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
作者：刘仁刚 龚耀先
单位：刘仁刚(深圳市康宁医院，深圳，518020)；龚耀先(湖南医科大学附二院医学心理中心，长沙，410011)
关键词：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个性；心理社会因素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000203 摘要 目的：探讨个性、婚姻质量、收入等因素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方法：研究对象系346例城市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包括正性情感、负性情感和总体生活满意感，影响因素涵盖一般情况、个性、婚姻家庭、工作、退休、住房、健康、收入、兴趣与活动9个方面。数据采用多元回归和简化路径分析。结果：(1)在多元逐步回归中，外向性对正、负性情感的β值分别为0.3845、-0.1975，神经质对正、负性情感和满意感的β值分别为-0.1358、0.6260、-0.2320。(2)除个性外，对正性情感有独立作用的因素有婚姻质量(β=0.1821)、兴趣的广泛性(β=0.1271)和为子女操心(β=-0.1042)，对负性情感有独立作用的因素有性别(β=-0.1722)、教育程度(β=-0.1218)、退休应激(β=0.1049)和兴趣的广泛性(β=-0.1027),对满意感有独立作用的因素有婚姻质量(β=0.3722)、工作应激(β=-0.2379)、居住环境(β=0.1857)和收入(β=0.1346)。结论：个性是影响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最重要因素，不同个性维度对幸福感的不同方面有不同的影响力，多种因素通过个性影响幸福感。
, 百拇医药
中图分类号：R39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611(2000)02-0073-06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and Its Influential Factors
LIU Rengang, Shenzhen
Kangning Hospital, Shengzhen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personality and other variables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Methods:A total of 346 urban elderly was sampled. The indices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were positive affection, negative affection and general life satisfaction. Influential factors were about general variables, personality, family, work, retirement, housing, health, income, interests and activities, totally 9 domains. Results:(1) In multi-variabl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the β values of the extraversion on the positive, negative affections were 0.3845 and -0.1975 separately, and the β values of the neroticism on the positive affection, negative affection and total life satisfaction were -0.1358, 0.6260 and -0.2320 separately. (2) Other than personality, marriage quality(β=0.1821), interests(β=0.1271) and worry about children(β=-0.1042) had independent effects on positive affection, and sex(β=-0.1722), education(β=-0.1218), retirement stress (β=0.1049) and intersts (β=-0.1027) on negative affection, and marriage quality (β=0.3722), work stress (β=-0.2379), residence envionment (β=0.1857) and income (β=0.1346) on satisfaction. Conclusion: Personality was the most powerful influential factor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different dimension of personality had different effects on distinguished aspects of well-being, and many factors exert their effects on well-being through personality.
, 百拇医药
Key words: The elderly, Subjective well-being, Personality, Psycho-social factors
在老年心理卫生领域，老年人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 SWB)或幸福感(happiness, well-being)是一项重要课题。多数研究者认为主观幸福感主要有如下三个方面的内容：①认知评价，对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估，即生活满意感；②正性情感，包括诸如愉快、高兴、觉得生活有意义、精神饱满等情感体验；③负性情感，包括忧虑、抑郁、悲伤、孤独、厌烦、难受等情感体验[1]。
