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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早已摆脱了古代哲学的束缚
http://www.100md.com 2005年3月14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2307期
     梁福成 梁恬 白丽君 梁惜

    2005年1月全国中医药工作会议上,卫生部党组书记、常务副部长高强说:“中医药学和西方现代医学构成了我国医学的一体两翼。”

    “发展中医药事业,首先要用科学发展观和构建和谐社会的要求,认真分析中医药工作面临的形势和任务。”

    “发扬中医药特色优势,是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核心。不坚持机制创新、体制创新、理论创新和技术创新,中医药就没有前途。中西医结合不仅表现在用中医和西医两种方法治病,关键要用现代科学技术去创新发展中医药。”

    中医药学理论与现代科学体系之间具有系统同型性,属于本质相同而描述表达方式不同的两种科学形式,它构成了我国医学的一体两翼。

    中医学的特色在于它从大量的实践经验总结而上升到理论,又经过数千年医疗实践的反复验证和重复检验,是经得起时间和实践考验的科学理论,只是它的描述表达符号采用了中国古代所惯用的东方语系语法形式。与现代科学相比,除了外在的形式和符号的不同以外,其内在的科学内涵、学术本质和实际内容则是统一的,并且独具特色和优势。中医药学理论与现代科学体系之间具有系统同型性,属于本质相同而描述表达方式不同的两种科学形式,它构成了我国医学的一体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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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科学是大家公认的科学,而中医药学则尚存争议。不少人认为消除争议的有效办法之一,就看能不能运用现代科学的基本理论和科学实践去解释或者说明中医药的理论和实践。然而,近半个世纪以来,运用西医西药的方法印证中医药的工作已经很多,非但没有得出中医是科学的结论,甚至适得其反。究其原因,问题出在只是从西方现代科学方式出发,犯了用子系统性质涵盖整体系统性质的错误。

    《一般系统论》说:“大家都同意,‘系统’是总的自然界的模型。是模拟被考察实体的某些比较普遍性质的概念方面的东西。使用模型或模拟结构是科学的一般做法(甚至是日常认识的一般做法),也是计算机模拟的原理。”中国古代的太极模型,正是这种总的社会形态、自然形态大系统的模拟模型(古代称为“象”)。中医学的全部内容,即从认识自然、解释自然、适应自然和能动地掌握宇宙自然规律性,到认识人体、解释人体、认识疾病与健康的规律性、能动地使人体适应宇宙自然规律性而得到健康长寿,无一例外的都是使用太极模型或者模拟太极结构的古代科学的一般做法,都是对从大的宇宙到小的人体这些这些被考察实体的普遍概念的说明和解释。太极模型是整个自然大系统的数字化数学物理模型。说明早在生物学和现代生命科学诞生之前,古人就已经成功地运用系统方法对复杂的生命现象进行观察和认知。他们不是把生命当作一个孤立的事物来对待,而是把生命现象当作一个系统运动过程中的子系统特性而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了所谓生命现象就是生命物质在宇宙自然能量推动和作用下所表现出的有序化、节律化、周期化、程序化的系统过程(古代称为气化)。并且在世界上率先采用了数字化模拟模型的描述表达方法,对这些研究结果如气与气化、阴阳、五行、藏象、经络、五藏六腑、五运六气、三阴三阳、六节藏象、十二经络、子午流注、四气五味等等古代科学概念和科学术语符号进行了有中国特色的数学表达,率先提出了阴阳气化、藏象经络的数学物理模型,并成功地运用这些数学物理模型对疾病进行辨证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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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科学大词典》认为:“系统同构性或系统同型性,是指各种不同系统在结构上或形式上的一致性或相似性。同构性并不是指各种系统的表面类似性或外在类似性,而是指其内在规律性的形式一致性或类似性。”“系统科学的研究表明,存在着适用于各种不同系统的一般概念、一般原理和一般定律,而不论这些系统的组元及其相互关系的具体特性如何。在不同的学科领域之间、不同的系统之间、不同的系统层次之间,存在着系统同构的事实,是各学科进行横向综合和建立系统科学的客观基础。”这给我们提供了中医学基础理论现代研究的方法论,也就是找出中医理论与现代科学理论之间的系统同型性。就目前现状看来,由于中医药学与现代科学各个分支学科之间长期缺乏交流和沟通,科学家们各自埋头于本专业的知识天地,因为学科分割而形成了各自的门户之见,从而隔行如隔山。如搞中医的,不一定熟悉现代科学;搞现代科学的不一定熟悉中国古代科学和中医药学;搞理论物理、磁共振物理的不一定熟悉中国古代的系统科学和中医的气与气化学说;搞现代生命科学与天文、气象、空间天气学以及厄尔尼诺研究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黄帝内经》中对与这些方面有关的许多现象早已进行过系统地研究,并且提出了与现代科学表达符号不同的一些定律或者公式(即中医的数学物理模型),正是这些符号和公式(如阴阳五行、藏象经络等),奠定了中医药学的古代科学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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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在中医药学与现代科学这两种原本很不相同的实体行为的原理中客观存在着系统同型性。找出中国古代科学及中医学基础理论与现代科学系统之间的系统同构性或同型性,用现代科学技术去创新发展中医药理论和实践则是具体实施中医现代化的焦点,但同时也是实现中医现代化的难点。

