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洛因成瘾死亡者体内吗啡分布的免疫组化检测
作者：李利华 赵永和 和映藻 王金晖 吴亚维 李军
单位：李利华(昆明医学院法医学系)； 赵永和(昆明医学院法医学系)； 吴亚维(昆明医学院法医学系)； 和映藻(昆明医学院成人教育学院，昆明 650031)； 王金晖(昆明市公安局技术处，昆明 650021)； 李军(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昆明 650200)
关键词：吗啡分布；海洛因滥用者；免疫组织化学
昆明医学院学学报000124 摘 要：应用免疫组化技术对6例海洛因滥用中毒死亡者体内吗啡分布进行系统研究. 研究发现，大脑皮质Ⅰ，Ⅳ层神经细胞、海马锥体细胞、基底核、延髓神经细胞有强阳性吗啡分布，其他脑区神经细胞及部分神经纤维有弱阳性吗啡分布. 心肌、肝脏、肾脏、肾上腺、胃、肠、胰岛及注射皮肤、骨骼肌也有吗啡分布.结果表明：人体组织内吗啡分布与实验动物组织内吗啡分布基本一致，且发现脑内吗啡分布与阿片受体分布一致. 本研究说明免疫组化法可用于海洛因滥用人群的毒理病理研究及法医学鉴定.
, 百拇医药
分类号：R 65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706(2000)01-0085-04
Research of Morphine Distribution of Tissues in Heroin-addicts by Immunohistochemistry
LI Li-hua ZHAO Yong-he WU Yang-wei
(Department of Forensic Medicine，Kunming Medical College;)
HE Ying-zhao
(The Adult Continued Medical Education Institute，Kunming Medical College，Kunming 650031; )
, 百拇医药
WANG Jin-hun
(Department of Crimi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Public Security Bureau of Kunming，Kunming 650021;)
LI Jun
(Branch Bureau of Guandu，The Public Security Bureau of Kunming，Kunming 650200)
Abstract：Using immunohistochemistry technique，we researched morphine distribution of tissues in heroin-addicts with 6 cases systematically. The result showed that high positive morphine distributed in I ，IV layers' neurocytes of cerebral cortex，neurocytes of hippocampus，basal nuclei and medulla; Light positive morphine is found in other neurocytes and partial nerve fibers. Morphine is also found in myocardium，liver，kidney，adrenal gland，stomach，small intestine，islet pancreatica and injected skin，skeletal muscle. The research confirmed that morphine distribution of tissues in heroin-addicts is concordant with animal experimental results，and distribution of morphine in brain consists with μopioid receptor. From this study，we conclude that immunohistochemitry technique is a new method for toxic-pathology research and forensic medicine identification of heroin-addicts.
, http://www.100md.com
Key words：Distribution of morphine；Heroin-addicts；Immunohistochemistry▲
国内外学者对海洛因滥用者体内吗啡定位分布的研究主要采用HPLC，GC/MS等化学或物理化学方法和放射自显影术，上述方法灵敏、特异，但仍存在较大局限性. 国内部分学者开始采用免疫荧光技术[1]和免疫组化染色法[2]对吗啡染毒成瘾大鼠神经系统及全身各系统组织细胞内吗啡的定位分布进行了系统研究，获得了肯定的结果. 他们认为免疫组化技术能用于吗啡依赖发生机制的形态学研究，并且能用于海洛因滥用的法医学鉴定. 本文从20例海洛因滥用后死亡人体检材中选择6例直接死于过量海洛因急性中毒系统人体检材，应用免疫组织化学染色法观察组织细胞中吗啡的定位分布状况，旨在建立海洛因滥用死亡毒理病理研究及法医学鉴定的一种新方法.
1 对象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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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人体检材收集标准
①确证生前使用海洛因且持续时间超过3个月以上；②有异态用药方式(吸食、静注或肌注等)；③死亡原因为过量海洛因急性中毒；④死后12 h内尸解取材、固定、避免死后现象干扰.
1.2 一般资料
过量海洛因急性中毒死亡病例6例，其中男性4例，女性2例. 年龄范围20～32岁，平均年龄25.5岁.吸毒时限6月至2年.其中4例从血、尿液中均检出吗啡成分，2例从尿液中检出吗啡和安定代谢物.
