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是“文科傻妞”都抬举了您——评张功耀《“治未病”究竟治什么？》
作者：钱进
申明：本人对本文全部文字负责，与方舟子以及新语丝网站无关。
jhuang在新语丝发文⑴说张功耀信口胡言，引得张先生雷霆大怒⑵。三天之后，张先生在自己的博客发表了《“治未病”究竟治什么？》⑶(以下简称《治》文)。笔者曾建议张先生尽管可以主张“告别中医”，最好还是不要谈历史!尽管之前，笔者对张先生的历史文献功夫产生过强烈怀疑⑷，可惜笔者毕竟人微言轻，在张先生根本当不得一回事。读了张先生的《治》文，真正要说：这不是信口胡言又是什么？
张先生《治》文中说：“众所周知，孔子不相信中医的医术或巫术具有治病的功能。”好一个“众所周知”，请教张先生，到底要多少人知道才是“众所周知”？十分之一？那也要一亿多人!假如真的如张先生所说“众所周知”了，又如何有必要张先生特特撰出一篇《孔子不信巫医考》⑸这样的浑身是洞的文章？难道张先生真的以为您一篇文章就真的能“众所周知”了。笔者曾撰文⑷讨论过张先生所用的历史文献根本不能证明“孔子不信巫医”，正如笔者所讲，笔者人微言轻，张先生当然可以不屑一顾。不过，张先生最好还是顾一下，这个“不顾”的后果，那就是：说您张功耀先生是“文科傻妞”都抬举了您!“文科傻妞”还不至于通篇乱解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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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治》文中又提“孔子拒绝子路请祷、不尝季康子馈药、止进药许悼公致死”三件事，笔者已经讨论过这三件事情⑷，根本不能证明张先生所谓“孔子不相信中医的医术或巫术具有治病的功能”，更不能证明所谓“孔子‘不治已病’”。张先生又拿来说一遍，那个“鲁国许止”的笑话还没有停止，又来一个诸侯世子大叫“父皇”的笑话。张先生这样写来“鲁国的许止给父皇许悼公进中药误致父亲死于非命一案……”。求求您了，张先生您还是好好请教一下你们学院的古汉语或者历史方面的教师好不好。笔者已经告诉您了⑷，这个“许止”不姓许，姓姜。这个姜止不是鲁国的，是许国的世子，他的父亲悼公是许国的国君。再一个，那个时候诸侯世子称做国君的父亲不称“父皇”，父皇要到秦嬴政称始皇帝之后，才有“父皇”一说。而且连“父王”都称不上，春秋时期，诸侯国君除了周天子称王，就只有楚国称王，还没有到战国末，是个人都可以称王的年代!张先生您是在写论文不是在写《大话西游》!
张先生引用《论语》中的三段文字，要说明孔子治“治未病”的方法。一一看来，哭笑不得。哎，可怜的孔老夫子，死了两千多年了，到如今仍然地下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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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治》文中用来说明所谓孔子“治未病”的第一个方法“讲究饮食卫生”的文字是这样的：“《论语·乡党》记载，孔子很讲究饮食卫生。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惟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吃饭要细嚼慢咽；不吃变色、变味、变质的鱼肉；食物不煮熟不吃；吃饭要守时间，不吃零食；不酗酒；不把酒和干肉、果脯一起吃；每餐都必须吃姜；不暴饮暴食。孔子如此讲究饮食卫生，其‘治未病’的作用至今也是无可挑剔的。”
还是先看看把张先生引用文献的理解是否正确，免得先生张先生再来个“你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的盛怒。
①“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张先生的理解：“吃饭要细嚼慢咽。”错了!意思很明显：粮食尽量精，肉食尽量细；就是说食物越精细越好。 ②“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张先生的理解：“不吃变色、变味、变质的鱼肉。”三句并一句，马虎说得过去。不过，第一句已经讲了食、鱼、肉变质的不吃，后面接着说色恶、臭(同“嗅”)恶，颜色不好看，气味不好闻，应当另有所指：不吃颜色不好看的，不吃气味不好闻的。呵呵，孔子看来不会吃臭豆腐了，如果孔子生活的年代有臭豆腐的话。 ③“失饪，不食。”张先生的理解：“食物不煮熟不吃”，又错了，应该是烹饪不得法或者是做得不好的不吃。 ④“不时，不食。”张先生的理解：“吃饭要守时间，不吃零食。”吃饭守时，基本说得过去。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什么类似话梅、巧克力、薯片的零食。