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亲剪趾甲

    文/黄建如

    午后的阳光真好，母亲坐在庭院里晒太阳，我站在旁边陪着她说话。

    “儿子，来，给娘剪剪趾甲。”我愕然，以前我每次要给她剪趾甲，她总说自己又不是不能动，不需要麻烦我们，今天她却主动提出来。我心里一颤，母亲已经老了。我赶紧端了张矮凳，坐到母亲前面。

    母亲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了，饮食起居还能自理，平时一个人住在乡下老家。好几次我提出让母亲搬到城里和我们一起住，她却一直不同意，我只好隔三岔五回家看她。

    我把母亲的脚放在我的膝盖上。母亲的脚又瘦又小，握在手里，有点凉，不再是过去温润如玉的感觉。瘦骨嶙峋的脚背上一条条青筋突起，脚底满是老茧，脚跟上有几处已经开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