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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疼痛无期的想念哟!(1)
http://www.100md.com 2011年12月1日 《家庭生活指南》 201112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为了笑彦,我与前妻进行着旷日持久的谈判。只要她答应离婚,我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笑彦不止一次见我被前妻抓得体无完肤,我顶着这些新伤旧疤,犹若高扛着贞洁的大旗,将那场婚外恋进行得荡气回肠。闹到最后,没有人再站在前妻的立场上,而是把我放在了被同情的位置,祝福我早离早托生。我和笑彦的感情也在这个过程里,上升到了爱情的高度,没有名分,但却光明正大地进行着——我整月整月地不回家,我们一起参加各种聚会,逢年过节,去她家里拜访她父母。

    笑彦30岁生日那天,我为她举办的仪式堪称盛大。在五星级酒店。邀来各自的挚友,在玫瑰为主题的大厅里,推杯换盏。远远地,我用带着醉意的双眼,看着幸福得不停拭泪的笑彦,心里有种残酷的清醒:与她盛大的青春相比,这虚枉的仪式,算得了什么呢?而笑彦想的是,有了这样的难忘,名分又算得了什么?

    那夜的笑彦,万千风情,我在那样的鱼水之欢里,听到了窗外,那玫瑰花瓣落地的声音。很轻盈,却足以令人心灰意冷。我心疼,心疼她转瞬即逝的青春,更害怕,害怕辜负这花样的年华。 我和前妻终于在法庭上相见,提起诉讼的人是我。我用这样的决裂表明离婚的决心。可是,我遇到了一个女法官,她对前妻列举的感情未曾破裂的证据深信不疑。前妻没请律师,却让我见证了她令人惊诧的口才:“他记得我的生日也许不足为怪,可是,这些年,他一直记得我爸爸、妈妈的生日。十年了,这样的血肉亲情,离得掉吗々”“他的大学同学失业后做保险推销员,找他买保险,没有人规定受益人一定要写妻子,若没有感情,他可以写他母亲,也可以写小三儿的名字,可是他写的是我,不假思索地写的是我。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我很爱我老公,爱到不害怕失去他。可是,真的离了,他一定会后悔。男人,尤其是正在出轨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你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却一定要做。就像每个孩子都有过离家出走的念头一样,每个男人都需要一次出轨——走了,还是会回来的。孩子出走了,就不要他了吗?同理,老公出轨了,就离掉,那世界上还能剩下几对白发夫妻?”“说我和他之间感情不如当初那般浓烈,我承认。可是,如果这样就算感情破裂的话,那么试问,天下还有几对感情尚和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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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妻以其自学成才的演讲,成功地将我留在了婚姻里。走出法院,笑彦等在台阶下,看到我的垂头丧气,她极大度地冲我笑笑,说:“我想吃水煮鱼了。”

    沸腾鱼乡里的人永远是那么多,看着红辣椒水里面目全非的乌江鱼,我食欲全无。什么时候,我如鱼得水般的日子,突然变得这般水深火热?进与退。都并非海阔天空。

    认识宋林的动机在简单的寒暄之后,便变得不那么纯粹了。他人长得帅,且业务能力很强,我的第一直觉是这样的男孩儿其实很适合笑彦。没有想到笑彦那么乖,很认真地跟宋林交往着,是那种以谈婚论嫁为目的的交往。我甚至冒着被公司开除的危险,尽心尽力地帮助着宋林,希望他的业务往南方拓展,然后带着笑彦离开这个令她身世并不清白的城市。

    那一年里,我只见过笑彦一面。尽管有那么多次,我很想见她。可是,那时的我,用残存的良知告诉自己,如果不能给她爱,那么就还她自由以及清白,放爱——一条令自己无悔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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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笑彦那一次,是她陪着宋林见客户,我是宋林的客户之一。一年里,我为自己的隐忍而心酸,我在声名狼藉的日子里,终于找到了一个令自己不俗的契机。我知道,我是在为自己的良心减负。不管我多么想念她,不管我的身心如何饥渴难耐,不管多少个本应该属于爱人的节日我怎样烂醉如泥,我始终对于笑彦避而不见,始终用邮件的方式鼓励她开始幸福而正常的人生。爱一个人,就要看着她幸福一这样诗意的境界,令我想一次,就为自己暗暗地叫好一次。

    她很配合,就像她曾经从不主动找我,永远选择等待一样。她静静地接受我的安排,她说:“我知道,不管怎么做,你都是为了我好,那么,我就努力听你的安排,好好活就是了。”

    那次见面,我们都很客套,她和宋林共同谢我给他们一段良缘,我则一杯一杯地接受这敬意。席间笑彦去卫生问,起身时打翻了一个酒杯。宋林微蹙的眉头令我心中一凛,可他那么迅速地克服了自己的不快,拿起纸巾为她擦拭衣服上的酒水。短短几秒间,我的心随着那落地的杯子,四分五裂。我知道,爱一个人时,是发不出那样有些厌恶的表情的。而宋林的心计就在那几秒间暴露无遗,我不担心笑彦的当下,可是,我明明知道,这个叫宋林的人,是给不了她一生的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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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还是我妻子的前妻始终在那里,不离不弃,却无法激起我任何感情的涟漪,包括她用尽各种办法找到我的住址,然后想方设法地关照我的衣食住行。一次,我在她费尽心思找到我的新住址时,跟她一起吃了顿饭,并且送她下楼,她眼圈红了,她说:“我就知道,你不是铁石心肠。”我说:“我想告诉你,明天我还会换地方住,你别再找我了。你累,我也累。爱就好,不要卑微。或许分开,我才能在心里在为你腾出一席之地。”

    半个月后,前妻跟我彻底办了手续。这一次,她什么也没有说,但她的眼神泄露了她的怨恨。

    笑彦和宋林远走武汉的那天,我没有去送行。那天我首付了一套小公寓,在心里为笑彦留了一条退路。随着她婚讯的传来,这个小公寓里收留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但我心里很清楚谁都最终不可能成为它的女主人。

    我一直关注着笑彦的博客,那上面记录着她每天的工作,偶尔的几个宇,透露着她的心情。她的日子称得上宁静吧,只是,隐隐觉得,那文字与其说是写给她自己的,不如说是写给别人看的。或者,就是给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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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母亲病危之际,留给我一句话:“你一天不成家,妈就一天闭不上眼睛。”于是我决定找一个人结婚。其实,母亲是前妻的说客,前妻一直希望我会有浪子回头的那一天。我试着跟她重回同一个屋檐,可是,相对无言时,我终明白,就算有来生,我们最好的关系也是陌路。与其重新给她希望及失望,不如让她始终对我绝望。

    我知道在我对她说“不”时,这辈子,我算彻底地伤害了她,并成为她最恨之入骨的人。虽然我明白自己可以虚伪一些地对她说“我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等等,可是我毕竟什么都没说。我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笑彦的模样,我想,两年来,我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在精神上为她守身如玉,我被自己感动了,我决定去武汉,看看笑彦现在的生活。如果她并不幸福,那么,我会为她再疯狂一次。因为我知道这个女子对我的意义。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要么让爱新生,要么彻底心死。

    登上火车之际,我的脑海, http://www.100md.com(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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