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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39036
为了学费,她不惜“陪住”
http://www.100md.com 2001年9月7日
     时下有许多家长是手握着学费生怕没有地方可交,因为升学竞争始终都很激烈,上海的普高升学率只有40%多。然而红却诉说她的痛苦是她能轻易地考进高中,却没有钱来支付这不多的少的学费。

    红8岁时,母亲就去世了。她从小跟着父亲住在祖父母家中,郁郁闷闷地度着没有欢乐的日子。父亲是个性格懦弱的人,整天闷着头连服板也挺不直。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父亲并非爷爷奶奶亲生。红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出色,她梦寐以求的,便是能成为一名大学生,然后硕士、博士一直读上去……可是,由于祖父母年岁已迈,父亲又面临下岗,他希望女儿读完初中就考职校或者中专,早些毕业工作,以减轻家庭负担。

    然而,红是一个性格特倔的女孩子,她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坚持报考了高中,并以优异成绩被录取。谁知一向随和的父亲,这次却意外地变得非常抛拗,他既恼怒女儿的“自说自说自作主张”,又担忧无力负担她的学费——进了高中还得报考大学,这长长的年月,大把的学费显然非他能够支付,他又能怎么办呢?父亲发火了,女儿寸步不让,在一次冲突之后,红离家而去。红声称,要靠自己的能力偿付学费,读完高中,再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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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虽然到处都有打工的机会,可是有哪种活动是适应一个高中生干的呢?白天要上课,晚要要做作业,只有在人们开始入睡的时候,她才有一点空闲,到灯火长明的娱乐圈去陪谈、伴舞、以换取小费,作为明日的开销。但是,这样的打工要维持生计学业是艰难的,因她没有住的地方,她不能总是借宿在同学家中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感到这“住”成了她最大的难题。周五的夜晚,红又去了她常去的那家舞厅,又相遇了那位面善的先生,他一直都是怀着怜悯之心善待红的,红能感觉出来。他是一位外省来沪做生意的小老板,25岁,独居在租来的套房里。红见他吕貌性格都还不错,忽而萌生了投靠之心:“至少,陪他同住,既不要交房租,还可以不愁衣食。”

    天真的女高中生在生活窘迫时,居然把女孩的处女贞操,末作慎重考虑,就轻易地换作了“生活费”与“学费”。

    听了她的叙述,我首先关心的,便是“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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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踌躇之后,她回答道:“那是自然的。与他‘拍定’的那个晚上,我缓缓地拖在他的后面。到了门前,我费颈地挪动着脚步跨进了门槛,倚在墙旮旯里,望见屋中的那张床特大特沉,甚至在那个时刻,脑海中依稀浮出了妈妈忧愁的面容……可我想,上几辈的人,不有很多在我这样的年龄已做了母亲吗……但愿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好人……。

    红这样地想着,身子却未能移动一下。夜已经很深了,那个人自管自地和衣躺下,始终没有一句劝慰,也没有一点责怪,更没有催促之意。正是这位先生的善待,使红挨过了那本该令人十分难堪的夜晚。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在他入睡之后,红也倒在大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红给我的电话求询时,他们已经同居了8个月。“你爱他吗?”我很在意这种特殊关系带给她的心理感觉,因此这样提问。

    “不是爱他,也不是不爱他,却对他怀有好感,至少他是第一个把我变成女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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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个糊里糊途的“初夜”以后,又过了好些个清白的日日夜夜,直到红的心态基本放松了不再提心吊胆,甚至有点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时,那碑“拍定”的协议才真见效。又大又沉的床上终于开出了鲜艳的青春之花,而迷途羔羊的灵魂却也从此被引入岐途。因为,这鲜花盛开在纯粹交易的温床上,而人类的性,从古至今,都不该是用作交易的。

    这位先生与红同居之后才知道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仅仅是为了学费与生活费而把自己“典当”了。他是一位不失厚道的青年,对于这样的“交易”他开始时心中也甚是不安。

    “你们这是纯粹的交易吗?”我又问红。

    “这个交易并非是‘纯粹’的,我选择他而不是别人,这说明了我与他之间还有投缘的地方。但是,我现在面临着的问题已不是我们现有关系的性质给我的心理压力,而是一个更现实的问题,他嫌我开销过大,给我的钱越来越少,假如他一旦赶我走,我该怎么办呢?”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告诉她,性,包括性器官、性欲、性方式、性观念等,几乎可说是人生最深处的隐私,它直接构成了人的价值观、审美观、道德观、并与人的尊严直接关联。如她这样,一旦打破了性的道德禁忌,便难以建立新的驱动力来改变自己的行为,这是极其危险的。,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