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版“变脸”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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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外科专家彼得·巴特勒获准实施世界首例全脸移植手术
经过漫长的等待，英国伦敦皇家弗里医院(Royal Free Hospital)整形外科专家彼得·巴特勒(Peter Butler)近日终于通过该院伦理道德委员会的审批，获准在未来几个月内进行世界首例完整的“变脸”手术——全脸移植。
法国医生去年11月为一名女患者实施了世界首例面部局部移植手术，成功移植了包括嘴唇、鼻子和下巴的面部部分。而此次全脸移植手术获得审批，使得英国专家巴特勒有望成为全脸移植的领跑者。不过，巴特勒强调，自己并不想卷入争创所谓先例的“脸部移植竞赛”，“手术的正式实施也许还需要好几个月的准备时间”。
为全脸移植谨慎亮绿灯
伦敦皇家弗里医院伦理道德委员会此次为外科整形医生巴特勒领导的全脸移植研究团队亮出绿灯，批准他们实施4例全脸移植手术。对此巴特勒感到很兴奋，“不过这仅仅是开始”，巴特勒说，手术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筛选接受者。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市医院一支医疗团队早在2004年10月也获得了实施全脸移植手术的许可，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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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勒说，目前已有34名病人与医疗小组取得了联系，其中大部分人的脸部严重烧伤，有些人是在车祸中受伤的，还有的人脸部已经感染了。巴特勒的医疗小组将从中选择4人进行手术，他们希望这4名病人来自英国或爱尔兰，这样可以对其进行长期照料和监护。巴特勒说，有些患者的脸部损伤十分严重，如不能完全合上嘴或眼睑，每天度日如年；还有些“面目全非”的患者在街上行走会引起路人的“特别关注”，“所以他们迫切盼望做回一个正常的人”。
弗里医院伦理道德委员会说，他们作出这项决定前仔细审核了巴特勒团队10多年的研究和论证结果。据报道，巴特勒团队为这项手术进行了12年准备。弗里医院管理人员安德鲁·韦说，“开创性的研究是不容易的，总会遭人质疑和批评”，但许多面部遭受严重创伤的患者亟需帮助，而且巴特勒团队享有极高声誉，所以他们决定为手术放行。
全脸移植将耗时半天
对巴特勒来说，他有望开创全脸移植手术的世界先例。手术包括首先移去脑死亡的捐献者面部的组织，包括静脉、动脉、皮肤、皮下脂肪及嘴唇、面颊和前额的肌肉，估计花费2小时。与此同时，在4~6名外科医生在护士和麻醉师的协助下，移除接受者先前的皮肤组织；然后，将捐献者脸部皮肤和血管通过显微外科手术与接受者实现对接。整个手术可能需要10~12小时。此外，接受捐献器官者在这一过程中还极有可能需要服药抗御排异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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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担心，接受者术后移植的脸部相貌特征会不会与捐献者一模一样？对此，巴特勒解释说，计算机模拟结果显示，移植后的脸部特征将最接近接受者。这是因为皮肤是柔软的，移植后会紧贴着接受者的脸部骨骼组织。为了预防新组织的排斥反应，接受者必须接受免疫抑制剂治疗。术后心理学家还将对接受者和捐献者的家属进行心理辅导。
巴特勒说，医疗团队已经制定了筛选合适患者的心理和手术标准，而且为了保险起见，第二例手术和第一例之间会有6个月的时间间隔。
争议声音不断
由于全脸移植手术的风险很高，因此该项手术的获批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最激烈的批评者当属英国皇家外科医学院(RCS)。该机构批评皇家弗里医院伦理道德委员会的决定太仓促，要求推迟全脸移植术的实施时间，直到制订出明确的手术过程指导方针。而且，该机构指出，虽然实施全脸移植技术所需的显微外科技术已经具备，但对于全脸移植带来的心理冲击以及长期服用抗排异反应药物的可能后果，目前所知还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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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一个为毁容人士服务的慈善机构也对首例全脸移植手术提出了警告。该机构强调，病人必须应该完全意识到全脸移植术带来的风险，包括可能对心理造成冲击，以及增加了患癌风险。
全脸移植最主要的风险包括急性或慢性排斥反应。与其他器官相比，移植皮肤更容易发生排斥反应，并且多达一半的患者在术后5年内会出现排斥反应。去年11月接受世界首例面部局部移植手术的女患者伊莎贝尔·迪努瓦尔应用超大剂量的免疫抑制剂，才控制住两次早期急性排斥反应。如果出现排斥反应，一位研究人类外观的心理学教授说，患者整张脸将不能活动，表达情感的能力将丧失。这样将给患者心理上将带来极大的恐惧，这位心理学教授说，此时进行重复移植几乎不大可能，因此患者必须再接受传统的再造手术。
其他长期的风险包括应用免疫抑制剂导致感染频发，一种或多种因素诱发的癌症风险增加。与这些风险相比，巴特勒认为，实际上手术面临的挑战要少得多，毕竟整容手术已有30余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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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将为全脸移植手术提供捐款的“盼望脸部”机构创办人韦斯顿驳斥说，这项手术将会让毁容人士有机会做回一个正常人，他同时批评皇家外科医学院的一些做法是“不公平的”。巴特勒和他的团队进行的一项调查则表明，公众支持全脸移植手术的呼声很高，60%的英国人支持实施这一手术。
换脸必备条件
全脸移植手术获得审批的消息刚宣布就立即遭到英国皇家外科医学院(Royal College of Surgeons，RCS)的抨击。据称，RCS将于这个月内发布关于全脸移植手术的指导意见，并督促皇家弗里医院在指导意见出台前须耐心等待，不能贸然开展手术。
RCS还提出了开展全脸移植手术必须满足的15个最低要求。
1.计划开展此类手术的医院是否具备足够熟练的技术和经验，是否可以保证手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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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医院是否提供全程医疗服务，包括移植小组及其他外科和医疗小组提供的短期和长期治疗？
3.是否为适合移植的接受者制订综合和连贯的试验计划书？
4.是否提供接受者签署的伦理道德委员会协议知情同意书，以便了解其详尽的个人信息？
5. 伦理道德委员会的协议中是否给予接受者足够信息，以便其了解全脸移植的相关风险？
6.开展此类手术的医院是否具备合适的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以确保即将施行全脸移植的接受者同意接受该手术？
7.除外科手术小组获得全脸移植许可外，其他参与的人员是否具备相关资质？是否核查其独立于该小组并未直接或间接受任何因素影响？是否尊重和保护可能施行移植手术的接受者？
8.是否制订了有效的后期心理指导计划？寻找全脸捐献者的相关人员是否受到足够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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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接受者手术成功或手术失败后，心理学小组怎样为其提供长期的治疗支持？是否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治疗有效？
10.试验计划书关于接受者家属所承担的责任是否明确？
11.试验计划书关于捐献者家属所承担的责任是否明确？
12.不论移植成功与否，移植小组、心理学小组和医院是否能提供长期的资金确保接受者继续得到治疗.？
13.若接受者脸部变形，施行手术的医院是否能在不降低医疗服务质量的前提下，提供额外的手术、 药物、 心理学和社会救护资源？
14.鉴于全脸移植手术协调人员的匮乏，是否能公正地给予全脸捐献者家属照顾和支持？
15.除了医院伦理道德委员会要制订规范确保合适且权威的专家施行手术外，申请全脸移植的机构应该配备整形外科、免疫抑制、处理严重脸变形所带来的心理问题方面的专业人员，以及专门为解决医疗事故提供援助的人员。, 百拇医药(刘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