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憧憬渺茫时
那时我还年轻,刚从黑龙江调到上海,租了一间10多平方米的小屋,在一家街道工厂里做临时工,妻子长期卧病,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每月工资,去掉房租、孩子的奶粉,剩下的钱连吃饭也紧巴巴的,真是度日如年。但是只要看到妻子那温情目光和孩子甜甜笑容,我心里就充满了阳光。每当我从工厂干完活回来,妻子总是挣扎着起来给我递过来刚从热水里绞出的毛巾,她看着我慢慢地从额头擦到眼睛,再擦到嘴唇,最后重重地将脖颈全部擦一遍后,她会一边接过毛巾,一边娇嗔地对我说:“都赶上煤黑子了。”我则笑着一把抱起儿子,狠狠地亲他一口,任儿子的小手在我脸上东摸西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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