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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情怀激壮志救死扶伤成大医
http://www.100md.com 2008年7月24日 《当代健康报》 2008.07.24
     ——— 记奥运会火炬手、山东大学医学院博导、齐鲁医院普外科主任医师牛军

    专家档案

    牛军,山东医科大学博士、澳大利亚纽卡索大学医学院博士、博士后。曾任澳大利亚纽卡索大学外科肿瘤研究所首席科学家,纽约科学院外科学常务委员、悉尼大学艾菲亲王医院及悉尼协和医院普外科专家、上消化道外科专家、澳大利亚腹腔镜学会秘书长。现任山东大学外科学教授,山东大学肝胆血管外科研究所副所长,山东大学齐鲁医院普外科副主任,主任医师,博士研究生导师,博士后导师。山东省医学会普外专业委员会委员、国家自然基金评审专家、并担任《CancerLetter》、《中国现代普通外科进展》、《肿瘤》等国内外多家杂志的副主编、编委及评审。

    他是十三项国际专利、多项国家级、省部级奖获得者;他是美国纽约科学院外科学委员、国际外科学院“普外科专家”;他是建国后山东省第一位医学博士;他曾以世界首创的胆管结石腹腔镜手术技术载入国内外医学教科书;他以独到的研究确立了消化道肿瘤领域治疗的国际领先地位;他先后三次参加国内、国际抗震救灾……而今,作为2008奥运会火炬手,他以自己人生故事为圣火增辉,并以高举圣火的形象激励和鼓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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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首位医学“牛”博士

    “岩石夹缝中的煤块,不正像附着在肝胆管中的结石吗?可不可以也有这样一种‘枪’,利用机械和水力把结石破碎并将它们‘冲’出来?”年轻的牛军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激动不已。肝内胆石的特点是反复发作,取石困难,最终会导致肝硬化、萎缩甚至肝癌。针对这一难题,还是硕士研究生的牛军总结了数百例患者的临床资料,反复考虑能不能在不损伤组织、痛苦小的前提下把石头取出。为这个已经茶不思、饭不想很久的牛军终于想起当年在部队帮助地方煤矿生产时的情景。经过两年的反复实验,他独创的纤胆镜碎石清洗器终于问世。它不仅解决了长期困扰肝胆外科治疗的难题,还成功揭示了东方人特有的肝胆管结石结构特点,为进一步研发防治措施奠定了基础。科研成果获得国家专利及第二届国家发明金奖。

    1983年,牛军以优异成绩考取李兆亭、寿楠海教授的硕士研究生。这期间,他将以往多年临床中遇到的疑难问题一一理顺,向普外科患病率高、治疗难度大、东方人特发的肝内胆管结石“开刀”。1986年,当牛军以此项成果作为硕士论文提交专家评阅时,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裘法祖教授认为,论文已达到博士论文水平。国家教委将牛军的论文和成果提交当时的全体外科学部委员评审,专家们建议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破格授予牛军博士学位。因此,在山东省还没有医学博士点和博士生导师的情况下,牛军就成了山东省建国后首位医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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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湛医术 国外扬威

    在医学道路上走得越远,越感到知识的无涯,牛军渴望向医学更高境界探索。1993年,作为当年英联邦皇家外科科学院优秀外科医师奖学金的唯一考取者,他来到澳洲纽卡索大学附属玛特医院肿瘤临床外科和乳腺外科工作。

    初来乍到,西方人以他们惯有的优越感,没把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国副教授放在眼里,只安排他做些辅助性的工作。有一次,科里的赫利教授居高临下地炫耀说:“我们的腹腔镜手术技术很先进,你想学学吗?”牛军不动声色地答应了。然而,术中竟然出现意外,变异的肝门部血管突然大出血,几次处理都止不住,教授虚汗都下来了。人命关天!紧急关头一旁做助手的牛军当仁不让:“我来试试吧”,“你?”“这种手术我在中国做过”。在教授怀疑的目光中,只见牛军熟练的利用腹腔镜器械快速清除积血、显露喷血部位、准确钳夹、结扎止血。一双巧手准确无误,动作有板有眼章法娴熟,手术完成得太漂亮了!教授露出敬佩的眼神。后来是牛军让这位教授开了眼,不仅成功实施了自己首创的胆管结石腹腔镜手术,还针对国外患者胆道内引流手术后上行感染多的难题,提出矫正后再手术的方案,解除了很多病人多年的病痛,并因此解决、避免了很多复杂的医疗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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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中“老外”们发现,不只是腹腔镜手术,腹部的各种开放性手术、乳房和甲状腺手术,牛军也一样精通,同行们不得不对这位中国医生刮目相看,很快便有多家私立医院聘请牛军。凭着一身绝技卓越才华,他后来受雇于著名的悉尼大学艾菲王子医院和协和医院普外科,同时兼职澳大利亚国家肝移植中心教授。后因工作出色,被多名外科前辈向总部设于芝加哥的国际外科科学院提名,经一年多的临床技能审核、考试、面试及两级投票,被国际外科学院(美国),澳大利亚外科学院授予“普外科专家”资格。颁发在128个国家认可的普外科专家资格证书和国际外科护照。1995年牛军被推选为澳大利亚腹腔镜学会秘书长,为澳大利亚政府制定这一领域的发展规划提供了重要参考资料。他还多次应邀在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香港、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参加学术会议、开办临床医师培训课程,在国际上展示了中国腹腔镜技术及肝胆道外科的先进水平。

