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腹水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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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潜教授，临症六十余年，经验丰富，尤其善治疑难杂证。悉心研究腹水治疗数十年，收效颇佳。
腹水，系指腹大有水之证候而言，不少疾病者可以发生腹水，治疗较难。根据腹水的临床症状，可归入中医“臌胀”，“水肿”范畴，但见腹大如鼓而四肢不肿者，则属“滕胀”之类，如腹大有水与通体浮肿并见，则属“水肿”之类。这里所称腹长者，是指以“臌胀”为主要表现好一类病证。
腹水，是由于脏腑生理失调所致，或因肝郁，或因脾虚，或因肾亏。尤其脾失运化之职，使水液不能通行无阻，水湿之邪停滞不去而积于腹，致腹部日渐胀大而成腹水。
治疗本病的主要原则是：
(1)治本以温阳扶正为主。本病多为虚证，或虚中夹实，治当以温补为主，多采用温中健脾，温肾助为主，佐以疏肝理气，渗湿利水，活血化瘀为辅之法。常用温中健脾的药有：白术、苍术、干姜、吴荣萸、党参等；温肾助阳的药有：附子、肉桂、肉苁蓉、山英、熟地等；疏肝理气的药有：白芍、柴胡、香附、木香大腹皮等；渗湿利水的有：车前子、获菩、猪苓、泽泻、玉米须等；活血化瘀的药有：延胡索、郁金、丹参、红花、莪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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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治标用利尿渗湿。本病证合并有周身浮肿者，或单用培本法治疗胶水不消者，多宗《金匮要略》“腰以下单纯利尿去腹水疗效常不显著，同时加用宣通肺气之药冬花、桑白皮等。
(3)少用逐水峻药：本病以虚者或虚中央实者为多，而真正属实者较少，故很少用逐水峻药。朱丹溪曾指出：“若喜行快利，不审元气，而用峻剂攻之。殊不知宽得一日半日，其胀转甚，病邪转深，真气愈伤，再不可救，衰哉2”因此，非万不得已不用大戟、甘遂等逐水之品。纵然偶而用之，亦在用逐水药攻水之前先健脾，以防攻伐太过，大伤元气。
(4)临证突出中医特色。治疗本病，不能单以西医的病名或证名作为治疗的依据，要辩证与辩病相结合。腹水，与脾肾关系最为密切，故腹水之治，或健脾阳，或温肾阳，才能根本解决问题。中医治疗西医诊断过的疾病时，必须始终贯穿“整体观念”与“辩证论治”的“中医特色，方能取得较好的疗效。
病案举例：缩窄性心包炎腹水，鱼××，男48岁。患者半年内，因胸闷气急，浮肿伴腹水而连续3次住院。至1978年6月第4次住院确诊为缩窄性心包炎，同年7月3日行心包剥脱手术。术后浮肿不退，腹水尤甚，咳嗽气急。虽用西药利尿放水，腹水依旧。故转吴老诊治。初诊(8月7日)，症如上述，服西药利尿，小便通而水不退，能进饮食，大便尚通。舌苔白腻，脉濡带数。拟通阳利水为治。并嘱停服西药。处方：桂枝5克，细辛5克，附子5克，制苍术9克，炙牧冬12克，大腹皮12克，桑白皮12克，陈皮6克，茯苓12克，玉米须12克，生姜皮5克。3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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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诊(8月10日)：药后尿多，腹水已退，消肿明显。原方续进2剂。
