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鞋码
我远在他乡的一声轻微的咳嗽也能针一般地刺痛母亲,而人到中年的我竟然记不清——因为流感,我在病床上躺了几天,母亲不知怎么知道了消息,从远远的乡下提着一篮子鸡蛋来到了家里。
母亲依然穿着一双破旧的布鞋,在这个时装层出不穷的城市里,委实显得寒酸。
母亲第二天就要回家,在我的一再挽留下,才留了下来。病愈后,我独自出门,准备为母亲买点什么。母亲一辈子呆在乡下,除了田地里的谷麦菜蔬、圈栏里的鸡鸭猪牛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我也曾给她捎带过营养麦片之类的东西,母亲收到时非常高兴,逢人便夸我有孝心,暗地里却把它们塞到了同村一位无儿无女的老人的床头。母亲常说,庄稼人是野生的草,用不着肥料。也许母亲是有特别的爱好的,只是做儿子的我从未留心过,好比一根蜡烛,我借它的光看清了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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