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例长期职业受照者医学观察
作者：李蓉 杜杰 郭勇 叶常青
单位：李蓉 400038 重庆，第三军医大学复合伤研究所；杜杰 解放军第80831部队；郭勇、叶常青 北京放射医学研究所
关键词：
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990428 本文作者1995年对某部的72名放射工作人员的健康状况进行了医学观察，以了解在职业照射条件下，随着放射工龄和累积剂量的增加，人体一般状况、外周血液学指标及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的变化等。
一、观察对象和方法
1. 人员选择：观察的72例放射工作人员全部为男性，年龄在30～57岁之间，工作中受到的既有γ射线外照射，又有放射性核素引起的内照射。观察对象按放射工龄(受照时间)，受照剂量不同分为3组，见表1。外照射当量剂量主要由γ射线贡献，其依据是个人佩带的医用胶片、荧光玻璃、热释光等个人剂量计，并查阅了每年经测定后记录形成的档案，求出每人每年平均当量剂量和每人平均累积剂量。内照射剂量主要采用体外计数器测量，排泄物分析，以及由工作现场污染浓度推算等方法确定体内负荷量，将其换算成全身有效剂量，以此数值与外照射当量剂量相加，得到总的受照剂量。对照组69人，均为从事非放射工作的人员，其年龄与职业组人员相似，性别相同，选自同一单位文化程度、生活环境、经济状况相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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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72例职业人员剂量分布
组别
人数
受照时间(a)
人年均当量剂量(mSv.a-1)
人均累积当量剂量(mSv)
Ⅰ
12
>21
24
507±6
Ⅱ
, 百拇医药
40
10～20
15
200±5
Ⅲ
20
5～10
8
59±3
2. 健康检查：设专门健康检查小组，检查项目包括内科、外科、职业病科、五官科、皮肤科、放射科、检验科等，选择观察对象的自觉症状、体征、体重、血压、外周血象、尿常规、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肝功能、眼晶体等项目，并进行分析。
二、结果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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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放射工龄和剂量：职业组72例工作人员放射工龄最短者5年，最长者21年，平均12.3年，参加放射工作时的年龄在23～30岁之间，平均25岁，累积剂量分布在56～513 mSv之间，人年均当量剂量在8～24 mSv之间，每年所受的照射高于天然本底照射，但又低于职业性照射的限值(50 mSv)，符合职业性小剂量照射的范围。
表2 两组人员主要自觉症状
自觉症状
职业组(72例)
对照组(69例)
例数
百分比
例数
百分比
, 百拇医药
疲乏无力
14
19.4
8
11.6
头痛头昏
18
25.0
10
14.5
失眠
14
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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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7.4
记忆力减退
12
16.7
16
23.2
骨关节痛
18
25.0
6
8.7
齿龈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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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3.9
5
7.2
脱毛发
19
26.4
20
29.0
食欲不振
19
26.4
21
, 百拇医药
30.4
性欲减退
7
9.7
4
5.8
其他
7
9.7
9
13.0
2. 临床检查：①自觉症状：从表2可看出，职业组与对照组均有不同程度的神经衰弱症状，但组间症状发生率无一定的规律。②体征：职业组72人中，皮肤脱屑有10人，占13.9%，指甲纵嵴6人，占8.3%；对照组69人中，皮肤脱屑有2人，占2.9%，指甲纵嵴1人，占1.4%。皮肤脱屑的发生率职业组明显高于对照组，可能与从事放射工作的人员经常洗澡有关。指甲纵嵴既可能因长期小剂量射线照射造成，也可能由于其他因素，如某些营养元素缺乏引起。眼科检查中发现，职业组有21人出现眼晶状体混浊，占29.2%；对照组有16人出现，占23.2%，两组经t检验差异无显著性(P>0.05)。其混浊主要表现为点状混浊，其次为粉尘状混浊，混浊部位以后囊下最多，其次是前囊，赤道部最少。这与Merriam[1]及国内[2]某些报道的以赤道和后囊下皮质为主不完全一致。③生育及子女健康情况：职业组72人共生育子女97人，其中男性53人，女性44人，性比1.2∶1；自然流产5人；死胎2人；智力低下者2人。对照组69人共生育子女90人，其中男性48人，女性42人，性比1.1∶1；自然流产6人；死胎1人，智力低下者1人；上述结果两组间差异无显著性。