    忘我工作 有求必应

    牛军永远是工作第一事业第一。他在澳洲每天都要工作十几小时,经常一天做好几台手术,夜间还要值班,统计工作量时几乎每次都是最多者之一。有一次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已是傍晚,正要回家。突然接到电话,周边一所城市发生严重车祸,导致人员受伤,牛军立即搭乘直升机赶赴手术。工作结束已是次日凌晨,新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四十多个小时没合眼的他再也支撑不住,开车回家迷迷糊糊闯了红灯。警察按规定对他进行罚款。外国同事得知此事,联名写信向警察署说明情况,后经署长批准免予处罚,罚款单竟然被收回。他的敬业精神不禁赢得澳大利亚同行们敬佩,在国内也是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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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月,接到学校的召唤,牛军教授立即安排好一切,毅然回国。

    他回来了,带着历经国内外名家传授、炉火纯青的外科手术绝技,带着西方医生一丝不苟病人为上的作风,为家乡父老解除病痛。短短三年,成功完成了近千例疑难复杂手术。有一位青年,多年前为救母亲与小偷搏斗,被刺穿肝门部,十多年来在其他医院先后做过多次手术,已出现肝硬化、功能严重受损,随时可能因大出血而丧失生命。患者慕名找到牛军,牛军心里明白,反复手术造成患者外伤瘢痕、腹腔关系混乱、器官之间相互粘连,手术难度是可以预料的。如果失败,不仅葬送了患者的生命,也葬送了自己的名声。但医生的天职,让他下了决心。他反复研究影像学资料,细致了解腹部情况,虚心请教导师及同行,周密制定了手术方案及应急措施。手术后患者很快康复现已准备结婚,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作为国内腹腔镜技术的最早开拓者,牛军利用腹腔镜技术进行手术的范围由最初的胆囊和胆总管,扩展到肝脏、胰腺、脾脏以及胃肠道等腹腔内大部分脏器,尤其是在腹腔脏器肿瘤的标准切除术上,已达到与开放手术相同的治疗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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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来了,带着一流的科研规划设计能力。“消化道肿瘤细胞及细胞间信息特定因子间复杂传导路研究”这一前沿课题,原来只有美国和澳大利亚在世界处于领先位置。由于他的回国,从事这项高层次研究的国家也包括了中国。他的消化道恶性肿瘤细胞间传导路研究的有关项目,很快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教育部博士点基金、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省科技计划和省科技攻关计划的立项和资助。其中一项课题于2005年已通过鉴定达国际领先水平。他充分利用多年在国外建立的广泛的学术联系,数次组织、主持国际学术交流会,极大地促进了山东省普外科领域与国际学术界的交流与对话。

