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新闻 > 信息荟萃 > 正文
编号:13257643
筋柔百病消——我的站桩经历
http://www.100md.com 2016年12月5日 东源文际医疗
     2016年2月25日,我参加的第十八期站桩班开始了第一课。那时我没有工作,因为已经连续两年,每到秋冬,便如临大敌,怎么也不暖和,冷到腿疼、背疼、肚子疼,整个人昏昏沉沉,时不时就晕倒,心情很抑郁,感到毫无希望。我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作家绿妖正准备南下深圳去学习咏春拳,我和她都采访过徐皓峰,喜欢上武术,而她不止于此,还真的开始拜师学艺。我也很想去,便与她说了,但同时也很担心,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会连累她。她考虑到我学习的目的首先是要调理身体,便推荐给我胥荣东老师的经筋班。出于对绿妖姐的信任,加之深深觉得走投无路,便报名了。

    刚开始上课,有点仓皇失措,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胥老师一进来,就让大家站桩,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只看着别人如何站,胥老师再一一调整大家的姿势。因为一上来就站四十分钟,我只记得很累,有几天浑身酸疼,如跑了八百米,但之后再站,竟然不觉得那么累,而有热气从身体当中升腾出来。胥老师教推手,他和每个学员练习,轮到我时,他竟然说我劲大,还问我站桩多久了,我说才上第二节课,心里好得意。晚上九点下课后,我去赶地铁,因住在北五环外,下地铁后还要走一段很荒凉的路,我快步走着,偶然抬头看月亮,一切都很微茫,却有一点兴奋。

    3月份,我开始上班了,因为每周四是最忙的,所以第十八期的经筋班我只上了四节课,还不是连续的。现在回想学到了什么,印象最深的是胥老师讲的守神,坐车时要闭上眼睛,不要四处看来看去,跑步是戕生,养生应该是像放羊一样牧养自己。为何会对此有如此深的感受,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身体为何不好了,就是太耗神,一方面是从小学习,虽然成绩虽然名列前茅,但是压力也很大,我又内向、敏感,无处排遣,加之家境也很差,我心思重,总想靠学习去改变这一切。种种因素纠结在一起,到我上高中时,在军训时,便因为不堪承受,而第一次晕倒了,此后,便常常与医院打交道,各种检查,却也查不出什么,只是还是不断晕倒。一直到现在,我上学、工作过的城市,石家庄、长沙、厦门、北京,一数就能数出去过哪家医院。也求助过中医,吃中药、做针灸,但都没有实质的好转。

    我记得最深刻的一次求医经历,是在2011年的下半年,当时我的右腮隐隐地疼,我去天坛口腔医院,拍片说是腮腺扩张,当时遇到的那位大夫还挺负责任,我便把身体多年来的症状都告诉他,他便怀疑我是不是有风湿或者干燥综合征,我以为我就要查到真正的原因了,于是开始用排除法一项一项去检查,有的检查口腔医院还做不了,好像是去协和医院做的,凌晨四五点起床去医院排队抽血,等结果,再把结果拿给大夫看,没问题,接着检查,直到最后要做口腔活检,他无奈地对我说,他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建议我别做了。就这样不了了之,白白花钱受罪。现在我知道我为何右腮会疼了,因为我身体的右半边,无论是腿脚还是背部、胳膊,非常敏感,若累到,总会首先感到不舒服,右腮疼实际上是雾霾引起的,那时大家对雾霾还不了解,可我的身体已经感受到了。

    听胥老师讲中医的理论,我就清晰地知道中西医的分别。整个春天,我就根据自己在那四节课上学习到的站桩练习,其实在每次上课结束时都想和胥老师交流一下自己的状况,但又很胆怯,也看到他特别累,不知怎么开口。大概是5月份之后,我和同事们都熟悉了,她们开玩笑说起我刚上班那会的状态:整天都不高兴,好像在生气,迎面遇见同事也不打招呼,一个人闷在那里。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性格也开朗了,有活力了。还有一个细节,那一段时间特别想买春天的衣服,因为按照以前的习惯,春天我也把自己捂得厚厚的,跟过冬似的,夏天则要穿着外套和牛仔裤、布鞋,即便站在太阳底下,也不觉得热,一年有大半年都在过冬。今年的春天却想穿薄的衣服,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夏天我居然穿了裙子和凉鞋,此前已经三年没穿了。端午节的时候,我公公婆婆从长沙来北京,他们说我比春节时身体好多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我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我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当时也读了胥老师的《经筋百病消》一书,但前面那一部分理论有的看不懂,案例倒是读了,有朋友的妈妈得了抑郁症,我便把此书里面关于治疗抑郁症的部分拍图片给她,她说她妈妈正是有颈椎病,我建议她去找胥老师看看,她说已经在其他中医大夫那里做针灸。我们单位是报社,编辑记者都是天天伏案工作,好多都肩膀颈椎不舒服,我便给她们按摩背部,她们都惊呼我用的劲好大,受不了,但之后就觉得浑身轻松。后来好像是从徐晋如教授那里,看到他推崇徐文兵大夫,便买了徐大夫和梁东老师讲黄帝内经的书,几乎是一天看一本的节奏,如饥似渴看完了,意犹未尽,再细看,搜罗徐大夫的其他文章。也关注厚朴中医课堂,跟着抄写作业。再后来就知道胥老师原来也在厚朴教课,再来读胥老师的书,有一阵子就天天在地铁上翻看,一些内容居然就懂了。

