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文章汉语无主句的英译
作者：石 峰
单位：福建医科大学外语教研室(福州 350004)
关键词：科技汉语；无主句；现象分析；英汉比较；翻译技巧
福建医科大学学报990340 众所周知，英汉两种语言属于不同的语系，在句子结构和表达形式上有各自的特点。科技文章中汉语的英译应当充分考虑到英语的特点和科技文体的特点，力求用规范化的英语表达科技汉语语句的特点。在科技文章中，汉语无主句出现得较多，而英语中的绝大部分句子都必须有主语，这样的差异使汉语无主句在英译过程中碰到一些困难。在现有的语言学文章以及翻译理论文章和书刊中很少讨论这个问题，为此本文将就汉语无主句的现象、英汉某些语言上的差异以及汉语无主句的英译技巧进行探讨。
1 科技汉语无主句现象分析
在科技文章中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句子：(1)必须仔细观察病人是否有迟发性呼吸抑制的体征；(2)发现这几根梁由于承受重载而变形得很厉害；(3)应经常注意保护仪器，勿使其沾染灰尘，勿使其受潮；(4)要制造飞机，就必须仔细考虑空气阻力问题。
, 百拇医药
这些句子无主语，亦无施事者，这与科技文体及汉语句子结构特点有关。在科技文章中，作者对客观现象、研究对象、方法、过程、研究结果的兴趣超过了对动作执行者，即施事者的兴趣，有时觉得没有必要提及施事者，有时无法说出施事者，所以出现了无主句。另外，当不需要或不可能说出施事者时，汉语可以采用无主句或主语省略句来保持句子的主动形式。例1没有施事者，人们关心的是受事者病人的情况。例2没有施事者，因为重要的是几根梁变形，应给予纠正。例3、例4都是因为施事者众多，无法说明。在省略施事者时，汉语用无主句而不象英文那样用被动态以保持句子的完整，与英汉句子结构不同有关。
2 英汉句子结构特点比较
为了更好地将科技汉语无主句译成规范的英语，有必要将各种语言有关的特点进行比较。
2.1 中文多用无主句，英文一般不用无主句(祈使句除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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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句子有严谨的主谓结构，主语不可或缺，谓语动词是句子的中心，两者协调一致，提纲挈领,聚集各种句子成分。汉语主谓结构比较复杂，主语不仅形式多样，而且可有可无；它可表示施事、受事，也可表示时间、地点；句子可以没有主语，也可以省略主语，还可以变换主语，并予以隐含。所以英语不可用无主句(祈使句除外)，而汉语可以较多地使用无主句[1]。
● 要注意机器的功能(无主语) Attention must be paid to the function of the machine.(有主语。不可译为Must pay attention to the function of the machine.)
● 必须仔细观察病人是否有迟发性呼吸抑制的体征(无主语) The patient must be carefully observed for signs of delayed respiratory depression(有主语。不可译为Must observe the patient carefully for signs of delayed respiratory depre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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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中文多用主动态，英文多用被动态
2.2.1 汉语在使用被动态方面受到种种限制
首先，在汉语的历史上，“被”是用来表达不幸或不愉快的事情。古代汉语的被动式是用“为”字或“为……所”结构来表示，如《论语》“不为酒困”，杜甫诗题“茅屋为秋风所破”，没有用“被”字表示被动态，被动意义一般借助主动式来表示。到了近代，汉语才有了“被字式”。“被”字是从“遭受”的意义演变而来的，如《后汉书.贾复传》“身被十二创”。“被字式”曾被称为不幸语态，如“被捕”、“被杀”、“被剥削”、“被压迫”等。受到西方语言的影响，汉语“被字式”的使用范围扩大，也用于表达一般意义的事，如“被评为三好学生”，“被选为班长”[1]。
除了“被”字外，“让”、“给”、“换”、“受”、“遭”等也可构成被动式，但大多也是表达不幸或不愉快的事情。● 该病人听到自己患了胃癌时，精神受到很大打击。It was a great blow to the patient to hear the news that he had suffered gastric carcinoma.●该病人不合理的要求遭到医生的拒绝。The patient's unreasonable demand was refused by the doctor.