这句话显然是说：不是吃饭的时候不吃。跟吃零食没有什么关系。 ⑤“割不正，不食。”张先生于此沉默。食物切的不合规矩不吃! ⑥“不得其酱，不食。”张先生再次沉默。没有相应的酱不吃(那东西)! ⑦“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张先生还是沉默。肉虽然多，量不要超过吃的粮食! ⑧“惟酒无量，不及乱。”张先生的理解：“不酗酒”，意思还差那么一点点：只有酒不限量，不喝醉。 ⑨“沽酒市脯，不食。”张先生的理解：“不把酒和干肉、果脯一起吃。”您真的该去向《论语》超女于丹女士讨教一下，虽然于女士把“小人和女子”理解成小孩子和女人，还不至于把“沽酒市脯”解释成“酒和干肉、果脯”!沽酒，买来的酒；市脯，买来的肉脯。这句是说：酒坊买来的酒和集市上买来的肉脯不吃! ⑩“不撤姜食。不多食。”张先生断错了句读，一句变两句：“每餐都必须吃姜；不暴饮暴食。”实际上是完整的一句“不撤姜食，不多食。”意思无需解释就已经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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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把《论语》这句话，信口胡言解释一通，下了一个结论：“孔子如此讲究饮食卫生，其‘治未病’的作用至今也是无可挑剔的。”张先生您连文献都没有读懂，您就敢下这样的结论？这就无可挑剔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割不正，不食”有“治未病”的作用？这段文字中心意思根本不是什么讲究饮食卫生，这是孔子要推行“礼教”而已，事事符合“礼”的规范，只不过某些做法现在看来有点符合饮食卫生要求而已。
佩服死您了，您也真敢歪曲孔子的本意，硬生生凑您的主张!
张先生用来说明所谓孔子“治未病”的第二个方法“生活要简朴”的文字是这样的：“《论语·泰伯》记载孔子的一段话说：‘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这意思是说，人类平常的饮食应该简单，祭祀则可以丰盛一些；平常穿衣服要简朴，参与祭祀活动则可以穿得华丽一些；房子可以修得小巧简陋一些，但是沟渠一定要尽力修得宽阔。众所周知，沟洫狭窄必致污泥浊水排泄不畅，污泥浊水排泄不畅必致蚊蝇滋生，流行病肆虐，因此，孔子主张‘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实在是有相当好的防疫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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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在以前文章评论张先生另一篇文章时，已经指出《论语·泰伯》这段话是孔子赞美大禹的⑷。既然张先生视而不见，那么笔者就勉乎其难做一回《论语》快男来教教张先生。这段话完整原文是：“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张先生孔子应该没有得罪于您吧!您是“外科医生”还是“屠夫”，砍了夫子的头，去了夫子的势，快，您这刀真快!
“大禹啊，我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吃的饭食非常简单，但祭祀祖先和神明却十分丰盛。他平时穿的衣服很破旧，但仪式上的礼服帽子却极为讲究。他住在低矮的宫室里，整天在外面尽力修治沟渠水道。大禹啊，我们真的无法再形容他了”。孔子话显然是赞叹大禹虽然日常生活简陋，对祭祀鬼神、举行仪式、关心民众疾苦一点也不马虎。到了您张先生的笔下意思就变成了“人类平常的饮食应该简单，祭祀则可以丰盛一些；平常穿衣服要简朴，参与祭祀活动则可以穿得华丽一些；房子可以修得小巧简陋一些，但是沟渠一定要尽力修得宽阔。”孔子赞叹大禹的话，变成了孔子教训人类的说辞。况且，“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是指着大禹治水的传说而来的，跟排放污泥浊水根本不搭界。维扬一带有方言说：“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张先生您这文字戏法还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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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死您了，您也真敢砍了孔子的头，去了孔子的势，硬生生凑您的主张!
