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的故事
本报2002年7月1日曾刊登《“农民厅长”急流辞官之谜》一文，介绍了中国农村合作医疗的起源及其创始人覃祥官的传奇人生。本文为上期报道的续篇。
5年前，鄂西长阳土家山寨的“赤脚医生”覃祥官，首创了看病吃药花钱少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由于毛主席的亲笔批示，该制度在全国农村普遍推广，惠及亿万农民。其创始人也4次受到毛主席接见，连任两届全国人大代表，并官居湖北省卫生厅副厅长，但他却激流勇退辞官还乡了。2002年10月29日，党中央、国务院作出《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卫生工作的决定》，要求进一步完善和发展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让广大农民享受初级卫生保健。2003年1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又以国办发[2003]3号文件下发了《关于建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意见》。于是，人们尘封的记忆又慢慢开启，开始关心合作医疗的创始人覃祥官，并渴望知道他的近况。笔者与覃祥官为忘年之交，有条件率先采访这位传奇人物。
一、毛主席亲笔批示，调查报告公开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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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2月5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发表了题为《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的调查报告，称湖北省长阳县乐园公社的“合作医疗是一件新事物”，“解决了农村群众看不起病，买不起药的困难”。
关于《人民日报》这篇报道的发表过程，在合作医疗的发祥地长阳县有两种误传版本，一是传说该调查报告是由当时的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送给毛泽东主席批示的；二是传说由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康生呈送的，毛主席1968年11月亲笔批示乐园合作医疗“是医疗战线上的一场大革命”，“值得在全国推广”等等。
对于这些没有文字依据的误传，覃祥官得知后十分着急。他曾告诉笔者，自己先后被新华社记者和中央电视台等媒体誉为“合作医疗之父”，真是受之有愧，因而更有责任和义务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历史于本来面目。
2001年初秋时节，《湖北日报》社离休干部、75岁的新四军老战士古正华先生专程从武汉赶到长阳拜访覃祥官。临别之时，覃祥官委托他帮忙查一查有关资料，希望能够找到毛主席亲笔批示的出处，以澄清事实。古正华回武汉后，不顾年事已高和旅途劳顿，一连几天到省档案馆、省图书馆、省卫生厅、省委党史研究室等部门查阅历史资料，终于找到了权威的出处。古正华欣喜万分，他立即写信将这一好消息告诉覃祥官，并把有关资料复印后一并寄达。覃祥官收到信后，立即赶到县城，将古正华复印的有关资料交给笔者，希望尽快帮他整理出来，并力争在报刊上发表，以澄清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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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正华提供的历史资料来自于《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2册第604页，其标题为“对《人民日报》发表《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等文章的批语”。文中注释清楚地告诉读者：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组员姚文元于1968年11月30日给毛泽东写报告说，关于湖北省长阳县乐园公社合作医疗制度的一篇报道，经核实后，又拿到北京郊区开了两次座谈会，也整理了一个材料。“可否过两天将按语、报道及座谈会情况(摘要)同时见报，展开讨论，请批示”。毛泽东在这个报告上亲笔批示“此件照办”。同年12月5日，《人民日报》加编者按发表了湖北省宜昌地区革委会、长阳县革委会、长阳县人武部联合调查组《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一文和《北京郊区黄村、良乡公社对乐园公社实行合作医疗制度的意见——贫下中农、农村基层干部、公社医务人员座谈会纪要》一文。
