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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30日夜谭——钢铁是意志炼成的
http://www.100md.com 2003年6月25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1969期
     汪卫东(广安门医院抗SARS医疗队领队)

    她们都哭了

    隔离防护人员的主要任务是通过严格的管理使医疗队的队员避免感染。她们的责任重大,担子很重,常常处在焦虑当中。第一批只有陈素平一位专职,从零开始,千头万绪,她尽职尽责了,也辛苦了。我进入医疗队不久,就想“冲锋陷阵”,但我一要进去,她更紧张,心里想一定要把我看住,面对我这样的领队,她肯定有不少委屈。是的,保住领队,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保住医疗队,也是保住医院的名誉。开始我还不太在意,后来意识到了。

    我对她们的要求很高。不光要保,还要解放我们科研人员的手脚,开始她们的工作给我一种束缚了我们手脚的感觉。这就是矛盾,解决起来很不容易,时不待我呀!有时候,科研信息或材料找不着,或设备被破坏,或由于种种原因而影响我们的工作,我肯定要跟她们急。我一急,一压担子,她们就会感到委屈,有一天晚上,我也不知什么事,张静茹、陈荠和小童三个人避开我都哭了。任务重了,任务多了,出岔子当然也多,领导一发脾气,感到委屈,又不好申辩,只好用哭来解,可以理解。这一逼,逼出隔离防护的高水平了。她们向兄弟医院和有关单位进行调研和咨询,解决了许多在科研方面遇到的新问题,如:防化服、传真机、复印机、数码相机的消毒等等,这些胸科医院都没有遇到过,通过调研和学习,她们撰写了《各种特殊物品的消毒规范流程》,基本解决了科研与防护隔离工作的矛盾,为科研工作的顺利开展提供了安全保障,使隔离防护工作提高了一个层次,我比较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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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志是烈火,烈火炼人生”

    第一支医疗队在完成了工作任务以后,于5月13日撤出休养。但是,除了几名管理人员继续留守阵地以外,还有呼吸科副主任医师、第一支医疗队主检医师邹金盘同志、共产党员苏浩同志、由广泽公司派出的内勤人员杨春菊、邓宝菊二位小女孩,因为工作需要,继续留下来参加第二支医疗队的工作。他们也有家属亲人,他们也希望呼吸新鲜空气,但是为抗SARS,他们义无反顾,再一次投身到第二支队伍当中,继续奋斗,用不屈不挠的斗志,坚强的意志,鼓舞着第二支医疗队员。邹金盘主任虽然已经干了半个月了,但工作士气不减,依然在医疗、科研工作中冲锋陷阵,为了搜集到一些重要的资料,不知多少次废寝忘食,不知牺牲了多少休息时间,不知冒多少风险,也不知带来多少人的“不理解”。但是,作为一个医疗科研人员,他深深知道,如果失去这个良机,有可能终身遗憾!他不是领导,不能拍扳,想做出成绩,又要避开那么多眼睛,有时适得其反,偏偏绕不过去,正因为有这样的人带头,广安门医院才在短短的时间内获得了难得的第一手资料,为下一步科研工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础。苏浩是一位女同志,无论什么时候,总是默默无闻地工作,踏踏实实地工作,没有张扬,没有浮躁,不图虚荣,不讲待遇,对周围的人起着潜移默化的感染作用。另外两位由广泽公司派来的内勤工作人员,均是来北京工作不久的小姑娘,年龄不大,离家不久,其思家之情难免,再加之与其他工作人没有沟通的机会,其孤独之情藏于心头。但他们没有丝毫表露出畏难情绪,一个心愿,是做好工作,战胜“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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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志是人生之火,也是青春之树。人生与社会对人的考验,最重要的莫过于对意志的考验。如果一个人的青春之树常绿,那一定是青春的意志常在。我曾经送给二凤一句话:钢铁是意志炼成的。此刻,我把它再送给上面四位同志,送给所有的医疗队员,同时,自勉。

    夫妻上火线

    我还真不知道,李军的爱人是前一批队员中的护士,这是我回家以后才知内情的。如果这样,他们应该是一个多月未见面了。因为李军上前线时,第一批医疗队正好去疗养了。李军在医疗队男队员中年纪最小,工作从不偷懒,随叫随到。他早上喜欢睡懒觉,平时脾气倒挺好,小姑娘们谁都折腾他。几次生日晚会,整个脸都让人家用奶油抹得没人样,继续给大家切蛋糕,最后还收拾一个烂摊子。

    再打一仗,走上第三步

    仗打到现在,应该说艰苦与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虽然在隔离防护方面和最后的医疗工作仍需注意以外,毕竟大风大浪已经过去。今后工作的重心应该转移到以下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是扩大宣传,二是抢救资料。特别是第二点任务还十分繁重。因为自己所管病区的资料已经基本收集到位,更重要的是赶快从兄弟单位所管的区域中,通过协作搞科研的方式,抢到一部分资料。这是有可能的,关键在于大量的组织协调工作。这一点更难!希望收到的资料有:舌诊照片、病历复印、胸片照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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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指挥员,在战场上的磨练是如何的重要,不仅可以锻炼意志,锻炼其组织指挥能力,更重要的是锻炼其抓住每一个作战机遇的能力。在以前的三周时间里,我深刻地感到先稳住,再完善,后提高,走好每一步是何等的重要!

    第一步,如果不能稳住军心,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一旦军心焕散,以后的工作就无法进行,全部泡汤。事实已经证明,医疗队的三步曲唱对了。

    第二步,由于花博士和邹主任以及一批有生气的骨干力量如光熙、喜明、倪青、赵虹、李辉等一批组长及其全体队员的共同努力,医疗水平的提高也是有目共睹的。尽管在出院仪式中电视的镜头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对准广安门医院,不令大家满意,但后来各报刊杂志弥补了一些失误,后劲还在后面。

    第三步,是考验一个指挥员果断的转向能力,如果能够在未来的十天当中,抢得一些重要的资料,绝不亚于第一步和第二步的作用。我相信,我的主张和理念一定是对的,这是提高的阶段,也是反映中国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整体水平的地方。两位副领队,心里并不乐意,因为医疗工作已基本结束,又是“0”感染,应该“见好就收”,但由于我提出来的,碍于我这个面子,只好支持工作。由于拍了这个“板”,我在医疗队多了一个绰号——“汪大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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