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中西医治疗白血病之短长
白血病是一组异质性的造血系统的恶性肿瘤，系造血干细胞及祖细胞的恶性变。其特征为异常的白细胞及其幼稚细胞(即白血病细胞)在骨髓或其他造血组织中进行性、失控制的异常增生，浸润各种组织，产生各种症状，外周血液白细胞发生量和质的变化，临床表现为贫血、发热、盗汗、出血、肝、脾、淋巴结不同程度的肿大、胸骨压痛等，多见于儿童及青少年，是血液病中来势急、进展快、病情险恶的恶性疾病，是令患者及家属感到毛骨悚然、绝望的病症。如不及时、正确的治疗，自然病程仅3～6个月。然而，近年来，在医学科学快速发展的今天，中西医均致力于研究有效治疗白血病，现代医学治疗白血病的方案已较成熟，诱导化疗后骨髓完全缓解率在不断提高，以及骨髓移植技术的日益成熟，使白血病的治愈成为可能。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白血病治疗费用的巨大，使许多家庭不堪重负，甚至不能坚持治疗，导致前功尽弃，而骨髓移植又受到经济、配型的双重限制，使其受益者少之又少，相比较而言，祖国医学中医药具有价廉、服用较方便的特点，为广大病员所接受，故从中医药方面，深入挖掘祖国文化遗产，提高中医药对白血病的认识及疗效，也是对造福人类做出贡献。
与此同时，中医药作为主攻药亦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近十几年来，砷剂治疗白血病尤以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即M3)的疗效得到业内人士的公认，引起了国内外血液病工作者的高度重视。中药砷剂主要包括砒石、砒霜(由砒石升华而成，化学成分为三氧化二砷或亚砷酸)和雄黄(化学成分为硫化砷)。《本草纲目》载“砒乃大热大毒之药，而砒霜之毒尤烈。”故自古砒霜极少口服，多用以外用，雄黄一般不入汤剂只用于丸、散、膏、丹剂型。治病机理常用“以毒攻毒”解释。
单纯砷制剂，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始于70年代，经多年实践，已将砒石及轻粉制剂简化纯化为As2O3(亚砷酸)注射液，已有较多的报道，疗效逐年提高并得到广泛应用，近年来对砷剂治疗白血病的作用机制方面的研究也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以显示该药有细胞毒作用、促细胞凋亡作用和诱导分化作用。高浓度砷剂能诱导凋亡，而低浓度砷剂能诱导APL部分分化，不同浓度的氧化砷皆能降解PML/RARa融合蛋白。
白血病的西医疗法和中医疗法各有自己的优势，但也有各自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西医主要采用化疗，能够较快的杀灭白血病细胞，针对性较强，作用明显，但副作用较大，病人很痛苦。中医采用调整病人的整体功能、改善症状、副作用较少，较西医价格相对便宜，毒副作用较小。但中医药的缺点是针对性不强，在杀灭白血病细胞方面的作用不显著。中西医药结合治疗，能取长补短，中药能弥补西药化疗X不分你我一味杀死的不足，又能解决一些对化疗药耐药的问题，同时一些低增生性白血病，本来白细胞、血小板很低，经不住强力的化疗药，可用中医药治疗，即避免了西药的毒副作用，又能缓解病情。
不可否认的是，白细胞的首期治疗应为正规诱导化疗，在达到骨髓完全缓解后，仍应继续强化、巩固治疗。但在此基础上，根据白血病患者化疗前后的临床表现和化验结果以及不同的阶段来辨证施治，辨证与辨病相结合，攻补兼施，以达到扶正祛邪的疗效。在减轻化疗毒副反应及减少复发、延长缓解期、增强调节免疫功能方面取得了明显的疗效。故中医药常作为辅助药更多地与化疗合用，或化疗间歇期用药。通过辨证施治，调整病人的整体功能，改善症状。此外，中、西医疗法在技术条件、治疗费用方面也有差别。可见，西医疗法的短处正是中医疗法的优点，而西医疗法的长处，又是中医疗法所不及的。多年来的临床经验证明，将中西医疗法有机地结合起来运用，取长补短，便能提高白血病的治疗效果。
