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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中医逸事
http://www.100md.com 2008年5月8日 新语丝
     作者:亦凡

    中医往往是一个地方的名人和能人,具有多种本事,在老百姓心中是神。大家讨论中医这么久,却没有提到中医的其它本事,有些中医还具有看风水,算卦、相面等能力。

    现举几例真人真事,以丰富其群体形象。

    1.王院长

    王院长是我们乡卫生院的院长,也是我们村的骄傲,他为人和蔼,没有架子,老百姓找他帮忙或看病,他基本上能帮得就帮,又因为它在我们村辈分很小,见了别人总是称呼老爷爷或爷爷,所以口碑在当地还挺好。又因为它善意交际,和政府官员关系较好,可以左右一些小干部的仕途,所以许多人以和院长关系好为荣,后任我县中医院副院长。王院长是正规医学科班出身,中专学历,不知学的中医还是西医,行医是二者结合型的,擅长疑难杂症,会号脉,也经常开中草药。

    王院长的名气有一部分来自于他能看风水,十里八乡经常有人去请他看,谁家有患疑难杂症的病人或者患绝症的病人,很多人会请他看风水,他也有求必应。传说他说的很灵很准,百姓深信不疑,因此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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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纪80年代,我舅妈并重,胃癌或者肝癌,动了一次手术,大概两年后又犯了,家里想办法继续治疗,后来让我父亲请去了王院长看风水,王院长看了风水后说,是因为她家前后两排房子中间有个小门相通,公用一个大门的原因,救治办法是,堵上中间相通的门,然后两排房子各开一个大门,最后还说,我能治病,但治不了命。舅舅家如醍醐灌顶,马上照办,听说舅妈马上好了几天,不久就去世了。事后好多人都问,不是找王院长看过吗?妈妈和舅舅家人总说王院长只能治病,治不了命,舅妈命该如此。

    前几年听说王院长患了肝癌,花了30几万换了次肝,过了一两年,还是去世了。提起王院长,本村人都会扼腕叹息。我邻居夫妻只有吵架时会提王院长,男主人气急了总会说他的第一个小孩是王院长的,真有些不敬。

    2.刘舍

    刘舍是我们邻村的医生,百姓都叫他小舍,他姥姥家是我们村的,他也和我家较熟,经常叫我父亲表舅,我又在他们村上的小学,所以他的故事了解一些。他承传的他父亲的衣钵,相当于乡村的赤脚医生(农村大部分人叫吃药医生),也是中西医结合,喜欢号脉,擅长疑难杂症。由于他家的成份较高,一直找不到老婆,最后从外面买了一个,听说她老婆有点傻。他总是穿得脏兮兮,拿个破提包,漏着满口烟熏的黑牙,在各村行走,与医生的形象有些差别,但这不妨碍他出名。他的出名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他会算卦相面,传说很准。他到每家看病,看病前或看病后总是张家长李家短天文地理的神侃一番,还总说没有他看不透的症,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百姓都虔诚招待,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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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小舍也有自己认输的时候,我回家后父亲告诉我的。我父亲的舅舅家较穷,又是山区,我的二表叔又是单亲家庭,所以二表叔长大后一直找不到老婆,眼看家里要断了香火,亲戚只得给他凑钱买了个四川的老婆,可恨是人贩子拐骗的,二表婶开始时不从,反抗,想偷偷的跑回娘家,于是就被家人锁在房子里,天天监视其行动,侥幸逃跑就会被抓回来毒打,与家人和邻居关系不好也会被打,生了两个孩子后,也没有忘掉回家的念头,不幸有神经病,经常发作,到处寻医问药也不见好。最后我父亲找到小舍,让其看看,他初步诊断后是鬼魂附体,要到下次发病时,他去驱鬼。有次二表婶发病了,父亲带小舍去了二表叔家,小舍先让人抱住二表婶,然后对着二表婶的额头连吹了两口气,二表婶并不怕他,看他靠近自己,就对着小舍冲过去要拼命,舍先生忙退后几步,用手指指自己的胸脯,然后再指指病人,嘴里说了,走,反复几次,不见效果,最后,舍先生把我父亲叫到一边,小声说:“表舅,他的道行比我深,我降不住他,我们还是走吧。”病人家属听说医生要走,病人还没好,就要求好歹开几付药吧。舍医生说,开药也没用,还是另请高明吧。最终没开药。后来我问父亲没开药的原因,是因为医生觉得开药了治不好,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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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胜俊家里

    胜俊家里是个女中医,和我哥的丈母娘家同村。她是跟他丈夫胜俊学的手艺,胜俊是该村的中医,年轻时抛妻弃子,领着这个老婆私奔到东北行医,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带着妻儿回来,继续行医,这期间老婆学会了行医。胜俊回来后还不安份,几年后,和这任妻子的妹妹又私奔,留下这任妻子和儿子在村里继续行医。胜俊家里能分辨胎儿性别,这在我们那里重男轻女和计划生育是重要国策的地方,有用武之地,听说也挺准。我哥结婚较早,嫂子怀孕后,为躲避计划生育,就躲到娘家。如生下孩子就违反了计划生育国策,工作队用尽了各种罚款抢劫等手段,等孩子七八个月了,一天晚上嫂子她妈到我家,要让嫂子去把孩子流掉,说找胜俊家里看过了,说是女孩,胜俊家里看得很准,一个小姑娘家,要她干啥。在这之前,家里托关系找熟人到县城中医院做过B超,也说可能是女孩。嫂子也坚持要去流掉。我妈妈坚决不同意,说做梦梦到是个男孩。现在侄子以上初二了,妈妈还偶尔提起这事。

    4.补记

    现在的农村,中西医不好分辨了,中医不但会号脉,会开中草药,但也会开西药、打针、挂吊瓶,西医一般是初中毕业(高中毕业的很少)去学了一年半载回来开业,不会号脉,但会开中药,其被信任程度较低。更要命的是,我一个小学同学(上文王院长侄子),没学过医,他老婆王医生自费大专学的会计,也没学过,两人开了个药铺,后来变成了诊所,王医生是我姐的校友,我家人经常到她那里看病,买药,打针,这让我经常提心吊胆。

    中西医的结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知是医学的进步还是倒退。

    二者的结合不是农村落后的产物,大城市的结合也能与之媲美,有空下回分解。,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