, 百拇医药
其次，英语的被动式是由系表结构演变而来的，可以表示动作，也可以表示状态，而汉语的被动式，一般只表示动作，而不表示状态。这样中文被动式能表达的内容比英文被动式少得多。
● His right hand is broken.(表状态) 他的右手断了(不用被动式)。
● His right hand was broken by the cutting machine.(动句) 他的右手被冲床切断了(被动式)。
● The diagnosis of the disease seems to be confirmed. (静句) 此病的诊断看来是明确的(不用被动式)。
● The diagnosis of the disease has been confirmed by several specialist. (动句) 此病已被几个专家确诊(被动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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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中文表达法的一些特点允许中文多用主动态
中文重意不重形，意义被动的句子可以用形式主动句来表达。● 这些涡轮机用蒸汽驱动。The turbines are driven by steam. ●火箭、卫星及宇宙飞船用计算机导向。 Rockets,satellites,and spaceships are guided by computers. ●数控机床的指令写成数字形式。Instructions for the N/C machine are written in numerical form.当需要省略施事者时，汉语可采用无主句或主语省略句来保持句子的主动形式，有时还可以采用泛称“ 有人”、“人家”、“别人”、“某人”等作主语。上述原因鼓励中文多用主动态。
2.2.3 英文多用被动态的成因
首先这跟英美人的思维方式有关，英美人的思维方式是分析的、精确的、客观的及以事实为依据的。在科技英语文章中作者尽量避免使用“I think”，“I believe”这样句子，而多用第三人称或物称来叙述科学道理，这就造成多使用被动语态，少使用主动语态的现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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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从语言学角度来讲，英语句子有严谨的主谓结构，主语是句子中必不可少的，无法说明施事者时，中文可用无主句，而英文却不可使用无主句，只能用被动句以保持句子的完整，也不可能象中文那样采用泛称。试比较：●自从塑料发明以后，人们对它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Considerable study and research have been made on plastics since they were invented. 不可译为People have made considerable study and research on plastics since they were invented.(英美读者会问“who are those people?”)
再次，英语注重句子形式，以形显义，如要表达被动意义就要用被动态。● Last night the patient was operated on the stomach (形意一致)。 昨晚该病人胃部动了手术(中文的形意不一致)。当然，造成科技英语多用被动态的原因不止这些，不在此一一列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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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翻译技巧
了解了英汉民族文化及语言的差异之后，在做科技文章汉译英时就会注意英文特点，使之更加规范和精确。关于科技汉语无主句的英译，笔者认为有以下几种译法：
3.1 译成被动句
将汉语原句中的宾语译成主语，谓语用被动态，后面不跟介词by引导的介词短语。
● 孕37周行羊膜穿刺术检查，卵磷脂-鞘磷脂比值报告为3∶2，出现磷脂酰甘油。Amniocentesis was performed at 37 weeks and the lecithin-sphingomyelin ratio was reported as 3∶2,phosphatidylglyceral was present.
● 应该有条理地作各种培养和检查。先取血作培养，并插入静脉输液管，再抽取脑脊液。Appropriate cultures and evaluation should be done in an organized fashion. Blood cultures should be drawn, IV line inserted and lumbar fluid obtai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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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这几根梁由于承受重载而变形得很厉害。The beams were found seriously deformed owing to heavy load.
● 在屏幕上可以看到一个小黑点迅速地移动着。A little black spot was seen moving quickly on the screen.
3.2 译成固定句式
有些汉语无主句在英译中已成固定句式。如：据说…… It is said that …,据报道…… It is reported that……,据信……，It is believed that …,做(某事)是有困难的 It is difficult to do …,做(某事)是最好的 It is desirable to do …,做(某事)是容易的 It is easy to do …。英语科技文章中，经常用“It”做先行词，因为“It”往往使句子显出物称倾向，让事物以客观的口气呈现出来。“It”还可使句子更加平衡。“It”在句子中充当形式主语，后加被动态谓语。“that”引导的从句和不定式短语充当真正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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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句型It is +过去分词 常见的有：It is said (reported, proved, arranged, decided, believed, expected, estimated, noted, reviewed, illustrated, stressed, concluded, ect.) that…
● 据说该病人以前有过溃疡穿孔。It is said that the patient had perforated ulcers.