    到11月份前后,天气慢慢变冷,虽然我比去年穿秋裤的时间明显晚了很多,但此时,又开始觉得昏昏沉沉了,有一星期的时间,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也不上厕所,身体不运行了,右腿疼,右背疼。正好经筋班还有一半的课程没有上,我就趁此机会去立冬集中班补课。再次见到胥老师,感觉很亲切,也很熟悉,因为已经从文字中懂得他。上午练习推手的时候,他又夸我劲大,说这是站桩的劲,哈哈,什么也瞒不了他。下午胥老师讲到人的背部若有筋结,针灸很见效,那时我背上正疼着呢,想到我从来也没体会过传说中的胥老师的神针,便在下课后挂号。当胥老师扎到我背上和腿上的痛处时,我简直要跳起来,又胀又疼,而且右腿真的跟过电一般传到脚跟,我出了一身的汗,好一会才缓过来,但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只是还有针感。从11月12日开始连着扎,胥老师当天在哪出诊,我就跟着到哪,到17日的时候,是周四,是我每周最忙的时候,一整天都忙得团团转,下午急匆匆掐着时间在5点10分赶到诊所。前面有其他患者,我排在了最后,坐在椅子上,又出了一身的汗。自从开始针灸,我的身体就知道出汗了,稍微一动就出汗,而此前,就连夏天,我也不怎么出汗。有时我觉得背上的汗一滴一滴如油一般滚落下来。可是,在等待的过程中,背上的汗渐渐冷了,我忽然感到自己陷入无力的状态,手脚都没力气,周围的声音也变得缥缈,眼睛不想睁开,脑袋里也空空如也,这就是以前我晕倒前的状态。可能是一下子出汗太多,而我身体又比较虚,承受不了。我心想完了完了,这次脸要丢大了。大夫过来叫我进去,我提着书包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去,进到里面,上一位病人还未走,我站在门口,扶着墙,整个人都无望了,只得如实告诉胥老师,我头晕。他说刚看我进来就觉得不对劲。然后他用补针的手法在我背上扎,完了之后我抬头对他说不好意思,他一乐,说这会好多了,大概是我的眼睛里有神了。他让诊所的大夫帮我叫出租车,我就回了家。

    事后我想起自己以前晕倒的时候,被送到医院,又是输液,又是吸氧,还要抽血、做B超、CT,被折腾半天,最终说没啥问题,就回家了。而中医在急救方面,真的有覆杯而愈的神奇效果。现在我每周去找胥老师扎一次针,他说我脸上有光泽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我觉得这个冬天不那么冷了。而右腮很少疼了,脸也不那么胀,舌头也不像之前总长口疮、火气很大,这都是我没有想到的变化。我觉得胥老师是个很实在的人,也很有学问,还花很多精力去推广站桩,不仅仅是在救人,还是在济世。张景岳说:必有真人,而后有真知,而后有真医,医之为道,岂易言哉。胥老师在践行医道。

    以上就是我在站桩班的大致经历。胥老师说要有行入和理入,我现在明白,为何在上第一节课时,胥老师先让我们站桩了,在这个信息时代,我们似乎什么道理都懂,却不知行入,只知疾病,而不真正感知自己的身体和心理。而中医和武术,就是充分调动一个人的身体机能,让人们活得自然,有精神。徐晋如教授在解释孔子“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不是大家认为的在感叹时间的流逝,而是说持有儒家精神,像江河奔流不息之势,一往无前。以此与大家共勉,希望在学习中医和武术的道路上,我们都可以至心精进,求道不止。

    (徐新芳,中国美术报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