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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
http://www.100md.com 2017年5月13日 《缤纷家居》
     在中国当代艺术中,林飞的艺术可谓独树一帜。他不属于任何一派,在同时期几乎找不到与他可资参照者。他只是在以一种非世俗的艺术精神,用独有的艺术表现方式对所认识的世界加以图像的诠释,从而让人们在他作品中品出一种深沉的生命意象。

    林飞艺术札记

    当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的程度,大家在享受着,大家在痛苦着,欢呼和磨难并存。科技的进步使人们忘乎所以,时尚,高消费成了人类的共同追求,人们来不及思考,也无法静下心来。当享受时尚、高消费时为什么不能回视一下平常、自然和朴素,或者让自己的精神带着灵魂,直上云霄俯看一下人类生存的空间与环境,再从新思索一下,”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将到何处去”,这个人类思想的永恒命题。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我们都留给子孙什么?我说地球已经累了,已经衰老了,它象负担沉重的父母,我们能听到它的叹息吗?

    我喜欢画怪石,画空洞,画不可预知,因为它能给我许多思考,也能带给读者许多的想象,艺术要留给大家尽量多的思维空间。“洞察一切”是洞。千疮百孔是洞,滴水穿石是洞,山顶洞人是洞,洞是人类祖先的发源地,索取自然资源要挖洞。鬼怪精灵动都以洞为居所,神仙高士也以洞为修行的场所。洞深不可测,洞陷阱也,所谓无底洞,让我从小就有许多的联想。洞奇妙无穷,充满恐惧和好奇,风洞石,太湖石,老树的根都有时间和历史的概念在其中,留下沧桑的印迹,洞是永恒,洞是灭亡,洞给人以提示,是渐变,也是重生的开始,当然,洞也是可怕的。

    我说我是一个无言的环保主义者,因为我找不到答案,所以无言。因为没有话语权,所以无言。环保是个大命题,是一个不能达到而要去争取的目标,是个矛盾的话题。“环保”人类自身无法实现。只能全听凭老天的旨意。地球臭氧层的消失,地球绿地,山林的消失,全球变暖,地球不可再生的资源的耗尽等等。这是环保的命题。而现在的绿色食品,保健用品也冠名为环保,那只是环卫,鱼目混珠,假做真时的利益骗局,是“以人为本”的体现。人类以无法解决环保的问题,人类如高速旋转的大机器,不断复制,放大,已无法停下步伐。环保靠自身的力量是杯水车薪,希望不大。所以,我又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艺术的创作过程就是在找自己,在画意中找自己,在自己中找自己,在历史中找自己。在自己的认知中找自己,随着自己的长大变老,艺术由浅人深。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此说,众人皆会意。它山之石可以毁玉,此吾语,众人难解。针对文革时期的文化禁锢,思维单一,个人崇拜,闭关锁国等等,它山之石确实可以攻玉,而”八五”思潮之后,石多而玉全毁之。造成物欲横流,人欲昌盛。问题就出来了,东方文化的精神在哪里依存,东方文化的民族礼仪可否再造。因此,我提出了后文人精神的再塑。我的后文人,不是西方的“后”概念,不做破坏,解构,调侃,平俗来解释,而是再塑,兼融,发展,延伸之意。是精神的再定义,再兼融,再挖掘。重新焕发新的生命。

    有人说我的画现代,又有人说我的画传统,有说有西方语言,有说多是东方语言。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如何回答,都对!如果说也对也不对,就太玄了。何必呢,一切随缘,正如我的启蒙老师对我解释佛教禅语“随喜”之意一样,一切只在份上就行。我的现代符号,在我的画面上它既是现代的,也是反现代的,既是传统的,也是反传统的,没有准确的定义。正如我手中的打火机,它能点火,生火作饭,也能烧毁房屋,森林,引爆炸弹,它没有好坏之分。中国哲人用“易经”的解读已经给后人说明了“五行”的变化和相互制约,相灭相生。自然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在运行,但人为的意志将它扭曲,转变将是不可行的,会受到自然的报应的,正所谓上帝公正本无言。我的艺术主张是无所谓现代与传统,而又是现代的,传统的,万物按照一定的规律在运转,今天的现代就是明天的传统,而今天的传统又变为明天的现代。人类的线性思维应该是反思与回视的时候了。循环而生才是根本,正所谓老庄的“得其环中以应无穷”。

    对话林飞

    Q:能不能谈谈您与绘画结缘的经历?是什么让您踏上艺术之路的?

    A:那要从五岁讲起。我幼儿园的时候就喜欢写写画画,后来黑板报都是我未抄,那是很有成就感的!在这个过程中,也锻炼了我的书法。而我中学的启蒙老师,是一位老三届的高材生,叫做沈长城,他是与徐悲鸿同期留法的艺术家,谢投八先生的学生。所以从那时候起,我走的路就比较正,因为有人告诉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我受到法国绘画流派影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Q:您是基于什么原因与沈先生相遇的呢?又为什么能够拜他为师?

    A:这又要讲到文革。文革的时候,整个社会都很混乱,他们这批人并没有分配。本来,像沈先生这样的人会留在大学当做骨干,但当时大学都取消了,他们就只能下放到基层未。过去,南平是闽北轻工业最发达的城市,他就到那里做师范老师——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去处了,其他一些人也有去县城的——我也是在这个情况下认识了他。那时候,老师不能随便带学生,这是资本主义尾巴。但他还是收我做入室弟子,我非常感谢他。曾经有人请我去做报告,我就讲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说现在很多人都不清楚,当时像沈先生这样的一批高材生,在地方培养了多少人才,他们做了多少有意义的事情。

    Q:您从一开始,就接受了西方的绘画训练,为什么后来却以东方水墨作为自己的主要创作形式呢?

    A:我们那一代其实是文化馆出来的。文化馆经常搞活动,国画、油画、版画什么形式都有。举办国画活动,我们就领毛笔、宣纸;举办油画活动,我们就领油画颜料……我们那代人往往是多面手,而我又是红小兵这一代,抄过很多大字报。从最开始笔墨就是我们的强项,而我自己也不愿意把笔墨丢掉,把这种能力丢掉太可惜了。

    Q:刚才您说了在您起初的创作核心就是水墨,您通过水墨的技法,又衍生出了油画,水墨的语言又转换到布面上。这种转化的过程之中应该也有一个先决的一个条件,就是说叫做艺术的母题。你认为您的艺术母体是什么?您表达的核心是什么?,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