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徘徊在贫困的边缘
2003年8月15日～25日，中国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组织发起了“关爱女孩行动”西部行活动。该活动以捐助贫困家庭的女孩为主线，途经河北、内蒙古、甘肃、宁夏、青海五省区。y}-!;3, 百拇医药
本报记者对此次活动进行了全程采访，通过采访这些受捐助的女孩及其家庭，记者对西部孩子受教育的情况有了真切的了解。让我们跟随记者的足迹，去看看西部孩子们的受教育状况吧。y}-!;3, 百拇医药
——编者y}-!;3, 百拇医药
1、期待更多的援助之手y}-!;3, 百拇医药
河北省张家口市张北县油篓沟乡东坊子村是我们这次“关爱女孩行动”的第一站。该村14岁的张秀英是这次活动捐助的对象之一。y}-!;3, 百拇医药
当村干部带着记者来到张秀英家时，见到的是比别人家新得多的砖瓦房。村干部解释说，她家的房子在1998年1月的那场地震中完全被毁，现在的房子是用世界银行提供的贷款盖起来的。张秀英的母亲患了癌症，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贷款更是无力偿还了。y}-!;3, 百拇医药
非常不巧，张秀英一家人都不在。村干部带记者去找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有一个很像男孩的名字——孙树成。孙树成不是本次活动的捐助对象，而是受到了张北县电力局局长的资助。y}-!;3, 百拇医药
在路上，村干部告诉记者，孙树成今年16岁，在油篓沟中学上初一。她的母亲腿有残疾，只能干一些普通的家务活，因此，家里的主要劳动都由孙树成的父亲一个人承担。除了种地外，这个家庭没有其他的收入。孙树成有一个弟弟，上小学一年级。家里勉强支持弟弟的学费，无力再承担她的学费了。y}-!;3, 百拇医药
孙树成家的房门开着，屋里却没人。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屋的炕头上放着课本，看来刚才还有人在写作业。这时，一个女孩向这边走来。村干部手一挥：“孙树成，快过来!”y}-!;3, 百拇医药
孙树成告诉记者，上小学六年级时，家里经济困难，无力再承担她的学费，为了能让她继续上学，母亲多次奔波于学校和县城之间。在母亲和学校的努力下，张北县电力局局长决定以一对一的方式资助孙树成上学，孙树成学到什么时候，学费就供到什么时候。学校离家较远，孙树成不得不住校。一个学期的学费和住宿费一共是500元，另外，每个星期还需要15元的生活费。孙树成说，县电力局局长除了支付她的学费外，有时还会额外给她一些钱零用。
孙树成的学习成绩很好，上学期期末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名。记者看到了她写的作业，非常认真、工整。记者问孙树成，当初面临辍学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小姑娘眼圈红了，但她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坚决地点了点头说：“想上学。”d(ap, 百拇医药
像张北县电力局局长这样的好心人并不是惟一的。途经内蒙古自治区临河市时，记者在当地的《临河晚报》上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广东省的几位同志以个人名义资助当地5名贫困学生上学，每名贫困生每年平均受资助1000元，直到大学毕业。d(ap, 百拇医药
社会救助的力量的确存在，但在整个采访过程中，记者看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加入到资助贫困学生的行列中来。d(ap, 百拇医药
2、被疾病困扰的家庭d(ap, 百拇医药
在内蒙古自治区临河市采访时，记者遇到了14岁的女孩朱敏。朱敏的妹妹朱媛媛是此次“关爱女孩行动”的受捐助对象之一。d(ap, 百拇医药
朱敏一家住在临河市隆胜乡东兴村东兴十社，当地的村民除了种地外，家家都搞些养殖业，因为仅凭种地只能维持吃饭，其他需要花钱的事情则无力解决。朱敏的父亲朱建军今年40岁，他告诉记者，一年下来，大多数家庭会有4000元～5000元的收入。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这样的收入还算不错，然而，一旦家里有人患了病，这笔血汗钱将化为乌有。d(ap, 百拇医药
