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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的教女之道:大爱无言,以身作则
http://www.100md.com 2012年12月1日 《好家长·青春期教育》 201212
     1976年,莫言参军,3年后回乡完婚。莫言的女儿管笑笑出生,看着眨着大眼睛的宝贝女儿,莫言幸福极了,视若明珠,十分疼爱。

    管笑笑相当优秀。2004年,她毕业于山东大学外语学院,200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文学院,获得文学硕士学位,后在中国劳动关系学院任教,不久在北京师范大学攻读当代文学博士并获得博士学位。她在山东大学本科一年级时创作完成长篇小说《一条反刍的狗》,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该作品以第一人称写成,主要围绕着主人公林筱亦从高三到大二之间的一段生活和感情经历,颇得文坛好评。管笑笑还发表译著、论文多篇。可谓虎父无犬女,父女皆作家。

    更为难得的是,管笑笑和父母感情深厚,重情感恩。2000年,管笑笑第一次离开家,入山东大学学习。在大学里,她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通讯工具与父母交流:打电话、发邮件、手写书信……管笑笑对手写的书信情有独钟,她喜欢用这种质朴的方式与父母交流,倾诉其思亲之情。她不仅用钢笔,还常用毛笔将信写在宣纸上。有一次,为了写信,她特意买来5角钱一张的宣纸,用宣纸写了几百字的信,写得她大汗淋漓,待笔墨晾干后折叠得方方正正,才将厚厚的信寄给父母。收到这封信,莫言夫妻感动极了,女儿的字写得相当漂亮,深得父亲流畅自然的小楷真传。莫言把这封信贴在客厅里,闲暇时就站在旁边仔细品读。来客都感到惊讶,更羡慕他们有一个重感情、知道感恩和父母感情深厚的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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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莫言是怎样教育出如此优秀感恩的女儿呢?

    适应其天性,让其快乐成长。1984年,莫言考入北京解放军文艺学院文学系,3岁的女儿和妻子生活在高密县县城。每次他回家探亲,都会给女儿带回来很多书,有童话故事、作文选、字典、连环画……装得包鼓鼓囊囊的。1980年,女儿8岁的时候,杜勤兰在高密县城后院开垦了一块菜地,当时莫言已经调到北京总参谋部政治部工作,回家探亲的时候,莫言和妻子一起在菜园劳动,锄草、打药、翻地,管笑笑乐呵呵地在父母身后蹦蹦跳跳。在劳动的过程中,妻子教女儿辨认花的颜色、认植物,和她一起捉蜻蜓、蝴蝶,母女幸福的笑声在菜地里快乐地飘荡。

    大爱无言。1995年, 15岁的管笑笑和杜勤兰离开山东高密,随莫言来到北京生活,在北大附中初二学习。虽然对女儿青春期的成长,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莫言也是密切关注的,但其父爱是默默无言、不事张扬,甚至很多时候,是深埋在平静的外表之下,轻易不会表露出来让外人看到。女儿刚来北京,上学前一天,为了知道从家到学校这段路骑自行车和坐公交分别要多长时间,莫言专门抽出时间,分别骑自行车和坐公交从家到学校验证了一番。管笑笑读高一那年,一天中午,突然下起大雨。早上上学时天气还晴朗,女儿没带雨伞,正在上班的莫言十分担心,这雨总是不停,下午她怎么回家?莫言赶快趁午休间隙,买了一把崭新的雨伞,赶到女儿学校,悄悄地放在女儿的桌子上。当时管笑笑正在食堂吃午饭,等女儿回来,同学们羡慕地告诉她,笑笑,你真幸福,刚才你老爸给你送雨伞来了。一股暖流涌上管笑笑心头。她打着伞回到家,看着俯身写作的父亲的背影,想到从学校到父亲的单位有四站多路,而他一路在风雨中奔波,为的是给她送一把伞!管笑笑感受到了父亲沉甸甸的爱。正是莫言对女儿低调细心的爱,让女儿在青春期仍然乖巧、懂事,很少有叛逆的情绪,更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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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教重于言传。身为作家的莫言,十分喜爱阅读。受父亲的影响,管笑笑从小就爱读书。管笑笑对书的热爱超过了穿着打扮,2000年,她从北京坐火车到济南山东大学学习,带的书籍就有满满两旅行箱。在莫言91平米的家里,书籍是最常见的东西。在读书买书这件事情上,女儿和父亲可谓心有灵犀:每当在书店看到可能对父亲创作有用的书,管笑笑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碰到自己喜爱的,也会一次买好几本。而莫言在逛书店的时候,也会如此考虑。曾经有几次,父女俩出于为对方考虑而一次买了两本相同的书,结果到家一碰面,一本相同的书竟买了4本。许多次,父女俩拿着一模一样的4本书忍不住捧腹大笑,杜勤兰在一边笑着说父女均是“书痴”。在书香浸染和家人互相关爱的和谐氛围中,女儿健康开心地成长。

    莫言认为,大爱无言,沉默也是一种教育。因为沉默,少了一些聒噪和唠叨,孩子反而有更多的理性思考空间;而身教重于言传,在默默地示范中,孩子自然而然地“偷学”父母良好的生活和工作习惯,从而收到不令而从的效果。

    (赖晨,笔名:柯嘉囝、布儒,客家作家,现为福州大学阳光学院人文系历史学副教授),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