张先生用来说明所谓孔子“治未病”的第三个方法“勤洗衣服，不要偏食，不要久坐在一个地方”的文字如此：“《论语·乡党》记载孔子的言论说：‘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居必迁坐。’讲的就是这些道理。”
“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这里的“齐”是“斋”。斋，繁体字写作“齋”，齐，繁体字写作“齊”。斋、齐，形近相混。而且张先生引文少了一个句读，应该是：“斋必有明衣，布。斋必变食。居必迁坐”。既然您引用这段文字，不要以为你知道了，别人也就都知道了。按照上面的惯例，张先生您这里应该解释一下啊。既然这里没有按照上面的惯例解释一下，那我就可以照您“但也算是情理之中”推论一下，您根本就没有看懂这段文字!斋，是古人临祭之前的一种仪式，也就是后人所谓的斋戒。“斋必有明衣，布”，斋戒期间必须穿洁净光亮的衣服，布的。古代贵族日常衣服采用丝绸、毛裘做的，这里意思就是斋戒期间不穿日常丝绸、毛裘的衣服，而穿布衣。“斋必变食”，斋戒期间必须改变饮食，也就是不吃日常的食物，日常食物有些什么？酒、肉、薤之类的东西，那就是说吃点蔬食。“居必迁坐”，(斋戒期间)静居必须移动坐的地方。古人房屋有内外寝之别，内寝又称燕寝，是日常居处。斋戒必居外寝，外寝称正寝，斋与疾皆居之。请教张先生您这段文字的三句话，哪个跟您所谓的“勤洗衣服，不要偏食，不要久坐在一个地方”有联系？根本不用“也算是情理之中”的推论了，您根本就没有看懂这段文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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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死您了，您也真敢不懂装懂，硬生生凑您的主张!
张先生，您这篇文章如同《孔子不信医巫考》一样，浑身是洞，我就一万个不明白，您怎好意思拿出来示诸广众？您真以为您是谁？您比不了陆象山，您也真敢“六经注我”!越发佩服得紧。
您这样乱解经典，生拉硬扯，说你是“文科傻妞”真是对您的抬举，对“文科傻妞”的侮辱!
⑴《张功耀这次写的文章还是信口开河》，http://xys.3322.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8/zhongyi1037.txt，2007.06.26⑵《答Jhuang:您不知道不等于大家都不知道》，http://xys.3322.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8/zhongyi1041.txt，2007.06.27⑶《“治未病”究竟治什么？》，http://zhgybk.blog.hexun.com/10433529_d.html，2007.07.01⑷《大旗不是随便就能拉的——读张功耀〈孔子不信巫医考〉》，http://xys.3322.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56.txt，2006.10.11⑸《孔子不信巫医考》，http://hps.phil.pku.edu.cn/viewarticle.php?sid=1994, 百拇医药
申明：本人对本文全部文字负责，与方舟子以及新语丝网站无关。
jhuang在新语丝发文⑴说张功耀信口胡言，引得张先生雷霆大怒⑵。三天之后，张先生在自己的博客发表了《“治未病”究竟治什么？》⑶(以下简称《治》文)。笔者曾建议张先生尽管可以主张“告别中医”，最好还是不要谈历史!尽管之前，笔者对张先生的历史文献功夫产生过强烈怀疑⑷，可惜笔者毕竟人微言轻，在张先生根本当不得一回事。读了张先生的《治》文，真正要说：这不是信口胡言又是什么？
张先生《治》文中说：“众所周知，孔子不相信中医的医术或巫术具有治病的功能。”好一个“众所周知”，请教张先生，到底要多少人知道才是“众所周知”？十分之一？那也要一亿多人!假如真的如张先生所说“众所周知”了，又如何有必要张先生特特撰出一篇《孔子不信巫医考》⑸这样的浑身是洞的文章？难道张先生真的以为您一篇文章就真的能“众所周知”了。笔者曾撰文⑷讨论过张先生所用的历史文献根本不能证明“孔子不信巫医”，正如笔者所讲，笔者人微言轻，张先生当然可以不屑一顾。不过，张先生最好还是顾一下，这个“不顾”的后果，那就是：说您张功耀先生是“文科傻妞”都抬举了您!“文科傻妞”还不至于通篇乱解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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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治》文中又提“孔子拒绝子路请祷、不尝季康子馈药、止进药许悼公致死”三件事，笔者已经讨论过这三件事情⑷，根本不能证明张先生所谓“孔子不相信中医的医术或巫术具有治病的功能”，更不能证明所谓“孔子‘不治已病’”。张先生又拿来说一遍，那个“鲁国许止”的笑话还没有停止，又来一个诸侯世子大叫“父皇”的笑话。张先生这样写来“鲁国的许止给父皇许悼公进中药误致父亲死于非命一案……”。求求您了，张先生您还是好好请教一下你们学院的古汉语或者历史方面的教师好不好。笔者已经告诉您了⑷，这个“许止”不姓许，姓姜。这个姜止不是鲁国的，是许国的世子，他的父亲悼公是许国的国君。再一个，那个时候诸侯世子称做国君的父亲不称“父皇”，父皇要到秦嬴政称始皇帝之后，才有“父皇”一说。而且连“父王”都称不上，春秋时期，诸侯国君除了周天子称王，就只有楚国称王，还没有到战国末，是个人都可以称王的年代!张先生您是在写论文不是在写《大话西游》!