一般认为，主观因素(主要指个性)是幸福感的主要影响因素，客观因素通过主观因素起作用。但没有直接的研究结果支持这一观点，更不清楚客观因素如何通过主观因素起作用[1]。有关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尚不够充分。目前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多只针对幸福感的某单个方面，容易出现不一致的结果；较少研究个性对老年幸福感的影响；对影响因素间相互关系的分析也比较欠缺[2]。
, http://www.100md.com
我们以正性情感、负性情感、生活满意感为研究内容，以整群抽样法取得的城市老年人为研究对象，检验个性、婚姻质量等因素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探讨这些因素间的相互关系。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男性不小于60岁、女性不小于55岁的老年城市居民为研究对象。目前无重大精神疾病和记忆与智能损害，能回答调查问卷的各项内容，同意参与该项研究。共计346例。性别有效例数338(男153，女185)；年龄有效例数344(平均65.5±6.5岁)；教育程度有效例数330(平均3.8±1.2年，中学到中专之间)；婚姻状况有效例数342(有配偶300，无配偶42)；职业有效例数338(工人65，政工98，医生、护士54，财务和经商38，科、教、艺、文等83)。
1.2 问卷设计与调查实施
, http://www.100md.com
全问卷分为指导语、影响因素调查表(自行设计)、艾森克个性问卷[3]、纽芬兰纪念大学幸福度量表(MUNSH)[4]4个部分。影响因素调查表涵盖一般情况、婚姻家庭、(离)退休前的工作情况、(离)退休、住房与居住环境、经济状况、健康状况、兴趣爱好与活动共8个方面。
主观幸福感用MUNSH的正性因子、负性因子、幸福度总分和7个方面生活满意感的加权平均值(在后面的分析中称为满意感)来描述。正性因子代表正性情感和体验，负性因子代表负性情感和体验，总分等于正性因子分减负性因子分。
调查于1997年5～12月间进行。研究者先对主管单位协助调查者讲清调查目的和方法，然后由研究者或协助者将调查问卷呈现给研究对象，说明研究目的，填写调查问卷的方法与注意事项，要求在一周内填完。所有问卷均由主管单位的协作者回收。
2 结 果
, 百拇医药
2.1 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
2.1.1 一般性描述 全组幸福度有效例数341例，正性因子均数15.85±5.97，得分范围2～24，负性因子均数5.32±5.10，得分范围0～22，总分均数10.53±9.23，得分范围-18～24。表明本组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以正性情感为主。满意感有效例数342，均数3.71±0.49(一般到比较满意之间)，得分范围1.67～4.86，说明本组老年人的生活满意感尚可。
2.1.2 个性与幸福感的关系 艾森克个性的内外向维度(EPQ-E)和神经质维度(EPQ-N)都与幸福度各指标相关。正性因子与EPQ-E相关更显著，负性因子与EPQ-N相关更显著。满意感也与EPQ-E和EPQ-N显著相关(表1)。
表1 幸福度各指标与EPQ-E、N的相关分析
MUNSH(n=339)
, http://www.100md.com
正性因子 负性因子 总 分
满意感
(n=338)
EPQ-E
0.4351
-0.1867
0.3836
0.2006
EPQ-N
-0.1551
0.6395
-0.4524
, http://www.100md.com
-0.2785
所有相关系数P值<0.01。
2.1.3 其它因素与幸福感的关系 在所分析的各种因素中，年龄、家庭结构、人均住房面积、是否经常服药、烟酒嗜好与主观幸福感各指标无显著关系。性别等与幸福感的一个或多个方面相关，见表2。
2.2 逐步回归与路径分析
我们采用逐步回归和路径分析从众多的相关因素中区分独立相关因素和间接相关因素，分析因素之间的关系。
分别以总分、正性因子、负性因子和满意感为因变量，以在单因素分析中有意义的因素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然后以第一次入选变量为因变量，以第一次未入选变量为自变量进行第二次回归分析。如果仍有未入选变量，则进行第三次回归分析，直到找出每个相关因素与其它因素之间的相关，找出各因素与幸福度各指标相关的途径。为了简化和明确各因素之间的关系，我们忽略独立因素之间、间接因素之间的相关性分析。
, http://www.100md.com
表2 其它非个性因素与幸福感的关系
主观幸福感各指标
正性因子 负性因子 幸福度总分 满意感
性 别
男>女，+
男>女，+
教育程度
-
+
有无配偶
有>无，++
有>无，++
, 百拇医药
有>无，++
婚姻质量
+++---
+++
+++
家庭气氛
+++---
+++
+++
为子女操心--
++-----
工作应激----
退休应激
, http://www.100md.com
+-----
退休后不适应时间
+---
是否提前退休
是<否，+
居住环境
+++
夫妻双方收入
+++
-
+++
+++
生活自理--
, 百拇医药
++
兴趣的广泛性
+++--
+++
++
社交网络
++--
+++
注： 相关分析或方差分析或t检验。+ P<0.05, ++ P<0.01, +++ P<0.001, 正相关。
- P<0.05, -- P<0.01，--- P<0.001，负相关。
2.2.1 总分 在单因素分析中，与总分相关或因素水平之间有显著性差异的变量共14项。第一次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入选变量共5项，可以解释总分变异的43%(表3)。艾森克个性问卷的神经质维度对幸福度总分的影响最大，其次是内外向维度，它们可解释总分变异的33%。
, 百拇医药
表3 总分与各相关变量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β
P
R2
R2增加值
EPQ-N
-0.439749
0.0000
0.19788
0.19788
EPQ-E
0.295459
, http://www.100md.com
0.0000
0.33285
0.13497
婚姻质量
0.179822
0.0052
0.38838
0.05553
兴 趣
0.170122
0.0080
0.42184
, 百拇医药
0.03346
收 入
0.119796
0.0584
0.43468
0.01284