, 百拇医药
3. 实验室检查：①外周血象：职业组72人中有4人血红蛋白>180 g/L，占5.5%。白细胞总数<4.0×109/L有2人，占2.8%；白细胞总数>10×109/L有12人，占16.7%。白细胞分类，淋巴细胞绝对值、相对值，血小板计数等都在正常范围。对照组各项值均在正常范围。职业组血红蛋白、白细胞总数偏高的比例较大，可能是放射线造成的一时性的数值升高，或是个体差异所致。②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结果见表3。职业组的畸变率高于对照组，经t检验差异有非常显著性(P<0.01)。③尿常规检查：仅发现职业组尿胆元异常者10人，对照组7人，其余均正常。④T3、T4，肝功能检查及其他：两组均未发现甲状腺功能低下，也未发现肝脏及其他器官肿瘤。
表3 职业组与对照组染色体畸变率(%)比较
组别
分析细胞数
, 百拇医药 双着丝粒+环
无着丝粒断片
畸变细胞
职业组Ⅰ
2 400
0.384
1.303
1.657
职业组Ⅱ
8 000
0.293
0.826
1.103
, 百拇医药
职业组Ⅲ
4 000
0.119
0.597
0.765
职业组(合计)
14 400
0.796
2.726
3.525
对照组
13 800
0.064
, 百拇医药
0.115
0.265
三、讨论
1. 职业性照射的生物学意义目前国际上对小剂量照射的定义及剂量范围尚无明确定义，我国将一次照射1 Gy以下或经常超剂量限值的慢性照射称为小剂量照射。也有人认为：小剂量照射指的是稍高于天然本底辐射水平的照射。本文职业工作人员其累积当量剂量分布在56～513 mSv之间，年当量剂量在8～24 mSv之间，均低于1 Sv，但远高于本底照射的范畴，而且其工龄在5～21年之间，平均12.3年，研究这一特殊群体的健康效应，并和生活在正常本底环境下的人群作比较，对保障职业者的身体健康，进行放射防护有重要意义。
对长期从事放射工作的职业者来说，既有受射线损伤的一面，又有机体不断适应和修复损伤的一面。有证据表明[3]，低剂量辐射可降低细胞自发恶性转化率和动物的肿瘤发生率，并可抑制实验性肿瘤的生长和转移；小剂量照射可诱导广泛的适应性反应。但随着受照者年龄增加，机体不断衰老，适应和修复能力减弱，累积剂量不断增加，机体的损伤与修复能力就会失去平衡，可能出现某些慢性损伤效应，但神经衰弱症候群所涉及的自觉症状无特异性，人员易受暗示、诱导等外界因素的影响，且本文72例人员，样本数较小，在准确进行统计分析方面有一定难度，所以在分析各种症状时应综合考虑年龄、射线剂量大小、体质、生活状况、心理影响等各种因素，在允许的情况下，应做多年的连续性追踪观察。
, 百拇医药
2. 长期受小剂量照射与眼晶体混浊的关系职业组出现眼晶体混浊，应在排除其他疾病的基础上，考虑放射工龄、所受剂量大小、防护的方式等，再判断是否由射线引起。国际放射防护委员会(ICRP)1990年建议书[4]对职业人员推荐眼晶状体和皮肤的年当量剂量限值分别是150 mSv和500 mSv。一般公认Merriam报道的X射线或γ射线导致眼晶体混浊的最低剂量是1.75 Gy，3月以上多次照射的累积剂量为4.8 Gy。而本文的72例人员，其年当量剂量在8～24 mSv之间，远未达到职业性限值水平。发生部位也与大多数报道不一致，可能本文病例多发生在早期，第一、二期的占多数，在裂隙灯下检查时病变还未向赤道部延伸。但考虑到职业组与对照组的年龄构成均较大，在30～57岁之间，平均42.5岁，随年龄增加，发生白内障的概率也增加，且本文样本数较小，两组发生率差异又无显著性，故判断放射性白内障的可能性较小，对是否小剂量引起的辐射效应应持谨慎态度。
3. 小剂量照射与外周血象的变化特点、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的关系一般认为，长期职业照射，外周血象最明显的变化是不同程度的白细胞总数减少，淋巴细胞相对增多；但也有少部分表现为白细胞总数不变或增加。本文的72例职业人员少部分出现白细胞偏高，可能是由于经过长期的射线照射，机体出现适应性反应，或仅仅是个体差异，所以还需进一步探讨确切原因。至于血红蛋白偏高的原因，尚需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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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对辐射作用较敏感，可作为估算受照剂量大小和评价远后效应的重要指标。当血液学常规检查看不出变化时，而染色体畸变率可显示增高。在长期职业照射中，无着丝粒断片所占的比例明显较双+环大。但可能因照射条件较复杂，防护条件变动较大，畸变细胞随时间的增加而逐渐丢失，分析细胞时的统计学波动等，都会对观察结果有影响，从而使大多数报道的累积剂量与畸变率之间的关系不明显[5]。但也有作者[6]报道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与剂量似呈一定的相关关系。有人认为对职业性照射，可用无着丝粒断片作为评价放射损伤的指标。本文观察结果是在持续5～21年，受到累积56～513 mSv照射的情况下，染色体畸变率仍显著高于对照组。至于染色体畸变与遗传性疾病和后代的先天性畸型之间有何关系，还需今后进一步研究。
