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钱
春天,阳光明媚。我们到爷爷的墓地里去栽种风信子。奶奶用剪刀修剪着碧绿的草丛,一会儿工夫,石碑上的姓名便一目了然,奶奶用匈牙利语和爷爷轻声交谈,接着又低声祈祷祝福。扫墓的那个春天,我6岁。我们刚从教堂做完礼拜出来,我身上还穿着那套波尔卡圆点花纹布衣服,系着黑色的蝴蝶领结,白色的短袜套着发亮的漆皮鞋子。我迈着踉跄的步子,在许多低矮灰暗的基石之间穿行,脚跟碰着脚跟。
“看着点儿路。”她一遍遍提醒我。这种提醒是必要的,因为我老是喜欢跑在前头,忘却了路径上的障碍,免不了常常绊倒跌跤。
她提醒我时的用意是朴实而又实在的。但当时,我认为这是大人企图勒住我快跑的笼头,便听不进耳,仍然跑在前头。我常常会跑一阵再回过头来等她,那一天,我也不时这样回过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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