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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丹
http://www.100md.com 2017年5月13日 《缤纷家居》
     就自然的世界而言,这是一个还在生长的世界,有着亲密的召唤,植物与动物在引导我们,还有云朵,要把我们引向远方与云端,内心的渴望通过进入自然而变得轻盈。当然,这是通过美丽的自然色彩而实现的。马丹绘画色彩的自然性是唯一的:这是她反复面对云贵高原的自然景色,通过自己以小纸片反复写生与观察,而慢慢发现与想象出来的。颜色有着细微的光线变化,但不是印象派的模糊性,而是有着清晰的色域区分,植物、草坪、花果,等等,各自的颜色都不同,都以一种纯色的笔触仔细描绘出来,柿子颜色似乎有着柿子刚熟的皮肤感,马丹纯然通过颜色及其细微的笔触,把自然的世界区分开来,暖色调中的细微层次变化,阴影的迷人呼吸,都被马丹捕捉到了,而且还带有一种孩童特有的梦幻与想象的色彩,这是马丹创造出来的色彩体系。

    就舞台的世界而言,这是一个室内的世界,蓝色调的暗冷支配着这个静默的世界,或者让室内家具等等具有一种静物一般的状态,或者让电视上的动漫安慰小女童,或者让小女童凝望窗外的夜月,等等,这些静默的场景并没有戏剧性,无语而低调,在几个布娃娃与小女童之间展开的是一个小戏剧的疏离空间,这里有着对现实的逃避?这是马丹童年记忆的写照,是面对疏离与孤寂而想象出来的一个虚拟舞台,这是一个人的舞台,但似乎又有着某种调节与缓解,而画面总体的冷光,还是让这个舞台空间充满了寂寥的气氛,反倒激发观众的进入,去安慰那个受伤的孩子。

    从静默中消解疏离的隐痛,童年的孤寂净化我们的目光,进入到那个童真的舞台,那个自然的田园世界,在疏离与接近之间的来回摆荡,体现了艺术家内心的挣扎,绘画在这个张力之中展开,从而更为迷人。

    单纯至上

    文 李颖

    马丹的作品透露出一种让人猝不及防的单纯。这种单纯不仅因她笔下绮丽的云南风光,更因为她内心对单一和纯真的美好向往。

    在中国当代艺术不算太长的历史中,对云南风景的描绘曾经名噪一时。然而马丹的作品却并不是对风景的写实性再现,而更多出于她的梦境。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的马丹常常会梦到童年记忆中的故乡,那是她内心中美好的故乡——由叶子肥硕的植物、敦实的山脉、面目模糊的人物构成的故乡,那也是经过她大脑重构的故乡。在这里,与美好无关的细节全部被剔除,明朗欢快成为唯一的色调。这种对风景的处理方式让我们想到了作品被称为“原始主义”风格的亨利·卢梭(HenriTheodore Rousseau,1844-1910)。一百多年前,卢梭也曾用浸润着幻想色彩的热带丛林风光,人与野兽间充溢着温情的对视,和一种似梦非梦的神秘情调,把人们引入对一个遥远的古老时代的“回忆”。无论具象的达利还是抽象的米罗,超现实主义画家都或多或少的延续了卢梭诡吊的风格。然而那一颗臻于美善境界的自由的心灵,那种与生俱来的天真却随风而逝,从此消失。

    在马丹的作品中,我们重新发现了这种自由和单纯,那是生命最原始的特质,是一种思想无法取代的情绪。尽管经过了美术学院的训练,马丹依然固执地抛开当代艺术的种种潮流和风格,直奔自己的内心而去一如果要描绘一种风景,那就必然出自自己的内心。马丹用细腻的笔触还原了自己的梦境,画面中超现实主义的意味并不是来自想象力和技巧,而是来自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对美好的追求,来自单纯心灵的重构。这让马丹画面中的自然仿佛被和煦之风吹过,这阵风并没有打扰到画面中的植物和动物,却让画面中的人物感到一丝暖意和惆怅。

    这种惆怅来自马丹画面中似乎从未直面观者的小女孩。我们不能确认这个小女孩就是马丹自己,但确实能从中看到马丹的影子。她仿佛是一位闯入者,在这片梦幻般的风景中略显迷失。然而她又陶醉在这种迷失里,这里的场景对她来说似曾相识却又新鲜。当单纯的小女孩遇到单纯的风景,她想做的更多的是探索,这让她乐此不疲。而观者的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被这个身着红裙的小女孩吸引,我想愿意成为画面中小女孩的应该不止一个人。

    也许,这些奇幻的风景正是出自这个小女孩的梦境。因为我们在马丹另一个系列的作品中看到,小女孩正在慢慢成为主角。她参观自己的展览(《孤独展》);她从一个宽阔的房间中极力向外眺望(《小空间里的大世界》);她在一个机械冰冷的高处放风筝(《风筝还未断线》)。一旦离开那片熟悉的自然环境,小女孩的惆怅就会加倍放大,她似乎正被孤独笼罩。难道这些场景应该出自小女孩的脑海中吗?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在这个系列中,马丹的作品依然带有单纯的特征。这种单纯不是来源于纯净的画面,而是仍然来自于情绪的单纯。离开了郁郁葱葱的田野,在完全想象出来的情境中,马丹的画面开始变得空旷,但却让每一个出现在画面中的物体散发着自己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最让人无法忽略的,当然还是那个小女孩。她对于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这不是她熟悉的故乡,却是她成长必经的路程。单纯的她有些茫然,她有时不得不直面观者,她甚至想躲避一当单纯遭遇未知,恐惧在所难免。但是我们在小女孩的身上发现了单纯感人的力量,她用单纯而非勇气感染了这个陌生的环境,并找到最初的渴望和自信。时间又一次如同在故乡的田野里那样变得缓慢,虽然仍带着离开故乡的惆怅,但是整个画面再一次变得柔和,小女孩在这个新的环境里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

    纵观马丹的作品,我们不难发现画面上种种情绪和想象力最终汇集成为一种单纯的力量。这种单纯不是来自对世间事物的归纳总结,而是在更高层面上对单纯的回归;这种单纯并非是简单直接的白描,而是一种满溢着温暖欢快情绪的超现实自传式风格。马丹从自己的内心出发,描绘了一幅幅风格独特的画面,并且这些画面不是封闭的自我吟唱,而是真诚地邀请观者参与其中,分享她的欢乐和惆怅。

    对话马丹

    Q:作为一个云南人,云南的一切对你的艺术创作有怎样的影响?具体有哪些表现?

    A:我想,如果不是生活在云南,我画里不会有那么多高饱和度的颜色和奇异繁多的植物,云南提供给我一个做“白日梦”的温床,慢节奏的生活,不温不火的气候,酝酿出一种混沌与明亮,寂寥但惬意的环境。居住在昆明,往它的东南西北去都是不一样的感受与风土人情,总有看不腻的风景为我提供素材,这些风景并不都是美的,有时是朴实感动着我,有时是神秘牵引着我,有时也有陌生在排挤着我,不管是什么,它们都在不同程度上指引着我把这些感受在画布上娓娓道来。我近期喜欢画的《核桃林之约》系列,题材就来源于圭山,在那里写生的次数很多,但是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感受,还有《远游》系列题材来源于版纳,茂密的植被有种力量拉着你不断往里走,不断的寻找着另一个神秘。,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