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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便药与人中黄
http://www.100md.com 2014年11月18日 中国医药报
    药物的研发和使用既有创新,也有传承,或者两者交替。现在,美国研究人员利用人的粪便制造的粪便药就是如此,也让人们思考比较中药和西药的作用。

    人的粪便是人体的排泄物,尽管让人不适甚至恶心,但主要成分其实是细菌。大量的研究已经证明,肠道细菌的功能十分重要,甚至有些研究人员认为肠道菌群属于人体的一个重要器官。在粪便药出现之前,将健康人的粪便移植给肠道菌群异常者治病也是一种医疗手段,而且类似于器官移植。

    现在美国研究人员已经在试用一种新研发的粪便药,用以治疗艰难梭菌感染。肠道菌群异常可导致多种疾病,艰难梭菌感染就是其中一种。当艰难梭菌未受到肠道内正常菌群的抑制时,会让人患病,主要表现为腹泻。目前每年艰难梭菌感染可导致美国约14000人死亡。而最大的难题是,由于这种细菌耐受抗生素,几乎所有的抗生素治疗都不奏效。于是,此前美国一些研究人员提议移植健康人的粪便到患者肠道进行治疗,而且证明了粪便移植是缓解艰难梭菌感染的理想方法。但是,该疗法让人产生厌恶感,而且安全性并不能保证,于是粪便药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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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佛大学医学院儿科感染性疾病专家杨斯特(Ilan Youngster)等人把健康人的冰冻粪便做成1.6克的胶囊,对20名确诊为艰难梭菌感染的患者(11~89岁,平均年龄64.5岁)进行药物试验治疗。对患者的要求是,至少有3次中度艰难梭菌感染的症状,使用万古霉素6~8周治疗无效,或者至少有2次严重的艰难梭菌感染症状,并需要住院治疗。粪便来自健康志愿捐赠者,经过摄氏零下112度到零下80度低温冻存。患者连续2天每天服用15粒粪便药胶囊,随后进行6个月症状和副作用的随访。

    对这一药物的评价是疗效和安全。有效性标准以腹泻缓解8周内不复发为标准,安全性标准则为是否出现躯体及心理副反应、毒性反应、变态反应等非治疗反应。研究表明,14名患者1次治疗腹泻缓解达70%,6名无效患者重新治疗后4名腹泻缓解,总体腹泻缓解率达到90%。研究中没有发现该药的严重副作用。研究结果10月11日在《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发表。

    粪便药治病的原理在于,可以将健康人粪便中的功能菌群移植到患者胃肠道内,重建具有正常功能的肠道菌群,从而治愈艰难梭菌感染。这种治疗如果美其名曰,则可称为“肠道微生态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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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的粪便药疗法自然让人联想到中医用人中黄治病。相较于美国现在试验的粪便药,人中黄治病可谓历史悠久。中医记载,人中黄可以治疗伤寒热病、大热烦渴、热毒斑疹、丹毒、疮疡等。然而,过去有很多人认为,人中黄治病既不能解释其原理,又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根据现代中医的解释,人中黄既不是粪便,也不脏,而且有治病的科学原理。

    人中黄是“甘草末置竹筒内,于人粪坑中浸渍后的制成品”,因此不是大便。竹筒是毛竹,内有一层内膜,为天然半透膜,只允许小分子有机物和无机物盐分等透过,而大分子蛋白质、病毒和细菌均无法透过,把甘草的粉末放在里面作为固相吸附剂。经过半透膜的选择甾体类激素被吸附到甘草中,因此不脏。人中黄能治病是因为人中黄的有效成分是各种甾体类激素,是中医的“激素疗法”。因为很多病毒引起疾病会导致机体免疫反应亢进,包括过敏炎症反应,用激素疗法则可以缓减过度免疫反应。

    虽然这一解释有道理,但还应更科学、清楚一些,如人中黄中有哪些甾体激素,对哪些由病毒或细菌引起的疾病有效。因此,这也提出了一个问题,中医药能否走向世界并为其他国家所接受。

    其实,解决问题也并不难,那就是采用药物研发的金标准进行临床随机双盲试验。如果能像美国粪便药的临床试验一样,得出安全有效的结果并解释清楚药理作用,人中黄之类的中药也会被世界所接受。, 百拇医药(张田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