据当年曾报道过乐园公社合作医疗、现已退休的原长阳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主任郑子华介绍，《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调查报告，是该报编辑部根据湖北人民广播电台记者采写的一篇通讯改编的，而记者的通讯又是根据长阳县卫生局的调查报告写成的。另据在长阳县卫生局工作了40多年，前年刚从该局医政股股长位置上退休的倪兵万介绍，《人民日报》发表的那篇调查报告，最初是他主笔起草的，其他同志也参与了修改。他还回忆说，湖北电台等媒体记者来长阳采访乐园公社合作医疗时，他负责陪同并提供了那篇调查报告。郑子华和倪兵万都证实，当时发表文章不提倡个人署名，所以《人民日报》发表时用的是“宜昌地区革委会、长阳县革委会、长阳县人武部联合调查组”。其实，当时并没有什么联合调查组。由此看来，在乐园公社合作医疗走向全国的背后，还有许多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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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兵万还告诉记者，1970年8月，人民卫生出版社还以《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这篇调查报告为书名，编辑出版了有关农村合作医疗的文章选辑，并把这篇《调查报告》作为书中的第一篇文章，共印刷10万册，发至全国各地新华书店经销，使乐园的合作医疗更加深入人心。
二、一双草鞋抵万金，鲜为人知公仆情
覃祥官生于1933年，他一生正直无私，从不为个人私事和困难向组织开口。到了晚年，他觉得愧对妻子女儿，尤其是大外孙女秦勤。秦勤1999年从宜昌农校中专毕业后，工作始终没有着落，这成了他晚年的心病。覃祥官虽有两个女儿，但大女儿早已病逝，小女儿和女婿就是他晚年的依靠。
1999年9月，笔者拜访覃祥官。当老人谈及他外孙女的工作时，显得十分伤感和无奈。笔者将此事告知了谭卫国县长，在笔者的陪同下，谭县长购买了礼品，登门拜访了覃祥官，并动情地对覃祥官说：“您是为党和人民作过贡献的人，是全县人民的骄傲。我们对您关心照顾不够，请多多包涵!”覃祥官听后十分感动，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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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下半年，在谭卫国县长的过问和多次督办下，覃祥官的外孙女秦勤终于被安排到县公安局办公室工作，并纳入县级财政编制。
为感谢谭卫国县长为他治好晚年的“心病”，覃祥官准备了1万元现金，并执意请笔者代为转交。笔者将此事告诉谭卫国，他听后显得十分生气，让笔者转告覃祥官：“老人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双方都不能违反党纪国法。作为一县之长，我原来不知道覃老的困难，现在给他解决迟了，应该请他原谅才是!”
几天之后，覃祥官拿着一双布草鞋，来到笔者办公室。他说：“这是我戴着老花镜，用两天时间打成的，请谭县长一定收下作个纪念!”当晚，笔者将覃祥官的草鞋送到谭卫国县长家中。他十分高兴地说：“这份厚礼我收下了。穿上草鞋，我要时刻想到脚踏实地为群众办实事。”
三、厅长夫人当农民，合作医疗伴终身
覃祥官虽然从农民到厅长又辞官还乡，一生中大起大落，但他始终心态平和，处事低调，淡泊名利。1993年他从县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上退休，每月有1000多元的工资。他感到生活充实，幸福安祥，丝毫没有失落感。因为他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农民，是历史的浪潮把他推到政治巅峰，使他红极一时，现在大潮退去，自己回到原来的位置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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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祥官的妻子刘维菊一直在家务农。20世纪80年代时兴“农转非”时，作为一名副县级干部，覃祥官完全可以让妻子跳出农门，但他每次都把机会让给了别人；后来在省卫生厅当副厅长时，省里领导多次催促他把妻子女儿的户口迁到武汉，也被他婉言谢绝。所以他那位“厅长夫人”至今仍在土家山寨以种田为生。
覃祥官的小女儿下岗后一直在家操持家务；女婿在县农业局上班。女儿全家对两位老人十分孝顺。前几年，女婿怕二老在乡下孤独，专门为他们买回了卫星电视接收器和大彩电，还为他们配置了手机。覃祥官每年要来县城三四趟，访友或与笔者闲聊。他身上时刻带着一个小本本，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电话，有北京、武汉的，也有宜昌和本县的。空闲时常和老朋友通电话互致问候，了解外地合作医疗的开展情况。
覃祥官平时在乡下和老伴侍弄七八亩地，种着玉米和水稻，自己做不动时，就请工人。现在他们每年杀两头大肥猪，大部分腌成腊肉供全年食用或让女婿带到县城。他退休前在乐园卫生院工作，县里和镇上都有房子，但他宁愿住在村里。他说：“山里空气好，没污染。白天地里转转，帮老伴喂喂猪，晚上看看新闻，这样的日子比城里安逸得多。”
目前，长阳县已被纳入全省合作医疗试点县，如今又在积极申报全国试点县。覃祥官衷心希望全县的合作医疗能够再度红火起来。他说，如果自己还能年轻20岁，一定得使家乡的合作医疗再上一层楼，使乐园再度成为全国的典型。他认为，全作医疗应该因地制宜，不能搞全国一刀切；要根据当地实际制定切实可行的办法，不能搞形式主义和花架子；要壮大集体经济，加大集体投入，要解决好农民的“大病住院补偿问题”。他特别提到，现在许多农民经济十分困难，所以合作医疗还不能排除价格低廉药效良好的传统中草药，要真正替农民当家算账。, http://www.100md.com(胡振栋 覃世清)
