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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目前，临床药物试验均以成人为对象，一般不选用儿童，但儿童用药有一定的特殊性，成人的药物试验不一定能反映儿童用药的特性，故药物试验应考虑这个问题。本文介绍美国 FDA 在儿童进行药物试验方面的一些新动态，以资借鉴和参考。
Paula Boststein 医学博士是 FDA 药品评价 Ⅰ 室副主任，儿科医师；她对儿童药物试验及其发展有较深刻的认识，她就儿童药物试验问题接受了 FDA 公共事务办公室 Lawrenece Bachorilk 的采访。下面是根据采访内容整理的文章。▲
1 在儿童方面进行药物试验的意义
1.1 问：Dr.Boststein, 最近 FDA 十分关注儿童的用药问题，这是为什么呢?
答：孩子们需要药品。一些药品已经取得良好的临床研究，并且已批准在成人使用，具有相同疾病的儿童也使用这些药品当中的一种，最重要的是当儿童使用到什么剂量时才是最佳疗效，并且很可能发生何种类型的不良反应。另一些药品对儿童疾病而言是有特效的，并且这些药品需要在儿童身上进行适当的对照研究临床试验，以了解它们的疗效和安全性。
1.2 问：您能告诉我当前的状况吗?人们也许对决大多数已批准用于成人的药品未有更深的了解，或许也未把它们列入儿童的使用范围?
答：决大多数的药品已在成人方面进行了研究，并且药品标签内容按成人的使用书写。内科医师拒绝对在标签内容上未获取儿童使用的安全和疗效方面承担责任，这就是当前十分常见的状况。
1.3 问：能否举例说明药品未能在儿童方面进行研究的原因吗?
答：好的。例如，吗啡 (morphine)具有镇痛作用，在它所有的标准规格中，标签内容中均未有清楚的儿童使用方法和剂量说明。
1.4 问：为什么这些药品未在儿童身上进行试验呢?
答：1963年，Dr. Harry Shirkey 发明了“孤儿疗法 (therapeutic orphans)”针对儿童实施，该法间接提到保证儿童不接受任何药品试验，基于这方面的复杂原因，制药公司极少鼓励对儿童用药进行研究，而且财政回报可能性小，因此，儿童药品试验比成人要复杂得多。儿科药品试验通常在儿童医院实施，并且可能涉及到人们因急于镇痛，必须保证孩子的父母及儿童了解为什么要进行药品的镇痛试验。孩子们极少像成人那样，作为志愿者参加临床试验；决大多数的儿童是在生病时参加试验的。如果该药品对儿童特殊疾病无潜在的益处，人们更不愿意让儿童使用该药品。
1.5 问：那么，真正的问题是什么呢?为什么内科医师不能让儿童像成人一样参加药品试验呢?
答：问题不这么简单。儿童可能在药物的吸收和代谢方面与成人存在差异，因此，标准剂量的药品在儿童各年龄段上评价是困难的。与儿童比较而言，老年人也存在同样的问题。近年来，FDA 已注意建立老年病人特殊用药剂量的评价方法，并且，现在我们在儿童用药方面也进行了同样的工作。
1.6 问：假如在药品的标签中无儿童的使用内容，儿科医师是如何掌握儿童的使用剂量的呢?
答：这就是为什么 FDA 鼓励在儿童身上进行药品临床试验的迫切原因。在儿童用药剂量方面没有标准参照。《儿科手册》通常提供药品剂量，但是，其标准来源和资料的可靠程度极少是详细的。大多数的儿科医师认为，药物的剂量未能在儿童身上取得正规的研究，只是通过经验获得。一些药品儿童终身使用，麻醉药 (Anesthesia) 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们没有标明或特批儿童使用，但是，在大型外科手术时则常规使用。因此，内科医师使用该药常常是依据经验使用，这是很不理想的。
2 特批用于儿童的新药数量明显增加
2.1 问：在你们常规批准成人使用的药品标签中明确不写儿童使用，但是，你们在《药?品?目?录》(第 2册)中已提供了特别用于治疗儿童疾病的新药。
答：儿童有各种类型的疾病，最常见的类型是急性感染性疾病，常用抗生素药，抗真菌药及抗病毒药治疗。事实上，一些抗生素已进行儿童研究，及在标签上注明用于儿童脑膜炎或中耳炎(中耳感染)，数据来源于成人研究资料。但是，其他主要的抗生素如哌拉西林 (piperacillin) 或甲硝唑 (metronidazole)就没有标明儿童用法。
2.2 问：一些其他类型的儿科疾病能否组织在儿童身上进行适当的临床试验?
