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与宗教
作者：高也陶
单位：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上海 200438
关键词：医学；宗教；巫术；哲学
医学与哲学000704摘要：通过展示医学与宗教部分客观存在的联系，以此努力发现并力图揭示宗教与医学之间的某些关系及其影响，认为医学与宗教有着共同的研究目的、生命与死亡。两者殊途同归。
中图分类号：R-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772(2000)07-0012-04
Medicine and Religion
GAO Ye-tao
(Eastern Hepatobiliary Surgery Hospital,Secon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PLA.Shanghai 200438,China)
, http://www.100md.com
Abstract：It is try to open out the relation and influence between medicine and religion through showing the actual contact in medicine and religion.The aims of medicine and religion,live and death,are sameness.Medicine and religion should get together through the different way.
Key Words：medicine;religion;magic;philosophy
医学与宗教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医学是科学，宗教是信仰，但是两者却有十分相似之处。
1 两者都研究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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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传统医学的起源，几乎都与宗教相关，甚至可以说与宗教有同一起源，源之于巫。虽然有的学者极力反对医源于巫，但至少医巫同源是无可否认的。原始人类对生命的困惑、好奇与探索，积累起了对生命的理解与经验，求生过程中的创伤、疾患、温饱乃至生死，产生了各种体会与经历，各种经验随着人类的进化而积累。
各种经验的积累沉淀与升华，一方面从机械的、还原的、客观经验的思维方向发展，就成为科学的雏形。对天象的观察产生了天文学，对数理的探索产生了数学……，而对生命的疗治则产生发展了医学。
另一方面，从唯心的、玄学的、主观冥想的思维方向发展，就形成了宗教。先是原始的拜物信仰，对火、水、太阳……崇拜；图腾信仰，对自然界那些比人类更威武有力的动物崇拜；生殖崇拜，对自然界乃至人类繁衍生长的崇拜；……经过一系列的思考、冥想、提炼、升华，将原始祖先的思想系统化、理论化、体系化，经过历史车轮血与火的洗礼，社会变革刀与剑的砍削，国家机器的碾轧，最后，留下了屈指可数的教派。全世界的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以及犹太教、印度教，覆盖了全世界人口的60%以上。中国儒、道、释(佛)三家思想占统治地位，其中儒家思想几乎成了我国传统文化主导思想，并融入道教与释教之中。据最新资料，中国现在已有超过1亿人信仰宗教，这里面不包括儒教。新中国已经先后为1 000万基督教徒印刷了2 000万册《圣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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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展方向不同，但对生命的探索都是两者的主题，医学与宗教从其不同发展的方向来阐释生命的起源与发展，基督教的创始人耶稣，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都曾有治疗顽疾、起死回生的光辉记载，说明他们作为教主传教的同时，还以一个救治扶伤、治病救人的形象展现在人民面前。
对生命的探索，医学以及生命科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宗教，生命科学已经可以模拟混沌之初的环境，创造最原始的生命，也可以为所欲为的复制出生命体。1997年“多莉”羊的基因工程，令生命科学到达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话境界，即使在祖先的原始神话或各种宗教的传说当中，也很难发现有这种传说，比如密宗的转世灵童，也不可能是其前世形体复制，而只是灵魂投胎。
基因复制，人工授精……，这些生命的创造，都与宗教法规格格不入，受到宗教抨击。
2 两者都研究死亡
除了对生命的研究以外，对死亡的研究一直是宗教的特长。对于人类死亡的归属，一直是原始人类大为困惑的问题，任何宗教都必须面对这一问题，并作出一个较为圆满的回答，而且几乎所有宗教都给信仰他的人许诺，只要遵循教规行事，死后必将得到报偿，升入天堂，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不按教规行事，则可能下地狱，在刀山火海中熬煎，信教的好处油然而现。所以，马克思说：“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2]尤其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苦难百姓，宗教所展示的死后天堂，无疑确是一贴至妙的安慰剂。请看看那些三步一磕头，五步一投体，千里迢迢朝拜灵山的虔诚西藏牧民，就可知道宗教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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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传统医学还是近代西方医学，似乎都只研究到人体死亡，最多研究了尸体的防腐与保存。至于死亡后的情况，医学束手无策，就此止步，不再是医学的范畴。实实在在地说，医学是不相信机体死后还有生命的存在，既然作为个体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则无研究探讨的必要。在相当一段长时间内，医学研究在死亡之间停步，仿佛随着个体生命死亡，再研究意义不大，西方医学只是在两个方面着重研究了死亡的进程。