图1 MUNSH总分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2.2.2 正性因子 影响正性因子的主要因素有5项，5个因素解释正性因子变异的27%，单由EPQ-E所解释的变异达17%，婚姻质量约6%，其余的均不到2%(表4)。
表4 正性因子与各相关条目的逐步回归
, 百拇医药
β
P
R2
R2增加值
EPQ-N
0.384487
0.0000
0.16602
0.16602
婚姻质量
0.182064
0.0011
, 百拇医药
0.22212
0.05610
EPQ-N
-0.135758
0.0139
0.24186
0.01974
兴 趣
0.127132
0.0232
0.26155
0.1969
, http://www.100md.com
为子女操心
-0.104248
0.0573
0.27196
0.01041
图2 MUNSH正性因子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2.2.3 负性因子 在逐步回归中入选的有6项，共解释约50%的变异，单由EPQ-N解释的变异达40%，后两项所能解释的变异均不到1%(表5)。
表5 各影响因素对负性因子的逐步回归
β
, 百拇医药
P
R2
R2增加值
EPQ-N
0.625932
0.0000
0.39858
0.39858
EPQ-E
-0.197488
0.0006
0.44222
, 百拇医药
0.04364
性 别
-0.172216
0.0027
0.46427
0.02543
受教育程度
-0.121822
0.0447
0.48970
0.02543
退休应激
, 百拇医药
0.104854
0.611
0.49952
0.00982
兴 趣
-0.102749
0.900
0.50835
0.00883
图3 MUNSH负性因子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2.2.4 满意感 婚姻质量、工作应激、EPQ-N、居住环境、收入共5项在满意感上有高的回归关系，可以解释满意感约42%的变异，作用最大的是婚姻质量，可解释满意感变异的24%。(表6)
, 百拇医药
表6 满意感与各相关因素的逐步回归分析
β
P
R2
R2增加值
婚姻质量
0.372245
0.0000
0.24423
0.24423
工作应激
-0.237885
, 百拇医药
0.0003
0.32062
0.07603
EPQ-N
-0.232019
0.0004
0.35850
0.03788
居住环境
0.185660
0.0033
0.39964
, http://www.100md.com
0.04114
收 入
0.134645
0.0344
0.41655
0.01691
图4 满意感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3 讨 论
3.1 个性与幸福感的关系
艾森克个性问卷的内外向维度和神经质维度都与幸福度各指标显著相关，而且不同个性维度对幸福度不同侧面的作用力不同。EPQ-E主要与正性因子相关，与负性因子的相关较低, EPQ-N主要与负性因子相关，与正性因子的相关较低。EPQ-E和EPQ-N与总分的满意感的相关相对来讲居中等水平。这与其它群体的研究结果相似或更高[5，6]，比许淑莲等对离退休干部的研究结果高[7]。相对来讲，个性与满意感的相关较弱。EPQ-E与满意感没有独立的相关性，EPQ-N在满意感上的β值为-0.2320，解释满意感不到4%的变异。因此，个性可能不是影响满意感的主要因素。结果还表明，个性影响其它许多因素，并使这些因素与幸福感各指标相关。受EPQ-N影响的因素有生活自理、为子女操心、工作应激、退休应激、不适应退休、婚姻质量、家庭气氛、收入和社交网络，受EPQ-E影响的因素有社交网络、不适应退休、退休应激、收入、兴趣的广泛性。这与客观因素通过主观因素起作用的观点相吻合，并说明了部分因素的作用途径。
, 百拇医药
3.2 其它因素与幸福感的关系
3.2.1 人际交往 本研究与人际交往有关的主要因素有婚姻质量、工作应激和社交网络。从4个路径图上(图1～图4)可以清楚看出婚姻质量对幸福感各方面都有深刻影响，对满意感的影响最大，工作应激主要影响满意感，社交网络与幸福度各指标呈间接相关。
项曼君等[8]认为家庭和睦与生活满意感相关具有我国文化特点，周建初等[9]将不良的家庭气氛视为一种持续性应激性生活事件。在我们的研究里，家庭气氛对幸福感的影响从属于婚姻质量。我们认为，对多数人来讲，婚姻关系是最重要的人际关系。个体长时间地生活在这种关系中，规划和建构这种关系。反过来，这种关系又作用于个体的心理过程，尤其是各种情感体验和对生活的主观评价，从而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并对家庭内其它人际关系产生重大影响。婚姻质量是维系心理健康最重要的社会关系之一，婚姻质量不良、家庭不和必然对个体产生不良影响。婚姻状况对幸福感的影响研究结果矛盾。一方面，许多研究显示，无配偶者比有配偶者幸福度低，认为丧偶老年人应尽快摆脱因丧偶造成的孤独感，解决问题的可能办法是再婚得偶[10]。另一方面也有研究显示，婚姻状况对幸福感无显著影响[7]；寡居者的心理卫生状况与在婚者并无显著差异[11]；在单因素分析时有影响，而在多因素分析(如多元逐步回归)时被剔除[8，9]。我们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后者。无配偶者幸福度总分和满意感偏低，可能部分是因为低收入的缘故(图1，图4)，另一方面无配偶者倾向于较少为子女操心，这却有利于提高正性情感(图2)。我们认为，如果无配偶者在收入方面有保障，与子女间关系融洽，无需为他们多操心，那么无配偶本身对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可能不很显著。
, 百拇医药
工作关系是基本的社会关系之一，工作中的人际关系紧张是否会给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带来不良影响尚未见研究报告。我们的研究显示，工作应激与幸福度总分是一种负的间接关系，中介因素是EPQ-N；与满意感的关系比较直接，这提示过去工作中的人际紧张会影响老年人对目前满意感的评价。但比较而言，婚姻质量比工作应激对幸福感的影响更深刻。一种社会关系是否是建设性的，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个体的个性心理特征如个人控制感[12]以及个体在此种关系中的投入。有鉴于此，我们用社交网络度量有效的社会交往。我们认为社交网络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建设性的社交往的大小。理由是，如果与某人的交往不具有建设性，研究对象就不会视其为往来密切者。结果表明，社交网络与幸福度各指标呈间接关系，中介因素主要是EPQ-E、EPQ-N和兴趣的广泛生(图1、图2、图3)，换句话讲，较外向和情绪稳定者幸福度较高，也更容易形成较大的社交网络，即社交网络虽与幸福度相关但不是直接的影响因素。社交网络与满意感不相关，说明社交网络的大小并不能改变个体的现实评价，或这种改变因人而异，一些人朝好的方向变化，另一些人相反。