    “由于一般系统特性的存在,结果就出现了不同领域中的结构相似性或同型性。在控制原本很不相同的实体的行为的原理中有对应性。”“常有这种情况,相同的原理被发现了好几次,这是因为某个领域的人不知道他所需要的理论结构已经早在其他领域研究出来。一般系统论对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重复劳动将发挥很大作用。”(《一般系统论》贝塔兰菲著,秋同,袁嘉新译,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6月,第27页)事实证明,在中医药学与现代科学这两种原本很不相同的实体行为的原理中客观存在着系统同型性。找出中国古代科学及中医学基础理论与现代科学系统之间的系统同构性或同型性,落实科学发展观,跳出医学看中医,用现代科学技术去创新发展中医药理论和实践,用20世纪兴起的量子场论、相对论、DNA双螺旋结构模型理论创新发展中医药学,则是具体实施中医现代化的焦点,但同时也是实现中医现代化的难点。由于现阶段缺乏既精通中医又熟悉现代科学发展前沿知识的通用人才,而这种复合型的科技人才只有在创新实践的过程中才能不断成长或涌现出来。时代需要敢为天下先的勇士,需要更多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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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剖析中医“气与气化”原理入手,通过多学科交叉和多学科共建,从自然能量如声、光、电、热、磁、辐射、磁共振等不同的能量形式对生命体的作用以及由此而引起的地球生态变化现象入手,系统阐述了中医理论中关于气与气化模型的现代科学基础,提出了“气与场同型”的概念。证明古代中医所谓的“气”与现代科学的“场”在科学概念以及科学范畴的描述表达方面基本相似。古老的中医理论与现代科学的数学物理模型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系统科学的发展为它们架起了相互沟通的金桥。

    由于贯穿于整个中医药学的气与气化概念,是形成阴阳五行、五运六气、经络藏象、四气五味、升降沉浮、辨证论治等古代系统科学模型的主脉。数千年来,中医药学常盛而不衰,一直有效地指导着中医的临床实践而且疗效卓著(如对SARS的治疗),就是医者善于运用这些科学模型去解决实际病例的结果。这与科学家运用数学公式或者套用科学模型去解决实际技术问题完全一样。

    古代对气与气化的描述表达,是建立在包括宇宙自然能量整体系统在内的天体运动、地球生态以及人与自然环境之间共同构成的一个开放复杂的整体系统网络之上的系统科学模型。用现代科学的话来说,“气与气化模型”是中国古代科学所模拟表达的宇宙自然能量总体运动变化规律的系统模型,“气与气化”的科学本质就是非线性开放复杂巨系统的模拟模型,它将对新世纪的科学创新提供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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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兴起的量子力学、相对论、DNA双螺旋结构模型理论,已经成为现代科学腾飞的理论基础。在此基础上的自主创新,必然形成科学创新的前沿。运用开放复杂巨系统的理论与方法研究中医药基础理论,从系统运动变化的能观、能控、能达的动态观点入手,对中医基础理论的基本问题进行现代科学的分析研究;从分子生物学、量子生物学、磁共振物理学与现代基因技术等多学科发展前沿的高新水准重新审视和思考中医药理论与实践;以中医药学本身特色为主体,在继承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

    和方法,实现传统和现代的和谐统一,则是具体实施中医现代化的必要手段。

    中医药学是已经脱胎于古代哲学的基本成熟的古代科学体系,并且形成了一些与众不同的非共识观点。通过系统研究和实际验证,这种系统同型性已经初露端倪。如中医整体观念的实质是古代系统论,中医辨证论治的核心是辨能(辨别能量的性质以及能量的数值),而阴阳五行、干支甲子和五运六气都是古代提出的一种模拟自然能量运动变化的数字化数学模型。这些数字化数学物理模型与人们所熟悉的牛顿定律、爱因斯坦方程一样,都属于中国古代科学的数学表达方式。这些数学物理模型已经使中医药理论摆脱了古代哲学的束缚,跃入了科学的殿堂,从而使中医药学成为可以用数学表达的、基本成熟的、系统独特的另一种复杂科学体系。如果我们坚持机制创新、体制创新、理论创新和技术创新,坚持用现代科学技术去创新发展中医药的理论实践,中医现代化之路,将会在我们脚下延伸。,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