四年前，朱建军患了糖尿病，并且到了晚期，每年的药费就要花四五千元钱。去年，朱敏的母亲由于阑尾炎到市医院做手术，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又花了5000多元钱。在医院检查时，还发现朱敏的母亲患有胆囊炎和子宫肌瘤，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所以至今也没有做任何治疗。朱敏说，由于家庭困难，村里很多人只有在生了重病动不了的时候才会去医院。d(ap, 百拇医药
由于疾病花费了家里的大部分积蓄，两个孩子上学的钱就只能去借，但借钱是有利息的。于是，“年年借钱，年年还债”成了这个家庭生活中的一部分。d(ap, 百拇医药
朱敏现在隆胜乡中学上初二。学校每学期会按学习成绩的好坏、有无特长、是否单亲家庭子女以及是否特困户等各项标准，给一些学生发放助学金。初一的助学金为230元，初二为110元，初三为70元～80元。朱敏的学习成绩较好，上学期，她得到了230元的助学金。d(ap, 百拇医药
在上学的问题上，朱敏和父亲有点矛盾。在记者采访时，朱敏流露出了对父亲的不满。原来，隆胜乡有一个旭日中学，是私立学校。看到二叔家的孩子去那里上学，朱敏也想去。那儿每学期要800元学费，父亲因此没让她去。当时，山东有一个宏志班来临河招生，朱敏也很有希望成行。但父亲想让朱敏考临河市一中，于是推掉了这次难得的机会。结果，朱敏没有考上一中，只好回到隆胜乡中学。说起这些事情，朱敏一肚子的不高兴。
朱敏的妹妹朱媛媛今年12岁，在东兴小学上4年级。每学期各种费用加起来共有300多元。朱建军说，这两个孩子每年上学的学费加在一起将近2000元，如果不借钱或变卖家产，根本无力支付。村里很多孩子都上不起学，因为村里困难家庭的基本情况都差不多。ot[(&, 百拇医药
3、单亲意味着苦难ot[(&, 百拇医药
由于疾病等原因，一些孩子的父亲或母亲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与正常的家庭相比，这样的家庭生活更困难，孩子就学的经济压力更大。ot[(&, 百拇医药
家住甘肃省平凉市崆峒区红旗街的郜爱荣今年33岁，原为一家国营企业的职工。1997年，国企改制，单位里80%的职工下了岗，她也是其中之一。雪上加霜的是，丈夫又和她离了婚。离婚后，丈夫从来没有给过孩子抚养费，她曾因此而打官司，但当地法院至今还未作出判决。ot[(&, 百拇医药
失去经济来源的郜爱荣只好带着女儿郜娜投靠自己的母亲。然而，母亲每月只有450元的收入，除去生活费和药费，能够补助郜爱荣母女俩的非常有限。由于自己没有住房，郜爱荣只好租房，每月60元钱的房租，再加上水电等费用，占去了生活中很大一笔开支。小郜娜今年7岁，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而妈妈却无力让她走进校园。ot[(&, 百拇医药
离郜爱荣家不远就是李明家。李明在出生9个月的时候生了一场病，由于医院用药不当，使他的一条腿落下了残疾。虽然是高中毕业，但当地政府却一直无法给他安排工作。李明说，前几年还可以到汽车维修部打工挣些钱，现在行业不景气，早已歇手不干了。他和妻子在今年年初离了婚，现在每个月只有180元的低保收入，勉强维持着他和女儿李双秀的基本生活开支。李双秀7岁了，该上学了，但家里却拿不出钱。一个月前，李明的前妻决定到外地打工来供女儿读书，李明告诉记者，这件事至今没有让孩子知道。当地计生委和残联对李明的情况都有所了解，怎奈落后的地方经济使这些部门心有余而力不足。ot[(&, 百拇医药
在和记者交谈的过程中，李明始终面带微笑，看得出，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记者问李明，想不想供女儿读书时，这位父亲肯定地点了点头。ot[(&, 百拇医药
内蒙古自治区和林县的单亲母亲臧兰枝说，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感触最深的是，开始的时候太困难了，但一想到孩子的将来，便坚持了下来。在说这番话时，臧兰枝很平静，她说，她没有让女儿辍过一天学。ot[(&, 百拇医药