2.1 死亡的生理心理过程
2.1.1 主要集中在人类的死亡本能及自杀者的心理过程；
2.1.2 因器官移植发展的需要，必须鉴定机体是否进入脑死亡；
2.1.3 患不治之症者在面对死亡的最后阶段是否有权选择安乐死的问题；
2.1.4 濒死者的心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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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细胞的生理死亡过程
人类对细胞的培养、繁殖、死亡的研究，目前兴趣主要在肿瘤细胞的凋亡，通过研究细胞死亡过程探讨攻克肿瘤的方法。
1976年，从Hippocrates起建立的正统西方医学已发展有两千多年，人类已经登上月球，可以成功地进行器官移植，安装人工器官，生命科学已经进入了分子水平，可是，还是无法解决人类疾病中的大量问题。恩格尔于是对原有的医学模式提出质疑，提出医学模式应转换到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并很快得到世界卫生组织的承认和推行。1992年，卡拉汉同样也因为高科技依然无法解决生命科学的大量问题，疾病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愈治愈多，尤其医疗水平的提高，延长了人类寿命，但各种慢性病、老年病成了令人头痛的大问题，并因医疗费用的递增，带来一系列经济负担，甚至医疗危机，卡拉汉因此对医学的目的提出质疑，要求重新确定医学的目的，从四个方面来考虑。
(1)预防疾病和损伤，促进和维持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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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解除由病灾引起的疼痛和痛苦；
(3)照料和治愈有病者，照料那些不能治愈者；
(4)避免早死，追求安祥死亡。
这些目的，实际上一直是某些宗教的任务之一，医学与宗教同源而出，向两个方向发展，现在似乎越靠越近。
实际上，西方的科学思想受宗教影响始终留着深深烙印。爱因斯坦，现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他在自传中写道：在12岁时，就因读了科普书籍而确信《圣经》中的许多故事并非真实，他是坚定的无神者，但作为犹太人的他曾说：“……现在是时候提醒西方世界，应该将(a)它的宗教和与此相关的最有价值的道德观念和(b)很大程度上，希腊思想世界的复活归功于犹太人民。”[3]一个两千多年前就没有国家的犹太民族，依靠他强大严谨的宗教教规与仪式，虽然流浪全世界各地却顽强生存下来并未被其它民族同化，而且在基督教与伊斯兰教的理论里，都留下了犹太教的痕迹。对现代社会最有影响的三个人——马克思、爱因斯坦、弗洛伊德都是犹太人，对整个世界来说，不能不说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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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认为：“……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子，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盲人。”[4]
弗洛伊德推测有机体的心理能量可以分成两种基本类型，一种是生命本能eros,一种是死亡本能thanatos。生命本能通过深化、陶冶、升华或宣泄(catharsis)将爱、情感或心理能量投放到个体所期望的物体。其相反的过程就是挫折，抑制与压抑。
本世纪60年代，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原因，令美国人从公共文化及社会学两个方面开始致力思考死亡，出现了死亡学(Thanatology)，从科学的角度来研究死亡。大量的心理学家、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投入这领域。1968年，Glaser和Straass发表的《垂死的意识》，根据从6家医院垂死病人那总结出来：濒死患者存在4种意识状态：封闭(Closed)、猜疑(Suspicion)、相互伪装(Mutual pretence)和开放(Open)[5]。1969年，Kubler-Ross将濒死病人的心理过程分作5期：否认、愤怒、协议、忧郁和从容期。Moody在1976年发表《生命之后的生命》一书，甚至据以上研究推断了有关死亡后生命存在的证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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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研究发展到最近，原美国迈阿密大学精神药物研究部主任、西奈山医学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竟然发表巨著，以其治疗的病例来证明生命存在轮回，并相信在生命与生命的轮回之间，有某种神秘的大师作引导[7]。如果排除其学术头衔，竟完完全全是一种宗教的宣道。
