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中药在肿瘤介入治疗中的应用
作者：周伟生 钟秀驰 麦国丰
单位：周伟生 钟秀驰(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影像中心，广州 510405)；麦国丰(广东省江门市人民医院肿瘤科，江门 529000)
关键词：肿瘤；中药疗法；投药，局部；介入疗法；综述，指导性
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990424摘要：综述了中医中药在肿瘤介入治疗中的辅助作用及中药制剂直接在介入治疗中的应用(主要包括瘤体内注射中药、中药动脉灌注和动脉栓塞)。认为中医药介入治疗恶性肿瘤具有肯定的疗效，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为定期规律性动脉灌注中药提供了极大方便，新的中药制剂的开发研究将是今后的一个重要发展方向。
分类号：R73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3213(1999)04-0329-03
, http://www.100md.com
介入治疗是指在医学影像设备的引导下，经皮穿刺或经自然孔道至靶器官，局部给予治疗介质进行治疗，具有微创性、定位准确、疗效显著、副作用少等特点。近年来，介入治疗在恶性肿瘤治疗中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中医中药已被引入肿瘤的介入治疗中，作为介入治疗的辅助手段或直接选用中药进行灌注栓塞，在提高疗效、控制并发症等方面都引起了学者们的重视。
1 中医中药对介入治疗的辅助作用
肿瘤在祖国医学中属“积聚”范畴，中医认为是正气亏虚，邪毒内侵凝聚而成。因此，肿瘤患者本身存在正虚和邪实两个方面。早期以邪实为主，中晚期患者还存在着明显的虚象。介入治疗是一种攻伐的治疗手段，攻伐过甚会进一步损伤病人的正气。根据这一原理，在介入治疗围手术期使用扶正祛邪方法，配合针刺，内服汤药，有助于增强介入治疗的效果，提高机体免疫力及减轻介入治疗的副作用。张良茂[1]报道在介入治疗前或间隙期，对肝癌病人进行辨证论治，予以化瘀散结并分别佐以健脾益气、疏肝理气、清热利湿、养阴清热之剂，证实中药的应用可提高中晚期肝癌患者的生存率，降低副反应。肖月升[2]在病人入院后即着手给病人调补脾肾，佐以清热解毒，介入治疗后继续使用，可使中晚期肺癌、肝癌的介入治疗总有效率分别达 92.8% 和 89.4%，比单用西药组分别提高了 4.8%和19.4%。介入治疗后，患者最常见的副反应是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等胃肠道反应，以及骨髓抑制、发热、头晕头痛、尿频尿痛、尿血等，这些并发症可影响机体营养状态，降低疗效。祖国医学认为，这些表现是热毒伤阴、耗伤气血所致。因而在介入治疗后，扶正是十分必要的。周鹏天[3]介绍针刺足三里、中脘、内关等处可减轻或消除胃肠道反应，起镇静安神、降逆止呕之效。陈群雄[4]报道用参三金粉(西洋参、鸡内金、田七粉、香附、生苡仁研粉)对肝癌介入化疗后进行治疗，可使病人生存质量提高 28 分，比西药组提高 14 分 (P<0.05)。高中度[5]应用参麦注射液于介入化疗开始即予静滴，7～10 d 为 1 疗程，每月 2 疗程，大大降低了副反应。综合多家报道后发现，目前对恶性肿瘤介入治疗围手术期主要应用中药进行调补，改善患者生存质量，以及对症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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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药制剂直接在介入治疗中的应用
目前使用中药进行介入治疗主要通过如下途径：(1)瘤体内注射中药，达到促使肿瘤细胞坏死的目的；(2)使用中药进行动脉灌注，维持局部有效浓度而减少周围血、尿中的药物浓度；(3)中药作为栓塞剂经动脉栓塞治疗恶性肿瘤。中药制剂直接介入治疗较之以往的全身给药方式，具有针对性强的特点。
2.1 瘤体内注射中药