中医理论认为：血，来源于水谷之精微，入心化赤而为血，主于心，统于脾而藏于肝，在气的统率下，循经而行，外养四肢百骸，内注五脏六腑，周流不息，奉养全身，既不溢越脉道，也不停蓄瘀塞，即所谓气血调和。如果正气不足，易感受邪毒侵袭，影响气血的运行，“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或使气与血发生了质与量的变化，都会使气血运行障碍，故中医学认为本病属于“虚劳”、“血证”范畴。其发生主要由于机体正气不足，易感受邪毒侵袭，正虚邪实，营血不足，发为血虚，阴血耗伤，虚火内生，迫血妄行，则有肌衄、齿衄、便血、尿血等。邪热内炽，而生热象，常表现为外寒而内热。矛盾表现在中医药学领域里，正者，非邪也；邪者，非正也。正邪两者即斗争又联结，且都以对方作为自己的生存条件，人体正气盛则不能病，所谓“正气内存，邪不可干”也；正气不和则邪气从而干之，以为人之病；而邪气为病于人，则总是随人正气之出入而出入，随人正气之流通而流通，随人正气之流止而流止，以致所谓“正邪相搏”或“真邪相搏”也。总之，本病病机复杂，虚实并存，本虚标实，治疗当辨证论治，攻补兼施。
1 中药治疗的主要作用
1.1 化疗及减轻化疗的毒副作用 包括减轻消化道反应(健脾和胃类药物)，保护肝功能及治疗肝损害(疏肝清热除湿类药物)，抗感染(主要用清热解毒凉血之剂)，再根据不同的病灶选用相应针对性药物，增强和改善体质(在骨髓抑制期予益气养血、调补扶正之剂)。
1.2 增强化疗药的抗白血病作用 有些活血化瘀中药有增敏、抗耐药效应，有研究显示部分活血化瘀药有类似肝素样作用，可改善血液高凝状态，增强化疗药对癌细胞的杀伤力。某些药具有钙通道阻滞作用及类钙蛋白拮抗样作用，有可能寻找出耐药逆转的有效方药。
1.3 改善免疫功能 一些扶正中药(益气养阴类)可增强机体免疫力，有利于消除微小残留白血病细胞，延长缓解期，减少复发。
根据以上观点，我们在临床上，针对患者在不同的治疗阶段(化疗前、化疗后或化疗中)、属于高增生或低增生性白血病以及患者的家庭经济状况，在确诊的基础上，首先进行诱导化疗，争取达到完全缓解后，在巩固和强化治疗的间歇中(或未达到完全缓解者)，根据患者的舌、苔、脉象及症状、血象的不同，多采用益气养血活血、疏肝健脾为治疗大法；白血病患者多合并自、盗汗、恶心纳差等症，可佐以滋阴敛汗、消食通便法以助之；化疗后白细胞常低下，免疫力减弱易患感冒，配合清热解毒法以防治感冒；合并口腔溃疡或肛周痔疮感染时，外用解毒敛疮之中药含漱或坐浴。通过中医药的调节和治疗，使患者增强化疗的耐受力，平安度过密集化疗期。随着治疗的进展，化疗的间隔期逐渐延长，化疗后仍以益气养血为主，使患者的体力、精神及血象有所恢复后，再以攻毒抗癌之中药攻击白血病细胞，可有效延长化疗间隔期，减少化疗药的毒副作用，有效延长完全缓解期，防止复发，以达到长期缓解直至治愈的目的。
2 典型病例
患者，男，24岁，于1997年因“胸痛、气急3天”入院，并发大量血性胸水，当时血常规示：WBC 12.2×109/L，N 48%，L 52%，Hb 142g/L，PLT48×109/L，经常规治疗无效，请血液科会诊，因查脾大、胸骨压痛及浅表淋巴结肿大，即行骨穿检查，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L1型，此时，患者已合并心衰、DIC、扁桃体极度肿大几乎相合，致呼吸极度困难，病情危重，遂行DOLP方案化疗，纠正心衰及DIC，配合支持，在首次化疗达到完全缓解后，予中药益气、温阳、利水剂治疗，诸症明显缓解，后进行巩固、强化化疗，与中医药治疗相交替，化疗间隔期逐渐延长，间隔期内均应用中药治疗，至半年一次化疗2次后于第4年停止化疗，继续服用中药扶正抗癌，调节免疫功能1年后，停药至今，现已成家，正常生活工作。