张先生引用《论语》中的三段文字，要说明孔子治“治未病”的方法。一一看来，哭笑不得。哎，可怜的孔老夫子，死了两千多年了，到如今仍然地下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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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治》文中用来说明所谓孔子“治未病”的第一个方法“讲究饮食卫生”的文字是这样的：“《论语·乡党》记载，孔子很讲究饮食卫生。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惟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吃饭要细嚼慢咽；不吃变色、变味、变质的鱼肉；食物不煮熟不吃；吃饭要守时间，不吃零食；不酗酒；不把酒和干肉、果脯一起吃；每餐都必须吃姜；不暴饮暴食。孔子如此讲究饮食卫生，其‘治未病’的作用至今也是无可挑剔的。”
还是先看看把张先生引用文献的理解是否正确，免得先生张先生再来个“你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的盛怒。
①“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张先生的理解：“吃饭要细嚼慢咽。”错了!意思很明显：粮食尽量精，肉食尽量细；就是说食物越精细越好。 ②“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张先生的理解：“不吃变色、变味、变质的鱼肉。”三句并一句，马虎说得过去。不过，第一句已经讲了食、鱼、肉变质的不吃，后面接着说色恶、臭(同“嗅”)恶，颜色不好看，气味不好闻，应当另有所指：不吃颜色不好看的，不吃气味不好闻的。呵呵，孔子看来不会吃臭豆腐了，如果孔子生活的年代有臭豆腐的话。 ③“失饪，不食。”张先生的理解：“食物不煮熟不吃”，又错了，应该是烹饪不得法或者是做得不好的不吃。 ④“不时，不食。”张先生的理解：“吃饭要守时间，不吃零食。”吃饭守时，基本说得过去。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什么类似话梅、巧克力、薯片的零食。这句话显然是说：不是吃饭的时候不吃。跟吃零食没有什么关系。 ⑤“割不正，不食。”张先生于此沉默。食物切的不合规矩不吃! ⑥“不得其酱，不食。”张先生再次沉默。没有相应的酱不吃(那东西)! ⑦“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张先生还是沉默。肉虽然多，量不要超过吃的粮食! ⑧“惟酒无量，不及乱。”张先生的理解：“不酗酒”，意思还差那么一点点：只有酒不限量，不喝醉。 ⑨“沽酒市脯，不食。”张先生的理解：“不把酒和干肉、果脯一起吃。”您真的该去向《论语》超女于丹女士讨教一下，虽然于女士把“小人和女子”理解成小孩子和女人，还不至于把“沽酒市脯”解释成“酒和干肉、果脯”!沽酒，买来的酒；市脯，买来的肉脯。这句是说：酒坊买来的酒和集市上买来的肉脯不吃! ⑩“不撤姜食。不多食。”张先生断错了句读，一句变两句：“每餐都必须吃姜；不暴饮暴食。”实际上是完整的一句“不撤姜食，不多食。”意思无需解释就已经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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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把《论语》这句话，信口胡言解释一通，下了一个结论：“孔子如此讲究饮食卫生，其‘治未病’的作用至今也是无可挑剔的。”张先生您连文献都没有读懂，您就敢下这样的结论？这就无可挑剔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割不正，不食”有“治未病”的作用？这段文字中心意思根本不是什么讲究饮食卫生，这是孔子要推行“礼教”而已，事事符合“礼”的规范，只不过某些做法现在看来有点符合饮食卫生要求而已。
佩服死您了，您也真敢歪曲孔子的本意，硬生生凑您的主张!
