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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浅红费思量
http://www.100md.com 2007年12月5日 在妇产科实习的日子
     深红浅红费思量

    假大医生的一番话,对我启发极大,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喜欢说起话来没正经,但是在我面前很少露假货,还不亏是同窗之谊。如今这话怎么说?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还是排在首位的。再说真人面前不发假货,我们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他明明知道在我面前发出假货来糊弄得了我的?

    次日一上班,我心里由于有了假医生的话,便好像心怀了鬼胎似的,看着两个卫校女孩时的眼光有了些愧疚。也没办法,只好委屈你们白玉如瑕般的好女子了!如今到处提倡开源节流,开源还排在首位。身边明明有上等的资源,还不尽快开发,让你们闲置起来,确实如假医生说的,连上帝都会落泪的。地尽其力,物尽其用,是自然规律。我们医学上也有类似的话,怎么说的?阴阳相合,遵循天道!这是医学上的大原理、大原则,如果整天背了下来,而遇到具体问题又不知实际运用,那就是死读书而不知灵活变通的人,是最没出息的。

    有了决心、信心,但一到具体运用时我又犯难了。面前的两个女孩,一个个儿小巧,皮肤纯白,腮下一粒痣,一对神秘的眼睛似乎只在心底里说话;一个五官端正,脸儿圆润通红,她的身材和骨架,只要在妇产科实习过的人都知道,若是这样的女孩以后生起孩子来,那真是纯然天成,在毫无困难的情况下,就会完成一件艺术般的杰作……该死,我在心里打了自己一耳光,这样纯美的一张白纸,可是这般胡思乱想的不恭亵渎得的?

    桃花寂寞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我经常这般思想漫游中,就随口把前人的话做了修改。毛阿敏的“多少新朋友变成老朋友”,我随口哼来哼去就变成了“多少老朋友变成新朋友”。一边哼又一边觉得很好笑,这么多老朋友都变得陌生了,还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呢?

    老师们都忙自己的去了,办公室里只有三个实习生在埋头写病历,我清了清嗓子,准备没话找话,正不知从何说起,忽然有个家属把陶一萍叫去了。我抬头假装看家属说话的时候,一眼又遇到梅小嫣一对深黑的眼睛。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多次了,我有时一转头,发现她神秘而探究的眼光正打量着我,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并不立即回避,而是镇静地再注视对方一会儿。我敢打睹,这是世界上最纯情无邪的眼光,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靠了这样的眼光牵引着,才会通向相依相偎,成为一生也解不开情缘的一对人!当然也有一生都没有遇到这样的目光,没什么感觉就睡到了一床被子里的夫妻。越是如此,越显出这种目光的珍贵!

    我的目光闪忽了一下,跳到她头顶的白帽子上。一顶用手抚成别致模样的帽子,有些像正规国军的女兵的帽子,有起伏有流线型,不知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看这样的帽子。那天早上交班我就是看到了一顶这样的帽子,由好奇而吸引的。直到如今,我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一顶帽子,因此可以说这是专属于她的发明,是她的标记和特征。今天写下这样文字的时候,我想她如果也凑巧看到了,一定知道我是谁,从而回忆起那些属于我们过去的小秘密。但愿我的好事多言,在毫无报酬的网络上坦言过去的实习生活,不会扰乱她的平静生活。

    聪明的读者诸君看到这几行字,一定明白了我今天和梅小嫣已经不在一起了,那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发展成终身相托的人,但这并不妨碍我们那时的纯真和对美好前景的憧憬。在那时我把她看成小精灵、小天使,反面语言就是小妖精。人们喜欢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要再加上一句:女人不妖,男人不翘。再丑一点的说法就是:*不掉尾,公狗不上身。按我的理解,*掉尾不仅仅是指荡开尾巴、接纳性器的动作,而且更是指尾巴的招摇、晃荡、炫耀、诱惑,这样的一番摆弄之下,哪一条身边的公狗能老成持重、不为所动?