常有白血病患者家属得知诊断后，比较绝望，自认为化疗患者不能承受或无效，或受某些夸大宣传的影响，拒绝化疗而求治于中医，常告知其单纯用中医药治疗存在疗效不稳定，易复发的特点，放弃已较成熟的诱导化疗是十分可惜的，总是劝其应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使病人能得到最有效的治疗。曾有一例患者，女，12岁，患急性粒细胞白血病-M2a，2004年初在苏北盐城某医院骨穿确诊，即从盐城农村来苏州儿童医院血液科治疗，经2次诱导化疗后骨穿提示仍未缓解，家长不堪经济重负，在医院告知预后不良的情况下，放弃化疗，于2004年3月4日来我处治疗，予中药益气养血滋阴，扶正抗癌剂1个月的药带回老家服用，次月其父来苏，称孩子状态较前好转，自、盗汗明显减少，纳食增多，要求再配服2个月的中药带回老家服用。2个月后再来苏时，称其女儿已上学，功课良好，甚为高兴，在为其配服中药的同时，要求其父在下次来苏时带其女儿同行，做骨穿检查。放暑假时，该女孩来苏州儿童医院行骨穿检查，当时血常规提示：Hb 126g/L，WBC 4.9×109/L，N 61%，L 39%，PLT 123×109/L，BM结果居然是“完全缓解”，高兴之余，即劝解其父母立刻为其做巩固强化治疗，但其父母仍为经济所困，拒绝化疗，仍要求带中药回去治疗，坚持数月后于次年春季白血病复发，仍未予其化疗，再配服中药后未再来诊，十分可惜。
3 中西医结合治疗白血病比单纯化疗或单纯中药治疗的优点
3.1 巩固和提高疗效 对于经化学治疗取得完全缓解后的病人，在维持治疗阶段辅以中药治疗，可延长完全缓解时间，巩固化疗效果。
3.2 兼顾整体和局部 既注意到白血病的控制，又强调病人全身功能的恢复。通过化疗杀灭白血病细胞，使机体恢复有了可能，而改善机体的全身功能，又有助于消灭残存的白血病细胞，两者相辅相成。
3.3 利用中药的培补扶正的作用，减轻化疗所带来的各种副作用，使病人能耐受治疗 特别是化疗常常使病人有恶心、呕吐等消化道反应，有的病人因反应太大而坚持不下来。若能配合中药治疗，往往有利于减轻或消除这些副作用，使化疗能顺利进行。
综上所述，白血病虽然可怕，但患了白血病不等于宣判了死刑，在人们的印象中，白血病和其他恶性肿瘤一样，被认为是“不治之症”。但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中、西医治疗都有了重大的突破，新的治疗方法，如骨髓移植，或改进的化疗方案，新的药物，以及中西医互补的治疗作用，再加上营养、卫生条件的改善，不仅能延长白血病病人的生存期，并且部分病人还能得到根治。只是在病之初，初次治疗一定要采取有效的诱导化疗，以达到迅速有效的杀灭大量的白血病细胞的目的，在此基础上，配合中医药治疗取长补短，扶正而祛邪，以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
(编辑：文 静)
作者单位：150076 黑龙江哈尔滨，哈尔滨市红十字中心医院眼科, http://www.100md.com(徐政永，吴冰)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白血病治疗费用的巨大，使许多家庭不堪重负，甚至不能坚持治疗，导致前功尽弃，而骨髓移植又受到经济、配型的双重限制，使其受益者少之又少，相比较而言，祖国医学中医药具有价廉、服用较方便的特点，为广大病员所接受，故从中医药方面，深入挖掘祖国文化遗产，提高中医药对白血病的认识及疗效，也是对造福人类做出贡献。
与此同时，中医药作为主攻药亦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近十几年来，砷剂治疗白血病尤以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即M3)的疗效得到业内人士的公认，引起了国内外血液病工作者的高度重视。中药砷剂主要包括砒石、砒霜(由砒石升华而成，化学成分为三氧化二砷或亚砷酸)和雄黄(化学成分为硫化砷)。《本草纲目》载“砒乃大热大毒之药，而砒霜之毒尤烈。”故自古砒霜极少口服，多用以外用，雄黄一般不入汤剂只用于丸、散、膏、丹剂型。治病机理常用“以毒攻毒”解释。
单纯砷制剂，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始于70年代，经多年实践，已将砒石及轻粉制剂简化纯化为As2O3(亚砷酸)注射液，已有较多的报道，疗效逐年提高并得到广泛应用，近年来对砷剂治疗白血病的作用机制方面的研究也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以显示该药有细胞毒作用、促细胞凋亡作用和诱导分化作用。高浓度砷剂能诱导凋亡，而低浓度砷剂能诱导APL部分分化，不同浓度的氧化砷皆能降解PML/RARa融合蛋白。