张先生用来说明所谓孔子“治未病”的第二个方法“生活要简朴”的文字是这样的：“《论语·泰伯》记载孔子的一段话说：‘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这意思是说，人类平常的饮食应该简单，祭祀则可以丰盛一些；平常穿衣服要简朴，参与祭祀活动则可以穿得华丽一些；房子可以修得小巧简陋一些，但是沟渠一定要尽力修得宽阔。众所周知，沟洫狭窄必致污泥浊水排泄不畅，污泥浊水排泄不畅必致蚊蝇滋生，流行病肆虐，因此，孔子主张‘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实在是有相当好的防疫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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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在以前文章评论张先生另一篇文章时，已经指出《论语·泰伯》这段话是孔子赞美大禹的⑷。既然张先生视而不见，那么笔者就勉乎其难做一回《论语》快男来教教张先生。这段话完整原文是：“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张先生孔子应该没有得罪于您吧!您是“外科医生”还是“屠夫”，砍了夫子的头，去了夫子的势，快，您这刀真快!
“大禹啊，我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吃的饭食非常简单，但祭祀祖先和神明却十分丰盛。他平时穿的衣服很破旧，但仪式上的礼服帽子却极为讲究。他住在低矮的宫室里，整天在外面尽力修治沟渠水道。大禹啊，我们真的无法再形容他了”。孔子话显然是赞叹大禹虽然日常生活简陋，对祭祀鬼神、举行仪式、关心民众疾苦一点也不马虎。到了您张先生的笔下意思就变成了“人类平常的饮食应该简单，祭祀则可以丰盛一些；平常穿衣服要简朴，参与祭祀活动则可以穿得华丽一些；房子可以修得小巧简陋一些，但是沟渠一定要尽力修得宽阔。”孔子赞叹大禹的话，变成了孔子教训人类的说辞。况且，“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是指着大禹治水的传说而来的，跟排放污泥浊水根本不搭界。维扬一带有方言说：“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张先生您这文字戏法还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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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死您了，您也真敢砍了孔子的头，去了孔子的势，硬生生凑您的主张!
张先生用来说明所谓孔子“治未病”的第三个方法“勤洗衣服，不要偏食，不要久坐在一个地方”的文字如此：“《论语·乡党》记载孔子的言论说：‘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居必迁坐。’讲的就是这些道理。”
“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这里的“齐”是“斋”。斋，繁体字写作“齋”，齐，繁体字写作“齊”。斋、齐，形近相混。而且张先生引文少了一个句读，应该是：“斋必有明衣，布。斋必变食。居必迁坐”。既然您引用这段文字，不要以为你知道了，别人也就都知道了。按照上面的惯例，张先生您这里应该解释一下啊。既然这里没有按照上面的惯例解释一下，那我就可以照您“但也算是情理之中”推论一下，您根本就没有看懂这段文字!斋，是古人临祭之前的一种仪式，也就是后人所谓的斋戒。“斋必有明衣，布”，斋戒期间必须穿洁净光亮的衣服，布的。古代贵族日常衣服采用丝绸、毛裘做的，这里意思就是斋戒期间不穿日常丝绸、毛裘的衣服，而穿布衣。“斋必变食”，斋戒期间必须改变饮食，也就是不吃日常的食物，日常食物有些什么？酒、肉、薤之类的东西，那就是说吃点蔬食。“居必迁坐”，(斋戒期间)静居必须移动坐的地方。古人房屋有内外寝之别，内寝又称燕寝，是日常居处。斋戒必居外寝，外寝称正寝，斋与疾皆居之。请教张先生您这段文字的三句话，哪个跟您所谓的“勤洗衣服，不要偏食，不要久坐在一个地方”有联系？根本不用“也算是情理之中”的推论了，您根本就没有看懂这段文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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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死您了，您也真敢不懂装懂，硬生生凑您的主张!
张先生，您这篇文章如同《孔子不信医巫考》一样，浑身是洞，我就一万个不明白，您怎好意思拿出来示诸广众？您真以为您是谁？您比不了陆象山，您也真敢“六经注我”!越发佩服得紧。
您这样乱解经典，生拉硬扯，说你是“文科傻妞”真是对您的抬举，对“文科傻妞”的侮辱!
⑴《张功耀这次写的文章还是信口开河》，http://xys.3322.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8/zhongyi1037.txt，2007.06.26⑵《答Jhuang:您不知道不等于大家都不知道》，http://xys.3322.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8/zhongyi1041.txt，2007.06.27⑶《“治未病”究竟治什么？》，http://zhgybk.blog.hexun.com/10433529_d.html，2007.07.01⑷《大旗不是随便就能拉的——读张功耀〈孔子不信巫医考〉》，http://xys.3322.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7/zhongyi156.txt，2006.10.11⑸《孔子不信巫医考》，http://hps.phil.pku.edu.cn/viewarticle.php?sid=1994,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