    当然这只是一种不恰当的比喻,我生性矜持,不是一条公狗,相比之下假医生才更像一条随便就要跳槽的公狗;而把纯美的小嫣做这样的类比简直是罪过,可是我又确实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比喻。在我有限的想像里,此喻虽不当,却尽可形象的说明问题。一公一母,一摇摆一跳上,多么像人的的逗弄啊!人不就是这样吗?一个飘飘娆娆,就像分泌出求偶素后的孔雀,展示美丽的羽毛;一个前后欢跳,就像兴奋得四蹄刨地的公狗。当时机成熟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叠加和紧抱。

    我还是扔开那个该死的类比,把小嫣说成是一只欢腾的孔雀吧,小嫣就相当于这样一只美丽的醒目鸟。不过嘴巴两张皮,上下有说的。就说这同一个小嫣,这种类型的人,在有的人嘴里,往好里说,有生活情致,会精心妆点生活;往中性说,妖娆百态,风情万种;往坏里说,妖里妖气、专门勾人。

    一萍呢?也同样可以做出不同的评价。说好的,是品德端正,中国式的圣母玛丽亚;中性的,天性沉静,不出亵言;丑化的说法呢,没有情趣,不解风情。

    做情人,小嫣最好;找妻子,一萍最佳。我上下摇荡,左右移行拿不定主意,其实根本的原因在于,我还不清楚是要找妻子还是情侣。

    读者可能会义正辞严地告诉我,你一个未婚青年,当然要有长远的终极目标理想,当然要找的是妻子!我不是一个游戏生活的浪荡公子,可别忘了我带同时是一个研究自然科学的人,我的科学精神告诉我,对研究对象要客观冷静,才能是成功的基础。我的现实处境是,一个飘荡在外的学子,何处是我的工作场所和归属地?她也同样,她的父母会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去异地工作吗?即使有坚强的决心,我们这只在激流里的小船在滑行的过程中能不出偏差和意外吗?既然前途有如此之多的未知因素,这一规划的未来会客观吗?不客观的规划会变成现实吗?

    看来不管妻也好、友也好,我未来的她甜我心、悦我目才是最重要的。说到审美那又是一大难题。一千个人眼里就会有一千个西施,这是因为审美是主观的。至今人体有许多种指标,只有美丽还没有这样的数据库。如果有,各种选美大赛还要评委干什么?直接输入数据就得了!

    想到美丽的数据库问题,给了我极大的启发。我们现在每天实习中测量的数据,不妨拿来做一参考,这就是学医的人在生活中先行运用的优势。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想着身边的和走去病房的两只圆圆的月亮,不觉暗暗得意。

    我们在妇产科测量得最多的人体数据就是孕妇的乳房、腹围、骨盆、出口内径、出口外径,我并不是真的要去测一测眼前的两只月亮,我只是用眼光去衡量、去推算。该死,我又起了邪念!可这回我不准备停止我的大脑运转,因为我和她一旦挂钩,就有一种终身相守的可能性。而我在妇产科目睹了太多的难产、侧切、剖腹之后,谁不希望自己的老婆生过孩子还完整光鲜?

    要这样一目测起来,一萍还真是完美无缺,小嫣一个苗条秀美的女孩,在新婚期里会是丈夫无穷的沉醉,但是一旦做起妈妈来,她那柔弱的身子能承受一个自然的生产过程吗?

    我稍有一丝疑惑的目光朝小嫣望过去,她迎着我微微笑了,有几分害羞,有几分莫测。她这一笑,就让我柔情似水,而又决心如箭,一秒钟内我就有了决定。

    审美是主观的,让客观、让那些数据们见鬼去吧!我把牙一咬,被小嫣看到了,她以为我要说话,但又没见我说出来,便自己先说了:“小冬,今天六月六呃。”

    我猛醒,“是啊,六月六,洗疱毒呃。”又问:“你年年六月六都洗河水吗?”

    她点头。

    我说:“难怪你皮肤这么好,百病不生呢。”

    她脸红,“不要乱说。”又问:“你有游泳圈吗?”

    我连连点头:“有,有,到晚上一起用吧。”

    随后我们约定,吃完晚饭,我们就下河游泳。,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