白血病的西医疗法和中医疗法各有自己的优势，但也有各自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西医主要采用化疗，能够较快的杀灭白血病细胞，针对性较强，作用明显，但副作用较大，病人很痛苦。中医采用调整病人的整体功能、改善症状、副作用较少，较西医价格相对便宜，毒副作用较小。但中医药的缺点是针对性不强，在杀灭白血病细胞方面的作用不显著。中西医药结合治疗，能取长补短，中药能弥补西药化疗X不分你我一味杀死的不足，又能解决一些对化疗药耐药的问题，同时一些低增生性白血病，本来白细胞、血小板很低，经不住强力的化疗药，可用中医药治疗，即避免了西药的毒副作用，又能缓解病情。
不可否认的是，白细胞的首期治疗应为正规诱导化疗，在达到骨髓完全缓解后，仍应继续强化、巩固治疗。但在此基础上，根据白血病患者化疗前后的临床表现和化验结果以及不同的阶段来辨证施治，辨证与辨病相结合，攻补兼施，以达到扶正祛邪的疗效。在减轻化疗毒副反应及减少复发、延长缓解期、增强调节免疫功能方面取得了明显的疗效。故中医药常作为辅助药更多地与化疗合用，或化疗间歇期用药。通过辨证施治，调整病人的整体功能，改善症状。此外，中、西医疗法在技术条件、治疗费用方面也有差别。可见，西医疗法的短处正是中医疗法的优点，而西医疗法的长处，又是中医疗法所不及的。多年来的临床经验证明，将中西医疗法有机地结合起来运用，取长补短，便能提高白血病的治疗效果。
中医理论认为：血，来源于水谷之精微，入心化赤而为血，主于心，统于脾而藏于肝，在气的统率下，循经而行，外养四肢百骸，内注五脏六腑，周流不息，奉养全身，既不溢越脉道，也不停蓄瘀塞，即所谓气血调和。如果正气不足，易感受邪毒侵袭，影响气血的运行，“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或使气与血发生了质与量的变化，都会使气血运行障碍，故中医学认为本病属于“虚劳”、“血证”范畴。其发生主要由于机体正气不足，易感受邪毒侵袭，正虚邪实，营血不足，发为血虚，阴血耗伤，虚火内生，迫血妄行，则有肌衄、齿衄、便血、尿血等。邪热内炽，而生热象，常表现为外寒而内热。矛盾表现在中医药学领域里，正者，非邪也；邪者，非正也。正邪两者即斗争又联结，且都以对方作为自己的生存条件，人体正气盛则不能病，所谓“正气内存，邪不可干”也；正气不和则邪气从而干之，以为人之病；而邪气为病于人，则总是随人正气之出入而出入，随人正气之流通而流通，随人正气之流止而流止，以致所谓“正邪相搏”或“真邪相搏”也。总之，本病病机复杂，虚实并存，本虚标实，治疗当辨证论治，攻补兼施。
1 中药治疗的主要作用
1.1 化疗及减轻化疗的毒副作用 包括减轻消化道反应(健脾和胃类药物)，保护肝功能及治疗肝损害(疏肝清热除湿类药物)，抗感染(主要用清热解毒凉血之剂)，再根据不同的病灶选用相应针对性药物，增强和改善体质(在骨髓抑制期予益气养血、调补扶正之剂)。
1.2 增强化疗药的抗白血病作用 有些活血化瘀中药有增敏、抗耐药效应，有研究显示部分活血化瘀药有类似肝素样作用，可改善血液高凝状态，增强化疗药对癌细胞的杀伤力。某些药具有钙通道阻滞作用及类钙蛋白拮抗样作用，有可能寻找出耐药逆转的有效方药。
1.3 改善免疫功能 一些扶正中药(益气养阴类)可增强机体免疫力，有利于消除微小残留白血病细胞，延长缓解期，减少复发。
根据以上观点，我们在临床上，针对患者在不同的治疗阶段(化疗前、化疗后或化疗中)、属于高增生或低增生性白血病以及患者的家庭经济状况，在确诊的基础上，首先进行诱导化疗，争取达到完全缓解后，在巩固和强化治疗的间歇中(或未达到完全缓解者)，根据患者的舌、苔、脉象及症状、血象的不同，多采用益气养血活血、疏肝健脾为治疗大法；白血病患者多合并自、盗汗、恶心纳差等症，可佐以滋阴敛汗、消食通便法以助之；化疗后白细胞常低下，免疫力减弱易患感冒，配合清热解毒法以防治感冒；合并口腔溃疡或肛周痔疮感染时，外用解毒敛疮之中药含漱或坐浴。通过中医药的调节和治疗，使患者增强化疗的耐受力，平安度过密集化疗期。随着治疗的进展，化疗的间隔期逐渐延长，化疗后仍以益气养血为主，使患者的体力、精神及血象有所恢复后，再以攻毒抗癌之中药攻击白血病细胞，可有效延长化疗间隔期，减少化疗药的毒副作用，有效延长完全缓解期，防止复发，以达到长期缓解直至治愈的目的。
