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又翻读哈德生的《鸟与人》，书中提到，他对于禽鸟的喜爱、欣赏和研究，比对许多人的兴趣和习惯，有更新鲜、更欢快的乐趣。这几句话引起我颇为愉快的回忆。

    在我故乡老屋的后面有一个池塘，塘中有个小小的土岛，这是我童年的仙乡。有时我站在塘岸看望游鱼和浮萍，一次一双翡翠鸟从水面急飞掠过，那电光似的一闪留下色彩悦目的印象，以后很久，多次我一闭目，这印象就在我的脑际浮现，仙乡似的景物清晰在望。同我一起惊看翡翠鸟的有我童年初恋的少女，她的倩影当然也会一同出现。

    在此后三十多年，我在白沙女子师范学校教书，常在一条小溪岸上散步。一次看见一双翡翠鸟在水面一闪飞过，我不禁惊呼：“翡翠，翡翠!”使游伴有些惊异。我闭目默默站了一会，童年的仙乡景物和伊人的倩影又在我的脑际浮现了。

    另一只给我留下美好印象的鸟是黄鹂。看到听到这个鸟时，自然要联想到杜甫的诗句“两个黄鹂鸣翠柳”。在抗日战争胜利后，我回到故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