像这样的单亲家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为了让孩子能够读书，家长们做出了最大的努力。然而，如果得不到社会力量的有效支持，仅靠这些父亲、母亲的力量，辍学很可能成为这些孩子最终的归宿。
4、还有走不进去的山区j(djfsw, 百拇医药
本次“关爱女孩行动”西部行活动的最后一站是青海省互助县，位于青海省东北部，是全国惟一的土族自治县。由于山地较多，自然条件恶劣，交通不方便，因而经济十分落后，贫困人口是该县的主要人群。当地难得遇到这么重大的活动，因此来的人很多，从山里赶来的土族男女们都穿上了本民族的传统服装。j(djfsw, 百拇医药
记者了解到，当地很多乡村位于山区，人们以种植业为生，家庭收入非常有限。由于男人是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因此，在土族的生育观念中，男孩往往受到重视。j(djfsw, 百拇医药
那么，生了女孩，家里会不会嫌弃？面对记者的提问，几名土族妇女都摇头。虽然想要男孩，但生了女孩，她们并未因此而受到家人的歧视。其中的一名土族妇女只有一个孩子，记者问她还想不想再要一个，她点点头：“还想要一个男孩。”当记者想让这几名土族妇女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她们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自己不识字。j(djfsw, 百拇医药
家住班家湾村六社的雷发萍是这次行动的受助对象。这天，天在下雨，走过一段泥泞的道路后，记者来到雷家门口。土墙、土房、土院子。主人一家已在屋檐下等候。雷家的两个女孩都在班家湾小学上学，姐姐雷发兄上五年级，妹妹雷发萍上二年级，她获得了500元的捐款。j(djfsw, 百拇医药
据同来的当地计生委的同志介绍，雷家有10亩地，其中6亩是山地，4亩是水田，农作物收入年人均300元。女主人双目失明不能干活，男主人雷春成的哥哥独身，也没有经济来源，因此和他们一起生活。雷家两个女儿每人每学期需要95元的学费。为了解决两个女儿上学的问题，雷春成外出到建筑工地打工。但因为每次挣的钱有多有少，所以两个孩子的学费只能挣一点交一点。学校也了解雷家姐妹俩的家庭状况，没有为难过姐妹俩。j(djfsw, 百拇医药
雷家有三间土房，房子里脏乱、阴暗、破旧，家里唯一值钱的家当是一台陈旧的15英寸黑白电视机。雷春成告诉记者，这台电视机还是几年前妹夫送给他的。走进厨房，记者看到，几个很久没有用过的笼屉叠放在一起，上面放着一个大烧饼；碗柜里摆放着几只碗，没有油；地上的菜盆里泡着三个土豆和一些粉丝，这就是一家人的主食。j(djfsw, 百拇医药
雷发萍获得了500元捐款，这些钱维持她上完小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以后呢？她和她的姐姐还上得起中学吗？j(djfsw, 百拇医药
当地计生委宣传部门的同志告诉记者，像雷春成这样的困难家庭每个村都有，但由于地方经济落后，能够给予他们的帮助非常有限。而且，记者采访的都是离县城较近的家庭，更多需要上学的孩子还在山里面。交通的不便使社会力量很少能够惠及到她们。相比之下，受到社会关注的孩子和家庭是幸运的。j(djfsw, 百拇医药
图1、青海省互助县的雷春成一家是记者见到的较为贫困的家庭之一。j(djfsw, 百拇医药
茅竞伟 摄j(djfsw, 百拇医药
图2、韩胜胜是这次西部行活动受捐助的一位内蒙古女孩。在爸爸和妈妈离婚后，她和妈妈搬到了外婆家。妈妈1997年做了肾移植，每天要靠药物来维持生命，至今已经花了十几万元的治疗费。图为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宣传中心副主任柳春美(右二)来看望韩胜胜。j(djfsw, 百拇医药
茅竞伟 摄j(djfsw, 百拇医药
图3、人们正在观看的是受捐助女孩的名单。对于这些女孩来说，她们是幸运的，但需要帮助的孩子却远不止名单上所列举的。j(djfsw, 百拇医药
张悦 摄j(djfsw, 百拇医药
图4、站在受捐名单前，每一个受捐助的女孩很快就将自己的名字找到了。j(djfsw, 百拇医药
张悦 摄
(茅竞伟 )
本报记者对此次活动进行了全程采访，通过采访这些受捐助的女孩及其家庭，记者对西部孩子受教育的情况有了真切的了解。让我们跟随记者的足迹，去看看西部孩子们的受教育状况吧。y}-!;3, 百拇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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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期待更多的援助之手y}-!;3, 百拇医药