2 典型病例
患者，男，24岁，于1997年因“胸痛、气急3天”入院，并发大量血性胸水，当时血常规示：WBC 12.2×109/L，N 48%，L 52%，Hb 142g/L，PLT48×109/L，经常规治疗无效，请血液科会诊，因查脾大、胸骨压痛及浅表淋巴结肿大，即行骨穿检查，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L1型，此时，患者已合并心衰、DIC、扁桃体极度肿大几乎相合，致呼吸极度困难，病情危重，遂行DOLP方案化疗，纠正心衰及DIC，配合支持，在首次化疗达到完全缓解后，予中药益气、温阳、利水剂治疗，诸症明显缓解，后进行巩固、强化化疗，与中医药治疗相交替，化疗间隔期逐渐延长，间隔期内均应用中药治疗，至半年一次化疗2次后于第4年停止化疗，继续服用中药扶正抗癌，调节免疫功能1年后，停药至今，现已成家，正常生活工作。
常有白血病患者家属得知诊断后，比较绝望，自认为化疗患者不能承受或无效，或受某些夸大宣传的影响，拒绝化疗而求治于中医，常告知其单纯用中医药治疗存在疗效不稳定，易复发的特点，放弃已较成熟的诱导化疗是十分可惜的，总是劝其应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使病人能得到最有效的治疗。曾有一例患者，女，12岁，患急性粒细胞白血病-M2a，2004年初在苏北盐城某医院骨穿确诊，即从盐城农村来苏州儿童医院血液科治疗，经2次诱导化疗后骨穿提示仍未缓解，家长不堪经济重负，在医院告知预后不良的情况下，放弃化疗，于2004年3月4日来我处治疗，予中药益气养血滋阴，扶正抗癌剂1个月的药带回老家服用，次月其父来苏，称孩子状态较前好转，自、盗汗明显减少，纳食增多，要求再配服2个月的中药带回老家服用。2个月后再来苏时，称其女儿已上学，功课良好，甚为高兴，在为其配服中药的同时，要求其父在下次来苏时带其女儿同行，做骨穿检查。放暑假时，该女孩来苏州儿童医院行骨穿检查，当时血常规提示：Hb 126g/L，WBC 4.9×109/L，N 61%，L 39%，PLT 123×109/L，BM结果居然是“完全缓解”，高兴之余，即劝解其父母立刻为其做巩固强化治疗，但其父母仍为经济所困，拒绝化疗，仍要求带中药回去治疗，坚持数月后于次年春季白血病复发，仍未予其化疗，再配服中药后未再来诊，十分可惜。
3 中西医结合治疗白血病比单纯化疗或单纯中药治疗的优点
3.1 巩固和提高疗效 对于经化学治疗取得完全缓解后的病人，在维持治疗阶段辅以中药治疗，可延长完全缓解时间，巩固化疗效果。
3.2 兼顾整体和局部 既注意到白血病的控制，又强调病人全身功能的恢复。通过化疗杀灭白血病细胞，使机体恢复有了可能，而改善机体的全身功能，又有助于消灭残存的白血病细胞，两者相辅相成。
3.3 利用中药的培补扶正的作用，减轻化疗所带来的各种副作用，使病人能耐受治疗 特别是化疗常常使病人有恶心、呕吐等消化道反应，有的病人因反应太大而坚持不下来。若能配合中药治疗，往往有利于减轻或消除这些副作用，使化疗能顺利进行。
综上所述，白血病虽然可怕，但患了白血病不等于宣判了死刑，在人们的印象中，白血病和其他恶性肿瘤一样，被认为是“不治之症”。但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中、西医治疗都有了重大的突破，新的治疗方法，如骨髓移植，或改进的化疗方案，新的药物，以及中西医互补的治疗作用，再加上营养、卫生条件的改善，不仅能延长白血病病人的生存期，并且部分病人还能得到根治。只是在病之初，初次治疗一定要采取有效的诱导化疗，以达到迅速有效的杀灭大量的白血病细胞的目的，在此基础上，配合中医药治疗取长补短，扶正而祛邪，以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
(编辑：文 静)
作者单位：150076 黑龙江哈尔滨，哈尔滨市红十字中心医院眼科, http://www.100md.com(徐政永，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