5年前，鄂西长阳土家山寨的“赤脚医生”覃祥官，首创了看病吃药花钱少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由于毛主席的亲笔批示，该制度在全国农村普遍推广，惠及亿万农民。其创始人也4次受到毛主席接见，连任两届全国人大代表，并官居湖北省卫生厅副厅长，但他却激流勇退辞官还乡了。2002年10月29日，党中央、国务院作出《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卫生工作的决定》，要求进一步完善和发展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让广大农民享受初级卫生保健。2003年1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又以国办发[2003]3号文件下发了《关于建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意见》。于是，人们尘封的记忆又慢慢开启，开始关心合作医疗的创始人覃祥官，并渴望知道他的近况。笔者与覃祥官为忘年之交，有条件率先采访这位传奇人物。
一、毛主席亲笔批示，调查报告公开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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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2月5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发表了题为《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的调查报告，称湖北省长阳县乐园公社的“合作医疗是一件新事物”，“解决了农村群众看不起病，买不起药的困难”。
关于《人民日报》这篇报道的发表过程，在合作医疗的发祥地长阳县有两种误传版本，一是传说该调查报告是由当时的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送给毛泽东主席批示的；二是传说由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康生呈送的，毛主席1968年11月亲笔批示乐园合作医疗“是医疗战线上的一场大革命”，“值得在全国推广”等等。
对于这些没有文字依据的误传，覃祥官得知后十分着急。他曾告诉笔者，自己先后被新华社记者和中央电视台等媒体誉为“合作医疗之父”，真是受之有愧，因而更有责任和义务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历史于本来面目。
2001年初秋时节，《湖北日报》社离休干部、75岁的新四军老战士古正华先生专程从武汉赶到长阳拜访覃祥官。临别之时，覃祥官委托他帮忙查一查有关资料，希望能够找到毛主席亲笔批示的出处，以澄清事实。古正华回武汉后，不顾年事已高和旅途劳顿，一连几天到省档案馆、省图书馆、省卫生厅、省委党史研究室等部门查阅历史资料，终于找到了权威的出处。古正华欣喜万分，他立即写信将这一好消息告诉覃祥官，并把有关资料复印后一并寄达。覃祥官收到信后，立即赶到县城，将古正华复印的有关资料交给笔者，希望尽快帮他整理出来，并力争在报刊上发表，以澄清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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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正华提供的历史资料来自于《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2册第604页，其标题为“对《人民日报》发表《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等文章的批语”。文中注释清楚地告诉读者：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组员姚文元于1968年11月30日给毛泽东写报告说，关于湖北省长阳县乐园公社合作医疗制度的一篇报道，经核实后，又拿到北京郊区开了两次座谈会，也整理了一个材料。“可否过两天将按语、报道及座谈会情况(摘要)同时见报，展开讨论，请批示”。毛泽东在这个报告上亲笔批示“此件照办”。同年12月5日，《人民日报》加编者按发表了湖北省宜昌地区革委会、长阳县革委会、长阳县人武部联合调查组《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一文和《北京郊区黄村、良乡公社对乐园公社实行合作医疗制度的意见——贫下中农、农村基层干部、公社医务人员座谈会纪要》一文。
