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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和廖翠凤:把老式婚姻过成圆满爱情
http://www.100md.com 2014年9月1日 《幸福·婚姻版》 20149
     都说才子多情,林语堂也不例外,在没娶妻成家之前,他爱过两个女孩,但都没开花结果。直到遇到廖翠凤,他才定下心性,把一个老式的婚姻过成了圆满的爱情。

    林语堂出生在福建龙溪的一个牧师家庭,他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而初恋也发生于此。母亲的义女有个外号“橄榄”的女儿,按辈分,应该喊林语堂“五舅”。因为年龄相仿,常常一起玩耍的他们也算青梅竹马。那年,林语堂要到上海读大学,走时向橄榄求婚,可当时她的祖父双目失明,需要她照顾,而她本身也不愿离开美好的家乡。于是,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初恋的失败让人快速成长,也潜意识里影响一个男人接下来的情感选择。一天,在圣约翰大学读书的林语堂意外碰到一个女孩,那黑亮的眼睛,漂亮的脸型依稀有着初恋橄榄的影子。女孩叫陈锦端,是好友的妹妹。相识是美好的,一个热爱画画,一个喜欢文字,他们兴趣相合,渐生情愫。陈家是厦门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陈父早就为女儿寻得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又怎会让林语堂当女婿呢?为了尽快让两人各行其道,陈父还给林语堂介绍了隔壁廖家的二小姐。尽管廖家在当时也颇有名望,可林语堂无意其他。但父母听说此事,则甚是满意,要林语堂去廖家提亲。心爱之人不可得,父母之命不可违,林语堂只好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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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家二小姐就是廖翠英,她对林语堂的才气早有耳闻,见面后更满心欢喜。可廖家同样觉得把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牧师之子显得委屈。于是,廖母就和女儿说:“语堂是个牧师的儿子,家里没有钱。”但廖翠英坚定而干脆地回答:“穷有什么关系?”只因这样一句铿锵有力的回复,感动至极的林语堂决心听从父母安排,答应这门亲事。

    可分手容易,情伤难愈,听说林语堂订婚,伤心的陈锦端只身到美国攻读西方美术。林语堂得知消息,立即申请去美国留学。当时,订婚的他以为和廖翠英只要还没结婚,自己就有希望追回陈锦端,所以对婚事一拖再拖。

    廖翠英了解林语堂的心病,所以她一再等待,直到他们订婚的第四个年头,林语堂面临出国,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1919年1月9日,25岁的林语堂与24岁的廖翠凤才宣布结婚。

    新婚的烛光闪烁,林语堂站在窗前痴痴地望着陈家,佳人已去难以寻觅,自己又结婚成家,他思绪万千。沉思良久,他拿过结婚证对廖翠英说:“我把它烧了,婚书只有离婚才有用,我们一定用不到。”廖翠英点头,因为在聪明的她看来,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仅靠一张纸的约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要的是爱,而不是禁锢。洞房的烛火点燃了一纸婚书,那红红的火苗是在告别,告别远离的爱情,也是新生,宣告新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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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不久,林语堂带着廖翠英去了美国留学。继承了钱庄人家女儿的精明,廖翠英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了后顾之忧,林语堂的心也彻底冷静下来。

    林语堂和廖翠英是典型的先结婚后恋爱,他曾说:“婚姻就像穿鞋,穿的日子久了,自然就合脚了。”可即便如此,廖翠英知道林语堂的心里从不曾真正放下陈锦端,但她不计较。聪慧如她,不会愚蠢到想要攻占丈夫的思想,而是顺从着解开彼此的心结。

    回国后,他们定居上海,陈锦端也正好学成归来,因为心里放不下林语堂,所以一直单身。善解人意的廖翠英主动请她来做客,每次,只要陈锦端要来,林语堂就显得坐立不安,女儿不解就问她,廖翠英坦然微笑着说:“你爸爸曾喜欢你锦端姨。”时间久了,林语堂也释然了。有时闲暇,他喜欢作画,但画中的女子从来都是一个模样。孩子发现秘密,就问:“为何她们都是同样的发型?”林语堂也不掩饰,盯着画纸上的人像说:“锦端的头发是这样梳的。”他们就是这样的坦荡,对美好的过往并不隐藏,怀念也显得光明正大。烟火人生,谁在青春时没真心爱过一两个人,怀念并不可耻,只要心存美好。看着林语堂在廖翠英的精心照料下,安逸幸福,陈锦端也慢慢放下了。32岁那年,她嫁给了厦门大学教授方锡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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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出身不同,林语堂和廖翠英的个性是截然不同的。林语堂好静,但廖翠英则喜欢热闹;林语堂崇尚自由,而廖翠英则循规蹈矩;吃饭时,林语堂好吃肉,而廖翠凤则爱吃鱼。林语堂多愁善感,而廖翠凤则现实精明。就连他们的孩子们都说:“天下没有像我爸爸妈妈那样不相同的伴侣。”基于此,他们偶尔也争吵,但倘若她真的生气,他绝对先闭口不语。林语堂常说:“我好比一个气球,她就是沉重的坠头儿,若不是她拉着,我还不知要飞到哪儿去呢?”由此可见,他们尽管不同,但又能互相包容,彼此欣赏,他有多喜欢他的现实精明和被他照顾,她就有多喜欢他的真诚不虚伪和照顾他。

    1969年,他们结婚五十周年,林语堂送给廖翠凤一个手镯,上面刻着若艾利著名的《老情人》:“同心相牵挂,一缕情依依。岁月如梭逝,银丝鬓已稀。幽冥倘异路,仙府应凄凄。若欲开口笑,除非相见时。”相伴半个世纪,对于她的付出,他很感动,对于他们的婚姻,他则引以为荣,他曾得意地说:“我把一个老式的婚姻变成了美好的爱情。”

    1976年3月26日,林语堂永远安息于台北阳明山麓林家庭院后园。如以往一样,廖翠凤一直陪伴着他,直到某一天,他们会微笑着再见。, 百拇医药(成小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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