    在汶川与死神擦肩而过

    “近路经江油到平武只需3个小时,但已经不通了,我们必须绕道青川,翻过四座山。曲折蜿蜒的山路上,不少路段都被山体滑坡堵住大半,仅容一辆车通过。房子那么大的石头比比皆是,很多汽车被砸在下面。余震不断,我们时不时抬头看前方的山体,一发现有烟尘,马上停车或加速通过。在一个很陡的转弯前,我们发现前方有车,就停下来狂按喇叭,提醒他注意,但是一路碎石,那辆车根本刹不住,朝着我们直冲过来,在尖锐的刹车声中,那辆车紧贴着我们拐了过去,再往前10厘米就会把我们撞入万丈深渊。车里年轻护士尖叫一片,脸色惨白。我也吓得一身冷汗,心想是不是要交代到这里了,这是我第一次和死神靠得那么近。”14个小时后,牛军在平武与四川抗震救灾指挥部联系时,才知道再晚一会儿,指挥部就要上报卫生部,说这支山东医疗队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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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军教授作为山东紧急救援第四队的队长,率领队员在接下来的20个日日夜夜里,转战都江堰、绵阳、平武等地,凭借高超的医术和高效的救治,冒着生命危险抢救伤员,谱写了一曲动人的天使之歌。在大雨中首先到达都江堰市,大街上还有尚未运走的尸体,当地停水、停电、信号中断,城市漆黑一片,没有东西吃,只能睡在汽车上,牛军和队员顾不上休息,立即展开紧急救援,仅用了半天时间就打响了山东医疗队的品牌,“重伤员都转给山东医疗队”成为当地医务人员的共识。第二天,率先搭建山东省卫生应急救援队的医疗救护帐篷,在医疗设备完全毁坏的情况下,靠丰富的临床经验在帐篷中救治伤员。在都江堰的72小时里,共救治了百余名从废墟中挖出来的重伤员,最大限度的挽救了他们的生命。震后第二天夜里,牛军又带领救护车赶赴15公里外坍塌酒店挖掘现场,冒着余震及楼房会再次倒塌的危险,和武警战士一起进行挖掘,并在第一时间抢救伤员,伤员家属感动的落了泪。5月17日救援队转战到重灾区平武县,沿途道路险恶,周围山体经常滑坡塌方,使平武成为一座孤城。由于各乡镇的重伤员都送至平武县医院,又不能转往绵阳和成都,该县医院就成为该地区唯一的生命线。当指挥部和大队决定让牛军带领的第四队承担对县医院重伤员的抢救重任后,牛军心里暗下决心:情况紧急,我们决不能再让挖出来的伤员就这么死去。进驻平武县医院后,由于工作人员很多受了伤,器材设备也损失惨重,已无法正常开展工作。牛军只能靠丰富的临床经验及扎实的基本功,靠视、触、叩、听等最基本的检查来判断病情,做出正确诊断,采取及时果断的治疗措施挽救危重伤员的生命。看到一上午高效有序的抢救工作,身心崩溃的县医院院长当即决定平武县医院由牛军带领的第四队完全接管,听从牛军统一指挥,并指示浙江等其他省医疗队全部听从以牛军教授为首的第四队的安排。在那里拼命工作的近20个日夜里,牛军带领队员们发扬了不怕牺牲,勇于奉献的精神,在极其危险和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完成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繁重医疗任务。共接诊救治伤员数千人,成功救治重伤员20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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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次救灾彰显医生本色

    在赴汶川救灾的山东医疗队中,牛军教授经历特殊:他参加过唐山地震、斐济地震和汶川地震三次救援,是第一个进入唐山灾区的医疗队员,是第一时间赶赴斐济的华人医生,是赴汶川地震山东第一批医疗队成员。

    1976年,牛军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普通外科大夫。唐山大地震发生后,山东省组织800多人的救援队伍,是第一支到达唐山灾区的医疗队,牛军就在其中。到达之后,山东医疗队等待上级指令在机场待命,牛军看到机场周围成片的病人呻吟着、呼救着,来不及请示,就带了2名护士和救援的解放军冲进灾区。唐山地震发生在半夜,人们都在睡梦中,街上很多逃出来的人都没来得及穿衣服。牛军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穿,自己白大褂里只穿内衣。现场急救时,由于物资还没进去,他只能就地取材,没有导尿管,就用电线把芯抽出来为伤员导尿。用携带的敷料给病员包扎止血,药箱里的药很快就全部用完了,他干了整整一夜,也记不清经过他的手救治了多少伤员。他的行为感动了在现场救援的解放军,部队的领导亲自赶来为他请功。他在唐山战斗了29天,挽救了众多的生命,医疗队撤离时,当地人排几里路送行,哭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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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济大地震时,牛军已经在澳大利亚工作多年,是业内知名的普外科及腹腔镜专家。由于觉得自己有地震救援经验,他主动请缨参加国际医疗救援队,第一时间奔赴灾区。地震引发了强烈的海啸,海岸四五公里范围内全被淹没了,巨大的冲击力把人撞出去,胸腹部重伤特别多,急需普外科医生。牛军教授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在现场医疗点就地开展急救手术,挽救了大批危重伤员的生命,只用了三天就全部救援完毕,获得了国际救援队的高度好评。

    如今成了一名光荣的奥运火炬手,圣火在牛军眼里被赋予了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宝贵的生命。人道主义精神和奥林匹克精神是相通的,作为一名医生,他最大的愿望是希望每个人点燃生命的火炬,燃烧生命之火。牛军说,作为一名奥运火炬手,他要以良好的状态圆满完成传递任务,在本职工作中发扬“更快、更高、更强”的奥运精神,让更多的人得到健康。,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