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海豚大夫”治脑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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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韩林涛 文/图
编者按：本报8月7日第182期头版刊登了海豚辅助治疗小儿脑瘫的新闻照片后，“海豚医生”究竟啥模样？海豚究竟是如何“治疗”脑瘫的等问题都引起了许多读者的兴趣。本报记者日前赶赴武汉，“采访”了海豚医生———淇淇、洋洋。
“淇淇，过来啊，我在这儿呢!”在武汉新世界水族公园的一个水池旁，5岁的小女孩蔡丰蔚在爷爷的怀抱里朝水池张开了双臂，含糊不清地重复着爷爷说的话，使劲朝着水里喊着。
蔡丰蔚身旁，是6岁的李仕博，他也正在家人怀里挣扎着往前探着，嘴里也是用不能听清楚的言语喊着：“淇淇!洋洋!”
在蔡丰蔚、李仕博的身旁，还有5个年龄在3岁到10多岁的孩子，他们说话都口齿不清，嘴里常流着口水，有的行动不便，有的根本不能自己行走，他们大都面无表情，对周围的人大多没有什么反应……这些孩子都是脑瘫患者，他们所热切呼喊的不是什么玩具，也不是他们的小朋友，而是他们的“医生”———海豚，一只叫淇淇，一只叫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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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啥模样？笑眯眯的“海豚大夫”
8月13日早上8点半，在武汉新世界水族公园海豚园，8个脑瘫小孩在家长的陪伴下，坐在水池边。有的家长用手拍着岸边，有的朝水里叫着海豚的名字，有的则不停地把彩色的篮球扔到水里，有的抓住孩子的胳膊使劲朝海豚挥着……每一个家长都用各种方式吸引着海豚的注意，希望海豚能到自己孩子面前来，总希望和海豚近些，再近些。
漂亮、可爱的洋洋、淇淇就在孩子们面前游来游去，一会儿甩甩尾巴拍击水面溅起水花，一会儿在水里翻身打滚儿，一会儿又把长长的嘴伸到岸上让孩子摸摸。它们每一次把头伸出水面时，总让人感觉那表情是“面带微笑”。有的孩子把皮球丢下水，海豚马上游过来就用嘴把球顶上岸，可脑瘫孩子并不能把球抓稳当，手一松球就又掉下水了，海豚马上就又把球顶回来了。有的家长甚至还和海豚玩起了拍皮球的游戏，海豚用嘴可以连续十几下和他们来回击球，孩子们看着都兴奋地拍手叫了起来。
海豚训练员介绍说，海豚是一种极聪明和具有高等思维能力的动物，喜欢也能跟儿童玩，外型和蔼可亲，性格温柔，从不攻击人。英国科学家做实验还表明，海豚甚至具有洞悉人类想法的能力。淇淇和洋洋今年3岁，一只雄性，另一只雌性，它们可以计算结果是10以内的四则数学算术。自6月25日从广州坐飞机来武汉后，淇淇和洋洋很快适应了新环境，除了每天固定的2场表演外，从周一到周四早上8点半到9点10分还要为脑瘫小儿专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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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管用吗？“海豚大夫”创奇迹
在参加康复训练的孩子中，5岁的脑瘫小女孩蔡丰蔚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见到记者来采访，爷爷蔡继森兴奋地把蔡丰蔚抱到记者跟前，“来，和记者叔叔握握手!”小丰蔚在爷爷的引导下，面带笑容地向记者伸出了右手，在和记者握手后又向后倒在爷爷的怀里很开心地笑了。
蔡继森说：“在以前，别说让孙女和你握手了，就是想让她好好地看着你都很困难。这孩子本来会走路会说话，得病后基本失去了说话功能，不怎么说话了，脾气也很大，从不和陌生人交流，四肢也几乎失去活动能力，行走必须借靠墙或者栏杆或者靠人扶着才能走几步。”
可就在7月7日丰蔚和海豚洋洋、淇淇开始接触后，蔡继森就发现孩子有了一些变化，孩子喜欢动了。每次带着去水族公园都感觉她很高兴，孩子也爱说话了，每次在车站等车去水族公园时，爷爷都逗她：“726来了吗？”她就会回应说：“没有呢。”孩子也开始喜欢走路，更让家人高兴的是，配合着肢体训练，丰蔚已经能不借靠任何东西自己站立1分钟!爸爸妈妈带她去游泳时，只要说和海豚一起游泳，她就特别高兴，特别愿意下水。孩子的脾气也温顺多了，在以前，除了自己家人丰蔚是不和别人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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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丰蔚1岁零10个月时，两条腿不能正常走路，紧接着两只胳膊也失去了活动功能，到医院一检查是脑血管畸形导致四肢瘫痪。而在此之前，可爱的小丰蔚能背30多首唐诗，说一些日常用语，甚至还可以用英语对话。
3 怎治疗？“海豚大夫”有高招
脑部发育有缺陷和有心理疾病的孩子在与海豚相处一段时间后症状都有明显的缓解，其中的原因在科学界引起各种各样的争论。有人认为是海豚的友善和亲切让患病的孩子身心放松促进了康复，有人认为是海豚发出的超声波对病人有治疗作用。
