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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辩的中医
http://www.100md.com 2007年3月11日 新语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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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向来号称自己是“辩证施治”,从整体考虑问题,并自我感觉良好地将西医斥为“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医学。这种看似违背学术常识并且流传了几千年的中医很容易让人想到中医是超自然的、神秘的、精妙的,用常人的思维方法难以理解的东西。因为任何一个稍微受过点学术训练的人都知道,提出一个命题,所用的概念必须经过明晰准确的界定,这才能让那命题有点确定性,也才能让他人理解、验证和运用。[1]而中医的核心理论阴阳五行理论本身就没有明晰界定概念,吞云吐雾,让让人摸不着头脑,遑论建立在这一套理论上的所谓“辩证”。“辩证”二字,其实不过是中医歪理邪说的遮羞布,甚至有时还可以成为打人的棍子。当中医碰到无法解释的东西时,用“辩证”可以自圆其说。当你用科学的思维方法评判中医时,中医的信徒还可以堂而皇之地攻击你不懂“辩证”。这正应了黑格尔对诡辩的定义,“诡辩这个词通常是意谓着以任意的方式,凭借虚假的根据,或者将一个真的道理否定了,弄得动摇了,活着将一个虚假的道理弄得非常动听,好像真的一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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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中医所谓的“辩证”其实就是望文生义、牵强附会、想入非非。就在方舟子的老家云霄,一个长年卖中药的药店老板因想购买氢醌配制“氢醌霜”(一种皮肤美白药膏)的事来求教我,我说,氢醌容易变质,不宜一次性大量购买。没有料到的是,他马上附和说,没错,氢醌有一个氢(轻)字,比较轻,容易飞掉。过了一阵子又过来问我,既然氢醌可以美白皮肤,那是不是也可以用来美白牙齿呢。这可以看作是典型的中医“辩证法”。用这种“辩证法”思考问题的话,中医自然很容易就会想到可以用雷劈过的树桩来治疗耳聋,因为雷声和耳聋二者有声音的联系,也很容易想到用人上吊过的绳子烧成的灰治疗狂癫,因为一旦想入非非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中医的“辩证法”中才产生了如此多的偏方,比如《本草纲目》中记载,裤裆、汗衫、衣带、头巾、裹脚布、蓑衣、草鞋、死人枕席、日历、钟馗像、桃符、蒲扇、蒲席、锅盖、蒸笼、竹篮、扫帚、马绊绳、厕筹、尿桶等等均可用来治病救人。[2]辩证法坚持的是用联系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但并不否认事物变化的相对性和绝对性之分,在一定的空间时间内,不是任何东西都是会变化的,而中医的“辩证法”却认为被雷劈过的树桩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其实,被雷劈过的树桩不会比被火烧过的树桩差多少)。由此可见,在中医“辩证法”里面是不承认“孤立、静止、片面”的,凡事都要联系,凡事都要运动,凡事都要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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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孤立、静止、片面”恰恰是科学研究中的基本方法。无论是实验条件的摸索,还是寻找一种现象背后的决定因素,只有一种最为可行的方法,那就是固定其他的变量,通过改变某一个变量研究这个变量对结果的影响。否则的话,胡子眉毛一起抓,只能让人晕头转向。即使一种科学理论完全可靠,如果科学家们不按照这种方法进行研究的话,那么谁也无法做出什么令人满意的结果。而中医却是在对人体的认识谬误百出的情形下大谈特谈“辩证”,只能错上加错。试想,对部分无知或曲解有可能正确的进行联系吗,有可能正确把握整体吗?这都是妄想。所以,我宁愿西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所谓治标也不要中医“头痛医脚”的所谓治本,因为后者在“辩证”下完全是胡搅蛮缠。

    中医根本不懂什么形式逻辑,却没学会走就想飞地奢谈辩证法。想谈辩证法,先学会形式逻辑再说。学会形式逻辑是踏进科学的第一步,所以中医离科学还有无穷远。

    [1]关敏《人权正义论(下)》p495 [2]李卒等《诡辩与反辩》P2 [3]方舟子《偏方是怎么来的》

    (大三上学期期末至今几个月时间一直是新语丝的潜水员,受益匪浅。此次浮出水面,诚惶诚恐。),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