总之，我们对某部工作人员医学观察的结果，除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外，目前尚没有找到可能与辐射有关的肿瘤和白血病，也未发现有显著差异的遗传性疾病和先天性畸形。当然还需进一步继续观察，以明确上述症状与放射线的关系。
, 百拇医药
参考文献
1 Merriam ER,Focht CR.A clinical study of radiation cataracts and the relationship to dose.Am J Roentg,1957,77:759-763.
2 小剂量效应观察组.过量受照人员照后10～21年的医学随访观察.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1992，12：275-278.
3 蔡露.低剂量辐射诱导适应性反应规律及其机理研究的进展.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1997，17：55-57.
4 ICRP 1990 Recommendation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Radiological Protection:publication 60 of ICRP.Oxford:ICRP,1990.
5 郭力生，葛忠良主编.核辐射事故的医学处理.北京：原子能出版社，1990.396-398.
6 李琳，陈德清，王铁英，等.包钢生产环境中天然钍诱发人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1993，13：32-34.
(收稿:1998-07-15 修回:1998-08-30), http://www.100md.com
单位：李蓉 400038 重庆，第三军医大学复合伤研究所；杜杰 解放军第80831部队；郭勇、叶常青 北京放射医学研究所
关键词：
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990428 本文作者1995年对某部的72名放射工作人员的健康状况进行了医学观察，以了解在职业照射条件下，随着放射工龄和累积剂量的增加，人体一般状况、外周血液学指标及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的变化等。
一、观察对象和方法
1. 人员选择：观察的72例放射工作人员全部为男性，年龄在30～57岁之间，工作中受到的既有γ射线外照射，又有放射性核素引起的内照射。观察对象按放射工龄(受照时间)，受照剂量不同分为3组，见表1。外照射当量剂量主要由γ射线贡献，其依据是个人佩带的医用胶片、荧光玻璃、热释光等个人剂量计，并查阅了每年经测定后记录形成的档案，求出每人每年平均当量剂量和每人平均累积剂量。内照射剂量主要采用体外计数器测量，排泄物分析，以及由工作现场污染浓度推算等方法确定体内负荷量，将其换算成全身有效剂量，以此数值与外照射当量剂量相加，得到总的受照剂量。对照组69人，均为从事非放射工作的人员，其年龄与职业组人员相似，性别相同，选自同一单位文化程度、生活环境、经济状况相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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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72例职业人员剂量分布
组别
人数
受照时间(a)
人年均当量剂量(mSv.a-1)
人均累积当量剂量(mSv)
Ⅰ
12
>21
24
507±6
Ⅱ
, 百拇医药
40
10～20
15
200±5
Ⅲ
20
5～10
8
59±3
2. 健康检查：设专门健康检查小组，检查项目包括内科、外科、职业病科、五官科、皮肤科、放射科、检验科等，选择观察对象的自觉症状、体征、体重、血压、外周血象、尿常规、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肝功能、眼晶体等项目，并进行分析。
二、结果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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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放射工龄和剂量：职业组72例工作人员放射工龄最短者5年，最长者21年，平均12.3年，参加放射工作时的年龄在23～30岁之间，平均25岁，累积剂量分布在56～513 mSv之间，人年均当量剂量在8～24 mSv之间，每年所受的照射高于天然本底照射，但又低于职业性照射的限值(50 mSv)，符合职业性小剂量照射的范围。
