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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话:诸葛无奈小虫何
http://www.100md.com 2013年2月3日 科学公园
     “诸葛大名垂宇宙”,给他封上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发明家、文学家、书法家、音乐家,只要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大约都不会有什么话说。但他究竟死于何病,却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一般认为是“积劳成疾”,这种含混不清的概念对现代医学来说,是很不满意的。

    话说诸葛亮(公元181年-234年)六出祁山,以弱击强,到最后一次,他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他的对手司马懿以逸待劳,任是如何辱骂,坚决不出战。诸葛亮也就只好军屯五丈原,想打持久战。期间派人送巾帼妇人之衣与司马懿,司马懿表示不生气,一概笑纳。却向使者询问诸葛亮的饮食和工作情况。使者老实告知,丞相大小事必躬亲,吃的也不多。司马懿马上判断:“孔明食少事烦,其能久乎?”果然不久,孔明在听说东吴三路兵被满宠击溃后,“长叹一声,不觉昏倒于地;众将急救,半晌方苏。孔明叹曰:‘吾心昏乱,旧病复发,恐不能生矣。”孔明不甘心就死,亲自作巫医,祈祷上天给他增寿一纪。做法七天,晚上在大帐内“步罡踏斗”,白天还要“扶病理事,吐血不止。”坚持到第六天,被魏延冲进扑灭了主灯。孔明终于认命,“吐血数口,卧倒床上”。此后,日渐不支。晚上还要坚持巡营,“强支病体,令左右扶上小车,出寨遍观各营;自觉秋风吹面,彻骨生寒。”这是大量吐血后极重度贫血导致的“畏寒”。等到后主派人来问及后事时,已经“不省人事”,“孔明昏绝,口不能言”,“复醒,开目遍视”,回光返照一下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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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原因非常清楚,就是大量失血,失血性休克。血自何出?与袁绍不同,显见是呕血。因为孔明自始至终没有呼吸系统症状,而纳差的消化症状非常突出。那么,这种上消化道出血的原因又是什么?

    常见原因之一是溃疡病。溃疡病最常见的症状是慢性、节律性、周期性的上腹痛,且多数不影响食欲。孔明平素表现缺乏支持者。

    之二是消化道肿瘤,比如胃癌。这可能性有多大?

    之三是肝硬化食道静脉曲张引起的出血,在古代,多见于血吸虫病引起的肝纤维化。肝炎后和酒精性肝硬化对于孔明来说可能性不大。会是血吸虫病吗?

    遇到难题,不妨去既往史中寻找线索。孔明说的“旧病复发”是何指?当指5年前,在二出祁山时,张苞连人带马跌入山涧,跌破了头,送回成都几天后就死了。孔明闻讯“放声大哭,口中吐血,昏绝于地,众人救醒。孔明自此得病卧床不起。”六出祁山前,关兴死,孔明又一次“放声大哭,昏倒于地,半晌方苏”。两个小将的死,孔明何至于哭的这么严重,哭到吐血、昏迷?孔明的哭又不是第一次,在好友庞凤雏、五虎大将赵云死时,也不过是“掩面”、“跌足”而已。很显然,孔明确实有慢性病在身,迁延到张苞死时(公元229年),已经到了呕血的程度。这时距离死亡还有5年之久,因此,不可能是胃癌等恶性肿瘤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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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血吸虫病肝纤维化引起的食道静脉曲张可能性最大了。血吸虫病历史极为悠久。公元前10~20世纪的古埃及木乃伊中就可以找到血吸虫虫卵。在我国,长沙马王堆女尸(辛追)和湖北江陵男尸(五大夫遂少言)都发现有血吸虫卵。诸葛亮出山前呆的地方襄阳(隆中)是血吸虫疫区,又有说是河南南阳(卧龙岗),两者航空距离不过120公里左右,三国时期二者间交通频繁,南阳岂能幸免血吸虫。不管是哪一个,总之诸葛亮是住在血吸虫疫区没错。诸葛亮不仅住在疫区而已,他有高度的疫水接触史嫌疑。第三十七回,刘备三顾茅庐,有古风一首,单道卧龙居处,其中有几句:“襄阳城西二十里,一带高冈枕流水。高岗屈曲压云低,流水潺潺飞石髓…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时亲自勤耕稼。”在《前出师表》中,诸葛亮亲自说:“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可见孔明本是农民出身,半耕半读,下水劳动是常态生活,也因此,接触血吸虫疫水的可能性大增。

    总之,根据疫区分布,诸葛亮接触疫水的可能性,疾病演变的慢性经过,大量呕血致死等特点,并尽量排除其他可能,诸葛亮的病基本确定是血吸虫病,其晚期导致肝纤维化,门脉高压,食道静脉曲张破裂出血,失血性休克而亡。古人对此病认识不清,更无有效疗法。正是:诸葛无奈小虫何,长使英雄泪满襟。, 百拇医药(棒棒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