张礼宾等[6]用中药麝香、冰片、明矾等加微量甲醛制成无菌液，在 B 超引导下进行肝脏瘤体内注射治疗 11 例晚期肝癌患者，有效率 100%，全部病例生存半年以上，1 年生存率 63.7%，与化疗对照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 (P<0.01)。冯晓灵等[7]用中药大蒜素、白花蛇舌草、半枝莲、葫芦素制成的肝复康注射液在 B 超引导下注入肝癌瘤体内，每周 1 次，共治疗 15 例，肿块缩小率 46.6%，优于丝裂霉素组，病人生存时间和丝裂霉素组相似。临床和实验研究均表明瘤体内注射中药制剂可促使肿瘤细胞坏死，炎性细胞浸润。所选用中药多为近年研究表明具有抗癌作用的药物。清热解毒类有白花蛇舌草、半枝莲、七叶一枝花、鱼腥草等；活血祛瘀类如丹参、川芎、毛冬青、三棱、莪术等；化瘀散结类有白芨、威灵仙等等。在介入治疗中使用的均为中药针剂，如康莱特注射液、华蟾素等。瘤体内注射中药制剂既可直接抑制肿瘤增殖，又可促进免疫活性物质生成，其作用机理的多方面性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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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通过动脉灌注中药制剂
全身应用抗肿瘤药物往往会引起较大的副反应，病人不能耐受，而不得不限制药物的剂量，采用动脉内药物灌注术给药则较为安全，可进行大剂量给药。沈炜等[8]用莪术提取物榄香烯联合化疗药物介入治疗晚期肝癌，疗效好，副作用少，11 例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缓解。张卫星等[9]应用丹参注射液联合抗癌西药进行肝动脉灌注治疗肝癌，缓解率达 85%，副反应仅恶心呕吐、中度发热，与西药组相比，丹参组的缓解率高而副反应发生率低，两组有显著性差异，认为丹参的祛瘀止痛、活血通经功能能改善微循环，保护肝细胞，促进肝细胞的再生，从而起到抗癌药物的增效剂的作用，同时丹参可镇静神经系统，稳定细胞膜，减少副反应的发生。邓有峰等[10]采用复方丹参和化疗药物经动脉灌注治疗恶性肿瘤 47 例，配合中药扶本培正，清热解毒，结果肝癌缓解率 74% ，肺癌 81.8%，贲门癌83.3%，脾脏恶性淋巴瘤显效，从而认为中西药联合灌注结合中药治疗恶性肿瘤效果优于单纯西药灌注。近年来全植入式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为长期规律性用药提供了有利条件。陈庆强[11]用中药吗特灵经药盒治疗中晚期肝癌取得了较佳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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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利用中药制剂进行肿瘤内动脉栓塞
行动脉栓塞可使药物在局部缓慢释放，延长作用时间；同时，通过栓塞肿瘤的营养血管可导致肿瘤细胞缺血坏死。有学者认为，化疗灌注栓塞是以牺牲肝功能来换取肿瘤的缩小。因而在行栓塞术尤其是肝动脉栓塞时，既要设法提高疗效，也要保护肝功能。因为肝功能的损害势必使患者机体状态恶化，生存质量下降，甚至影响疗效。使用中药栓塞剂可以部分避免以上缺点。目前已经报道的中药栓塞剂主要有：(1)纯中药制剂有白芨粉和白芨胶，油性中药制剂如莪术油、鸦胆子油等；(2)与碘油制成混悬剂；(3)中药微球。目前已研制出华蟾酥精微球、羟基喜树碱微球、莪术醇微球等，但未见临床应用的报道[12]。郑传胜等[13]报道白芨胶是一种集载体、导体、栓塞、缓释和自身抗肿瘤于一体的较理想的外周性血管栓塞剂。他们使用白芨粉粒栓塞肝功脉治疗肝癌，并随防 10～48 个月，研究结果表明白芨粉粒具有强大的永久性、中心性血管栓塞作用，侧枝循环形成少、时间晚，临床疗效优于明胶海绵组，从而认为白芨是一种较理想的肝癌血管栓塞剂。韩铭均等[14]使用油性中药抗癌剂 OCC(Oleum of curcuma compound，莪术油、鸦胆子油和碘油混匀配制而成)肝动脉栓塞治疗肝癌，治疗后肿瘤平均缩小率 39.2%，1、2年生存率分别为72%和29.4%，无肝功恶化及骨髓抑制现象，部分患者治疗后肝功能明显改善，认为 OCC 具有抗癌、低毒和留滞于肿瘤局部的突出特点，是一种较为理想的栓塞剂。程剑华等[15]用中药介入治疗原发性肝癌 16 例，结合中医辨证治疗，既能提高疗效，又改善了患者的肝功能。临床研究表明，中药部分或完全代替西药进行动脉栓塞治疗，在提高疗效、改善机体功能方面有较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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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展望