表2 两组人员主要自觉症状
自觉症状
职业组(72例)
对照组(69例)
例数
百分比
例数
百分比
, 百拇医药
疲乏无力
14
19.4
8
11.6
头痛头昏
18
25.0
10
14.5
失眠
14
19.4
, http://www.100md.com
12
17.4
记忆力减退
12
16.7
16
23.2
骨关节痛
18
25.0
6
8.7
齿龈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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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3.9
5
7.2
脱毛发
19
26.4
20
29.0
食欲不振
19
26.4
21
, 百拇医药
30.4
性欲减退
7
9.7
4
5.8
其他
7
9.7
9
13.0
2. 临床检查：①自觉症状：从表2可看出，职业组与对照组均有不同程度的神经衰弱症状，但组间症状发生率无一定的规律。②体征：职业组72人中，皮肤脱屑有10人，占13.9%，指甲纵嵴6人，占8.3%；对照组69人中，皮肤脱屑有2人，占2.9%，指甲纵嵴1人，占1.4%。皮肤脱屑的发生率职业组明显高于对照组，可能与从事放射工作的人员经常洗澡有关。指甲纵嵴既可能因长期小剂量射线照射造成，也可能由于其他因素，如某些营养元素缺乏引起。眼科检查中发现，职业组有21人出现眼晶状体混浊，占29.2%；对照组有16人出现，占23.2%，两组经t检验差异无显著性(P>0.05)。其混浊主要表现为点状混浊，其次为粉尘状混浊，混浊部位以后囊下最多，其次是前囊，赤道部最少。这与Merriam[1]及国内[2]某些报道的以赤道和后囊下皮质为主不完全一致。③生育及子女健康情况：职业组72人共生育子女97人，其中男性53人，女性44人，性比1.2∶1；自然流产5人；死胎2人；智力低下者2人。对照组69人共生育子女90人，其中男性48人，女性42人，性比1.1∶1；自然流产6人；死胎1人，智力低下者1人；上述结果两组间差异无显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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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实验室检查：①外周血象：职业组72人中有4人血红蛋白>180 g/L，占5.5%。白细胞总数<4.0×109/L有2人，占2.8%；白细胞总数>10×109/L有12人，占16.7%。白细胞分类，淋巴细胞绝对值、相对值，血小板计数等都在正常范围。对照组各项值均在正常范围。职业组血红蛋白、白细胞总数偏高的比例较大，可能是放射线造成的一时性的数值升高，或是个体差异所致。②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结果见表3。职业组的畸变率高于对照组，经t检验差异有非常显著性(P<0.01)。③尿常规检查：仅发现职业组尿胆元异常者10人，对照组7人，其余均正常。④T3、T4，肝功能检查及其他：两组均未发现甲状腺功能低下，也未发现肝脏及其他器官肿瘤。
表3 职业组与对照组染色体畸变率(%)比较
组别
分析细胞数
, 百拇医药 双着丝粒+环
无着丝粒断片
畸变细胞
职业组Ⅰ
2 400
0.384
1.303
1.657
职业组Ⅱ
8 000
0.293
0.826
1.103
, 百拇医药
职业组Ⅲ
4 000
0.119
0.597
0.765
职业组(合计)
14 400
0.796
2.726
3.525
对照组
13 800
0.064
, 百拇医药
0.115
0.265
三、讨论
1. 职业性照射的生物学意义目前国际上对小剂量照射的定义及剂量范围尚无明确定义，我国将一次照射1 Gy以下或经常超剂量限值的慢性照射称为小剂量照射。也有人认为：小剂量照射指的是稍高于天然本底辐射水平的照射。本文职业工作人员其累积当量剂量分布在56～513 mSv之间，年当量剂量在8～24 mSv之间，均低于1 Sv，但远高于本底照射的范畴，而且其工龄在5～21年之间，平均12.3年，研究这一特殊群体的健康效应，并和生活在正常本底环境下的人群作比较，对保障职业者的身体健康，进行放射防护有重要意义。
