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卑湿与中古族群边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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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1日
大夫们所倡议主持,而这些士大夫中北方籍占了多数。审视这些改造举措必须注意到历史大背景:唐宋以来,士大夫积极人世,来到南方的北方士人往往以主流文化圈代表自居,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南人,常对南方行“移风易俗”之措,《孟子·滕文公章句》所云“用夏变夷”,此之谓也。这其间,不可避免地涉及对自然环境(包括卑湿之地)的改造。但是地方土著中也不乏反对者,大和年间吕让《楚州刺史厅记》载:然则刺史大厅卑而且险……及夏秋之交,淮海蒸湿之气中人为病,多至烦热愤闷,居常无以逃其虐。有事宴于斯皆翕翕流汗,往往仆于地,不卒其会而散。自刺史至将技百吏尽知其不可,思欲改造,而久远以来为日者、巫人称阴阳鬼神之事以沮之,且日:“岁深有物来凭,更之则不利,小以罪贬,大以凶终。”杂然其说,如出一口。……公(郑复)将易前非诚询于众,众果以咎征止公,公笑而论日:“吉凶由己,灾不自起。况阴阳变化人事之符,勿忌勿拘,以道为模,苟不失正,无二其图,敢断不疑,鬼神随之。与众共利,曷虑于危!秉直在公,余为着龟。”乃筑崇基,乃创宏规。悦使乐成,不亟不迟,法度既备,丹素亦施。清气和风,旦暮飔飔,氛厉不干,笑语自怡。大会其中,幕署皆宜……观迩及远,何物不绥?不祥之词,沉寂无为。
楚州即今江苏淮安,这里虽然很早就得到经济上的开发,但是就文化体系而言仍然处于非主流地位——直至宋代江浙仍然被视为好巫鬼之地,《夷坚乙志》卷19《韩氏放鬼》载:“江、浙之俗信巫鬼。”《楚州刺史厅壁记》说长期以来地方土著正是以“阴阳鬼神之事”对城市改造加以阻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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