但是，我们却不得不从另一角度来看到这一事实，医学的研究结果与宗教的冥想结论有点相吻合了。这种类似往往十分能迷惑部分年轻人，比如说占卜或算命，很显然与科学截然不同，甚至没有宗教那样的严密性与逻辑性，许多算命先生、占卜师纯粹是骗子，相信他们对现代化科学社会来说，显然是很可笑的。事实上，对占卜最少感兴趣的民族恰恰是澳州土著和美州平原印地安人，而十分现代化的美国，1988年民意调查显示，在抽样的506名13～17岁的美国青少年中有58%相信占星术，而在1984年为55%，1978年是40%[8]，信卜者多于不信者。
由此可见，研究医学与宗教的关系对现代社会来说十分重要，对于科学研究，破除迷信是不可缺少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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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医学与宗教中的哲学
哲学乃万王之王，凌驾于科学之上的科学。
“哲学起源于宗教，哲学的发展过程，就是一步一步地摆脱宗教的束缚的过程，征诸中外历史，没有例外”。[9]人类从无宗教到形成宗教是一个历史进步，是人类思维能力向前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标志着人类思维从混沌的自然状态进化到某种特定有序的理性状态，是人类力图对庞大的天体、复杂生命寻求某种认识的必然，是人类朝思冥想的结果，是人类创造的思想认识体系。恩格斯说：“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10]
固然，哲学起源于宗教，但是他不断从自然科学中吸取养分，逐渐强大，他力图摆脱宗教束缚，却至今未能如愿。
许多科学家、哲学家从宗教中摆脱，但也不乏有些科学家、哲学家最终又以宗教作为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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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青年时代是有神论者，相信上帝，后来转变为无神论，成为共产主义学说的创始人；布鲁诺、塞尔维特均因坚持科学被教会烧死。伊萨克*牛顿，经典物理学的奠基人，晚年埋头钻研宗教，写下了一百多万字的宗教著作，将行星运动归结为神的力量。后人叹息，从哥白尼开辟的科学从神学中解放出来的新时期终结了，科学再一次被拱手交给了神学。
赫胥黎，著名的达尔文进化论的捍卫者，首次提出了人从猿进化而来，后来成为一个神秘主义者。在前妻死亡前，就在其耳边不断为其颂佛，而自己临终前，要求行佛教仪式。
既然哲学起源于宗教，而哲学又是凌驾于一切科学之上的科学，所以宗教影响并指导宗教社会下的人们思考、认识、规范行为，自然也影响哲学观的形成，从而影响科学研究的个体；反过来，科学发现、发展一样可能影响哲学观，最后再影响到宗教。科学哲学与宗教的这种相互作用很早被人们感受到。在医学上，这种感觉很早就因伦理方面的原因表达出来，宗教大大地限制了医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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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差不多可以说是一门包罗万象的科学，比较难以用单一准确的词汇来描述。医学包括外科、内科、精神分析、牙科、公共健康、护理、职业治疗、物理治疗等健康科学，而每一门又都涉及基础科学(如胰腺分泌)，理论推断(如疾病与健康诠释模式的发展，糖尿病发展的流行病模式)，临床实践(如用胰岛素治疗糖尿病)，因而谈到医学和哲学时，人们常会困惑于功能与疾病的理论(如生理和病理发现)，治疗的理论(如药物学)，以及诊断与治疗的方式。
为了方便大家理清思路，根据国际上通常做法，我们将医学哲学归纳成三类[6]：
(1)提供某种历史性的引导，虽不能包罗万象，但亦尽量阐明我们目前讨论问题的某些根源。
(2)提出基本认识论的争端：诸如医学的语言，医学知识的逻辑，临床判断和决策的异同，同时亦涉及医学中精神的哲学，包括精神疾患，心身疾患，大脑皮质定位的理论发展，因裂脑手术而产生的哲学困惑以及心理外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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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物伦理争论和生物伦理所承受的本体论争端，包括流产中“人”的确定，胎儿实验，儿童状态，衰老，大脑迟钝和死亡。还有，被谈论的人的责任与权利，尤其谈及作为有关康复和医学的权利和责任时在所谓的“道义学”和“目的论”之间的论战。
医学哲学在以上这三方面的探讨，或多或少都受宗教的影响。
赫胥黎在对进化论进行研究并努力捍卫达尔文提出适者生存的理论时，科学地提出：“作为一种自然过程，具有像从种子发育成为一棵树或从卵发育成为一只家禽那样的性质，进化排除了创世及其它各种超自然干涉，作为一个固定秩序的体现，其每一个阶段都是依据一定规律而起作用的一些原因造成的结果，进化这个概念也同样排除了偶然性的概念[11]。
但是，赫胥黎又说：“如果有证据表明宇宙过程是由什么动力推动的话，那么这种动力就会是它及它的一切产物的创造者，虽然超自然的干涉仍然可以严格地被排除在其以后的进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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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明显的宗教思想的痕迹，这也能够帮助理解这位伟大的进化论捍卫者为什么会从早年虚无主义到不可知论者，最终成为一个神秘主义者，一个佛教徒。