对长期从事放射工作的职业者来说，既有受射线损伤的一面，又有机体不断适应和修复损伤的一面。有证据表明[3]，低剂量辐射可降低细胞自发恶性转化率和动物的肿瘤发生率，并可抑制实验性肿瘤的生长和转移；小剂量照射可诱导广泛的适应性反应。但随着受照者年龄增加，机体不断衰老，适应和修复能力减弱，累积剂量不断增加，机体的损伤与修复能力就会失去平衡，可能出现某些慢性损伤效应，但神经衰弱症候群所涉及的自觉症状无特异性，人员易受暗示、诱导等外界因素的影响，且本文72例人员，样本数较小，在准确进行统计分析方面有一定难度，所以在分析各种症状时应综合考虑年龄、射线剂量大小、体质、生活状况、心理影响等各种因素，在允许的情况下，应做多年的连续性追踪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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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长期受小剂量照射与眼晶体混浊的关系职业组出现眼晶体混浊，应在排除其他疾病的基础上，考虑放射工龄、所受剂量大小、防护的方式等，再判断是否由射线引起。国际放射防护委员会(ICRP)1990年建议书[4]对职业人员推荐眼晶状体和皮肤的年当量剂量限值分别是150 mSv和500 mSv。一般公认Merriam报道的X射线或γ射线导致眼晶体混浊的最低剂量是1.75 Gy，3月以上多次照射的累积剂量为4.8 Gy。而本文的72例人员，其年当量剂量在8～24 mSv之间，远未达到职业性限值水平。发生部位也与大多数报道不一致，可能本文病例多发生在早期，第一、二期的占多数，在裂隙灯下检查时病变还未向赤道部延伸。但考虑到职业组与对照组的年龄构成均较大，在30～57岁之间，平均42.5岁，随年龄增加，发生白内障的概率也增加，且本文样本数较小，两组发生率差异又无显著性，故判断放射性白内障的可能性较小，对是否小剂量引起的辐射效应应持谨慎态度。
3. 小剂量照射与外周血象的变化特点、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的关系一般认为，长期职业照射，外周血象最明显的变化是不同程度的白细胞总数减少，淋巴细胞相对增多；但也有少部分表现为白细胞总数不变或增加。本文的72例职业人员少部分出现白细胞偏高，可能是由于经过长期的射线照射，机体出现适应性反应，或仅仅是个体差异，所以还需进一步探讨确切原因。至于血红蛋白偏高的原因，尚需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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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对辐射作用较敏感，可作为估算受照剂量大小和评价远后效应的重要指标。当血液学常规检查看不出变化时，而染色体畸变率可显示增高。在长期职业照射中，无着丝粒断片所占的比例明显较双+环大。但可能因照射条件较复杂，防护条件变动较大，畸变细胞随时间的增加而逐渐丢失，分析细胞时的统计学波动等，都会对观察结果有影响，从而使大多数报道的累积剂量与畸变率之间的关系不明显[5]。但也有作者[6]报道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率与剂量似呈一定的相关关系。有人认为对职业性照射，可用无着丝粒断片作为评价放射损伤的指标。本文观察结果是在持续5～21年，受到累积56～513 mSv照射的情况下，染色体畸变率仍显著高于对照组。至于染色体畸变与遗传性疾病和后代的先天性畸型之间有何关系，还需今后进一步研究。
总之，我们对某部工作人员医学观察的结果，除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外，目前尚没有找到可能与辐射有关的肿瘤和白血病，也未发现有显著差异的遗传性疾病和先天性畸形。当然还需进一步继续观察，以明确上述症状与放射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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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Merriam ER,Focht CR.A clinical study of radiation cataracts and the relationship to dose.Am J Roentg,1957,77:759-763.
2 小剂量效应观察组.过量受照人员照后10～21年的医学随访观察.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1992，12：275-278.
3 蔡露.低剂量辐射诱导适应性反应规律及其机理研究的进展.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1997，17：55-57.
4 ICRP 1990 Recommendation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Radiological Protection:publication 60 of ICRP.Oxford:ICRP,1990.
5 郭力生，葛忠良主编.核辐射事故的医学处理.北京：原子能出版社，1990.396-398.
6 李琳，陈德清，王铁英，等.包钢生产环境中天然钍诱发人外周血淋巴细胞染色体畸变.中华放射医学与防护杂志，1993，13：32-34.
(收稿:1998-07-15 修回:1998-08-30),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