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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亲情为伴(1)
http://www.100md.com 2014年3月1日 《好家长·青春期教育》 20143
     【名作欣赏】

    父亲是我心中一座岛

    李 想

    雨那样缠绵,如我心头的哽咽,幼年,便那样接受离别。父亲,仿若一个风尘仆仆的旅者,推开门,抖落一身沧桑和艰辛。年幼的我,扑闪着睫毛躲在母亲身后,半分欣喜半分畏惧,静静地偷望着冷默的你,熟悉而又陌生,亲近而又遥远。

    你总是将我有力地一把抱起。你强劲沉稳的心跳从胸腔里迸发出来,像是来自地壳深处轰鸣的撞击声,使我安然,使我忘却世间一切恐惧与喧嚣。车水马龙,人潮熙攘,可我却能清晰地在你的怀里听见时间安静地流淌。你那样爱我,仿佛炽热的烟花将夜空灼烧,从未泯灭。

    梦,静而远;湖水,清而深。你曾于我履下托一朵莲,使我循着袅袅幽芳,探出云泽弥漫的浓雾,而你置身于泥潭深处;时光,冗而促;林木,仄而蜒;道路,阻且长。你曾化身一束琅玕的茑萝,于烟雨中为我凝成一条向着远方的路;世间,杂而冷;人情,淡而薄。四季炎凉,你将木槿挽成一支玉簪穿于我的发间,又舀一泊甘泉沏于我的心间,洗净污浊与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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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年,无数个湿春燥夏悲秋寒冬,有你在,岁月静好。

    可是父亲,你那样忙于生计,日夜辛劳,四海奔波,所以我要忍受分离,承受思念。有一首被人遗忘的旋律可否记得:“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就是这样的。而你的笑容像是夏日拍打上岸的海潮,泛滥出融融日光,仿佛所有来自命运的压力都不曾降临。

    光阴被眷念流离成萤火,一些梦被夺走的夜晚,我会想起远方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人,是否又在深夜昏暗的灯光里坚定着回家的眼神。我曾在灯火之岸惘然迷失,是你救赎我,并偿还我欠下的债;我曾在混沌的探求中黯然,是你深邃的目光唤醒我世界里沉睡的夏日。父亲,你是我梦魇惊醒时窗外温柔婉约的月华。

    幼年过去,我在今生的沉重岁月里步履蹒跚,磨难踵至,险象迭生,可是为什么,我永远可以处在光亮中望见阴霾里的你。你将昏暗留给自己,却给予我永远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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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像一个巨大的棋盘,玩弄着我们这些卑微的生命。父亲,你就是那个永远在我面前为我浴血奋战的将军,为我拼尽血泪与毕生年华。于是,哪管山高路远,只要你从未停下步伐,我愿意永远跟随你。你是我今生至死不渝的靠山。

    浅春,那些就要茂盛的生命温柔地潜伏在地表,阳光也扎进松软湿润的土壤,好温暖,就像我一直怀揣着的那份对父亲的情感。如果这世间有一首能颂尽所有美好感情的诗篇,我会把它献给父亲。父亲,我心中存有一座岛,住着你和我。

    (选自《做人与处世》2013年第21期)

    【品读赏析】这篇散文语言清新,意境隽永,将父爱渲染得淋漓尽致,使人在心头荡起温暖的波澜。父亲就是一座岛,是我们的栖息地;父亲就是一棵树,为我们遮风挡雨。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父亲注定要挑起责任的重担,用亲情建成一艘船,带着我们去远航。在写法上,本文没有叙事,也没有场面描写,而是以“岛”为意象,勾勒出父亲的高大形象。“你曾于我履下托一朵莲”“你曾化身一束琅玕的茑萝”“你就是为我浴血奋战的将军”……这种概括性的语言更有说服力。其实,父亲一直站在我们身后,默默地守望着,以他博大的胸襟让我们认识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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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逆,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邓迎雪

    他高一时喜欢上了隔壁班的一个女生。

    从那时起,一向邋遢的他开始注重形象,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洗头。洗好,拿吹风机吹成型,再背起书包,骑上山地车,绕好远的路去接女孩上学。晨风中,他洁净蓬松的头发飘出好闻的薄荷香味,坐在后座的女生和他说着话,他感觉自己潇洒极了。

    母亲对他的反常行为渐渐有了察觉,唠叨他每天收拾头发,过分讲究,不如坐下来好好学习。他冷哼几声,依旧我行我素。脾气暴躁的母亲被他充耳不闻的态度激怒了,抓起毛巾就要打他。他自然不是小孩子,轻轻一扯,把毛巾拉过来,吐出一句气人的话,然后优哉游哉地坐在桌前,哼唱周杰伦的《双截棍》……母亲气得立在当地,半天缓不过神来。

    他挺挺胸脯,摇头晃脑,好像是个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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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没有多少文化,说话大嗓门,对他的教育大多是瞪起眼睛唠叨。他觉着和她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她说什么,他偏偏喜欢反其道而行。他认为这样的青春才叫个性。

    母亲在市绿化队当临时工,每天工作地点都不固定,中午常常无法回家吃饭。每天早上她拎着装满水的大玻璃瓶出门,晚上才能到家。回来后,她从不说她这一天都忙些啥,第一件事就是追在他身后问一天的学习情况。每一次总被他以学业忙为借口,把她一连串的问题给堵了回去。

    那年夏天格外热,有几天气温甚至接近四十度,行道树下小草打着卷,失了鲜绿的颜色,连往日聒噪的蝉也噤了声。但他才不怕这些辛苦,依旧是接送女孩上学。他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炽热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室外如流火的烤炉,滚滚热浪迎面扑来,熏烤得人只想赶快逃离。

    有天中午放学后,像往常一样,他一边擦汗一边卖力地蹬着车子,想早点甩下这让人窒息的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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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行走间,前方绿荫道下一排躺在人行道上的中年妇人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些妇人把破旧的工作服铺在地上,席地而卧,静静地休憩。她们身后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自行车,剪绿篱用的长剪和盛水的大号玻璃瓶。看到这些工具,他明白,这些妇人应该是和母亲一样,也是园林工人。这样一想,他又多望了几眼。忽然,他的心像针扎似的痛起来,那睡在边上的不正是母亲吗?暑热把她的脸颊熏得又黑又红,仿佛还在滴着汗珠。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静静地蜷缩在这炎夏的“蒸笼”中,好像一枚无怨无悔的落叶。

    母亲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她的艰辛,他也从没问过一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真的难以置信,母亲每天的午休竟是这样度过的!此刻,劳累了一上午的她,在闷热的室外稍作休息,等待下午上工,想必下午还有许多绿化上的活等着她。, http://www.100md.com(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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