从东方神秘主义吸取灵感，不胜枚举，如莱布尼茨发明二进制，波尔发明互补原理，都与阴阳的学说有关，普利高津领取诺贝尔奖时，为自己设计的族徽是阴阳双鱼。
1975年，一个量子学家卡帕拉在美国发表了《物理学之道》[12]，他从量子物理学家的角度阐述了宇宙粒子的运动与东方神秘主义，如印度教湿婆的舞蹈，道教的无为，禅宗的顿悟之间类同处；把现代科学和神秘主义看作是人类精神的理性和直觉天赋的两种互补表达思想，一时间成为国际间的畅销书，销量50万余册，并被译成各种文字。7年后，1982年，卡帕拉又推出了《转折点：科学，社会和上升文化》[13]。卡帕拉在书中揭示了笛卡儿世界观的历史发展和现代物理学界所发生的基本概念戏剧化的转移；探讨了笛卡儿—牛顿思想在生物学、医学、心理学和经济学领域深远的影响，并对这些学科中机械主义的范例进行了批判；卡帕拉尤其强调了笛卡儿世界观及价值系统的局限性，以及他们是怎样深深地影响了我们现代社会的个体及个体的健康。最关键的是，卡帕拉在书中详尽讨论了现实存在的新观点，包括生命能量系统，精神、意识和进化，对健康与治疗观进行符合整体论的探讨，对西方和东方的心理学和心理治疗的相近部分进行整合，提出一种新的经济和技术的概念框架，以及从生态学的角度分析其最终目的是精神领域，并对当今社会及政治结构产生深远改变的男女平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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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3月27日，美国著名的杂志《科学》刊登了美国科学促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ant of Science)成立150周年的纪念文章，对下一世纪进行展望[14]。文章指出：当前，科学已不再是专业精华人物的特别活动，利用所有已经掌握的工具，我们已经很清楚地看到人类不仅是生物学的而且还是文化的物种。我们是最为辉煌的灵长目。千百万年来的进化使我们成功地令生存环境渐渐地、极度地适应于我们。可是，我们是十分危险地同我们存在的意义，包括驱动本能，粗忽妄动以及冲动进行斗争。长远的智慧规避着我们，因此，我们需要将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整合在一起探索生命。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自然科学家与人文学家一直是在两条无法交融，而且也人为地拒绝汇合的道路上孤独地蹒跚行走，可是他们却是在寻找同一个目标。
有了以上这些引人注目的讨论及过程，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现代化高技术的时代，人们对宗教，甚至对巫术的热情仍然不减，为什么一个精神药物领域的专家，精神分析医师，竟会确信生命轮回，灵魂不灭，为什么我们今天仍有必要来探讨医学与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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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篇幅的限制及个人知识的浅薄，本文仅能展示医学与宗教部分客观存在的联系，以此努力发现并力图揭示宗教与医学之间的某些关系及其影响，以便我们在工作中，能够正确认识和分析科学、哲学、宗教，对现实存在有一较为清晰的认识。
作者简介：高也陶(1955～)，男，江苏金潮人，苏州医学院毕业，第二军医大学附属东方肝胆外科医院副教授，副主任医师。
参考文献：
[1] 申 凡.中国超过一亿人信教[J].广角镜月刊，1998，307(4)：96～98.
[2]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3] VIRGIL,HINSHAW J R.Einstein's social philosophy[J].See(1):p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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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RANK P G.Einstein,mach and logical positivism.In:paul arthur schilpped.Albert Einstein:philosopher-scientist[M].New York,Tudor Publishing Co.1951.
[5] THOMAS M Kando.Social interaction[M].London Sun,Co.Inc,1977.pp100
[6] H.TRISTRAM ENGELHARDT JR,EDMUND L ERDE.Ph-
ilosophy of medicine.In:P T Durbin.A Guide to the culture of science,technology & medicine[M].Collier Macmillan Publishers.London,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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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谭智华，译.BRAIN WEISS.Many lives,many masters.前世今生[M].台北:张老师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6.