正常对照2例，取自交通事故颅脑损伤死亡，均为男性，年龄为20岁，22岁. 死后2 h解剖、取材.
1.3 检材采取
6例海洛因滥用急性中毒死亡者，均采取大脑皮质、海马、基底节、丘脑、桥脑、延髓及小脑、心、肝、肾、肾上腺、胰腺、胃、肠、脾脏、甲状腺、胸腺、睾丸、注射局部皮肤肌肉. 所取组织检材均用4%多聚甲醛固定48 h，常规石蜡包埋，组织切片.正常对照2例组织检材采取部位、数量及处理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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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试剂及方法
兔抗吗啡抗血清(Sigma公司)，猪抗兔IgG抗血清，兔PAP复合物(DAKO公司). 其余化学试剂及HE染色试剂均为国产分析纯. 常规HE染色、光镜观察. 免疫组化PAP法染色：参照蔡文琴等所用染色方法及步骤[3]. 组织细胞中有棕色颗粒沉淀为阳性；组织细胞中无棕色颗粒沉淀为阴性. 染色阳性强度按标准分为四级：强阳性(+++)，阳性(++)，弱阳性(+)，阴性(-). 正常对照组、空白对照组组织细胞呈阴性染色，结果准确.
2 结果
2.1 HE染色
6例海洛因急性中毒死亡者，中枢神经系统呈弥漫性脑水肿，神经细胞缺氧性Ⅰ、Ⅱ型改变，以延髓白质水肿明显. 4例脑小血管外周灶性淋巴、单核细胞浸润，小灶性胶质细胞增生. 2例心肌间质灶性出血，灶性炎细胞渗出. 注射部位慢性静脉炎、血管硬化、皮下纤维增生. 6例肺水肿明显，灶性肺出血，其中3例并慢性支气管肺炎，区域性肺纤维化. 2例肾上腺皮质灶性纤维组织增生，慢性炎细胞浸润. 2例呈慢性肝炎、肝脂肪变. 5例淋巴结、阑尾、淋巴滤泡反应性增生并慢性炎症. 其余器官组织无明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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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对照组织，除脑组织挫伤、灶性出血、软化、水肿外，其余器官组织无明显改变.
2.2 免疫组化PAP法染色
中枢神经系统：6例均见大脑皮质、海马、基底节、丘脑、延髓部分神经细胞及小脑浦肯野氏细胞呈棕色阳性染色. 其中海马锥体细胞着色均匀，呈强阳性反应(+++)；大脑皮层Ⅰ，Ⅳ，Ⅴ层神经细胞着色均匀，呈阳性反应(++)；基底节及延髓团块状神经细胞呈强阳性反应(+++)；其他区域神经细胞及部分神经纤维呈阳性反应(++).
6例心肌均呈棕色阳性反应(+++～++)，心肌间质小血管平滑肌呈棕色反应(++)；肝细胞呈棕色阳性反应(+++～++)；肾集合管上皮细胞呈棕色阳性(+++～++)；肾上腺皮质细胞呈强阳性反应(+++)；胃、回肠粘膜上皮呈强阳性反应(+++)；胰岛细胞呈强阳性反应(+++)；注射局部皮肤胶原纤维及骨骼肌呈强阳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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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对照2例各器官组织均未染棕色，为阴性反应.未加一抗的空白对照切片均未染棕色，呈阴性反应.
3 讨论
近年来，国内学者[4，5]对海洛因成瘾死亡者组织病理变化进行了系统研究发现，体表注射痕迹、纹身、色素沉着、消瘦、恶液质、自伤疤痕等常提示吸毒行为.各器官并发慢性感染性疾病，以支气管肺炎、肺脓肿、慢性肝炎、肝硬化，脾、淋巴结反应性增生，感染性静脉炎，肾上腺、甲状腺慢性炎变，神经细胞变性、坏死、水肿等改变为主要表现，为临床戒毒的诊断及对症治疗提供了重要的毒理病理学资料. 但上述发现均不具备特异性诊断价值，故寻找一种特异性的检测手段来证实体内吗啡毒物的存在，对中毒病理学和法医学鉴定均十分重要且有实际意义.
