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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逐的福利与贫困
http://www.100md.com 2014年6月15日 健康大视野 2014年第12期
     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人丹尼尔·莫尼翰推出了“贫困文化”概念——贫困的产生是基于特定的人群和特定的社会。意思是说,某个群体注定贫困。

    作为助理劳工部长的莫尼翰这话不太入耳,更让贫困阶层深深受伤,因此,他的这种理论不仅遭到谴责,更被人们像封禁恶魔一样,久久不得传布。

    但莫尼翰的名字从此在学术界被镌刻,其理论自然也不曾被遗忘。1996年,克林顿签署法案,承诺“在适当的时候终止福利”,这个国家终于意识到了“福利制造贫困”之弊。

    贫困不仅仅表现于财富的匮乏,还表现于精神的颓废,“在经济或精神上的贫乏窘困,称之为贫困。”那么,再来回味一下莫尼翰,我们便很容易认同其“贫困宿命论”的断语。因福利经济学成果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印度学者阿马蒂亚·森说:“贫困不是单纯由于低收入造成的,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基本能力缺失造成的。”基本能力源于何处?源于生存环境的塑造和改良。

    “苦甲天下”的贵州海雀村,曾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今已是“林茂粮丰,欣欣向荣”。而多年得到国家各级机关“福利拨款”照顾的云南大营也是一个贫困村,但村干部在3年时间里吃掉150余万元“接待费”,平均每天超过1100元,甚至超过了许多国家部委公务接待费用的标准。看来,大营村不愿摘掉的“贫困”帽子亵渎了我们扶持的初衷。将来某一天,如果福利不再,大营村如何走出自己的宿命?

    没有各种福利庇佑的海雀村和尽享福利布施的大营村留下的启示是,我们的错误不在于“贫困环境”,而在于“贫困环境的制造”,那么,我们亟待思考的问题应该是:谁在制造贫困环境?如何让身临其境者完成贫困责任的自我救赎?

    正如人类学家奥斯卡·刘易斯在《桑切斯的孩子们》中阐述:“贫困这一种生活方式,相当稳固恒久,在家族内部世代遗传。对家族成员来说,贫困传承具有自身的模式,以及明显的社会和心理因果……”虽然备受指摘的刘易斯并不认为这种理论具有普遍的解释力,但足够多的事例诠释了他的文字——事实确是如此。

    东汉仲长统《昌言·理乱》曰:“是使奸人擅无穷之福利,而善士挂不赦之罪辜。”意即坏人有了无穷的福利,良善的君子却戴上了无可赦免的罪过。自古,福利滥觞,皆难剥离掉隐形或者灰色的质疑,如今可是愈加铺陈得众所周知了。

    佛用种子作比喻:布施作为一种业力行为,等于播种,若“垢染布施”,就像种子下到盐碱地里,不会有好的收成。,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