, 百拇医药
总的来看，在老年人的社会关系中，婚姻质量对幸福感有独立和直接的影响，工作应激和社交网络与幸福感的关系较为间接。
3.2.2 其它 夫妻双方的收入对幸福感各指标都有显著影响，对幸福度总分和满意感的影响较为直接且不依赖于其它因素。这与大多数研究结果相似[13，14]。
生活自理能力主要与负性因子相关，且主要以EPQ-N为中介，这一点与健康自评的研究结果非常相似。说明老年人不论从哪一个侧面着手，老年人对健康的自评受个性的影响，并因此使健康自评与幸福感相关联。此外，我们的研究还表明，生活自理→兴趣的广泛性→负性因子(总分)三者存在一定的联系。我们认为，生活自理能力自评好的个体可能有较为广泛的兴趣，从而负性因子分较低。从这点上看，生活自理能力可能是幸福感的动因性影响因素。
兴趣的广泛性对提高正性因子和降低负性因子都有独立的作用，说明从事感兴趣的活动对老年人来讲是支持性的。另外，从因素间的关系来看，兴趣的广泛性受收入、婚姻质量、生活自理能力和社交网络诸因素的影响。
, 百拇医药
性别与负性因子有较独立的相关，女性较高。在婚姻质量的评价上也有差别，女性较低，且因此使满意感较低。这一结果与国内研究结果相似[15]。
教育程度有独立的降低负性情感的作用，高教育程度者负性情感较低；教育程度与满意感不相关。提示受教育可以有助于化解负性情感，但不改变对现实的负性评价。
退休年龄、提前退休、退休时感到不适应与幸福感各指标间接相关，退休应激(不愿退休和退休时没有思想准备)与负性因子有较为独立的作用，高退休应激者其负性因子较高。说明对退休这一事件的准备不足会对老年人产生较为深远的影响。
我们的研究属横断面取样，和其它所有类似研究一样，结果分析基于这样一个基本的假设：主观幸福感受各影响因素的作用而变化。这一假设非周密的纵向实验性研究不能证实。所有结果的因果方向完全可以相反：可以说一个幸福的人，他会发展出外向稳定的个性，经常遭遇不幸的人可能发展出内向不稳定个性；或者主观幸福感与个性之间一开始就是相互作用、互为因果的；或者主观幸福感本身就是个性心理特征之一，它与其它个性心理特征一样，是在整个生命过程中与众多影响因素相互作用而沉淀下来的。因素之间的关系、间接影响因素与幸福感之间的相关也是这样。因此，我们的结果是探索性的、试验性的。
, 百拇医药
参 考 文 献
1，段建华.主观幸福感概述.心理学动态，1996，4(1)：46-51
2，刘仁刚，龚耀先.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概述.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1998，6(3)：191
3，龚耀先.修订艾森克个性问卷手册.湖南地图出版社，1992
4，刘仁刚，龚耀先.纽芬兰纪念大学幸福度量表的试用.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1999，7(2)：107
5，Costa PT, McCrae RR. Influence of extraversion and neuroticism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Happy and unhappy people.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980,38:668-678
, http://www.100md.com
6，Yeung RR, Hemsley DR. Personality, exercise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static relationships in the community. Person. Individ. Diff, 1997，22(1):47-53
7，许淑莲，王翠华，蒋 龙等.离退休干部的生活质量与自觉幸福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3，7(2)：63-66
8，项曼君，吴晓光，刘向红.北京市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心理学报，1995，27(4)：397-399
9，周建初，黄素珍，金初林.老年精神卫生水平及相关因素的初步研究.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3，7(5)：228-229
10，邵也常，朱高章，施明华等.广州市老年干部生活质量调查分析.中国老年学杂志，1995，15(5)：258-260
, 百拇医药
11，McCrae RR, Costa PT.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among widowed men and women: A 10-year follow-up of national sample. Journal of Social Issues 1998，44(3):129-142
12，Krause N, Herzog AR, Baker E. Providing support to others and well-being in later life. Journal of Gerontology: Psychological Sciences, 1992，47(5):300-311
13，Gall TL, Evans DR, Howard J. The retirement adjustment process: changes in the well-being of retirees across time. Journal of Gerontology: Psychological Sciences, 1997,52B(3):110-117
14，Revicki DA, Mitchell JP. Strain, social support, and mental health in rural elderly individuals. Journal of Gerontology, 1990,45(6):267-274
15，姚春生，何耐灵，沈 琪.老年大学学员主观幸福感及有关因素分析.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5,9(6)：256-257