目前，组织内吗啡分布的检测常用的方法是色谱分析[6]和放免技术[7]，它们均有很好的灵敏度及特异性，但仍存在局限性，难于精确反应组织细胞中吗啡定位及分布. 1993年起国内一些学者[1，2]开始应用免疫组化技术探索吗啡依赖大鼠脑组织中吗啡分布及全身各器官组织中吗啡分布状况，获得满意结果. 他们认为用抗吗啡抗体检测组织细胞中吗啡分布的免疫组化法，具较高灵敏度及较强特异性，能直接从细胞水平观察吗啡分布及定位，重复性好，结果准确，可作半定量观察. 但尚未查见用上述免疫组化法检测海洛因滥用死亡者体内组织中吗啡定位分布的报道. 本研究成功地用免疫组化法对人体组织检材中吗啡定位分布进行了系统观察，并探讨了脑组织中吗啡含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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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华等人[2]对大鼠急性吗啡染毒后组织细胞中吗啡分布研究发现，吗啡主要分布于中枢神经系统大脑皮质、丘脑、海马、延髓、小脑及心肌、肝、肾等细胞胞浆内. 周连锁等人[1]发现，吗啡依赖大鼠不同脑区神经细胞，吗啡主要分布于大脑皮质Ⅰ，Ⅳ层神经细胞、海马、纹状体、桥脑及小脑神经细胞膜和胞浆内. 我们对6例海洛因滥用急性中毒死亡的人体检材实验结果与上述两位学者动物实验发现基本一致. 作者认为，免疫组化技术不仅能用于检测人体组织内吗啡存在，同时可检测细胞内吗啡定位分布状况，免疫组化结果可作为海洛因滥用诊断的依据之一.
人们研究发现，阿片受体在神经系统内的分布是不均匀的，不仅在细胞间存在差异，细胞内也有差异[8].因此，认为吗啡在脑组织的分布亦有一定差异. Mansour[9]等采用放射自显影术对大鼠中枢神经系统阿片受体研究发现，μ阿片受体主要分布于大脑皮质的Ⅰ，Ⅳ层锥体细胞，海马的锥体细胞层，纹状体内成团状分布. 我们的研究也发现，海洛因滥用者中枢神经系统不同，脑区吗啡的分布与μ阿片受体在中枢神经系统的分布相吻合，证实了吗啡是μ阿片受体激动剂的特性. 为进一步研究海洛因成瘾机制及毒理病理损害提供了形态学资料，同时也为从细胞水平研究海洛因成瘾问题摸索了简便、易行且有效的免疫组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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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39760076).
作者简介：李利华(1966-)，男，副教授，硕士，硕士生导师. 从事神经系统成瘾机理及毒理学机理的研究.
参考文献：
[1] 周连锁，唐承汉，刘明俊，等. 吗啡依赖大鼠脑组织内吗啡的免疫组化研究[J].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1999，8(2):169
[2] 李利华，吴家文，汪秉康，等. 急性吗啡肌注大鼠死后体内吗啡再分布的免疫组化研究[J]. 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1998，7(3):144
[3] 蔡文琴著. 实用免疫细胞化学[M]. 成都：四川科技出版社，1988.103～103
[4] 张益鹄，张继宗. 吸毒的法医病理学(综述)[M]. 中国法医学杂志，1992，7(3):186
, 百拇医药
[5] 李利华，冯忠堂，刑豫明，等. 20例海洛因成瘾死亡者组织病理变化观察[J]. 中国学术期刊文摘(科技快报)，1999，5(7):935
[6] WILLIAM R S，ROBERT B F. Postmortem disposition of morphine in rats[J]. Forensic Science lnternational，1988，38:259
[7] BHARGAVA H N，VILLAR V M，RAHMANI N H，et al. Distribution of morphine in brain regions，spinal and Serum follow introvenous injection to morphine tolerant rats[J]. Brain Research，1992，595:228
[8] FULLER G N，LIN S N，CAPRIOLI R N. Dose-related differential accumulation of morphine in Specific regions of rat brain determined by mass frag manttography[J]. Int J Neurosci,1988，38:31
[9] MANSOUR A，KHACHATUNA H，LEWIS M E. Autoradiographic differentiation of mu，delta，Kappa opioidl receptors in rat forebrain and midbrain[J]. J Neurosci，1987，7:2445
收稿日期：2000-01-06, 百拇医药
单位：李利华(昆明医学院法医学系)； 赵永和(昆明医学院法医学系)； 吴亚维(昆明医学院法医学系)； 和映藻(昆明医学院成人教育学院，昆明 650031)； 王金晖(昆明市公安局技术处，昆明 650021)； 李军(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昆明 650200)
关键词：吗啡分布；海洛因滥用者；免疫组织化学
