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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之以恒地开展藏医药学术交流 --《2005全国藏医药学术研讨会(甘南会议)论文集》序
http://www.100md.com 2005年9月22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2413期
     近几年来,中国民族医药学会相继在西宁、拉萨、甘孜、迪庆召开了全国藏医药学术研讨会。今年的会议在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合作市举行。我们把这种学术交流的形式称为“轮流做庄”。“轮流做庄,以文会友,现场示范,团结创新”,这是我们开展藏医药学术交流的经验之一,意思是五个藏区轮流主办,交流学术,重点学习当地的学术成就和工作经验,促进藏医药队伍之间的了解、团结、合作和业务创新。

    藏医药宝库博大精深,有许多历史文献和历史经验,也有许多现代的临床业绩和科研成果。例如古代的藏医教育就非常值得借鉴,它的特点是:

    (一)以“五明”为基础,文史哲功底宽厚而牢固。

    (二)建立“曼巴扎仓”,学院教育规范而严格。

    (三)辨经问难,深化课堂教学,充分发挥学员的学习能动性。

    (四)利用教学挂图,“曼汤”之丰富精美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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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样一种教学模式,其精华之处至今总结不够,以至当代医学教育家对此很少了解。

    以现代藏医临床来说,高原病的研究得天独厚。藏族人民在青藏高原土生土长,对高原缺氧环境具有分子水平的适应性。在一般的游牧生活和农耕条件下,很少出现高原反应。但平原地区的人进入高原,高原反应的发病率就很高。近几年来,支援西藏,开发西部,朝拜珠峰,为高原医学的研究提供了新的契机。人体对缺氧环境的适应,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课题。特别是在一个人生命的临终阶段,呼吸循环衰竭,多脏器衰竭,都会出现肺心脑病、心脑肾严重缺氧缺血的症状体征。这时候,藏医学对高原医学和急救医学的贡献,具有普遍的临床意义。 青藏高原地域辽阔,山高水急,高寒缺氧,交通不便。卫藏地区、康巴地区、安多地区,在藏医学的发展方面各有创造,各有特色。从14世纪末开始,藏医学分为南北两派。北派为强巴学派,南派为苏喀学派,两派的学说双峰并峙,各有所据,各有所长,大同小异而各有千秋。“强巴派由于地处藏北高原地带,对寒性疾病有丰富治疗经验,在用药方面擅长温热药物和方剂,组方药味较多。而苏喀派由于地处雅鲁藏布江两岸较热地带,对当地流行的温热病治疗经验丰富,擅长用清凉性药物,组方药味一般较少。”(《中国医学百科全书·藏医学》,10页)这两个不同的学派,似乎有点象中医学的“伤寒学派”和“温病学派”。这一点也说明,医学是跟着“自然(天)、人、疾病谱”走的。“自然(天)、人、疾病谱”是引导医学前进的三大因素。顺便说一句,关于《四部医典》的起源问题,素有“外来说”和“自创说”之争。南北学派时期,强巴派一般认为《四部医典》是佛祖的教诫;苏喀派认为《四部医典》是西藏藏医学家自己的著作。从历史学来看,《四部医典》应是在象雄文化、苯教文化所积累的医药知识的基础上,大量引入印度吠陀医学的理论并受到内地中医学和周边阿拉伯医学的影响,由西藏自己的医学家宇妥·元旦贡布等编著而成的。《四部医典》接受印度古代文化和印度古典医学的影响直接而深广,这一点毋庸讳言。但南亚的医学理论,无法解决青藏高原的疾病问题;南亚的草药资源无法替代青藏高原的一草一木。藏药奉诃子为“百药之王”。这是印度古典医学留下的深深痕迹。因为诃梨勒原产于印度、缅甸等地,在中药中属于收涩药类,地位并不高。青藏高原也不产诃梨勒。藏医重用诃子,显然与南亚的用药经验有关。但《晶珠本草》所提供的基本药物,大都是青藏高原所自产,成为藏医学“自创说”最有力的佐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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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学术交流是学术发展的媒触剂,是发现优秀人才、提高整体学术水平的信息平台。对艰难条件下分散的、苦斗的藏医学来说,学术交流尤其重要,而且必须持之以恒。今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中断。《2005全国藏医药学术研讨会(甘南会议)论文集》,记录了当代藏医药学术发展的基本面貌,水平如何,有待历史做出公正的评价。

    我们都是从青藏高原跋涉过来的人,看看眼前的喜玛拉雅,山体多么雄伟而高耸,我们曾站在智慧的高峰俯瞰一切。看看天边的长江黄河,水流多么浩荡而绵长,我们曾吮吸过星宿海的泉水跟着牦牛徜徉。看看脚下的巴塘草原,草甸是多么柔美而广阔,那是格萨尔王宽厚的胸膛。就因为翻过的山太多,趟过的水太深,就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挡我们前进。在继承发展藏医学的土地上,我们会坚韧不拔地耕耘下去。, http://www.100md.com(诸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