(1999年10月收稿), 百拇医药
单位：刘仁刚(深圳市康宁医院，深圳，518020)；龚耀先(湖南医科大学附二院医学心理中心，长沙，410011)
关键词：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个性；心理社会因素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000203 摘要 目的：探讨个性、婚姻质量、收入等因素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方法：研究对象系346例城市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包括正性情感、负性情感和总体生活满意感，影响因素涵盖一般情况、个性、婚姻家庭、工作、退休、住房、健康、收入、兴趣与活动9个方面。数据采用多元回归和简化路径分析。结果：(1)在多元逐步回归中，外向性对正、负性情感的β值分别为0.3845、-0.1975，神经质对正、负性情感和满意感的β值分别为-0.1358、0.6260、-0.2320。(2)除个性外，对正性情感有独立作用的因素有婚姻质量(β=0.1821)、兴趣的广泛性(β=0.1271)和为子女操心(β=-0.1042)，对负性情感有独立作用的因素有性别(β=-0.1722)、教育程度(β=-0.1218)、退休应激(β=0.1049)和兴趣的广泛性(β=-0.1027),对满意感有独立作用的因素有婚姻质量(β=0.3722)、工作应激(β=-0.2379)、居住环境(β=0.1857)和收入(β=0.1346)。结论：个性是影响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最重要因素，不同个性维度对幸福感的不同方面有不同的影响力，多种因素通过个性影响幸福感。
, 百拇医药
中图分类号：R39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611(2000)02-0073-06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and Its Influential Factors
LIU Rengang, Shenzhen
Kangning Hospital, Shengzhen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personality and other variables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Methods:A total of 346 urban elderly was sampled. The indices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were positive affection, negative affection and general life satisfaction. Influential factors were about general variables, personality, family, work, retirement, housing, health, income, interests and activities, totally 9 domains. Results:(1) In multi-variabl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the β values of the extraversion on the positive, negative affections were 0.3845 and -0.1975 separately, and the β values of the neroticism on the positive affection, negative affection and total life satisfaction were -0.1358, 0.6260 and -0.2320 separately. (2) Other than personality, marriage quality(β=0.1821), interests(β=0.1271) and worry about children(β=-0.1042) had independent effects on positive affection, and sex(β=-0.1722), education(β=-0.1218), retirement stress (β=0.1049) and intersts (β=-0.1027) on negative affection, and marriage quality (β=0.3722), work stress (β=-0.2379), residence envionment (β=0.1857) and income (β=0.1346) on satisfaction. Conclusion: Personality was the most powerful influential factor 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different dimension of personality had different effects on distinguished aspects of well-being, and many factors exert their effects on well-being through personality.
, 百拇医药
Key words: The elderly, Subjective well-being, Personality, Psycho-social factors
在老年心理卫生领域，老年人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 SWB)或幸福感(happiness, well-being)是一项重要课题。多数研究者认为主观幸福感主要有如下三个方面的内容：①认知评价，对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估，即生活满意感；②正性情感，包括诸如愉快、高兴、觉得生活有意义、精神饱满等情感体验；③负性情感，包括忧虑、抑郁、悲伤、孤独、厌烦、难受等情感体验[1]。