河北省张家口市张北县油篓沟乡东坊子村是我们这次“关爱女孩行动”的第一站。该村14岁的张秀英是这次活动捐助的对象之一。y}-!;3, 百拇医药
当村干部带着记者来到张秀英家时，见到的是比别人家新得多的砖瓦房。村干部解释说，她家的房子在1998年1月的那场地震中完全被毁，现在的房子是用世界银行提供的贷款盖起来的。张秀英的母亲患了癌症，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贷款更是无力偿还了。y}-!;3, 百拇医药
非常不巧，张秀英一家人都不在。村干部带记者去找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有一个很像男孩的名字——孙树成。孙树成不是本次活动的捐助对象，而是受到了张北县电力局局长的资助。y}-!;3, 百拇医药
在路上，村干部告诉记者，孙树成今年16岁，在油篓沟中学上初一。她的母亲腿有残疾，只能干一些普通的家务活，因此，家里的主要劳动都由孙树成的父亲一个人承担。除了种地外，这个家庭没有其他的收入。孙树成有一个弟弟，上小学一年级。家里勉强支持弟弟的学费，无力再承担她的学费了。y}-!;3, 百拇医药
孙树成家的房门开着，屋里却没人。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屋的炕头上放着课本，看来刚才还有人在写作业。这时，一个女孩向这边走来。村干部手一挥：“孙树成，快过来!”y}-!;3, 百拇医药
孙树成告诉记者，上小学六年级时，家里经济困难，无力再承担她的学费，为了能让她继续上学，母亲多次奔波于学校和县城之间。在母亲和学校的努力下，张北县电力局局长决定以一对一的方式资助孙树成上学，孙树成学到什么时候，学费就供到什么时候。学校离家较远，孙树成不得不住校。一个学期的学费和住宿费一共是500元，另外，每个星期还需要15元的生活费。孙树成说，县电力局局长除了支付她的学费外，有时还会额外给她一些钱零用。
孙树成的学习成绩很好，上学期期末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名。记者看到了她写的作业，非常认真、工整。记者问孙树成，当初面临辍学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小姑娘眼圈红了，但她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坚决地点了点头说：“想上学。”d(ap, 百拇医药
像张北县电力局局长这样的好心人并不是惟一的。途经内蒙古自治区临河市时，记者在当地的《临河晚报》上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广东省的几位同志以个人名义资助当地5名贫困学生上学，每名贫困生每年平均受资助1000元，直到大学毕业。d(ap, 百拇医药
社会救助的力量的确存在，但在整个采访过程中，记者看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加入到资助贫困学生的行列中来。d(ap, 百拇医药
2、被疾病困扰的家庭d(ap, 百拇医药
在内蒙古自治区临河市采访时，记者遇到了14岁的女孩朱敏。朱敏的妹妹朱媛媛是此次“关爱女孩行动”的受捐助对象之一。d(ap, 百拇医药
朱敏一家住在临河市隆胜乡东兴村东兴十社，当地的村民除了种地外，家家都搞些养殖业，因为仅凭种地只能维持吃饭，其他需要花钱的事情则无力解决。朱敏的父亲朱建军今年40岁，他告诉记者，一年下来，大多数家庭会有4000元～5000元的收入。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这样的收入还算不错，然而，一旦家里有人患了病，这笔血汗钱将化为乌有。d(ap, 百拇医药
四年前，朱建军患了糖尿病，并且到了晚期，每年的药费就要花四五千元钱。去年，朱敏的母亲由于阑尾炎到市医院做手术，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又花了5000多元钱。在医院检查时，还发现朱敏的母亲患有胆囊炎和子宫肌瘤，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所以至今也没有做任何治疗。朱敏说，由于家庭困难，村里很多人只有在生了重病动不了的时候才会去医院。d(ap, 百拇医药