● 人们过去认为酸溶液对金子不起作用，但这一看法并不正确。 It was believed that acid solutions would not affect gold,but this is not true.[4]
● 已经证明，甚至用最精密的方法加工的金属表面也不是真正平的。It has been proved that even the most carefully finished metal surface is not truly fl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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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报道，因胆道病而住院的患者中，20%患急性胆囊炎。It is reported that approximately 20 percent of patients who enter a hospital for biliary tract disease have acute cholecystitis.
3.2.2 句型 It is +形容词(名词)+to do 有的汉语无主句在英语中需用不定式等表达法，采用“it”为先行主语+系表结构+不定式。
● 要获得纯锌是困难的。It is difficult to obtain pure zinc.[4]
● 最好在症状出现时观察病人。 It is desirable to observe patients as soon as symptoms occ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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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换一些有毛病的电刷是件简单的工作。 It is a simple matter to replace the defective brushes.[4]
● 计算安培数是不难的。 It is easy to calculate the number of amperes.[4]
3.3.3 译成动词名词化(nominalization)+of+宾语 名词化主要指用名词来表达原来属于动词所表达的概念，如用抽象名词来表达动作、行为、变化、状态、品质、情感等概念。具体做法是将英语谓语动词名词化，后加介宾结构共同构成主语。[1,5]
● 回顾过去病史，除偶有轻微上呼吸道感染外，其余皆正常。 Review of his past history was negative except for occassional mild upper respiratory infections.(Review of his past history=Someone reviewed his past history).
, 百拇医药
● 腹部检查，脾不肿大。Examiniation of the abdomen revealed no hepatosplenomegaly.(Examination of the abdomen=Someone examined the abdomen).
● 仔细调查此病孩的家庭环境，未发现任何急性结核成人患者可以成为此病孩最近感染结核的来源。 A careful survey of this child's home environment failed to reveal an adult case with acute tuberculosis which could have been a recent source for the tuberculosis in the patient.(A careful survey of=Someone surveyed this child's home environment).
● 使用电线来传输电话通讯和用于其他类似目的，不能满足现代的需要。 The use of wires to carry telephone communications and for other purposes of the same kind does not satisfy modern needs.[4] (The use of wires=Someone use wi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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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译成There+be(seem,appear to be) 科技汉语无主句，可用there+be的句型来翻译，此时汉语中的宾语译成英语中的主语。[3]
● 因为在此阶段并无后天免疫，杆菌繁殖迅速，从而引起渗出性炎症反应，其中以多形核白细胞和单核白细胞居支配地位。 Because there is at this stage no acquired immunity,the bacilli multiply rapidly,eliciting an exudative inflammatory response in which polymorphonuclear leucocytes and monocytes predominate.
● 在人乳中已经发现有病毒样颗粒，但没有证据显示病毒与产生乳腺癌有关。 Virus-like particles have been identified in human breast milk,but there is no evidence that viruses are involved in human breast cancer.
, 百拇医药
● 在自动化控制系统方面似乎有问题。 There seem to be some problems in the automated control system.
● 似乎有与胆囊压力急剧升高有关的反射现象。There appears to be a reflex phenomenon,associated with a rapid rise in gallbladder pressure.
