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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自己心造的牢房
http://www.100md.com 2008年3月1日 《中老年保健》 2008年第3期
     陈非子老师,您好!

    给您写信,我现在手还在发抖。我老了,拿不动笔了,虽说干了一辈子文书,不知写了多少字;可仔细想想,对我那个不争气的孩子,我就没写过一个字。老话说,人老了,以前的事就近了,还真是那么回事。可一想起从前的事,心里的怨气就无法平复。我到底怎么了?我究竟哪儿不对?作为父亲,我对自己的孩子恨铁不成钢也错了吗?这件事,到现在我也想不清楚。

    而且一想起孩子的事,就恨我那个资产阶级媳妇。怪谁呢?当然怪我。我那会儿年轻,又是部队上唯一有学历的文书,说到结婚的事,还非得找个漂亮女人不成。末了算是遂心愿了吧,可一过日子才知,我俩是横竖不对付。我是读书人,闲来就想看书;她原是教会学校的校花,干革命纯属赶时髦,完婚后终于原形毕露,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气不说,孩子也让她捣鼓得像个怪物,特别对三小子。怀孕时,她满心指望是闺女的,一看又是个小子,就把他当闺女养了起来,留丫头的头发,穿丫头的衣服。为这事我整天跟她吵,可她照样是我行我素。我没辙了,就把一肚子火全撒在三小子身上,从小就打他,骂他,说他是娘娘腔、败家子,不给他好脸色。婚姻不快,日子不顺,咋办呢?我就想算了,各过各的,索性散伙。可离婚的话打从结婚那天起就挂在嘴上说,到底为了孩子没离成。这一晃就是10年,赶上文化大革命,三小子10岁那年,她母亲有一天突然晕倒,送到医院后才知是突发性脑出血,午夜就走了。

    按理说,不随心的媳妇走了,我该如释重负的,事实却并非如此。为减轻负担,我先把两个大男孩送进了技校;三小子本来说好要跟他小姨过的,可他小姨的工作是导游,总不在家,所以三小子实际上是两头住,两头跑。我心里也明白,一个在父亲棍棒下长大的孩子,对这个父亲怕是没有感情的;可碍于父亲的面子,他越是躲着我,我越是气恼。再者,这么一个柔弱的男孩,将来到哪儿也不成事,于是三小子一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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