由于疾病花费了家里的大部分积蓄，两个孩子上学的钱就只能去借，但借钱是有利息的。于是，“年年借钱，年年还债”成了这个家庭生活中的一部分。d(ap, 百拇医药
朱敏现在隆胜乡中学上初二。学校每学期会按学习成绩的好坏、有无特长、是否单亲家庭子女以及是否特困户等各项标准，给一些学生发放助学金。初一的助学金为230元，初二为110元，初三为70元～80元。朱敏的学习成绩较好，上学期，她得到了230元的助学金。d(ap, 百拇医药
在上学的问题上，朱敏和父亲有点矛盾。在记者采访时，朱敏流露出了对父亲的不满。原来，隆胜乡有一个旭日中学，是私立学校。看到二叔家的孩子去那里上学，朱敏也想去。那儿每学期要800元学费，父亲因此没让她去。当时，山东有一个宏志班来临河招生，朱敏也很有希望成行。但父亲想让朱敏考临河市一中，于是推掉了这次难得的机会。结果，朱敏没有考上一中，只好回到隆胜乡中学。说起这些事情，朱敏一肚子的不高兴。
朱敏的妹妹朱媛媛今年12岁，在东兴小学上4年级。每学期各种费用加起来共有300多元。朱建军说，这两个孩子每年上学的学费加在一起将近2000元，如果不借钱或变卖家产，根本无力支付。村里很多孩子都上不起学，因为村里困难家庭的基本情况都差不多。ot[(&, 百拇医药
3、单亲意味着苦难ot[(&, 百拇医药
由于疾病等原因，一些孩子的父亲或母亲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与正常的家庭相比，这样的家庭生活更困难，孩子就学的经济压力更大。ot[(&, 百拇医药
家住甘肃省平凉市崆峒区红旗街的郜爱荣今年33岁，原为一家国营企业的职工。1997年，国企改制，单位里80%的职工下了岗，她也是其中之一。雪上加霜的是，丈夫又和她离了婚。离婚后，丈夫从来没有给过孩子抚养费，她曾因此而打官司，但当地法院至今还未作出判决。ot[(&, 百拇医药
失去经济来源的郜爱荣只好带着女儿郜娜投靠自己的母亲。然而，母亲每月只有450元的收入，除去生活费和药费，能够补助郜爱荣母女俩的非常有限。由于自己没有住房，郜爱荣只好租房，每月60元钱的房租，再加上水电等费用，占去了生活中很大一笔开支。小郜娜今年7岁，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而妈妈却无力让她走进校园。ot[(&, 百拇医药
离郜爱荣家不远就是李明家。李明在出生9个月的时候生了一场病，由于医院用药不当，使他的一条腿落下了残疾。虽然是高中毕业，但当地政府却一直无法给他安排工作。李明说，前几年还可以到汽车维修部打工挣些钱，现在行业不景气，早已歇手不干了。他和妻子在今年年初离了婚，现在每个月只有180元的低保收入，勉强维持着他和女儿李双秀的基本生活开支。李双秀7岁了，该上学了，但家里却拿不出钱。一个月前，李明的前妻决定到外地打工来供女儿读书，李明告诉记者，这件事至今没有让孩子知道。当地计生委和残联对李明的情况都有所了解，怎奈落后的地方经济使这些部门心有余而力不足。ot[(&, 百拇医药
在和记者交谈的过程中，李明始终面带微笑，看得出，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记者问李明，想不想供女儿读书时，这位父亲肯定地点了点头。ot[(&, 百拇医药
内蒙古自治区和林县的单亲母亲臧兰枝说，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感触最深的是，开始的时候太困难了，但一想到孩子的将来，便坚持了下来。在说这番话时，臧兰枝很平静，她说，她没有让女儿辍过一天学。ot[(&, 百拇医药
像这样的单亲家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为了让孩子能够读书，家长们做出了最大的努力。然而，如果得不到社会力量的有效支持，仅靠这些父亲、母亲的力量，辍学很可能成为这些孩子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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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关爱女孩行动”西部行活动的最后一站是青海省互助县，位于青海省东北部，是全国惟一的土族自治县。由于山地较多，自然条件恶劣，交通不方便，因而经济十分落后，贫困人口是该县的主要人群。当地难得遇到这么重大的活动，因此来的人很多，从山里赶来的土族男女们都穿上了本民族的传统服装。j(djfsw, 百拇医药
