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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餐与人生
http://www.100md.com 2011年3月1日 《沙地》
     写下这一题目,我怀疑是否也有人就此话题谈过很多,于是就去百度搜索。果不其然,是有的几篇的,《人生就是一顿自助餐》《人生就像自助餐》《人生的自助餐》等等。不过我大致看了下,与我要讲的似乎有所不同。

    前些天,我去如皋参加一个会议,两天一晚。主办方除了安排一场欢迎晚宴外,其他三顿都是自助餐。

    自助餐这东西是舶来品,我又在百度找寻相关知识介绍。“自助餐,有时亦称冷餐会。它是目前国际上所通行的一种非正式的西式宴会,在大型的商务活动中尤为多见。”“相传这是旧时的海盗最先采用的一种进餐方式,至今世界各地仍有许多自助餐厅以‘海盗’命名。”

    其实“自助餐”不是“自由餐”,也有很多礼仪讲究。像我这种乡下土包子就不讲究了,一切以填饱肚子为终极目标。

    依稀记得我第一次吃自助餐是在差不多十年前的启东宾馆,那是亲家母请的客。我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花了眼。长条台子上一大盘一大盘的美食整齐排列,几十个菜品外加点心、时令水果一应齐全。当时,我还不懂如何操作,问这问那又显得傻帽,于是就端着盘子跟在人家后面。人家盛什么菜我也盛什么菜,人家不挑的菜我也忽略。转一圈下来,盘子里居然也满满的,好吃不好吃都一股脑儿地舔个精光。第一次吃自助餐,没有享受到这洋吃法的乐趣,倒是有点小紧张,生怕吃相难看,煞了风景,丢了亲家母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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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有了第一次经历后,后来也吃过几次,似乎懂了点规矩。其实也没啥,就是挑自己中意的吃,不必人家吃辣椒,你也吃辣椒,辣死了你最后还是自己负责偷偷擦眼泪。再则就是量多量少的问题。即使喜欢吃的也不要全部包下,适当少些,显得优雅。要不,理解包容的说你率真,先生贵妇人等要骂你“港督”。

    自助餐怎比人生呢?话题有点大。只比人生的一些方面吧,这还可以说一说。我在如皋那次吃自助餐,偶有一感,随便谈谈。

    百来号人一起排队吃自助餐,场面也有点壮观。两排并行,缓缓而前,每人手托一圆形平板大瓷盘,拿着菜夹,挑挑拣拣,起起落落。主办方挺客气,不仅菜品丰富,而且量也很多,不担心某个大家都喜欢的菜缺货,随时添加。我跟着队伍,依次挑自己喜欢的菜。鸡腿、鸡爪、烤鸭、烤肉、鲜虾、海蜇、肉丸、鱼丸……我看什么都是美味,一个都没落下,挑到一半,蔬菜还没点上几个,盘子里的菜已像一座小山,堆得满满的,估计能都消化掉就已经不错了。于是满足地找了一个座,狼吞虎咽起来。吃得太快,有点口渴,想再搞一点汤水什么的喝喝。起身来到另一排。到那一看,唉,开始后悔。蹄筋、蒸鱼、花式点心什么的我都没挑,最让我感到郁闷的是居然还有很多我最爱吃的清蒸扇贝。现在肚子已经吃得感觉有点胀饱,实在吃不下再多的东西。眼看着扇贝肉清清白白,闻着蒜蓉发出阵阵清香,特别是那块火红的“黄”实在诱人,可是此时我实在吃不下了,只能偷偷咽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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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宾馆的房间,我还在思量,咱怎么就这副德行呢?错过了就错过了呗,有啥子办法呢?这不跟人生有点相像吗?

    我们年轻时,爱怎么疯就怎么疯,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记得上师范时,就晓得踢那个破足球,写几个臭笔字,听几首王杰的伤心情歌,荒废了学业,浪费了青春,啥都没学好。后来参加工作了,要高文凭,要真本事,只得再半路里出家,硬着头皮边工作边去参加自学考试,花了八年时间拿了文凭(我是属于愚笨而不会考试那种),多不容易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现在想干个好工作,拿一份好待遇,多难啊。

    还有,以前抽烟喝酒划大拳,多多少少把身子搞糟了些,这不能喝,那不能吃。年纪不大,就有“三高”症兆,悔得都要肠青。我不会反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但是,大概人生的快乐是有一个定数的,早早地享受完了,日后有苦日子等着咱呢。所以我想当下的快乐也得慢慢地来享受,切不可肆意妄为,要懂得适度节制。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生活在这真实的世界里,保不齐还要好了伤疤忘了痛。写下这篇小文,就当立一面时时警醒自己的整身镜吧,也可与好友郁江海同志共勉。, 百拇医药(乡间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