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里,约束和隔离意味着什么?
纤纤,保护性,精神障碍
朱晓敏 王小平乐乐秉着父母取名的寓意,18岁之前总体还算快乐。可18岁后,不知道是面临集体住宿的新环境,还是天性里的抑郁素质,抑或是青春期荷尔蒙不稳定,总之,乐乐变得“闷闷不乐”,少言少语少动,成绩直线下滑。
经商的父母忙于应酬,直到真正明白问题严重性的时候,乐乐已经实施了割腕自杀行为。惊慌失措的父母打了“120”。他们放下手头所有事情,全天候陪着乐乐住院,但是清醒过来的乐乐并没有觉得活着有多好,反而埋怨父母为什么不让她遂愿,而且根本不愿意配合治疗,不吃药、不吃饭。她低声说:“你们不让我速死,我就慢慢饿死给你们看。”这话语的力量无异于惊天霹雳。乱作一团的父母把压力转向医护人员:“你们赶紧啊,救救我孩子,不能让她这样下去!”
经过沟通,乐乐被转入精神卫生中心实施约束,在此基础上配合抗抑郁药物以及营养支持等治疗措施。
与乐乐同病房的,是另一位女性病人纤纤。纤纤虽然体型瘦弱,但活动量绝对惊人。纤纤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年近30岁,而且诊断也不是成人注意力缺陷与多动障碍。纤纤自小学业优异,不论做什么事情专注力都很强,工作后业绩也不错。后来单位来了个新加坡的高材生,短短时间内独领风骚,业务量几乎是其他销售员的几倍。纤纤被打击了,几乎没日没夜地加班,幻想着把业绩提上去,和高材生抗衡。可能是过度劳累、严重的睡眠缺乏,更可能是后来医生采集出来的纤纤家族里面非常强的阳性家族史(纤纤的奶奶、姑姑、姨妈以及母亲几乎都在生命的某一时期患上情感障碍),纤纤最终被诊断为“躁狂症”。比她的血亲更为严重的是,纤纤非常具有攻击性,她会迅速抓住母亲的头发并撕扯起来,甚至去咬同事。当她被送进病房时,冷不防朝接诊医生的大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
您现在查看是摘要页,全文长 6579 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