综上所述，由于语言结构和文化背景的差异，在科技文章中需要隐含施事者时，汉语多用无主句、主动句，而英文多用有主句、被动句，或以某种固定句式，或将动词名词化加以表达。所以在科技汉语无主句的英译过程中，应充分考虑英汉语言表达上的差异，使译文更符合科技英语的特点。由于篇幅有限，科技汉语无主句的英译技巧和有关例子无法一一列举，本文的翻译技巧介绍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参考文献
, 百拇医药
1 连淑能. 英汉对比研究.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3：86～98
2 王 平. 科技翻译技巧文集—科技英语的特点和翻译. 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87：9～16
3 陈定安. 英汉比较与翻译. 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91：110～113
4 戴浩中. 科技英语句子结构.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3：110～114
5 伦道夫.夸克,等(著).王国富,等(译). 英语语法大全.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9:1779～1784
(收稿：1999-07-02 修回：1999-08-05), 百拇医药
单位：福建医科大学外语教研室(福州 350004)
关键词：科技汉语；无主句；现象分析；英汉比较；翻译技巧
福建医科大学学报990340 众所周知，英汉两种语言属于不同的语系，在句子结构和表达形式上有各自的特点。科技文章中汉语的英译应当充分考虑到英语的特点和科技文体的特点，力求用规范化的英语表达科技汉语语句的特点。在科技文章中，汉语无主句出现得较多，而英语中的绝大部分句子都必须有主语，这样的差异使汉语无主句在英译过程中碰到一些困难。在现有的语言学文章以及翻译理论文章和书刊中很少讨论这个问题，为此本文将就汉语无主句的现象、英汉某些语言上的差异以及汉语无主句的英译技巧进行探讨。
1 科技汉语无主句现象分析
在科技文章中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句子：(1)必须仔细观察病人是否有迟发性呼吸抑制的体征；(2)发现这几根梁由于承受重载而变形得很厉害；(3)应经常注意保护仪器，勿使其沾染灰尘，勿使其受潮；(4)要制造飞机，就必须仔细考虑空气阻力问题。
, 百拇医药
这些句子无主语，亦无施事者，这与科技文体及汉语句子结构特点有关。在科技文章中，作者对客观现象、研究对象、方法、过程、研究结果的兴趣超过了对动作执行者，即施事者的兴趣，有时觉得没有必要提及施事者，有时无法说出施事者，所以出现了无主句。另外，当不需要或不可能说出施事者时，汉语可以采用无主句或主语省略句来保持句子的主动形式。例1没有施事者，人们关心的是受事者病人的情况。例2没有施事者，因为重要的是几根梁变形，应给予纠正。例3、例4都是因为施事者众多，无法说明。在省略施事者时，汉语用无主句而不象英文那样用被动态以保持句子的完整，与英汉句子结构不同有关。
2 英汉句子结构特点比较
为了更好地将科技汉语无主句译成规范的英语，有必要将各种语言有关的特点进行比较。
2.1 中文多用无主句，英文一般不用无主句(祈使句除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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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句子有严谨的主谓结构，主语不可或缺，谓语动词是句子的中心，两者协调一致，提纲挈领,聚集各种句子成分。汉语主谓结构比较复杂，主语不仅形式多样，而且可有可无；它可表示施事、受事，也可表示时间、地点；句子可以没有主语，也可以省略主语，还可以变换主语，并予以隐含。所以英语不可用无主句(祈使句除外)，而汉语可以较多地使用无主句[1]。
● 要注意机器的功能(无主语) Attention must be paid to the function of the machine.(有主语。不可译为Must pay attention to the function of the machine.)
● 必须仔细观察病人是否有迟发性呼吸抑制的体征(无主语) The patient must be carefully observed for signs of delayed respiratory depression(有主语。不可译为Must observe the patient carefully for signs of delayed respiratory depre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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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中文多用主动态，英文多用被动态
2.2.1 汉语在使用被动态方面受到种种限制
首先，在汉语的历史上，“被”是用来表达不幸或不愉快的事情。古代汉语的被动式是用“为”字或“为……所”结构来表示，如《论语》“不为酒困”，杜甫诗题“茅屋为秋风所破”，没有用“被”字表示被动态，被动意义一般借助主动式来表示。到了近代，汉语才有了“被字式”。“被”字是从“遭受”的意义演变而来的，如《后汉书.贾复传》“身被十二创”。“被字式”曾被称为不幸语态，如“被捕”、“被杀”、“被剥削”、“被压迫”等。受到西方语言的影响，汉语“被字式”的使用范围扩大，也用于表达一般意义的事，如“被评为三好学生”，“被选为班长”[1]。
除了“被”字外，“让”、“给”、“换”、“受”、“遭”等也可构成被动式，但大多也是表达不幸或不愉快的事情。● 该病人听到自己患了胃癌时，精神受到很大打击。It was a great blow to the patient to hear the news that he had suffered gastric carcinoma.●该病人不合理的要求遭到医生的拒绝。The patient's unreasonable demand was refused by the doctor.