答：像儿童急性病是可以的。慢性病如癫痫亦可行。儿童的先天性疾病，如，囊性纤维化和酶缺乏症等也可以。
2.3 问：没有标明儿童适应症的上市药品出售给儿童使用，是否违法?
答：不会违法。医师可根据儿童的病情，使用已批准的药品，进行适当的治疗。
2.4 问：作为儿科医师，您必须关注 FDA 在儿童用药方面采取哪些更有效的管理措施?
答：我们和制药公司一起讨论儿科药品的临床试验实施计划，并鼓励制药公司在适当的时候开展儿童用药的研究；积极帮助制药公司解决实际问题；改变我们的审批程序，加快审批儿童新药品种；常规请示 FDA 药审办公室详审制药公司的 INDs (请求进行新药临床试验的报告)，确定在儿童新药试验时的知情同意书；对有可能用于儿童的药品，我们鼓励制药公司积极开发，不管它是否已批准用于成人。
我们新开了“儿科专栏 (pediatric page)”的新药申请审批项目，该栏是儿科用药前景的综述，包括是否适合儿童试验，使用方法等等。该项目是最基本的管理工具，FDA 工作人员将对儿童用药有更多的了解，以及与制药公司进行有益的探索。我们将要求制药公司提供有关儿童用药预测及临床试验报告。也密切注视药品上市后儿童实际用药的情况报告。
2.5 问：FDA 采取哪些措施以利于当今儿童药品的开发与临床试验，对已上市的药品准备怎么办?
答：我们已经做了一些工作。在现阶段，根据法规要求，没有任何药品标明用于儿童，除非该药已在儿童身上进行了“适当及控制良好的临床研究”，但是，如果该药已在成人身上进行了适当及控制良好的临床研究，依据法规也准许 FDA 放弃再在儿童身上进行试验。
2.6 问：在什么情况下 FDA 将同意放弃在儿童身上进行药品临床试验?
答：我们有特殊标准。首先，儿童疾病与成人疾病相同；其次，药品必须在成人身上进行了良好的临床研究。儿童使用该药也恰当，并需要提供不同年龄段的儿童药品剂量及不良反应内容。
2.7 问：您能否解释内科医师使用药品标签新法规中“儿科用药”章节中药品标签的依据来源?
答：我们在 1994 年 10 月 13 日公布的法规中修订了内科医师使用药品标签“儿科用药”章节，并明确规定：在成人身上进行试验已具备安全和有效的所有上市药品，该药品所治成人疾病与儿童疾病相同，如果我们认为该药适合儿童使用，将允许提供儿童使用的其他数据资料，例如，血液水平数据或不良反应数据资料，其余则不再要求(参见有关章节)。
2.8 问：FDA 经过努力后取得哪方面的成就?
答：在过去几年里，我们已经明确特批用于儿童的新药数量明显增加。FDA 批准了主要用于儿科疾病的新药，如 Exosurf 和 Survanta 属肺泡表面活性剂，用于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征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 in newborn babies)； Adagen 是 ADA 酶制剂，它能够替代治疗因儿童患有严重免疫缺陷的 ADA 酶缺乏症； Chemet 是用于儿童铅中毒的口服治疗药。FDA 将这些药品作为重要的新的治疗药。
2.9 问：您认为特别需要哪些方面的药品?
答：特别需要的是新生儿药品。因新生儿监护病房 (NTCU， Neonatal Tensive-Care Units) 建立和体弱儿存活增加，我们已注意到小生命需要新药。肺泡表面活性剂有益于肺脏未完全发育的早产儿，制药公司已经积极地开发该类制剂。我们也意识到 FDA 十分重视该类制剂，尽可能快地用于治疗危重疾病。由于在最近 5 个月内的申报资料内容被管理当局认可，第一个表面活性剂已批准上市；在 INDs 被批准前，我们已批准了 2 个作为治疗药的肺泡表面活性剂。
2.10 问：Dr.Boststein，如果儿童参加临床试验，他们的家长会有什么看法?
答：如果家长对临床试验有看法的话，他们总是与内科医师或药师的观点相符的，如关注药品适合的剂量或可能发生的不良反应。
2.11 问：如果有更多的药品对儿童有效，家长将做些什么工作?
答：假如机会合适，家长能够允许他们的孩子或儿童参加药品临床试验。实际上很困难，例如，在儿童身上进行新药研究时，常需要检测血样。但是，我们也发现家长常常希望他们的孩子参加临床试验，尤其是家长觉得这些试验将有益于他们的家庭成员或孩子时。■
作者简介：吕佳康(1962-)，男，副主任医师，1985 年毕业于广州中医药大学，现从事中药新药临床技术审评工作
收稿日期：1999-04-05 ,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