昆明医学院学学报000124 摘 要：应用免疫组化技术对6例海洛因滥用中毒死亡者体内吗啡分布进行系统研究. 研究发现，大脑皮质Ⅰ，Ⅳ层神经细胞、海马锥体细胞、基底核、延髓神经细胞有强阳性吗啡分布，其他脑区神经细胞及部分神经纤维有弱阳性吗啡分布. 心肌、肝脏、肾脏、肾上腺、胃、肠、胰岛及注射皮肤、骨骼肌也有吗啡分布.结果表明：人体组织内吗啡分布与实验动物组织内吗啡分布基本一致，且发现脑内吗啡分布与阿片受体分布一致. 本研究说明免疫组化法可用于海洛因滥用人群的毒理病理研究及法医学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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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号：R 65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706(2000)01-0085-04
Research of Morphine Distribution of Tissues in Heroin-addicts by Immunohistochemistry
LI Li-hua ZHAO Yong-he WU Yang-wei
(Department of Forensic Medicine，Kunming Medical College;)
HE Ying-zhao
(The Adult Continued Medical Education Institute，Kunming Medical College，Kunming 650031; )
, 百拇医药
WANG Jin-hun
(Department of Crimi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Public Security Bureau of Kunming，Kunming 650021;)
LI Jun
(Branch Bureau of Guandu，The Public Security Bureau of Kunming，Kunming 650200)
Abstract：Using immunohistochemistry technique，we researched morphine distribution of tissues in heroin-addicts with 6 cases systematically. The result showed that high positive morphine distributed in I ，IV layers' neurocytes of cerebral cortex，neurocytes of hippocampus，basal nuclei and medulla; Light positive morphine is found in other neurocytes and partial nerve fibers. Morphine is also found in myocardium，liver，kidney，adrenal gland，stomach，small intestine，islet pancreatica and injected skin，skeletal muscle. The research confirmed that morphine distribution of tissues in heroin-addicts is concordant with animal experimental results，and distribution of morphine in brain consists with μopioid receptor. From this study，we conclude that immunohistochemitry technique is a new method for toxic-pathology research and forensic medicine identification of heroin-addi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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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Distribution of morphine；Heroin-addicts；Immunohistochemistry▲
国内外学者对海洛因滥用者体内吗啡定位分布的研究主要采用HPLC，GC/MS等化学或物理化学方法和放射自显影术，上述方法灵敏、特异，但仍存在较大局限性. 国内部分学者开始采用免疫荧光技术[1]和免疫组化染色法[2]对吗啡染毒成瘾大鼠神经系统及全身各系统组织细胞内吗啡的定位分布进行了系统研究，获得了肯定的结果. 他们认为免疫组化技术能用于吗啡依赖发生机制的形态学研究，并且能用于海洛因滥用的法医学鉴定. 本文从20例海洛因滥用后死亡人体检材中选择6例直接死于过量海洛因急性中毒系统人体检材，应用免疫组织化学染色法观察组织细胞中吗啡的定位分布状况，旨在建立海洛因滥用死亡毒理病理研究及法医学鉴定的一种新方法.
1 对象和方法
, 百拇医药
1.1 人体检材收集标准
①确证生前使用海洛因且持续时间超过3个月以上；②有异态用药方式(吸食、静注或肌注等)；③死亡原因为过量海洛因急性中毒；④死后12 h内尸解取材、固定、避免死后现象干扰.
1.2 一般资料
过量海洛因急性中毒死亡病例6例，其中男性4例，女性2例. 年龄范围20～32岁，平均年龄25.5岁.吸毒时限6月至2年.其中4例从血、尿液中均检出吗啡成分，2例从尿液中检出吗啡和安定代谢物.
正常对照2例，取自交通事故颅脑损伤死亡，均为男性，年龄为20岁，22岁. 死后2 h解剖、取材.