, 百拇医药
其次，英语的被动式是由系表结构演变而来的，可以表示动作，也可以表示状态，而汉语的被动式，一般只表示动作，而不表示状态。这样中文被动式能表达的内容比英文被动式少得多。
● His right hand is broken.(表状态) 他的右手断了(不用被动式)。
● His right hand was broken by the cutting machine.(动句) 他的右手被冲床切断了(被动式)。
● The diagnosis of the disease seems to be confirmed. (静句) 此病的诊断看来是明确的(不用被动式)。
● The diagnosis of the disease has been confirmed by several specialist. (动句) 此病已被几个专家确诊(被动式)。
, 百拇医药
2.2.2 中文表达法的一些特点允许中文多用主动态
中文重意不重形，意义被动的句子可以用形式主动句来表达。● 这些涡轮机用蒸汽驱动。The turbines are driven by steam. ●火箭、卫星及宇宙飞船用计算机导向。 Rockets,satellites,and spaceships are guided by computers. ●数控机床的指令写成数字形式。Instructions for the N/C machine are written in numerical form.当需要省略施事者时，汉语可采用无主句或主语省略句来保持句子的主动形式，有时还可以采用泛称“ 有人”、“人家”、“别人”、“某人”等作主语。上述原因鼓励中文多用主动态。
2.2.3 英文多用被动态的成因
首先这跟英美人的思维方式有关，英美人的思维方式是分析的、精确的、客观的及以事实为依据的。在科技英语文章中作者尽量避免使用“I think”，“I believe”这样句子，而多用第三人称或物称来叙述科学道理，这就造成多使用被动语态，少使用主动语态的现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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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从语言学角度来讲，英语句子有严谨的主谓结构，主语是句子中必不可少的，无法说明施事者时，中文可用无主句，而英文却不可使用无主句，只能用被动句以保持句子的完整，也不可能象中文那样采用泛称。试比较：●自从塑料发明以后，人们对它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Considerable study and research have been made on plastics since they were invented. 不可译为People have made considerable study and research on plastics since they were invented.(英美读者会问“who are those people?”)
再次，英语注重句子形式，以形显义，如要表达被动意义就要用被动态。● Last night the patient was operated on the stomach (形意一致)。 昨晚该病人胃部动了手术(中文的形意不一致)。当然，造成科技英语多用被动态的原因不止这些，不在此一一列举。
, 百拇医药
3 翻译技巧
了解了英汉民族文化及语言的差异之后，在做科技文章汉译英时就会注意英文特点，使之更加规范和精确。关于科技汉语无主句的英译，笔者认为有以下几种译法：
3.1 译成被动句
将汉语原句中的宾语译成主语，谓语用被动态，后面不跟介词by引导的介词短语。
● 孕37周行羊膜穿刺术检查，卵磷脂-鞘磷脂比值报告为3∶2，出现磷脂酰甘油。Amniocentesis was performed at 37 weeks and the lecithin-sphingomyelin ratio was reported as 3∶2,phosphatidylglyceral was present.
● 应该有条理地作各种培养和检查。先取血作培养，并插入静脉输液管，再抽取脑脊液。Appropriate cultures and evaluation should be done in an organized fashion. Blood cultures should be drawn, IV line inserted and lumbar fluid obtai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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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这几根梁由于承受重载而变形得很厉害。The beams were found seriously deformed owing to heavy load.
● 在屏幕上可以看到一个小黑点迅速地移动着。A little black spot was seen moving quickly on the screen.
3.2 译成固定句式
有些汉语无主句在英译中已成固定句式。如：据说…… It is said that …,据报道…… It is reported that……,据信……，It is believed that …,做(某事)是有困难的 It is difficult to do …,做(某事)是最好的 It is desirable to do …,做(某事)是容易的 It is easy to do …。英语科技文章中，经常用“It”做先行词，因为“It”往往使句子显出物称倾向，让事物以客观的口气呈现出来。“It”还可使句子更加平衡。“It”在句子中充当形式主语，后加被动态谓语。“that”引导的从句和不定式短语充当真正主语。
, http://www.100md.com
3.2.1 句型It is +过去分词 常见的有：It is said (reported, proved, arranged, decided, believed, expected, estimated, noted, reviewed, illustrated, stressed, concluded, ect.) that…
● 据说该病人以前有过溃疡穿孔。It is said that the patient had perforated ulcers.