三诊(8月12日)：水退肿消。近有咳嗽，咯痰白腻不爽。舌中花剥，苔薄白，脉细。治拟前方再加祛痰之品，前方加甜葶苈6克，细辛增为6克。5剂。随访，腹水退尽，浮肿全消。病愈停药。
按：本例因心包炎气喘而致腹水，故为肺不化气，水停为肿，病在肺。但腹水既成，由于水湿气滞，又易出现胸闷气急等证，乃脾不运化，病在脾。喘，肿因循，病辄不止，故治当开肺温脾。吴老辩证有素，论治确切，故仅用药10剂，水退肿消。方中以茯苓皮、生姜皮、玉米须之类淡渗之品去腹水，而不用逐水峻药，起到了西药利尿剂药所不能达到的祛除腹水的效用。可见中医特色的体现。
例二：肝硬化腹水，尹××，男，55岁。患者于1966年8月自觉疲乏无力，纳呆溲黄，下腹鼓胀，曾在某医院诊断为肝硬化腹水，经治疗，症状有所改善。1978年J月1日，因腹水半年未消，巩膜微黄，再于×医院治疗，服西药无效。因改请吴老诊治。初诊(1978年4月11日)；腹水历时半年未消，舌胖，苔少，脉弦。治拟养肝和脾扶正为先。处方：南沙参12克，麦冬12克，制苍术12克，白芍12克，枸杞子12克，大腹皮9克，制香附9克，丹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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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茵陈15克，女贞子15克，醋炒莪术9克，紫河车12克。7剂。
二诊(4月18日)：服药后腹胀减轻，腹水未除，方拟前方出入。原方去女贞于、加甘遂3克，太子参12克。5剂。
随证，守上方又服30剂，有时配合部分利尿西药，腹水基本退尽。
按：本例肝硬化腹水，脉症合参，当为肝脾二脏同病。苔少、脉弦，为肝阴亏；舌胖，为脾气虚。肝之阴血不足，营血凝涩，经脉瘀阻，故腹胀。脾失健运，水不受制，加以气机阻塞，脉络瘀阻，故腹大有水。由于病已2年，腹水半年未消，西药利尿攻水无效，万不得已而使用甘遂，但患者虚象也较突出，故用甘遂逐水之前，选用扶正之剂补之。全方，攻水仅甘遂一时，而扶正之药为多；至于用香附、丹参、莪术之属，系活血化瘀使瘀阻消，凝血通，亦为攻水与扶正创造了条件。(周长发等整理), 百拇医药
腹水，系指腹大有水之证候而言，不少疾病者可以发生腹水，治疗较难。根据腹水的临床症状，可归入中医“臌胀”，“水肿”范畴，但见腹大如鼓而四肢不肿者，则属“滕胀”之类，如腹大有水与通体浮肿并见，则属“水肿”之类。这里所称腹长者，是指以“臌胀”为主要表现好一类病证。
腹水，是由于脏腑生理失调所致，或因肝郁，或因脾虚，或因肾亏。尤其脾失运化之职，使水液不能通行无阻，水湿之邪停滞不去而积于腹，致腹部日渐胀大而成腹水。
治疗本病的主要原则是：
(1)治本以温阳扶正为主。本病多为虚证，或虚中夹实，治当以温补为主，多采用温中健脾，温肾助为主，佐以疏肝理气，渗湿利水，活血化瘀为辅之法。常用温中健脾的药有：白术、苍术、干姜、吴荣萸、党参等；温肾助阳的药有：附子、肉桂、肉苁蓉、山英、熟地等；疏肝理气的药有：白芍、柴胡、香附、木香大腹皮等；渗湿利水的有：车前子、获菩、猪苓、泽泻、玉米须等；活血化瘀的药有：延胡索、郁金、丹参、红花、莪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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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治标用利尿渗湿。本病证合并有周身浮肿者，或单用培本法治疗胶水不消者，多宗《金匮要略》“腰以下单纯利尿去腹水疗效常不显著，同时加用宣通肺气之药冬花、桑白皮等。
(3)少用逐水峻药：本病以虚者或虚中央实者为多，而真正属实者较少，故很少用逐水峻药。朱丹溪曾指出：“若喜行快利，不审元气，而用峻剂攻之。殊不知宽得一日半日，其胀转甚，病邪转深，真气愈伤，再不可救，衰哉2”因此，非万不得已不用大戟、甘遂等逐水之品。纵然偶而用之，亦在用逐水药攻水之前先健脾，以防攻伐太过，大伤元气。