据当年曾报道过乐园公社合作医疗、现已退休的原长阳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主任郑子华介绍，《人民日报》发表的这篇调查报告，是该报编辑部根据湖北人民广播电台记者采写的一篇通讯改编的，而记者的通讯又是根据长阳县卫生局的调查报告写成的。另据在长阳县卫生局工作了40多年，前年刚从该局医政股股长位置上退休的倪兵万介绍，《人民日报》发表的那篇调查报告，最初是他主笔起草的，其他同志也参与了修改。他还回忆说，湖北电台等媒体记者来长阳采访乐园公社合作医疗时，他负责陪同并提供了那篇调查报告。郑子华和倪兵万都证实，当时发表文章不提倡个人署名，所以《人民日报》发表时用的是“宜昌地区革委会、长阳县革委会、长阳县人武部联合调查组”。其实，当时并没有什么联合调查组。由此看来，在乐园公社合作医疗走向全国的背后，还有许多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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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兵万还告诉记者，1970年8月，人民卫生出版社还以《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这篇调查报告为书名，编辑出版了有关农村合作医疗的文章选辑，并把这篇《调查报告》作为书中的第一篇文章，共印刷10万册，发至全国各地新华书店经销，使乐园的合作医疗更加深入人心。
二、一双草鞋抵万金，鲜为人知公仆情
覃祥官生于1933年，他一生正直无私，从不为个人私事和困难向组织开口。到了晚年，他觉得愧对妻子女儿，尤其是大外孙女秦勤。秦勤1999年从宜昌农校中专毕业后，工作始终没有着落，这成了他晚年的心病。覃祥官虽有两个女儿，但大女儿早已病逝，小女儿和女婿就是他晚年的依靠。
1999年9月，笔者拜访覃祥官。当老人谈及他外孙女的工作时，显得十分伤感和无奈。笔者将此事告知了谭卫国县长，在笔者的陪同下，谭县长购买了礼品，登门拜访了覃祥官，并动情地对覃祥官说：“您是为党和人民作过贡献的人，是全县人民的骄傲。我们对您关心照顾不够，请多多包涵!”覃祥官听后十分感动，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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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下半年，在谭卫国县长的过问和多次督办下，覃祥官的外孙女秦勤终于被安排到县公安局办公室工作，并纳入县级财政编制。
为感谢谭卫国县长为他治好晚年的“心病”，覃祥官准备了1万元现金，并执意请笔者代为转交。笔者将此事告诉谭卫国，他听后显得十分生气，让笔者转告覃祥官：“老人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双方都不能违反党纪国法。作为一县之长，我原来不知道覃老的困难，现在给他解决迟了，应该请他原谅才是!”
几天之后，覃祥官拿着一双布草鞋，来到笔者办公室。他说：“这是我戴着老花镜，用两天时间打成的，请谭县长一定收下作个纪念!”当晚，笔者将覃祥官的草鞋送到谭卫国县长家中。他十分高兴地说：“这份厚礼我收下了。穿上草鞋，我要时刻想到脚踏实地为群众办实事。”
三、厅长夫人当农民，合作医疗伴终身
覃祥官虽然从农民到厅长又辞官还乡，一生中大起大落，但他始终心态平和，处事低调，淡泊名利。1993年他从县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上退休，每月有1000多元的工资。他感到生活充实，幸福安祥，丝毫没有失落感。因为他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农民，是历史的浪潮把他推到政治巅峰，使他红极一时，现在大潮退去，自己回到原来的位置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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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祥官的妻子刘维菊一直在家务农。20世纪80年代时兴“农转非”时，作为一名副县级干部，覃祥官完全可以让妻子跳出农门，但他每次都把机会让给了别人；后来在省卫生厅当副厅长时，省里领导多次催促他把妻子女儿的户口迁到武汉，也被他婉言谢绝。所以他那位“厅长夫人”至今仍在土家山寨以种田为生。
覃祥官的小女儿下岗后一直在家操持家务；女婿在县农业局上班。女儿全家对两位老人十分孝顺。前几年，女婿怕二老在乡下孤独，专门为他们买回了卫星电视接收器和大彩电，还为他们配置了手机。覃祥官每年要来县城三四趟，访友或与笔者闲聊。他身上时刻带着一个小本本，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电话，有北京、武汉的，也有宜昌和本县的。空闲时常和老朋友通电话互致问候，了解外地合作医疗的开展情况。
覃祥官平时在乡下和老伴侍弄七八亩地，种着玉米和水稻，自己做不动时，就请工人。现在他们每年杀两头大肥猪，大部分腌成腊肉供全年食用或让女婿带到县城。他退休前在乐园卫生院工作，县里和镇上都有房子，但他宁愿住在村里。他说：“山里空气好，没污染。白天地里转转，帮老伴喂喂猪，晚上看看新闻，这样的日子比城里安逸得多。”
目前，长阳县已被纳入全省合作医疗试点县，如今又在积极申报全国试点县。覃祥官衷心希望全县的合作医疗能够再度红火起来。他说，如果自己还能年轻20岁，一定得使家乡的合作医疗再上一层楼，使乐园再度成为全国的典型。他认为，全作医疗应该因地制宜，不能搞全国一刀切；要根据当地实际制定切实可行的办法，不能搞形式主义和花架子；要壮大集体经济，加大集体投入，要解决好农民的“大病住院补偿问题”。他特别提到，现在许多农民经济十分困难，所以合作医疗还不能排除价格低廉药效良好的传统中草药，要真正替农民当家算账。, http://www.100md.com(胡振栋 覃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