● 人们过去认为酸溶液对金子不起作用，但这一看法并不正确。 It was believed that acid solutions would not affect gold,but this is not true.[4]
● 已经证明，甚至用最精密的方法加工的金属表面也不是真正平的。It has been proved that even the most carefully finished metal surface is not truly flat.
, http://www.100md.com
● 据报道，因胆道病而住院的患者中，20%患急性胆囊炎。It is reported that approximately 20 percent of patients who enter a hospital for biliary tract disease have acute cholecystitis.
3.2.2 句型 It is +形容词(名词)+to do 有的汉语无主句在英语中需用不定式等表达法，采用“it”为先行主语+系表结构+不定式。
● 要获得纯锌是困难的。It is difficult to obtain pure zinc.[4]
● 最好在症状出现时观察病人。 It is desirable to observe patients as soon as symptoms occur.
, http://www.100md.com
● 更换一些有毛病的电刷是件简单的工作。 It is a simple matter to replace the defective brushes.[4]
● 计算安培数是不难的。 It is easy to calculate the number of amperes.[4]
3.3.3 译成动词名词化(nominalization)+of+宾语 名词化主要指用名词来表达原来属于动词所表达的概念，如用抽象名词来表达动作、行为、变化、状态、品质、情感等概念。具体做法是将英语谓语动词名词化，后加介宾结构共同构成主语。[1,5]
● 回顾过去病史，除偶有轻微上呼吸道感染外，其余皆正常。 Review of his past history was negative except for occassional mild upper respiratory infections.(Review of his past history=Someone reviewed his pas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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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部检查，脾不肿大。Examiniation of the abdomen revealed no hepatosplenomegaly.(Examination of the abdomen=Someone examined the abdomen).
● 仔细调查此病孩的家庭环境，未发现任何急性结核成人患者可以成为此病孩最近感染结核的来源。 A careful survey of this child's home environment failed to reveal an adult case with acute tuberculosis which could have been a recent source for the tuberculosis in the patient.(A careful survey of=Someone surveyed this child's home environment).
● 使用电线来传输电话通讯和用于其他类似目的，不能满足现代的需要。 The use of wires to carry telephone communications and for other purposes of the same kind does not satisfy modern needs.[4] (The use of wires=Someone use wi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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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译成There+be(seem,appear to be) 科技汉语无主句，可用there+be的句型来翻译，此时汉语中的宾语译成英语中的主语。[3]
● 因为在此阶段并无后天免疫，杆菌繁殖迅速，从而引起渗出性炎症反应，其中以多形核白细胞和单核白细胞居支配地位。 Because there is at this stage no acquired immunity,the bacilli multiply rapidly,eliciting an exudative inflammatory response in which polymorphonuclear leucocytes and monocytes predominate.
● 在人乳中已经发现有病毒样颗粒，但没有证据显示病毒与产生乳腺癌有关。 Virus-like particles have been identified in human breast milk,but there is no evidence that viruses are involved in human breast cancer.
, 百拇医药
● 在自动化控制系统方面似乎有问题。 There seem to be some problems in the automated control system.
● 似乎有与胆囊压力急剧升高有关的反射现象。There appears to be a reflex phenomenon,associated with a rapid rise in gallbladder pressure.
综上所述，由于语言结构和文化背景的差异，在科技文章中需要隐含施事者时，汉语多用无主句、主动句，而英文多用有主句、被动句，或以某种固定句式，或将动词名词化加以表达。所以在科技汉语无主句的英译过程中，应充分考虑英汉语言表达上的差异，使译文更符合科技英语的特点。由于篇幅有限，科技汉语无主句的英译技巧和有关例子无法一一列举，本文的翻译技巧介绍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参考文献
, 百拇医药
1 连淑能. 英汉对比研究.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3：86～98
2 王 平. 科技翻译技巧文集—科技英语的特点和翻译. 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87：9～16
3 陈定安. 英汉比较与翻译. 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91：110～113
4 戴浩中. 科技英语句子结构.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83：110～114
5 伦道夫.夸克,等(著).王国富,等(译). 英语语法大全.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9:1779～1784
(收稿：1999-07-02 修回：1999-08-05),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