(4)临证突出中医特色。治疗本病，不能单以西医的病名或证名作为治疗的依据，要辩证与辩病相结合。腹水，与脾肾关系最为密切，故腹水之治，或健脾阳，或温肾阳，才能根本解决问题。中医治疗西医诊断过的疾病时，必须始终贯穿“整体观念”与“辩证论治”的“中医特色，方能取得较好的疗效。
病案举例：缩窄性心包炎腹水，鱼××，男48岁。患者半年内，因胸闷气急，浮肿伴腹水而连续3次住院。至1978年6月第4次住院确诊为缩窄性心包炎，同年7月3日行心包剥脱手术。术后浮肿不退，腹水尤甚，咳嗽气急。虽用西药利尿放水，腹水依旧。故转吴老诊治。初诊(8月7日)，症如上述，服西药利尿，小便通而水不退，能进饮食，大便尚通。舌苔白腻，脉濡带数。拟通阳利水为治。并嘱停服西药。处方：桂枝5克，细辛5克，附子5克，制苍术9克，炙牧冬12克，大腹皮12克，桑白皮12克，陈皮6克，茯苓12克，玉米须12克，生姜皮5克。3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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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诊(8月10日)：药后尿多，腹水已退，消肿明显。原方续进2剂。
三诊(8月12日)：水退肿消。近有咳嗽，咯痰白腻不爽。舌中花剥，苔薄白，脉细。治拟前方再加祛痰之品，前方加甜葶苈6克，细辛增为6克。5剂。随访，腹水退尽，浮肿全消。病愈停药。
按：本例因心包炎气喘而致腹水，故为肺不化气，水停为肿，病在肺。但腹水既成，由于水湿气滞，又易出现胸闷气急等证，乃脾不运化，病在脾。喘，肿因循，病辄不止，故治当开肺温脾。吴老辩证有素，论治确切，故仅用药10剂，水退肿消。方中以茯苓皮、生姜皮、玉米须之类淡渗之品去腹水，而不用逐水峻药，起到了西药利尿剂药所不能达到的祛除腹水的效用。可见中医特色的体现。
例二：肝硬化腹水，尹××，男，55岁。患者于1966年8月自觉疲乏无力，纳呆溲黄，下腹鼓胀，曾在某医院诊断为肝硬化腹水，经治疗，症状有所改善。1978年J月1日，因腹水半年未消，巩膜微黄，再于×医院治疗，服西药无效。因改请吴老诊治。初诊(1978年4月11日)；腹水历时半年未消，舌胖，苔少，脉弦。治拟养肝和脾扶正为先。处方：南沙参12克，麦冬12克，制苍术12克，白芍12克，枸杞子12克，大腹皮9克，制香附9克，丹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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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茵陈15克，女贞子15克，醋炒莪术9克，紫河车12克。7剂。
二诊(4月18日)：服药后腹胀减轻，腹水未除，方拟前方出入。原方去女贞于、加甘遂3克，太子参12克。5剂。
随证，守上方又服30剂，有时配合部分利尿西药，腹水基本退尽。
按：本例肝硬化腹水，脉症合参，当为肝脾二脏同病。苔少、脉弦，为肝阴亏；舌胖，为脾气虚。肝之阴血不足，营血凝涩，经脉瘀阻，故腹胀。脾失健运，水不受制，加以气机阻塞，脉络瘀阻，故腹大有水。由于病已2年，腹水半年未消，西药利尿攻水无效，万不得已而使用甘遂，但患者虚象也较突出，故用甘遂逐水之前，选用扶正之剂补之。全方，攻水仅甘遂一时，而扶正之药为多；至于用香附、丹参、莪术之属，系活血化瘀使瘀阻消，凝血通，亦为攻水与扶正创造了条件。(周长发等整理),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