[8] 司马富.古代中国的占卜与医学[J].医学与哲学，1997，18(8)：409.
[9] 任继愈.哲学与宗教.见：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编.宗教、科学、哲学[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2.
[10] 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1] 赫胥黎.进化论与伦理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1973.
[12] COPARA F.The tao of physics[M].Berkeley,Shambhala,1975.
[13] CAPARA F.The turning point:science,society and the rising culture[M].New York:A Bantam Book,1982.
[14] WILSON E O.Integrated science and the coming century of the environment[J].Science,1998,7:4 028～4 029.
收稿日期：1999-09-02, 百拇医药
单位：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上海 200438
关键词：医学；宗教；巫术；哲学
医学与哲学000704摘要：通过展示医学与宗教部分客观存在的联系，以此努力发现并力图揭示宗教与医学之间的某些关系及其影响，认为医学与宗教有着共同的研究目的、生命与死亡。两者殊途同归。
中图分类号：R-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772(2000)07-0012-04
Medicine and Religion
GAO Ye-tao
(Eastern Hepatobiliary Surgery Hospital,Secon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PLA.Shanghai 200438,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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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It is try to open out the relation and influence between medicine and religion through showing the actual contact in medicine and religion.The aims of medicine and religion,live and death,are sameness.Medicine and religion should get together through the different way.
Key Words：medicine;religion;magic;philosophy
医学与宗教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医学是科学，宗教是信仰，但是两者却有十分相似之处。
1 两者都研究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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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传统医学的起源，几乎都与宗教相关，甚至可以说与宗教有同一起源，源之于巫。虽然有的学者极力反对医源于巫，但至少医巫同源是无可否认的。原始人类对生命的困惑、好奇与探索，积累起了对生命的理解与经验，求生过程中的创伤、疾患、温饱乃至生死，产生了各种体会与经历，各种经验随着人类的进化而积累。
各种经验的积累沉淀与升华，一方面从机械的、还原的、客观经验的思维方向发展，就成为科学的雏形。对天象的观察产生了天文学，对数理的探索产生了数学……，而对生命的疗治则产生发展了医学。
另一方面，从唯心的、玄学的、主观冥想的思维方向发展，就形成了宗教。先是原始的拜物信仰，对火、水、太阳……崇拜；图腾信仰，对自然界那些比人类更威武有力的动物崇拜；生殖崇拜，对自然界乃至人类繁衍生长的崇拜；……经过一系列的思考、冥想、提炼、升华，将原始祖先的思想系统化、理论化、体系化，经过历史车轮血与火的洗礼，社会变革刀与剑的砍削，国家机器的碾轧，最后，留下了屈指可数的教派。全世界的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以及犹太教、印度教，覆盖了全世界人口的60%以上。中国儒、道、释(佛)三家思想占统治地位，其中儒家思想几乎成了我国传统文化主导思想，并融入道教与释教之中。据最新资料，中国现在已有超过1亿人信仰宗教，这里面不包括儒教。新中国已经先后为1 000万基督教徒印刷了2 000万册《圣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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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展方向不同，但对生命的探索都是两者的主题，医学与宗教从其不同发展的方向来阐释生命的起源与发展，基督教的创始人耶稣，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都曾有治疗顽疾、起死回生的光辉记载，说明他们作为教主传教的同时，还以一个救治扶伤、治病救人的形象展现在人民面前。
