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旭东

    那晚，午夜时分，我装作去喝水，看到女儿伸手关灭了房间的灯。你不睡觉干嘛？女儿的埋怨令我无言以对。我合上手里的书回应：哦，我就睡。

    次日早上四点，女儿要去新桥机场候机。我担心她睡眠不足会影响行走。她在上海浦东机场转飞阿莫斯特丹前，要去取行李办托运手续。一个人肩挎背包，手握拉杆箱，还要拖两个大行李箱。我提醒她设定了手机闹铃，希望她能睡一会儿，哪怕只有几个小时。我昏沉欲睡，却又难以入眠。于是，去阳台推开窗，点燃一支烟。秋分的夜晚，路灯闪着荧光把低垂的香樟树枝投影在地，草丛中传来蛐蛐儿的叫声。我深吸一口烟，试图再捋一下女儿去机场的每个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