可到底是哪种作用更明显呢？作为新世界水族公园海豚帮助脑瘫孩子康复训练的医学指导专家，武汉中医院儿科专家周正红教授觉得，海豚的动作确实能刺激儿童对外界的反应，海豚和蔼可亲的外表和善意的举动也为儿童所喜爱，关于这类的电影有不少，而且很多资料都说海豚能发出2000赫兹至10万赫兹的多种波长的高频超声波，对人的中枢神经能起激活作用，这两种作用恐怕是一起发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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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红一直是以中医推拿来帮助脑瘫小孩进行肢体康复，虽然效果很好，可对孩子的智力恢复很难发挥作用，所以这次参加到公园的爱心活动中来，除了能多给患儿一些帮助外，周正红的愿望是脑瘫的肢体训练康复和脑功能康复能互相配合起来，一同进行，争取更好的效果。周正红说，治疗脑瘫目前国内以综合疗法为主，海豚疗法虽然没有经过医学实验证明确实有效，但我们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对于海豚帮助脑瘫小儿康复的效果，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神经外科主任石祥恩教授认为，在脑瘫小儿的康复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增加孩子说话和活动的量，要利用各种机会跟患儿说话，要鼓励孩子多和新鲜事物接触，多做游戏，所以不排除和海豚接触会影响孩子情绪，但究竟有多大作用不敢下结论。
据了解，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会同上海和平公园海豚馆，已经开始对海豚发出的超声波对脑瘫和自闭症患儿能起到诱发刺激脑细胞的作用的医学课题进行研究试验。
4 贵不贵？“海豚大夫”全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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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新世界水族公园办公室主任周汉章说，等公园决定接受脑瘫孩子报名时，没想到社会上会有这么多可怜的孩子和可怜的家庭。有的家庭是为了孩子夫妻闹了离婚，有的是给孩子治病债台高筑，最多的一家已经花去30万元……公园领导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为脑瘫孩子训练全部免费，脑瘫孩子和家长的门票、表演票全部免去，并为孩子们在早上安排了专场，每次训练时间40分钟，一个疗程时间定成一个月，一周4次共16次。他们掌握的资料是，在国外海豚康复法是每周4次，每次15分钟，每两周8次为一个疗程。
而这些有机会能让孩子长时间接触到海豚的家长可能还不明白，在他们的孩子在和海豚嬉戏时，还有八九十个脑瘫家庭因为没有机会得到洋洋和淇淇的“诊治”而焦急万分。因为海豚对水温、气温的要求很高，加上水族公园设施还不完善，海豚在武汉只能“工作”到11月份。而且为了保证患儿都能近距离接触到海豚，每次只能安排6到8名患儿参加康复训练。
周汉章说，到目前为止已经有140多家长报名，可今年最多也就只能安排最先报名的50人，也就是说今年至少还有90多个脑瘫儿无法和洋洋、淇淇亲密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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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小儿脑瘫？
小儿脑瘫是婴儿出生前到出生后大脑发育时期非进行性脑损伤所致的综合征，主要表现为中枢性运动障碍及姿势异常，是儿童致残的主要疾病之一。
如何识别脑瘫儿？
三、四个月头还竖不直地东倒西歪，九、十个月还不会单独坐，12个月还不会站立，1岁半还不会行走。两腿分开困难，不容易换尿布；站立的时候两腿交叉，用足尖走路，脚跟不着地；手握东西不灵活，握拳的时候拇指握在手掌中；说话口齿不清。
关于产前、产中和产后如何预防脑瘫儿形成、如何识别小儿是否脑瘫、如何帮助脑瘫儿康复等详细知识，请查阅本报103期2001年12月27日第四版。
———本报资料
如何预防脑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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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前：孕妇要做好围产期保健，防止胎儿发生先天性疾病；应戒除不良嗜好，如吸烟、饮酒，不能滥用麻醉剂、镇静剂等药物；预防流感、风疹等病毒感染，不接触猫、狗等；避免与放射线等有害、有毒物质接触及频繁的B超检查。
出生后：胎儿出生后一个月内要加强护理、合理喂养，预防颅内感染、脑外伤等。
服务信息
据了解，全国开展过海豚帮助脑瘫儿康复的水族公园有：
上海和平公园水族馆电话：021-65030518
北京海洋馆电话：010-62176655
南京海底世界电话：025-4441119转241
武汉新世界水族公园电话：027-85879551
湖南长沙动物园海豚馆电话：0731-4518830
广州海洋馆(广州动物园内)电话：020-87611884转3320,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