介入治疗已被国内外公认为恶性肿瘤最有效的姑息疗法。从理论上讲，中药对介入化疗应有良好的增效作用，同时能减弱化疗的毒副作用，上述实践对此有所证实。陈志峰等[16]用 Meta 分析法分析了大量临床资料后认为，中药存在各种活性物质抑制突变物，有多种作用途径，而肿瘤是一个发展过程，不是单纯的形态学实体，因此天然中草药的复合成分的抗癌疗效值得重视。目前中药介入治疗肿瘤尚处于研究起步阶段，尚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其中最关键的是无论中药制剂的有效性或中药制剂剂型对介入的适应性方面，都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这可从如下几方面入手：(1)加强对中医药治疗肿瘤的研究，开发有效的中药制剂；(2)开展中药剂型改革，使中药制剂与介入疗法相适应；(3)在介入方法上，植入式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极大方便了定期灌注中药，这是将来的一个发展方向；(4)中药微球的应用也具有一定潜力，值得进一步研究。
基金项目：江门市科委课题，编号1999-449
, 百拇医药
作者简介：周伟生，男，医学硕士，副教授；
参考文献：
[1] 张良茂.中药配合放射介入治疗肝癌45例[J].上海中医药杂志，1996(6)：16
[2] 肖月升.中药益气血补脾肾与介入治疗中晚期肺肝癌[J].实用中西医结合杂志，1996，9(11)：657
[3] 周鹏天.介入疗法与中医药结合治疗晚期肺癌的临床研究[J].中外医用放射技术，1996(3)：32
[4] 陈群雄.参三金粉对肝癌介入化疗后的作用[J].中医药研究，1998，14(3)：34
[5] 高中度.恶性肿瘤介入化疗后应用参麦注射液减毒临床分析[J].实用肿瘤学杂志，1998(4)：285
, http://www.100md.com
[6] 张礼宾，董武隆，刘治书，等.复方中药肝内注射治疗晚期肝癌[J].贵州医药，1988，12(2)：69
[7] 冯晓灵，蒋亚生，李柏.肝癌局部注射丝裂霉素与中药肝复康的临床及实验对照分析[J].肿瘤，1994，14(5)：291
[8] 沈炜，瞿幼存，刘子江.莪术提取物榄香烯联合化疗药物介入治疗晚期肝癌[J].浙江中医杂志，1997，32(10)：449
[9] 张卫星，王亚东.丹参与抗癌药联用介入治疗肝癌20例[J].江苏中医，1997，18(1)：23
[10] 邓有峰，王建安，孙建平.中西药联用介入疗法治疗恶性肿瘤47例[J].陕西中医，1997，18(10)：433
[11] 陈庆强.中药吗特灵经药盒治疗中晚期肝癌[J].影像诊断与介入放射学，1997，6(2)：114
, http://www.100md.com
[12] 陈勇.中药在肝癌介入治疗中的作用[J].胃肠病学和肝病学杂志，1997，6(3)：267
[13] 郑传胜，冯敢生.中药白芨的新用途：栓塞肝动脉治疗肝癌[J].中华肿瘤杂志，1996，18(4)：305
[14] 韩铭均，任克，赵仲春，等.油性中药抗癌剂OCC肝动脉栓塞治疗肝癌[J].实用肿瘤学杂志，1997，11(4)：292
[15] 程剑华，刘伟胜，常纲，等.中药介入治疗原发性肝癌16例疗效观察[J].新中医，1998，30(3)：30
[16] 陈志峰，侯浚.我国营养干预和中草药阻断食管癌变Meta分析[J].肿瘤防治研究，1998(6)：466
[17] 单鸿，罗鹏飞，李彦豪.临床介入诊疗学[M].广州：广东科技出版社，1997.52
收稿日期：1999-04-09, 百拇医药
单位：周伟生 钟秀驰(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影像中心，广州 510405)；麦国丰(广东省江门市人民医院肿瘤科，江门 529000)