一般认为，主观因素(主要指个性)是幸福感的主要影响因素，客观因素通过主观因素起作用。但没有直接的研究结果支持这一观点，更不清楚客观因素如何通过主观因素起作用[1]。有关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尚不够充分。目前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多只针对幸福感的某单个方面，容易出现不一致的结果；较少研究个性对老年幸福感的影响；对影响因素间相互关系的分析也比较欠缺[2]。
, http://www.100md.com
我们以正性情感、负性情感、生活满意感为研究内容，以整群抽样法取得的城市老年人为研究对象，检验个性、婚姻质量等因素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探讨这些因素间的相互关系。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男性不小于60岁、女性不小于55岁的老年城市居民为研究对象。目前无重大精神疾病和记忆与智能损害，能回答调查问卷的各项内容，同意参与该项研究。共计346例。性别有效例数338(男153，女185)；年龄有效例数344(平均65.5±6.5岁)；教育程度有效例数330(平均3.8±1.2年，中学到中专之间)；婚姻状况有效例数342(有配偶300，无配偶42)；职业有效例数338(工人65，政工98，医生、护士54，财务和经商38，科、教、艺、文等83)。
1.2 问卷设计与调查实施
, http://www.100md.com
全问卷分为指导语、影响因素调查表(自行设计)、艾森克个性问卷[3]、纽芬兰纪念大学幸福度量表(MUNSH)[4]4个部分。影响因素调查表涵盖一般情况、婚姻家庭、(离)退休前的工作情况、(离)退休、住房与居住环境、经济状况、健康状况、兴趣爱好与活动共8个方面。
主观幸福感用MUNSH的正性因子、负性因子、幸福度总分和7个方面生活满意感的加权平均值(在后面的分析中称为满意感)来描述。正性因子代表正性情感和体验，负性因子代表负性情感和体验，总分等于正性因子分减负性因子分。
调查于1997年5～12月间进行。研究者先对主管单位协助调查者讲清调查目的和方法，然后由研究者或协助者将调查问卷呈现给研究对象，说明研究目的，填写调查问卷的方法与注意事项，要求在一周内填完。所有问卷均由主管单位的协作者回收。
2 结 果
, 百拇医药
2.1 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
2.1.1 一般性描述 全组幸福度有效例数341例，正性因子均数15.85±5.97，得分范围2～24，负性因子均数5.32±5.10，得分范围0～22，总分均数10.53±9.23，得分范围-18～24。表明本组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以正性情感为主。满意感有效例数342，均数3.71±0.49(一般到比较满意之间)，得分范围1.67～4.86，说明本组老年人的生活满意感尚可。
2.1.2 个性与幸福感的关系 艾森克个性的内外向维度(EPQ-E)和神经质维度(EPQ-N)都与幸福度各指标相关。正性因子与EPQ-E相关更显著，负性因子与EPQ-N相关更显著。满意感也与EPQ-E和EPQ-N显著相关(表1)。
表1 幸福度各指标与EPQ-E、N的相关分析
MUNSH(n=339)
, http://www.100md.com
正性因子 负性因子 总 分
满意感
(n=338)
EPQ-E
0.4351
-0.1867
0.3836
0.2006
EPQ-N
-0.1551
0.6395
-0.4524
, http://www.100md.com
-0.2785
所有相关系数P值<0.01。
2.1.3 其它因素与幸福感的关系 在所分析的各种因素中，年龄、家庭结构、人均住房面积、是否经常服药、烟酒嗜好与主观幸福感各指标无显著关系。性别等与幸福感的一个或多个方面相关，见表2。
2.2 逐步回归与路径分析
我们采用逐步回归和路径分析从众多的相关因素中区分独立相关因素和间接相关因素，分析因素之间的关系。
分别以总分、正性因子、负性因子和满意感为因变量，以在单因素分析中有意义的因素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然后以第一次入选变量为因变量，以第一次未入选变量为自变量进行第二次回归分析。如果仍有未入选变量，则进行第三次回归分析，直到找出每个相关因素与其它因素之间的相关，找出各因素与幸福度各指标相关的途径。为了简化和明确各因素之间的关系，我们忽略独立因素之间、间接因素之间的相关性分析。
, http://www.100md.com
表2 其它非个性因素与幸福感的关系
主观幸福感各指标
正性因子 负性因子 幸福度总分 满意感
性 别
男>女，+
男>女，+
教育程度
-
+
有无配偶
有>无，++
有>无，++
, 百拇医药
有>无，++
婚姻质量
+++---
+++
+++
家庭气氛
+++---
+++
+++
为子女操心--
++-----
工作应激----
退休应激
, http://www.100md.com
+-----
退休后不适应时间
+---
是否提前退休
是<否，+
居住环境
+++
夫妻双方收入
+++
-
+++
+++
生活自理--
, 百拇医药
++
兴趣的广泛性
+++--
+++
++
社交网络
++--
+++
注： 相关分析或方差分析或t检验。+ P<0.05, ++ P<0.01, +++ P<0.001, 正相关。
- P<0.05, -- P<0.01，--- P<0.001，负相关。
2.2.1 总分 在单因素分析中，与总分相关或因素水平之间有显著性差异的变量共14项。第一次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入选变量共5项，可以解释总分变异的43%(表3)。艾森克个性问卷的神经质维度对幸福度总分的影响最大，其次是内外向维度，它们可解释总分变异的33%。
, 百拇医药
表3 总分与各相关变量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β
P
R2
R2增加值
EPQ-N
-0.439749
0.0000
0.19788
0.19788
EPQ-E
0.295459
, http://www.100md.com
0.0000
0.33285
0.13497
婚姻质量
0.179822
0.0052
0.38838
0.05553
兴 趣
0.170122
0.0080
0.42184
, 百拇医药
0.03346
收 入
0.119796
0.0584
0.43468
0.01284
