起来,礼貌地同我握了握手。我被重新安排为出纳。
好动贪玩的我变得沉静,每天只是拼命地工作,让繁琐的数据占据我的大脑。我重操旧业,又写起了自己喜欢的文章,利用工作闲暇把文章录入电脑。
一个星期五下午,那个程公子下班后找我,说他无意间看到我的文章,很感动,很想与我交个朋友。我不禁吃了一惊。他说有一次找我核对帐目,我不在,情急之下,他打开了我的电脑,电脑里他看到叫“浩”的文件名,好奇之下就看了看。我才想起忘了给文章加密了。以后,程就天天来找我。
五月的南京,雨下得特别多。下班后加了一会儿班,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下着雨,想到浩在深圳不知怎样,这么长时间了,杳无音信。一阵酸楚,又落泪了……我劝自己别再为浩而泣,但初恋毕竟只这一次,我已倾尽所有,实在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走在雨中,忽然一辆轿车“嘎”地停在我身边,是程的喊声:“小燕,你怎么啦?快上车!”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一把把我拉进了车内,然后又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替我披上。我忽然想起了浩宽阔而温暖的胸膛,我曾多么满足地依偎在那儿,以为那儿就是我一生的终点。我不知不觉靠在了程的胸膛上,程紧紧地抱紧了我。
到了程的家里,他赶紧让我换上干衣服,并拿来一杯酒,让我御寒,然后又熟练地到厨房去做菜。如果这一切是浩做的,我会觉得死而无憾了。吃饭时,行长及夫人有应酬没回来。菜很好,我恍若在梦中一般,一杯杯喝酒,不管程的屡次阻止。恍恍惚惚之间,又见到英俊、挺拔的浩,又看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紧紧地抓住浩,生怕他再次离开……
第二天,我从昏沉中醒来,猛地意识到发生的一切,我呆了,我一头向墙上撞去,我还有何脸面见人、有何脸面见浩。程一把拉住了我,他跪下来,说他会娶我,说其实他一直深深地爱着我,自从看了我的文章就希望能走入我的世界,说他会珍惜我。
珍惜什么呢?是我吗?我值得人珍惜吗?对程我只能拒绝,我已把所有的都给了浩,不可能再有剩余的给其他人。而程却比以前待我更好,他说他不但有权利也有义务让我一辈子幸福……
浩终于回来了,他回家过年。
听说,浩是带了一万元去的,可如今回家已身无分文。他本不是善于钻营的人,在深圳那个世界里,他注定是被淘汰的一族。
我把他约到昔日我们最喜欢的西餐馆。浩瘦极了,蜡黄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我心疼得望了自己所忍受的种种,哭了。
“燕,我本想争口气,闯出个样子,没想到我会那么倒霉!”
“再怎么,你不该不写封信呢!”
“你知道,我自尊更自卑,写信说什么呢?说我有一段时间饭都吃不饱吗?”
忽然,三个年轻人不知何时围住了我们的桌子, “就是他!”是程的声音。没等我反应过来,浩已被打翻在地。“我哪点儿不如他了,是不是因为这张小白脸!”程绝望地看着我,然后拼命踢浩。
我拦不住,没用。而浩居然一直不还手,我扑在浩身上,这更激起了程的妒火,他疯了似的往浩身上打。忽然,浩猛吼一声,一把餐刀已不偏不倚插在程的心窝上,浩的手还在抖着……
我一急,晕了过去……
数日后,杭生看着泪流满面的我,怔住了。
“他现在在拘留所。我知道你懂法,所以我拍了电报给你。”我说。杭生自然懂法,我也懂,我们都明白浩的行为纯属正当防卫。
此后几天,杭生忙着去拘留所,去西餐厅,调查取证,写报告……
浩终于被宣布“不起诉”。
书包里已经枯萎的红玫瑰还能恢复生气吗
看过这个故事,让我体会到一丝无奈的感伤,现代的爱情有时像市场经济一样,总要有许多的防备和算计,总要不自觉的把利益摆在前头,而忘记了爱情的纯洁和排除利益性。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财产公证,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难言的结局,然而我们也不能说做财产公证不对,只能再一次对由爱情而走向婚姻的有情人说一声:婚恋之路,请多珍重!
——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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