关键词：肿瘤；中药疗法；投药，局部；介入疗法；综述，指导性
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990424摘要：综述了中医中药在肿瘤介入治疗中的辅助作用及中药制剂直接在介入治疗中的应用(主要包括瘤体内注射中药、中药动脉灌注和动脉栓塞)。认为中医药介入治疗恶性肿瘤具有肯定的疗效，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为定期规律性动脉灌注中药提供了极大方便，新的中药制剂的开发研究将是今后的一个重要发展方向。
分类号：R73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3213(1999)04-0329-03
, http://www.100md.com
介入治疗是指在医学影像设备的引导下，经皮穿刺或经自然孔道至靶器官，局部给予治疗介质进行治疗，具有微创性、定位准确、疗效显著、副作用少等特点。近年来，介入治疗在恶性肿瘤治疗中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中医中药已被引入肿瘤的介入治疗中，作为介入治疗的辅助手段或直接选用中药进行灌注栓塞，在提高疗效、控制并发症等方面都引起了学者们的重视。
1 中医中药对介入治疗的辅助作用
肿瘤在祖国医学中属“积聚”范畴，中医认为是正气亏虚，邪毒内侵凝聚而成。因此，肿瘤患者本身存在正虚和邪实两个方面。早期以邪实为主，中晚期患者还存在着明显的虚象。介入治疗是一种攻伐的治疗手段，攻伐过甚会进一步损伤病人的正气。根据这一原理，在介入治疗围手术期使用扶正祛邪方法，配合针刺，内服汤药，有助于增强介入治疗的效果，提高机体免疫力及减轻介入治疗的副作用。张良茂[1]报道在介入治疗前或间隙期，对肝癌病人进行辨证论治，予以化瘀散结并分别佐以健脾益气、疏肝理气、清热利湿、养阴清热之剂，证实中药的应用可提高中晚期肝癌患者的生存率，降低副反应。肖月升[2]在病人入院后即着手给病人调补脾肾，佐以清热解毒，介入治疗后继续使用，可使中晚期肺癌、肝癌的介入治疗总有效率分别达 92.8% 和 89.4%，比单用西药组分别提高了 4.8%和19.4%。介入治疗后，患者最常见的副反应是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等胃肠道反应，以及骨髓抑制、发热、头晕头痛、尿频尿痛、尿血等，这些并发症可影响机体营养状态，降低疗效。祖国医学认为，这些表现是热毒伤阴、耗伤气血所致。因而在介入治疗后，扶正是十分必要的。周鹏天[3]介绍针刺足三里、中脘、内关等处可减轻或消除胃肠道反应，起镇静安神、降逆止呕之效。陈群雄[4]报道用参三金粉(西洋参、鸡内金、田七粉、香附、生苡仁研粉)对肝癌介入化疗后进行治疗，可使病人生存质量提高 28 分，比西药组提高 14 分 (P<0.05)。高中度[5]应用参麦注射液于介入化疗开始即予静滴，7～10 d 为 1 疗程，每月 2 疗程，大大降低了副反应。综合多家报道后发现，目前对恶性肿瘤介入治疗围手术期主要应用中药进行调补，改善患者生存质量，以及对症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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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药制剂直接在介入治疗中的应用
目前使用中药进行介入治疗主要通过如下途径：(1)瘤体内注射中药，达到促使肿瘤细胞坏死的目的；(2)使用中药进行动脉灌注，维持局部有效浓度而减少周围血、尿中的药物浓度；(3)中药作为栓塞剂经动脉栓塞治疗恶性肿瘤。中药制剂直接介入治疗较之以往的全身给药方式，具有针对性强的特点。
2.1 瘤体内注射中药