图1 MUNSH总分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2.2.2 正性因子 影响正性因子的主要因素有5项，5个因素解释正性因子变异的27%，单由EPQ-E所解释的变异达17%，婚姻质量约6%，其余的均不到2%(表4)。
表4 正性因子与各相关条目的逐步回归
, 百拇医药
β
P
R2
R2增加值
EPQ-N
0.384487
0.0000
0.16602
0.16602
婚姻质量
0.182064
0.0011
, 百拇医药
0.22212
0.05610
EPQ-N
-0.135758
0.0139
0.24186
0.01974
兴 趣
0.127132
0.0232
0.26155
0.1969
, http://www.100md.com
为子女操心
-0.104248
0.0573
0.27196
0.01041
图2 MUNSH正性因子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2.2.3 负性因子 在逐步回归中入选的有6项，共解释约50%的变异，单由EPQ-N解释的变异达40%，后两项所能解释的变异均不到1%(表5)。
表5 各影响因素对负性因子的逐步回归
β
, 百拇医药
P
R2
R2增加值
EPQ-N
0.625932
0.0000
0.39858
0.39858
EPQ-E
-0.197488
0.0006
0.44222
, 百拇医药
0.04364
性 别
-0.172216
0.0027
0.46427
0.02543
受教育程度
-0.121822
0.0447
0.48970
0.02543
退休应激
, 百拇医药
0.104854
0.611
0.49952
0.00982
兴 趣
-0.102749
0.900
0.50835
0.00883
图3 MUNSH负性因子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2.2.4 满意感 婚姻质量、工作应激、EPQ-N、居住环境、收入共5项在满意感上有高的回归关系，可以解释满意感约42%的变异，作用最大的是婚姻质量，可解释满意感变异的24%。(表6)
, 百拇医药
表6 满意感与各相关因素的逐步回归分析
β
P
R2
R2增加值
婚姻质量
0.372245
0.0000
0.24423
0.24423
工作应激
-0.237885
, 百拇医药
0.0003
0.32062
0.07603
EPQ-N
-0.232019
0.0004
0.35850
0.03788
居住环境
0.185660
0.0033
0.39964
, http://www.100md.com
0.04114
收 入
0.134645
0.0344
0.41655
0.01691
图4 满意感与各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3 讨 论
3.1 个性与幸福感的关系
艾森克个性问卷的内外向维度和神经质维度都与幸福度各指标显著相关，而且不同个性维度对幸福度不同侧面的作用力不同。EPQ-E主要与正性因子相关，与负性因子的相关较低, EPQ-N主要与负性因子相关，与正性因子的相关较低。EPQ-E和EPQ-N与总分的满意感的相关相对来讲居中等水平。这与其它群体的研究结果相似或更高[5，6]，比许淑莲等对离退休干部的研究结果高[7]。相对来讲，个性与满意感的相关较弱。EPQ-E与满意感没有独立的相关性，EPQ-N在满意感上的β值为-0.2320，解释满意感不到4%的变异。因此，个性可能不是影响满意感的主要因素。结果还表明，个性影响其它许多因素，并使这些因素与幸福感各指标相关。受EPQ-N影响的因素有生活自理、为子女操心、工作应激、退休应激、不适应退休、婚姻质量、家庭气氛、收入和社交网络，受EPQ-E影响的因素有社交网络、不适应退休、退休应激、收入、兴趣的广泛性。这与客观因素通过主观因素起作用的观点相吻合，并说明了部分因素的作用途径。
, 百拇医药
3.2 其它因素与幸福感的关系
3.2.1 人际交往 本研究与人际交往有关的主要因素有婚姻质量、工作应激和社交网络。从4个路径图上(图1～图4)可以清楚看出婚姻质量对幸福感各方面都有深刻影响，对满意感的影响最大，工作应激主要影响满意感，社交网络与幸福度各指标呈间接相关。
项曼君等[8]认为家庭和睦与生活满意感相关具有我国文化特点，周建初等[9]将不良的家庭气氛视为一种持续性应激性生活事件。在我们的研究里，家庭气氛对幸福感的影响从属于婚姻质量。我们认为，对多数人来讲，婚姻关系是最重要的人际关系。个体长时间地生活在这种关系中，规划和建构这种关系。反过来，这种关系又作用于个体的心理过程，尤其是各种情感体验和对生活的主观评价，从而显著影响主观幸福感，并对家庭内其它人际关系产生重大影响。婚姻质量是维系心理健康最重要的社会关系之一，婚姻质量不良、家庭不和必然对个体产生不良影响。婚姻状况对幸福感的影响研究结果矛盾。一方面，许多研究显示，无配偶者比有配偶者幸福度低，认为丧偶老年人应尽快摆脱因丧偶造成的孤独感，解决问题的可能办法是再婚得偶[10]。另一方面也有研究显示，婚姻状况对幸福感无显著影响[7]；寡居者的心理卫生状况与在婚者并无显著差异[11]；在单因素分析时有影响，而在多因素分析(如多元逐步回归)时被剔除[8，9]。我们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后者。无配偶者幸福度总分和满意感偏低，可能部分是因为低收入的缘故(图1，图4)，另一方面无配偶者倾向于较少为子女操心，这却有利于提高正性情感(图2)。我们认为，如果无配偶者在收入方面有保障，与子女间关系融洽，无需为他们多操心，那么无配偶本身对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可能不很显著。
, 百拇医药
工作关系是基本的社会关系之一，工作中的人际关系紧张是否会给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带来不良影响尚未见研究报告。我们的研究显示，工作应激与幸福度总分是一种负的间接关系，中介因素是EPQ-N；与满意感的关系比较直接，这提示过去工作中的人际紧张会影响老年人对目前满意感的评价。但比较而言，婚姻质量比工作应激对幸福感的影响更深刻。一种社会关系是否是建设性的，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个体的个性心理特征如个人控制感[12]以及个体在此种关系中的投入。有鉴于此，我们用社交网络度量有效的社会交往。我们认为社交网络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建设性的社交往的大小。理由是，如果与某人的交往不具有建设性，研究对象就不会视其为往来密切者。结果表明，社交网络与幸福度各指标呈间接关系，中介因素主要是EPQ-E、EPQ-N和兴趣的广泛生(图1、图2、图3)，换句话讲，较外向和情绪稳定者幸福度较高，也更容易形成较大的社交网络，即社交网络虽与幸福度相关但不是直接的影响因素。社交网络与满意感不相关，说明社交网络的大小并不能改变个体的现实评价，或这种改变因人而异，一些人朝好的方向变化，另一些人相反。