对生命的探索，医学以及生命科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宗教，生命科学已经可以模拟混沌之初的环境，创造最原始的生命，也可以为所欲为的复制出生命体。1997年“多莉”羊的基因工程，令生命科学到达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话境界，即使在祖先的原始神话或各种宗教的传说当中，也很难发现有这种传说，比如密宗的转世灵童，也不可能是其前世形体复制，而只是灵魂投胎。
基因复制，人工授精……，这些生命的创造，都与宗教法规格格不入，受到宗教抨击。
2 两者都研究死亡
除了对生命的研究以外，对死亡的研究一直是宗教的特长。对于人类死亡的归属，一直是原始人类大为困惑的问题，任何宗教都必须面对这一问题，并作出一个较为圆满的回答，而且几乎所有宗教都给信仰他的人许诺，只要遵循教规行事，死后必将得到报偿，升入天堂，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不按教规行事，则可能下地狱，在刀山火海中熬煎，信教的好处油然而现。所以，马克思说：“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2]尤其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苦难百姓，宗教所展示的死后天堂，无疑确是一贴至妙的安慰剂。请看看那些三步一磕头，五步一投体，千里迢迢朝拜灵山的虔诚西藏牧民，就可知道宗教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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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传统医学还是近代西方医学，似乎都只研究到人体死亡，最多研究了尸体的防腐与保存。至于死亡后的情况，医学束手无策，就此止步，不再是医学的范畴。实实在在地说，医学是不相信机体死后还有生命的存在，既然作为个体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则无研究探讨的必要。在相当一段长时间内，医学研究在死亡之间停步，仿佛随着个体生命死亡，再研究意义不大，西方医学只是在两个方面着重研究了死亡的进程。
2.1 死亡的生理心理过程
2.1.1 主要集中在人类的死亡本能及自杀者的心理过程；
2.1.2 因器官移植发展的需要，必须鉴定机体是否进入脑死亡；
2.1.3 患不治之症者在面对死亡的最后阶段是否有权选择安乐死的问题；
2.1.4 濒死者的心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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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细胞的生理死亡过程
人类对细胞的培养、繁殖、死亡的研究，目前兴趣主要在肿瘤细胞的凋亡，通过研究细胞死亡过程探讨攻克肿瘤的方法。
1976年，从Hippocrates起建立的正统西方医学已发展有两千多年，人类已经登上月球，可以成功地进行器官移植，安装人工器官，生命科学已经进入了分子水平，可是，还是无法解决人类疾病中的大量问题。恩格尔于是对原有的医学模式提出质疑，提出医学模式应转换到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并很快得到世界卫生组织的承认和推行。1992年，卡拉汉同样也因为高科技依然无法解决生命科学的大量问题，疾病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愈治愈多，尤其医疗水平的提高，延长了人类寿命，但各种慢性病、老年病成了令人头痛的大问题，并因医疗费用的递增，带来一系列经济负担，甚至医疗危机，卡拉汉因此对医学的目的提出质疑，要求重新确定医学的目的，从四个方面来考虑。
(1)预防疾病和损伤，促进和维持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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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解除由病灾引起的疼痛和痛苦；
(3)照料和治愈有病者，照料那些不能治愈者；
(4)避免早死，追求安祥死亡。
这些目的，实际上一直是某些宗教的任务之一，医学与宗教同源而出，向两个方向发展，现在似乎越靠越近。
实际上，西方的科学思想受宗教影响始终留着深深烙印。爱因斯坦，现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他在自传中写道：在12岁时，就因读了科普书籍而确信《圣经》中的许多故事并非真实，他是坚定的无神者，但作为犹太人的他曾说：“……现在是时候提醒西方世界，应该将(a)它的宗教和与此相关的最有价值的道德观念和(b)很大程度上，希腊思想世界的复活归功于犹太人民。”[3]一个两千多年前就没有国家的犹太民族，依靠他强大严谨的宗教教规与仪式，虽然流浪全世界各地却顽强生存下来并未被其它民族同化，而且在基督教与伊斯兰教的理论里，都留下了犹太教的痕迹。对现代社会最有影响的三个人——马克思、爱因斯坦、弗洛伊德都是犹太人，对整个世界来说，不能不说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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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认为：“……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子，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盲人。”[4]