1.3 检材采取
6例海洛因滥用急性中毒死亡者，均采取大脑皮质、海马、基底节、丘脑、桥脑、延髓及小脑、心、肝、肾、肾上腺、胰腺、胃、肠、脾脏、甲状腺、胸腺、睾丸、注射局部皮肤肌肉. 所取组织检材均用4%多聚甲醛固定48 h，常规石蜡包埋，组织切片.正常对照2例组织检材采取部位、数量及处理同上.
, 百拇医药
1.4 试剂及方法
兔抗吗啡抗血清(Sigma公司)，猪抗兔IgG抗血清，兔PAP复合物(DAKO公司). 其余化学试剂及HE染色试剂均为国产分析纯. 常规HE染色、光镜观察. 免疫组化PAP法染色：参照蔡文琴等所用染色方法及步骤[3]. 组织细胞中有棕色颗粒沉淀为阳性；组织细胞中无棕色颗粒沉淀为阴性. 染色阳性强度按标准分为四级：强阳性(+++)，阳性(++)，弱阳性(+)，阴性(-). 正常对照组、空白对照组组织细胞呈阴性染色，结果准确.
2 结果
2.1 HE染色
6例海洛因急性中毒死亡者，中枢神经系统呈弥漫性脑水肿，神经细胞缺氧性Ⅰ、Ⅱ型改变，以延髓白质水肿明显. 4例脑小血管外周灶性淋巴、单核细胞浸润，小灶性胶质细胞增生. 2例心肌间质灶性出血，灶性炎细胞渗出. 注射部位慢性静脉炎、血管硬化、皮下纤维增生. 6例肺水肿明显，灶性肺出血，其中3例并慢性支气管肺炎，区域性肺纤维化. 2例肾上腺皮质灶性纤维组织增生，慢性炎细胞浸润. 2例呈慢性肝炎、肝脂肪变. 5例淋巴结、阑尾、淋巴滤泡反应性增生并慢性炎症. 其余器官组织无明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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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对照组织，除脑组织挫伤、灶性出血、软化、水肿外，其余器官组织无明显改变.
2.2 免疫组化PAP法染色
中枢神经系统：6例均见大脑皮质、海马、基底节、丘脑、延髓部分神经细胞及小脑浦肯野氏细胞呈棕色阳性染色. 其中海马锥体细胞着色均匀，呈强阳性反应(+++)；大脑皮层Ⅰ，Ⅳ，Ⅴ层神经细胞着色均匀，呈阳性反应(++)；基底节及延髓团块状神经细胞呈强阳性反应(+++)；其他区域神经细胞及部分神经纤维呈阳性反应(++).
6例心肌均呈棕色阳性反应(+++～++)，心肌间质小血管平滑肌呈棕色反应(++)；肝细胞呈棕色阳性反应(+++～++)；肾集合管上皮细胞呈棕色阳性(+++～++)；肾上腺皮质细胞呈强阳性反应(+++)；胃、回肠粘膜上皮呈强阳性反应(+++)；胰岛细胞呈强阳性反应(+++)；注射局部皮肤胶原纤维及骨骼肌呈强阳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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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对照2例各器官组织均未染棕色，为阴性反应.未加一抗的空白对照切片均未染棕色，呈阴性反应.
3 讨论
近年来，国内学者[4，5]对海洛因成瘾死亡者组织病理变化进行了系统研究发现，体表注射痕迹、纹身、色素沉着、消瘦、恶液质、自伤疤痕等常提示吸毒行为.各器官并发慢性感染性疾病，以支气管肺炎、肺脓肿、慢性肝炎、肝硬化，脾、淋巴结反应性增生，感染性静脉炎，肾上腺、甲状腺慢性炎变，神经细胞变性、坏死、水肿等改变为主要表现，为临床戒毒的诊断及对症治疗提供了重要的毒理病理学资料. 但上述发现均不具备特异性诊断价值，故寻找一种特异性的检测手段来证实体内吗啡毒物的存在，对中毒病理学和法医学鉴定均十分重要且有实际意义.