记者了解到，当地很多乡村位于山区，人们以种植业为生，家庭收入非常有限。由于男人是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因此，在土族的生育观念中，男孩往往受到重视。j(djfsw, 百拇医药
那么，生了女孩，家里会不会嫌弃？面对记者的提问，几名土族妇女都摇头。虽然想要男孩，但生了女孩，她们并未因此而受到家人的歧视。其中的一名土族妇女只有一个孩子，记者问她还想不想再要一个，她点点头：“还想要一个男孩。”当记者想让这几名土族妇女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她们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自己不识字。j(djfsw, 百拇医药
家住班家湾村六社的雷发萍是这次行动的受助对象。这天，天在下雨，走过一段泥泞的道路后，记者来到雷家门口。土墙、土房、土院子。主人一家已在屋檐下等候。雷家的两个女孩都在班家湾小学上学，姐姐雷发兄上五年级，妹妹雷发萍上二年级，她获得了500元的捐款。j(djfsw, 百拇医药
据同来的当地计生委的同志介绍，雷家有10亩地，其中6亩是山地，4亩是水田，农作物收入年人均300元。女主人双目失明不能干活，男主人雷春成的哥哥独身，也没有经济来源，因此和他们一起生活。雷家两个女儿每人每学期需要95元的学费。为了解决两个女儿上学的问题，雷春成外出到建筑工地打工。但因为每次挣的钱有多有少，所以两个孩子的学费只能挣一点交一点。学校也了解雷家姐妹俩的家庭状况，没有为难过姐妹俩。j(djfsw, 百拇医药
雷家有三间土房，房子里脏乱、阴暗、破旧，家里唯一值钱的家当是一台陈旧的15英寸黑白电视机。雷春成告诉记者，这台电视机还是几年前妹夫送给他的。走进厨房，记者看到，几个很久没有用过的笼屉叠放在一起，上面放着一个大烧饼；碗柜里摆放着几只碗，没有油；地上的菜盆里泡着三个土豆和一些粉丝，这就是一家人的主食。j(djfsw, 百拇医药
雷发萍获得了500元捐款，这些钱维持她上完小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以后呢？她和她的姐姐还上得起中学吗？j(djfsw, 百拇医药
当地计生委宣传部门的同志告诉记者，像雷春成这样的困难家庭每个村都有，但由于地方经济落后，能够给予他们的帮助非常有限。而且，记者采访的都是离县城较近的家庭，更多需要上学的孩子还在山里面。交通的不便使社会力量很少能够惠及到她们。相比之下，受到社会关注的孩子和家庭是幸运的。j(djfsw, 百拇医药
图1、青海省互助县的雷春成一家是记者见到的较为贫困的家庭之一。j(djfsw, 百拇医药
茅竞伟 摄j(djfsw, 百拇医药
图2、韩胜胜是这次西部行活动受捐助的一位内蒙古女孩。在爸爸和妈妈离婚后，她和妈妈搬到了外婆家。妈妈1997年做了肾移植，每天要靠药物来维持生命，至今已经花了十几万元的治疗费。图为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宣传中心副主任柳春美(右二)来看望韩胜胜。j(djfsw, 百拇医药
茅竞伟 摄j(djfsw, 百拇医药
图3、人们正在观看的是受捐助女孩的名单。对于这些女孩来说，她们是幸运的，但需要帮助的孩子却远不止名单上所列举的。j(djfsw, 百拇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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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站在受捐名单前，每一个受捐助的女孩很快就将自己的名字找到了。j(djfsw, 百拇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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