, 百拇医药
总的来看，在老年人的社会关系中，婚姻质量对幸福感有独立和直接的影响，工作应激和社交网络与幸福感的关系较为间接。
3.2.2 其它 夫妻双方的收入对幸福感各指标都有显著影响，对幸福度总分和满意感的影响较为直接且不依赖于其它因素。这与大多数研究结果相似[13，14]。
生活自理能力主要与负性因子相关，且主要以EPQ-N为中介，这一点与健康自评的研究结果非常相似。说明老年人不论从哪一个侧面着手，老年人对健康的自评受个性的影响，并因此使健康自评与幸福感相关联。此外，我们的研究还表明，生活自理→兴趣的广泛性→负性因子(总分)三者存在一定的联系。我们认为，生活自理能力自评好的个体可能有较为广泛的兴趣，从而负性因子分较低。从这点上看，生活自理能力可能是幸福感的动因性影响因素。
兴趣的广泛性对提高正性因子和降低负性因子都有独立的作用，说明从事感兴趣的活动对老年人来讲是支持性的。另外，从因素间的关系来看，兴趣的广泛性受收入、婚姻质量、生活自理能力和社交网络诸因素的影响。
, 百拇医药
性别与负性因子有较独立的相关，女性较高。在婚姻质量的评价上也有差别，女性较低，且因此使满意感较低。这一结果与国内研究结果相似[15]。
教育程度有独立的降低负性情感的作用，高教育程度者负性情感较低；教育程度与满意感不相关。提示受教育可以有助于化解负性情感，但不改变对现实的负性评价。
退休年龄、提前退休、退休时感到不适应与幸福感各指标间接相关，退休应激(不愿退休和退休时没有思想准备)与负性因子有较为独立的作用，高退休应激者其负性因子较高。说明对退休这一事件的准备不足会对老年人产生较为深远的影响。
我们的研究属横断面取样，和其它所有类似研究一样，结果分析基于这样一个基本的假设：主观幸福感受各影响因素的作用而变化。这一假设非周密的纵向实验性研究不能证实。所有结果的因果方向完全可以相反：可以说一个幸福的人，他会发展出外向稳定的个性，经常遭遇不幸的人可能发展出内向不稳定个性；或者主观幸福感与个性之间一开始就是相互作用、互为因果的；或者主观幸福感本身就是个性心理特征之一，它与其它个性心理特征一样，是在整个生命过程中与众多影响因素相互作用而沉淀下来的。因素之间的关系、间接影响因素与幸福感之间的相关也是这样。因此，我们的结果是探索性的、试验性的。
, 百拇医药
参 考 文 献
1，段建华.主观幸福感概述.心理学动态，1996，4(1)：46-51
2，刘仁刚，龚耀先.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概述.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1998，6(3)：191
3，龚耀先.修订艾森克个性问卷手册.湖南地图出版社，1992
4，刘仁刚，龚耀先.纽芬兰纪念大学幸福度量表的试用.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1999，7(2)：107
5，Costa PT, McCrae RR. Influence of extraversion and neuroticism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Happy and unhappy people.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980,38:668-678
, http://www.100md.com
6，Yeung RR, Hemsley DR. Personality, exercise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static relationships in the community. Person. Individ. Diff, 1997，22(1):47-53
7，许淑莲，王翠华，蒋 龙等.离退休干部的生活质量与自觉幸福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3，7(2)：63-66
8，项曼君，吴晓光，刘向红.北京市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心理学报，1995，27(4)：397-399
9，周建初，黄素珍，金初林.老年精神卫生水平及相关因素的初步研究.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3，7(5)：228-229
10，邵也常，朱高章，施明华等.广州市老年干部生活质量调查分析.中国老年学杂志，1995，15(5)：258-260
, 百拇医药
11，McCrae RR, Costa PT.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among widowed men and women: A 10-year follow-up of national sample. Journal of Social Issues 1998，44(3):129-142
12，Krause N, Herzog AR, Baker E. Providing support to others and well-being in later life. Journal of Gerontology: Psychological Sciences, 1992，47(5):300-311
13，Gall TL, Evans DR, Howard J. The retirement adjustment process: changes in the well-being of retirees across time. Journal of Gerontology: Psychological Sciences, 1997,52B(3):110-117
14，Revicki DA, Mitchell JP. Strain, social support, and mental health in rural elderly individuals. Journal of Gerontology, 1990,45(6):267-274
15，姚春生，何耐灵，沈 琪.老年大学学员主观幸福感及有关因素分析.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5,9(6)：256-257
(1999年10月收稿),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