张礼宾等[6]用中药麝香、冰片、明矾等加微量甲醛制成无菌液，在 B 超引导下进行肝脏瘤体内注射治疗 11 例晚期肝癌患者，有效率 100%，全部病例生存半年以上，1 年生存率 63.7%，与化疗对照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 (P<0.01)。冯晓灵等[7]用中药大蒜素、白花蛇舌草、半枝莲、葫芦素制成的肝复康注射液在 B 超引导下注入肝癌瘤体内，每周 1 次，共治疗 15 例，肿块缩小率 46.6%，优于丝裂霉素组，病人生存时间和丝裂霉素组相似。临床和实验研究均表明瘤体内注射中药制剂可促使肿瘤细胞坏死，炎性细胞浸润。所选用中药多为近年研究表明具有抗癌作用的药物。清热解毒类有白花蛇舌草、半枝莲、七叶一枝花、鱼腥草等；活血祛瘀类如丹参、川芎、毛冬青、三棱、莪术等；化瘀散结类有白芨、威灵仙等等。在介入治疗中使用的均为中药针剂，如康莱特注射液、华蟾素等。瘤体内注射中药制剂既可直接抑制肿瘤增殖，又可促进免疫活性物质生成，其作用机理的多方面性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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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通过动脉灌注中药制剂
全身应用抗肿瘤药物往往会引起较大的副反应，病人不能耐受，而不得不限制药物的剂量，采用动脉内药物灌注术给药则较为安全，可进行大剂量给药。沈炜等[8]用莪术提取物榄香烯联合化疗药物介入治疗晚期肝癌，疗效好，副作用少，11 例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缓解。张卫星等[9]应用丹参注射液联合抗癌西药进行肝动脉灌注治疗肝癌，缓解率达 85%，副反应仅恶心呕吐、中度发热，与西药组相比，丹参组的缓解率高而副反应发生率低，两组有显著性差异，认为丹参的祛瘀止痛、活血通经功能能改善微循环，保护肝细胞，促进肝细胞的再生，从而起到抗癌药物的增效剂的作用，同时丹参可镇静神经系统，稳定细胞膜，减少副反应的发生。邓有峰等[10]采用复方丹参和化疗药物经动脉灌注治疗恶性肿瘤 47 例，配合中药扶本培正，清热解毒，结果肝癌缓解率 74% ，肺癌 81.8%，贲门癌83.3%，脾脏恶性淋巴瘤显效，从而认为中西药联合灌注结合中药治疗恶性肿瘤效果优于单纯西药灌注。近年来全植入式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为长期规律性用药提供了有利条件。陈庆强[11]用中药吗特灵经药盒治疗中晚期肝癌取得了较佳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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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利用中药制剂进行肿瘤内动脉栓塞
行动脉栓塞可使药物在局部缓慢释放，延长作用时间；同时，通过栓塞肿瘤的营养血管可导致肿瘤细胞缺血坏死。有学者认为，化疗灌注栓塞是以牺牲肝功能来换取肿瘤的缩小。因而在行栓塞术尤其是肝动脉栓塞时，既要设法提高疗效，也要保护肝功能。因为肝功能的损害势必使患者机体状态恶化，生存质量下降，甚至影响疗效。使用中药栓塞剂可以部分避免以上缺点。目前已经报道的中药栓塞剂主要有：(1)纯中药制剂有白芨粉和白芨胶，油性中药制剂如莪术油、鸦胆子油等；(2)与碘油制成混悬剂；(3)中药微球。目前已研制出华蟾酥精微球、羟基喜树碱微球、莪术醇微球等，但未见临床应用的报道[12]。郑传胜等[13]报道白芨胶是一种集载体、导体、栓塞、缓释和自身抗肿瘤于一体的较理想的外周性血管栓塞剂。他们使用白芨粉粒栓塞肝功脉治疗肝癌，并随防 10～48 个月，研究结果表明白芨粉粒具有强大的永久性、中心性血管栓塞作用，侧枝循环形成少、时间晚，临床疗效优于明胶海绵组，从而认为白芨是一种较理想的肝癌血管栓塞剂。韩铭均等[14]使用油性中药抗癌剂 OCC(Oleum of curcuma compound，莪术油、鸦胆子油和碘油混匀配制而成)肝动脉栓塞治疗肝癌，治疗后肿瘤平均缩小率 39.2%，1、2年生存率分别为72%和29.4%，无肝功恶化及骨髓抑制现象，部分患者治疗后肝功能明显改善，认为 OCC 具有抗癌、低毒和留滞于肿瘤局部的突出特点，是一种较为理想的栓塞剂。程剑华等[15]用中药介入治疗原发性肝癌 16 例，结合中医辨证治疗，既能提高疗效，又改善了患者的肝功能。临床研究表明，中药部分或完全代替西药进行动脉栓塞治疗，在提高疗效、改善机体功能方面有较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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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展望
