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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同性恋”(1)
http://www.100md.com 2006年5月16日 《今夜,我们谈性》
     (本期嘉宾顾骏: 上海大学社会学系常务副主任、教授)

    晓林:今天在我们的短信平台上,很多自身就是同性恋者的听众给我们发来了短信,其中有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者同时还有第三者。所谓第三者,就是旁观者,在他身边的朋友中可能就有同性恋者,他作为旁观者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所以提出了疑问。他的眼光也是很怪异的,也有疑惑,到底什么样的情况才属于同性恋呢?一会儿在节目中,我们会就听众提出的问题做出回答。当然我们也希望在今天的节目中,有更多本身就是同性恋者的听众参与到我们的节目中来。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多社会学家和医学家把同性恋者当作精神病患者中的一类,然而现在,社会对这个问题有了不同的看法,并且也渐渐地宽容起来。经过一段医学的研究,大家统一了认识。但是,尽管业内人士已经统一了,整个社会仍然对他们存在着歧视。很希望听众通过电话来参与我们的节目,来和我们谈谈作为同性恋者,你怎么看待旁人对你的歧视。

    朱医生:我想我们还是应该给他们充裕的时间,因为很多人还是害怕自己暴露,这样对他的压力也是很大的。此时此刻进来的短信也不少,有听众问: 同性之间的恋爱会有好结果吗?我是否应该继续?还有一位女生说: 我其实是一个双性人,有的时候也很矛盾,该怎么办?确实,很多问题不光是医学和生理问题,很大程度上还跟社会学和心理学有关。在美国,有关这方面的研究要比我们开展得更早一些,更充分一些。从美国学者调查的结果来看,青春发育期以及青春时代,短时间的出现同性恋行为占很大一个比重,男性占1/3,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过同性间的性行为,但这1/3的人并不会都变成同性恋,只是很短暂的一个过程和体验。大约有5%的男性会在一生当中成为完完全全的同性恋者。据我所知,中国最近也要开始着手调查人群中同性恋者的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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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林:既然有那么多的听众向我们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同时在我们周围也确实存在这么一个群体,再加上我们现在对同性恋的人群有了更宽容的认识,那么我们对他们的态度也该有所转变,另外,据我国学术界估计,中国大概有4000万的同性恋者,最近准备对他们进行一个摸底调查。我们今天非常高兴地请到了上海大学社会学系的常务副主任,顾骏教授。

    顾骏:其实,如果用一颗平常心去看的话也没有什么,毕竟这个话题已经谈论得很久了。

    晓林:以前我们谈论到同性恋,总是对他们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然而现在,国外对于同性恋的研究发展比较快一些,他们从科学的角度来研究并得出结论,这个群体应该有他们生存的理由。所以,现在我们的社会对他们的看法也有了改变,起码不把他们划归为精神病这样一个群体了,不知道顾教授对这个群体是怎么看的?

    顾骏:我认为对同性恋这个问题,应该从几个角度来看,确实,这里面有生理学层面的问题、有心理学层面的问题,还有一些和社会学更接近的,即文化和社会层面的问题。因为人类的问题在这三个层面上是不一样的。在生理学层面上,性有接受水平之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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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林:国外在这方面可能研究的比较多一些,小时候大家可能都有双性的倾向,只不过到了某个特定年龄,他改变了。

    顾骏:在心理学层面上可能就更复杂了,包括他在童年心理生长的过程中可能有指向上的错位;从文化和社会学的层面来说,它认为人对世界的看法包括心理学上讲的那些,其实这是种文化认定,也就是说,我们一直从小就接受了“同性是不可以的,应该是异性的,异性是正常的”这种观念。如果我们再往前去看的话,甚至异性之间也被认为是罪恶的。比如,以前很多宗教搞的禁欲和不婚,它把性本身就看作一种罪恶,所以,性这个问题是人类文化观念最密集的一个地方。具体的文化对性是怎么界定的,关于两性之间、同性的和异性的关系又是怎么界定的,会对个体的性取向等等产生很大的影响。比如,我们曾经对同性这个问题抱以非常反对的态度,实际上,中国以前在文化上面不是这样的。在中国古代的文学作品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双性,也就是说真正的同性倒不是很多。还有一些就是刚才讲到的被动同性的情况,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大概可以把他归为同性性骚扰的范畴,也就是说两个人之间的地位不等,比如,他的仆人等往往就变成一个被动性对象。像这样的情况,在中国古代尽管觉得不太好,也会受人嘲笑,但是并没有把他看作我们后来讲的流氓、精神病。我在看这类的文学作品时,发现中国古代人有游戏心态的倾向比较明显,后来,随着我们对整个性的观念趋于保守以后,对同性的否定倾向就更加明显了。所以,我们反过头来看,现在整个社会在这个观念上是在逐步地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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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林:尽管社会的观念是逐步放松了,我们的短信平台也十分活跃,但是仍然没有听众通过电话来和我们交流。

    朱医生:其实有电话接通的,但就是不肯把电话接进直播间。

    顾骏:这就说明了这些人到现在为止还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是谁给的?不是任何人给的。你会发现,不管我们在这里怎么说,一旦到了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就又犹豫了。这就是文化已经给他们的心理安装了东西,好比我们每个人是台电脑,文化给我们安装了一个软件,到时候这个软件就会自我抑制。所以,现在的社会生活中,同性社会对他们的宽容不是当下的情况,他们所感受到的是自己在整个社会化的过程中已经安装好的那个软件,这就造成了他们的矛盾心理。

    晓林:而且在当下的情况中,他们是处于被动的。

    顾骏:他们的这种被动,在许多情况下不是今天的社会造成的,而是以前造成的,包括我们现在讲话的时候,如果不小心,也会把我们自己装的那个软件拷贝给他们。, http://www.100m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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