目前，组织内吗啡分布的检测常用的方法是色谱分析[6]和放免技术[7]，它们均有很好的灵敏度及特异性，但仍存在局限性，难于精确反应组织细胞中吗啡定位及分布. 1993年起国内一些学者[1，2]开始应用免疫组化技术探索吗啡依赖大鼠脑组织中吗啡分布及全身各器官组织中吗啡分布状况，获得满意结果. 他们认为用抗吗啡抗体检测组织细胞中吗啡分布的免疫组化法，具较高灵敏度及较强特异性，能直接从细胞水平观察吗啡分布及定位，重复性好，结果准确，可作半定量观察. 但尚未查见用上述免疫组化法检测海洛因滥用死亡者体内组织中吗啡定位分布的报道. 本研究成功地用免疫组化法对人体组织检材中吗啡定位分布进行了系统观察，并探讨了脑组织中吗啡含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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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华等人[2]对大鼠急性吗啡染毒后组织细胞中吗啡分布研究发现，吗啡主要分布于中枢神经系统大脑皮质、丘脑、海马、延髓、小脑及心肌、肝、肾等细胞胞浆内. 周连锁等人[1]发现，吗啡依赖大鼠不同脑区神经细胞，吗啡主要分布于大脑皮质Ⅰ，Ⅳ层神经细胞、海马、纹状体、桥脑及小脑神经细胞膜和胞浆内. 我们对6例海洛因滥用急性中毒死亡的人体检材实验结果与上述两位学者动物实验发现基本一致. 作者认为，免疫组化技术不仅能用于检测人体组织内吗啡存在，同时可检测细胞内吗啡定位分布状况，免疫组化结果可作为海洛因滥用诊断的依据之一.
人们研究发现，阿片受体在神经系统内的分布是不均匀的，不仅在细胞间存在差异，细胞内也有差异[8].因此，认为吗啡在脑组织的分布亦有一定差异. Mansour[9]等采用放射自显影术对大鼠中枢神经系统阿片受体研究发现，μ阿片受体主要分布于大脑皮质的Ⅰ，Ⅳ层锥体细胞，海马的锥体细胞层，纹状体内成团状分布. 我们的研究也发现，海洛因滥用者中枢神经系统不同，脑区吗啡的分布与μ阿片受体在中枢神经系统的分布相吻合，证实了吗啡是μ阿片受体激动剂的特性. 为进一步研究海洛因成瘾机制及毒理病理损害提供了形态学资料，同时也为从细胞水平研究海洛因成瘾问题摸索了简便、易行且有效的免疫组化方法.■
, http://www.100md.com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39760076).
作者简介：李利华(1966-)，男，副教授，硕士，硕士生导师. 从事神经系统成瘾机理及毒理学机理的研究.
参考文献：
[1] 周连锁，唐承汉，刘明俊，等. 吗啡依赖大鼠脑组织内吗啡的免疫组化研究[J].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1999，8(2):169
[2] 李利华，吴家文，汪秉康，等. 急性吗啡肌注大鼠死后体内吗啡再分布的免疫组化研究[J]. 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1998，7(3):144
[3] 蔡文琴著. 实用免疫细胞化学[M]. 成都：四川科技出版社，1988.103～103
[4] 张益鹄，张继宗. 吸毒的法医病理学(综述)[M]. 中国法医学杂志，1992，7(3):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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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李利华，冯忠堂，刑豫明，等. 20例海洛因成瘾死亡者组织病理变化观察[J]. 中国学术期刊文摘(科技快报)，1999，5(7):935
[6] WILLIAM R S，ROBERT B F. Postmortem disposition of morphine in rats[J]. Forensic Science lnternational，1988，38:259
[7] BHARGAVA H N，VILLAR V M，RAHMANI N H，et al. Distribution of morphine in brain regions，spinal and Serum follow introvenous injection to morphine tolerant rats[J]. Brain Research，1992，595:228
[8] FULLER G N，LIN S N，CAPRIOLI R N. Dose-related differential accumulation of morphine in Specific regions of rat brain determined by mass frag manttography[J]. Int J Neurosci,1988，38:31
[9] MANSOUR A，KHACHATUNA H，LEWIS M E. Autoradiographic differentiation of mu，delta，Kappa opioidl receptors in rat forebrain and midbrain[J]. J Neurosci，1987，7:2445
收稿日期：2000-01-06,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