弗洛伊德推测有机体的心理能量可以分成两种基本类型，一种是生命本能eros,一种是死亡本能thanatos。生命本能通过深化、陶冶、升华或宣泄(catharsis)将爱、情感或心理能量投放到个体所期望的物体。其相反的过程就是挫折，抑制与压抑。
本世纪60年代，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原因，令美国人从公共文化及社会学两个方面开始致力思考死亡，出现了死亡学(Thanatology)，从科学的角度来研究死亡。大量的心理学家、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投入这领域。1968年，Glaser和Straass发表的《垂死的意识》，根据从6家医院垂死病人那总结出来：濒死患者存在4种意识状态：封闭(Closed)、猜疑(Suspicion)、相互伪装(Mutual pretence)和开放(Open)[5]。1969年，Kubler-Ross将濒死病人的心理过程分作5期：否认、愤怒、协议、忧郁和从容期。Moody在1976年发表《生命之后的生命》一书，甚至据以上研究推断了有关死亡后生命存在的证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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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研究发展到最近，原美国迈阿密大学精神药物研究部主任、西奈山医学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竟然发表巨著，以其治疗的病例来证明生命存在轮回，并相信在生命与生命的轮回之间，有某种神秘的大师作引导[7]。如果排除其学术头衔，竟完完全全是一种宗教的宣道。
但是，我们却不得不从另一角度来看到这一事实，医学的研究结果与宗教的冥想结论有点相吻合了。这种类似往往十分能迷惑部分年轻人，比如说占卜或算命，很显然与科学截然不同，甚至没有宗教那样的严密性与逻辑性，许多算命先生、占卜师纯粹是骗子，相信他们对现代化科学社会来说，显然是很可笑的。事实上，对占卜最少感兴趣的民族恰恰是澳州土著和美州平原印地安人，而十分现代化的美国，1988年民意调查显示，在抽样的506名13～17岁的美国青少年中有58%相信占星术，而在1984年为55%，1978年是40%[8]，信卜者多于不信者。
由此可见，研究医学与宗教的关系对现代社会来说十分重要，对于科学研究，破除迷信是不可缺少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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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医学与宗教中的哲学
哲学乃万王之王，凌驾于科学之上的科学。
“哲学起源于宗教，哲学的发展过程，就是一步一步地摆脱宗教的束缚的过程，征诸中外历史，没有例外”。[9]人类从无宗教到形成宗教是一个历史进步，是人类思维能力向前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标志着人类思维从混沌的自然状态进化到某种特定有序的理性状态，是人类力图对庞大的天体、复杂生命寻求某种认识的必然，是人类朝思冥想的结果，是人类创造的思想认识体系。恩格斯说：“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10]
固然，哲学起源于宗教，但是他不断从自然科学中吸取养分，逐渐强大，他力图摆脱宗教束缚，却至今未能如愿。
许多科学家、哲学家从宗教中摆脱，但也不乏有些科学家、哲学家最终又以宗教作为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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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青年时代是有神论者，相信上帝，后来转变为无神论，成为共产主义学说的创始人；布鲁诺、塞尔维特均因坚持科学被教会烧死。伊萨克*牛顿，经典物理学的奠基人，晚年埋头钻研宗教，写下了一百多万字的宗教著作，将行星运动归结为神的力量。后人叹息，从哥白尼开辟的科学从神学中解放出来的新时期终结了，科学再一次被拱手交给了神学。
赫胥黎，著名的达尔文进化论的捍卫者，首次提出了人从猿进化而来，后来成为一个神秘主义者。在前妻死亡前，就在其耳边不断为其颂佛，而自己临终前，要求行佛教仪式。
既然哲学起源于宗教，而哲学又是凌驾于一切科学之上的科学，所以宗教影响并指导宗教社会下的人们思考、认识、规范行为，自然也影响哲学观的形成，从而影响科学研究的个体；反过来，科学发现、发展一样可能影响哲学观，最后再影响到宗教。科学哲学与宗教的这种相互作用很早被人们感受到。在医学上，这种感觉很早就因伦理方面的原因表达出来，宗教大大地限制了医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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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差不多可以说是一门包罗万象的科学，比较难以用单一准确的词汇来描述。医学包括外科、内科、精神分析、牙科、公共健康、护理、职业治疗、物理治疗等健康科学，而每一门又都涉及基础科学(如胰腺分泌)，理论推断(如疾病与健康诠释模式的发展，糖尿病发展的流行病模式)，临床实践(如用胰岛素治疗糖尿病)，因而谈到医学和哲学时，人们常会困惑于功能与疾病的理论(如生理和病理发现)，治疗的理论(如药物学)，以及诊断与治疗的方式。
为了方便大家理清思路，根据国际上通常做法，我们将医学哲学归纳成三类[6]：
(1)提供某种历史性的引导，虽不能包罗万象，但亦尽量阐明我们目前讨论问题的某些根源。
