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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营”与“公益”如何共存
http://www.100md.com 2006年4月3日 《医药经济报》 2006年第38期(总第2292期 2006.04.03)
     《国务院关于发展城市社区卫生服务的指导意见》已明确表示,社区卫生服务欢迎社会资金的加入。不过在全国政协医药卫生小组讨论会上,有委员表示反对社区医疗走民营化的道路,担心一旦民营化,社区就不会及时上报疫情,卫生行政机构也无法监控,因此建议无论是乡村医院、基层医院还是诊所都不能走民营化的道路。那么,民营资本投入社区医疗真的无法保证公益性吗?政府可以采取什么措施来保证其公益性呢?

    充分利用民营资本的活力,政府以无形资产换取其在利益上的让步,部分或全部承担公共卫生服务。既让民营资本有足够动力在社区医疗事业上发展壮大,又愿意掏腰包为消费者的公益服务买单。

    担忧:民营资本做不到公益性

    2月8日,在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审议并原则通过《国务院关于发展城市社区卫生服务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这是自医改争论出现以来,国务院出台的首个关于医改的正式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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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部新闻发言人毛群安在2月10日卫生部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向媒体介绍说,《指导意见》里明确规定,社区卫生服务必须按照公益性事业单位运行,欢迎社会资金的加入,至于投资主体,则没有限制。他说:“如果社会力量投资公益性社区卫生机构,我们欢迎。”

    这无疑在政策上肯定了基层医疗对民营资本的接纳态度。

    但是,社区卫生服务模式的功能定位是六位一体,包括预防、保健、健康教育、医疗、康复、计划生育技术指导。这种功能定位强调的是公益性。因此,有不少社会人士对民营资本进入基层医疗能否完成这些公益性指标表示担忧。

    事实上,公益性是社区卫生服务的最终落脚点,也是医改的一个突破口,能否体现社区医疗的公益性,将直接关系到医改的结局,因此,这次出台的《指导意见》里特别强调,要落实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在预防保健方面的功能。

    而在特别强调社区医疗公益性的同时,允许民营资本的介入就变得敏感起来。但也有业内人士评论,如何避免社区卫生服务出现片面追求经济效益的行为,是整个社区医疗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这与民营资本介不介入社区医疗没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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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群安在新闻发布会上分析了社区医疗公益性没有做到位的原因在一定程度上也印证了这种说法的正确性,他说:“原因有两个,一是投入不到位,机制没有按照公益性事业单位机制来运作;再有就是卫生行政部门对社区卫生服务机构的监管不到位。”

    无论如何,一个尖锐的矛盾已经浮出水面:政府财力不足以承担起全部社区医疗公益事业,需要民营资本的介入加以解决;但是,民众要求民营资本不能以经济利益为驱导,而要以社会公益为己任。

    办法:政府向民营机构购买公共卫生服务

    其实,综观近几年民营资本介入社区医疗的举动,不难看到他们的活跃态势。

    其他不必多说,就在前不久,广州中医药大学大药房养和医药连锁有限公司在广州市番禺区华南新城的社区门诊部正式亮相。据其投资公司新南方集团总裁助理胡正直透露,在得知国家允许民营资本进入社区医疗的态度后,他们准备以此为模式,今年将在广州新南方地产、合生地产、珠江地产、珠光地产的所有楼盘建立医疗服务体系,并逐步拓展到其他社区,预计每个社区卫生服务站首先将投入一两百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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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作为民营力量,在商言商,其介入任何一个领域,首先都是冲着利益而去的。关键是,民营投资者所追求的利益与民众所要求的公益性是否存在一个平衡点。

    四川省卫生厅厅长谢明道说,社会资本完全可以进入社区,但政府要确保其坚持公益性质,鼓励正确的发展方向。他说,在这方面,外国有很多成熟的经验可以学习,比如丹麦,允许个人建立社区卫生机构,政府的职责定位在监管上。

    可是,终究要如何“监管”恐怕不是拿出一套理论就能完事,或者照搬国外做法就能成功的,个中滋味恐怕还要在日后的工作中才能体会。

    辽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曹志宏认为:“在资金方面,社区卫生服务中的保健、健康教育、疾病预防等公益性工作,应该由政府补贴。”这也是一种比较被认同的看法。可是,政府直接支配的资源毕竟有限,矛盾似乎在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起点。

    不过,武汉通过“招标”的办法,成功引入了民营资本,并有效开展了诸项公益性项目,化解了这一矛盾,似乎值得推荐。这个化解办法是:公开招标,吸引全社会力量来举办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政府再通过转移支付,向他们购买居民所需的公共卫生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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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汉市硚口区组织的招标中,民营的仁民医院中标宗关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经过改造、验收后开展了各项社区卫生服务。去年,市区政府向该中心拨付6万元为居民看病“五免”买单,30万元用于开展计划免疫、健康教育、建立健康档案等。

    汉阳一家职工医院的外科医生刘育明,以自然人身份中标武昌区白沙洲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去年一年,该中心的就诊人数接近5万人次。

    医学硕士向宏斌,以个人名义承办了武汉市江汉区汉兴街常二社区卫生服务站,成为该市首个获得准入的个体社区医生。他招聘了7名经验丰富的医生坐诊服务站,开展上门服务、健康咨询、计生指导,在当地社区中已经形成了“品牌”。

    在这里,我们看到民营资本与政府监管达到了较为有序的统一,其中,政府向民营社区医疗机构购买居民所需的公共卫生服务是一个创新之举。

    当然,办法不可能只有一个,有业内人士提出,政府还可以为民营社区医疗机构创造更好的发展平台,以换取民营社区医疗机构承担部分甚至全部公益服务。比如:政府帮助联系和联合各社区卫生服务站(中心)、社区医院,实行药品集中统一采购,降低进货价。同时,还可以在社区医疗机构与供应商企业之间斡旋,促使双方达成合作。

    其实,已经有一个比较好的思路摆在我们面前,那就是:充分利用民营资本的活力,政府以无形资产换取其在利益上的让步,部分或全部承担公共卫生服务。这样,既让民营资本有足够动力在社区医疗事业上发展壮大,又愿意掏腰包为消费者的公益服务买单。

    医药经济报2006年 第三终端周刊第14期, 百拇医药(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