介入治疗已被国内外公认为恶性肿瘤最有效的姑息疗法。从理论上讲，中药对介入化疗应有良好的增效作用，同时能减弱化疗的毒副作用，上述实践对此有所证实。陈志峰等[16]用 Meta 分析法分析了大量临床资料后认为，中药存在各种活性物质抑制突变物，有多种作用途径，而肿瘤是一个发展过程，不是单纯的形态学实体，因此天然中草药的复合成分的抗癌疗效值得重视。目前中药介入治疗肿瘤尚处于研究起步阶段，尚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其中最关键的是无论中药制剂的有效性或中药制剂剂型对介入的适应性方面，都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这可从如下几方面入手：(1)加强对中医药治疗肿瘤的研究，开发有效的中药制剂；(2)开展中药剂型改革，使中药制剂与介入疗法相适应；(3)在介入方法上，植入式导管药盒系统的应用，极大方便了定期灌注中药，这是将来的一个发展方向；(4)中药微球的应用也具有一定潜力，值得进一步研究。
基金项目：江门市科委课题，编号1999-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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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周伟生，男，医学硕士，副教授；
参考文献：
[1] 张良茂.中药配合放射介入治疗肝癌45例[J].上海中医药杂志，1996(6)：16
[2] 肖月升.中药益气血补脾肾与介入治疗中晚期肺肝癌[J].实用中西医结合杂志，1996，9(11)：657
[3] 周鹏天.介入疗法与中医药结合治疗晚期肺癌的临床研究[J].中外医用放射技术，1996(3)：32
[4] 陈群雄.参三金粉对肝癌介入化疗后的作用[J].中医药研究，1998，1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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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沈炜，瞿幼存，刘子江.莪术提取物榄香烯联合化疗药物介入治疗晚期肝癌[J].浙江中医杂志，1997，32(10)：449
[9] 张卫星，王亚东.丹参与抗癌药联用介入治疗肝癌20例[J].江苏中医，1997，18(1)：23
[10] 邓有峰，王建安，孙建平.中西药联用介入疗法治疗恶性肿瘤47例[J].陕西中医，1997，18(10)：433
[11] 陈庆强.中药吗特灵经药盒治疗中晚期肝癌[J].影像诊断与介入放射学，1997，6(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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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陈勇.中药在肝癌介入治疗中的作用[J].胃肠病学和肝病学杂志，1997，6(3)：267
[13] 郑传胜，冯敢生.中药白芨的新用途：栓塞肝动脉治疗肝癌[J].中华肿瘤杂志，1996，18(4)：305
[14] 韩铭均，任克，赵仲春，等.油性中药抗癌剂OCC肝动脉栓塞治疗肝癌[J].实用肿瘤学杂志，1997，11(4)：292
[15] 程剑华，刘伟胜，常纲，等.中药介入治疗原发性肝癌16例疗效观察[J].新中医，1998，30(3)：30
[16] 陈志峰，侯浚.我国营养干预和中草药阻断食管癌变Meta分析[J].肿瘤防治研究，1998(6)：466
[17] 单鸿，罗鹏飞，李彦豪.临床介入诊疗学[M].广州：广东科技出版社，1997.52
收稿日期：1999-04-09,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