(2)提出基本认识论的争端：诸如医学的语言，医学知识的逻辑，临床判断和决策的异同，同时亦涉及医学中精神的哲学，包括精神疾患，心身疾患，大脑皮质定位的理论发展，因裂脑手术而产生的哲学困惑以及心理外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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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物伦理争论和生物伦理所承受的本体论争端，包括流产中“人”的确定，胎儿实验，儿童状态，衰老，大脑迟钝和死亡。还有，被谈论的人的责任与权利，尤其谈及作为有关康复和医学的权利和责任时在所谓的“道义学”和“目的论”之间的论战。
医学哲学在以上这三方面的探讨，或多或少都受宗教的影响。
赫胥黎在对进化论进行研究并努力捍卫达尔文提出适者生存的理论时，科学地提出：“作为一种自然过程，具有像从种子发育成为一棵树或从卵发育成为一只家禽那样的性质，进化排除了创世及其它各种超自然干涉，作为一个固定秩序的体现，其每一个阶段都是依据一定规律而起作用的一些原因造成的结果，进化这个概念也同样排除了偶然性的概念[11]。
但是，赫胥黎又说：“如果有证据表明宇宙过程是由什么动力推动的话，那么这种动力就会是它及它的一切产物的创造者，虽然超自然的干涉仍然可以严格地被排除在其以后的进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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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明显的宗教思想的痕迹，这也能够帮助理解这位伟大的进化论捍卫者为什么会从早年虚无主义到不可知论者，最终成为一个神秘主义者，一个佛教徒。
从东方神秘主义吸取灵感，不胜枚举，如莱布尼茨发明二进制，波尔发明互补原理，都与阴阳的学说有关，普利高津领取诺贝尔奖时，为自己设计的族徽是阴阳双鱼。
1975年，一个量子学家卡帕拉在美国发表了《物理学之道》[12]，他从量子物理学家的角度阐述了宇宙粒子的运动与东方神秘主义，如印度教湿婆的舞蹈，道教的无为，禅宗的顿悟之间类同处；把现代科学和神秘主义看作是人类精神的理性和直觉天赋的两种互补表达思想，一时间成为国际间的畅销书，销量50万余册，并被译成各种文字。7年后，1982年，卡帕拉又推出了《转折点：科学，社会和上升文化》[13]。卡帕拉在书中揭示了笛卡儿世界观的历史发展和现代物理学界所发生的基本概念戏剧化的转移；探讨了笛卡儿—牛顿思想在生物学、医学、心理学和经济学领域深远的影响，并对这些学科中机械主义的范例进行了批判；卡帕拉尤其强调了笛卡儿世界观及价值系统的局限性，以及他们是怎样深深地影响了我们现代社会的个体及个体的健康。最关键的是，卡帕拉在书中详尽讨论了现实存在的新观点，包括生命能量系统，精神、意识和进化，对健康与治疗观进行符合整体论的探讨，对西方和东方的心理学和心理治疗的相近部分进行整合，提出一种新的经济和技术的概念框架，以及从生态学的角度分析其最终目的是精神领域，并对当今社会及政治结构产生深远改变的男女平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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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3月27日，美国著名的杂志《科学》刊登了美国科学促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ant of Science)成立150周年的纪念文章，对下一世纪进行展望[14]。文章指出：当前，科学已不再是专业精华人物的特别活动，利用所有已经掌握的工具，我们已经很清楚地看到人类不仅是生物学的而且还是文化的物种。我们是最为辉煌的灵长目。千百万年来的进化使我们成功地令生存环境渐渐地、极度地适应于我们。可是，我们是十分危险地同我们存在的意义，包括驱动本能，粗忽妄动以及冲动进行斗争。长远的智慧规避着我们，因此，我们需要将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整合在一起探索生命。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自然科学家与人文学家一直是在两条无法交融，而且也人为地拒绝汇合的道路上孤独地蹒跚行走，可是他们却是在寻找同一个目标。
有了以上这些引人注目的讨论及过程，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现代化高技术的时代，人们对宗教，甚至对巫术的热情仍然不减，为什么一个精神药物领域的专家，精神分析医师，竟会确信生命轮回，灵魂不灭，为什么我们今天仍有必要来探讨医学与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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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篇幅的限制及个人知识的浅薄，本文仅能展示医学与宗教部分客观存在的联系，以此努力发现并力图揭示宗教与医学之间的某些关系及其影响，以便我们在工作中，能够正确认识和分析科学、哲学、宗教，对现实存在有一较为清晰的认识。
作者简介：高也陶(1955～)，男，江苏金潮人，苏州医学院毕业，第二军医大学附属东方肝胆外科医院副教授，副主任医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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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1999-09-02,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