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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医学伦理”:咋办?私自捐精生的儿子病危(下)
http://www.100md.com 2017年1月2日 《知音·上半月》
     王爱霞毕竟也是个妈妈,她被莫名戳痛了,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以以后不定会遇到多少麻烦为由,坚决不同意丈夫去趟这浑水。两人争执不下,王爱霞提高了声音说:“如果真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还真的会支持你,但这个孩子,说不行就不行!”

    孙钧雷疑惑道:“同样都是孩子,怎么还会有区别?”王爱霞这回急了,吼道:“兔子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姓徐的女人,这个孩子就是你俩的纽带,说明你俩关系就是不清楚!”

    说着,王爱霞伸手抓起枕边的苹果手机,狠狠摔在地板上,将孙钧雷的枕头也扔到地板上:“滚!离我远点!”孙钧雷不敢再辩解,抱着枕头去了客厅。

    睡在沙发上,孙钧雷一夜未眠,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最后他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救旦旦的生命!

    第二天,他打电话给徐春梅,谎说王爱霞已答应他做配型,让徐春梅带孩子跟他去医院。三个人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会合后,孙钧雷以孩子“父亲”的名义,与旦旦一起做了配型检查。

    一周后,配型结果出来,孙钧雷高分辨配上6个点位,完全符合父子半相合的移植条件。医生告诉徐春梅做好准备,等候手术通知,她喜极而泣。

    徐春梅以为王爱霞已经“同意”就没事了,把配型成功的喜讯告诉了亲朋好友。消息很快传到王爱霞处,她非常愤怒,更认为孙钧雷与徐春梅关系暧昧,不然,孙钧雷不会这样撒谎,也要给旦旦做移植手术。这一次,她彻底失望了,坚决要跟孙钧雷离婚。孙钧雷不同意,她就又哭又闹,坚持说他们不清不白!

    徐春梅知道后,十分后悔因自己的冲动走漏消息,给孙钧雷造成被动。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她找到当年医院给孙钧雷取精的记录以及自己人工授精育儿的记录,准备当面向王爱霞澄清。

    案发后,据徐春梅交代:6月2日晚,徐春梅到孙家,找到王爱霞,摊出了相关材料。王爱霞看后,表示相信孙钧雷和徐春梅是清白的,但她还是不同意丈夫给旦旦移植骨髓,理由是她不想丈夫与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粘在一起,永远扯不清。

    为了救旦旦,徐春梅跪地哭求,王爱霞死活不答应,情绪激动地说:“捐了骨髓就没事了?以后,这孩子就是孙钧雷心中的一根刺,他会对你这儿子牵肠挂肚,而孩子再遇到风吹草动,你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也是他,我们家从此就别想过安宁的日子……”这一句句话,首先刺中的是徐春梅。她浑身颤抖,终于情绪失控,扑上去掐住王爱霞的脖子。王爱霞没有防备,再加上她身材瘦小,最终失去反抗能力。

    见王爱霞瘫软在地板上,没有了气息,徐春梅十分后怕。约20分钟后,她拨打110自首。很快,牡丹江市公安局华电分局刑警队民警赶到现场,确认王爱霞已因窒息死亡,民警将徐春梅带走,她很快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当晚,孙钧雷闻讯十分震惊,并痛悔不已。在接受警方讯问时,他讲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据记者了解:旦旦现在由徐春梅的亲戚照顾,病情有继续加重的趋势,孙钧雷准备努力说服双方的亲人,给旦旦捐骨髓做移植手术,并表示愿意承担之后应尽的一切责任。

    (犯罪嫌疑人为真名,其他化名)

    [小编发言]

    捐精,是捐精志愿者通过精子库或相关机构,把精子捐献给不育不孕夫妇或求精者,是供精与求精方在不发生性关系情况下,使对方达到受孕目的的一种人工辅助生育技术与手段。它关乎一个家庭的幸福以及人类的延续,但为了避免出现医学伦学上的问题,以及像本文中的这种纠纷,按照国际惯例,捐献者和受捐者都是“互盲”的,即供精人不得披露身份,不能公开见面。对此,卫生部《人类辅助生殖技术和人类精子库伦理原则》中明确规定了相关保密原则等。本案中,双方是老板和员工的熟人关系,又是有偿捐精,这种捐精方式本身违法,不会受到法律保护,正因如此,它才留下很多“后遗症”。

    从道德层面上来说,既然有永守秘密的协议,就应遵守。本案中,徐春梅为救子孤注一掷,固然令人同情,但她违背曾经有过的口头承诺,不仅去找孙钧雷,还贸然去找他的妻子,将秘密捅破,使救命遽然变成了“清白”之争。尽管如此捐精违法,但是生命至上,如果双方更理智、耐心,智慧地处理这件事,又何至于出现这样的结局?只要双方很好地沟通,消除误解,就会避免悲剧的发生。

    编辑/胡平, http://www.100md.com(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