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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系转型归不归(2)
http://www.100md.com 2015年7月1日 中国医院院长 2015年第13期
     “媒体还打出莆系壮士断腕的标题,真是可笑,离开百度,那些医院还活的了吗?”相关报道称,莆田系医院的广告投入中,60%投给了搜索引擎,甚至有医院在搜索引擎上的推广费用占到营业额的70%、80%。据悉,莆系医院一年在网络搜索引擎的广告投放规模或达200亿元。“人们只关注医院给百度投了多少钱,却不关注百度给医院输送了多少病源,这样的生意能够做成,一定是双赢的局面,即使推广费用占到营业额的80%,只要医院没有倒闭,就一定还是获利的。”陈金海说,这次的风波缘于百度要价太狠,但无论如何,这折射出莆系的生存困境,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事情向着很多人预期的方向发展,短暂的僵持后,双方偃旗息鼓,日子回到了以前的平静。

    各自为战的三种模式

    陈金海把莆系医院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可以向公立医院发起挑战的大型高端医院,代表作是詹国团的浙江新安国际医院和林志忠的上海远大心胸医院。第二类是以传统的妇儿、泌尿、体检、美容等为主的专科医院,这类医院是莆系的大头,占到80%左右。第三类是小一点的医院,基础的学科都有涉及,类似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三类医院各有各的经营模式和生存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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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简单和有效的方式就是看医院有没有做百度推广,看医院网站有没有明显的营销痕迹。”陈金海说:“第一类医院和第三类医院是比较正规的医院,第一类走高端路线,经过多年的品牌积累,已得到患者信任,不需要过度营销,也就不怎么做百度推广。第三类医院主要面对周围居民,做一些基础的医疗,没有必要做营销。依赖百度的主要是第二类,存在不规范行为的也是这些医院。”

    成立于2007年的上海远大心胸医院是林志忠的得意之作,该医院是从事心胸疾病诊疗的三级专科医院。建院后林志忠邀请著名心血管外科专家、我国冠脉外科奠基人之一肖明第担任院长兼心外科主任。目前,医院开设有心外科、心内科、胸外科、呼吸内科、放射科、病理科等15个临床医技科室。其中,心脏大血管外科为国家临床重点专科。上海远大心胸医院为上海市医保定点医院,一期床位400张,二期规划床位1200张。这样高技术含量的学科和千张床位的规模是绝大多数莆系医院难以企及的。

    不到30岁的林丽君是上海远大心胸医院的法人代表,这样的年龄正值谈婚论嫁和追求时尚之时,她却跟随团队远赴西藏为那里的孩子做免费先心病筛查,出席各种慈善活动、参加医疗会议、参与医院各项事务,林丽君忙碌而有序的生活,预示着她正在走向这个行业深处。父亲建立起来的强大基业让她可以做更多在莆系其他人看来无法做到的事。如今,在外界看来,林氏父女的医院正沿着更加规范化和专业化的方向发展。在今年3月由香港艾力彼医院管理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非公立医院竞争力100强”榜单上,深圳博爱医院、深圳远东妇儿医院、上海远大心胸医院悉数在列,为庞大的莆系医院挽回了些许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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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落在北京海淀区清河桥东侧的北京京北医院是陈金海所说的第三类医院。简易的四层小楼中分布着妇科、内科、外科、口腔、儿科、中医等科室。各科室门口零星有一些患者等待着,门诊大厅始终是十几人的流量。医院旁边停着四五辆免费接送车。李太太告诉记者,她就是坐免费班车来的,北京京北医院早在三年前就把免费班车开到了各小区门口,一小时一趟,一天七趟。李太太是高血压患者,每月来医院一次。“我在这儿看病七八年了,服务挺好的,医生我都认识,这里的药比社区的全,虽然贵了点,但有医保,就无所谓了。”李太太说:“别看是民营医院,看一些小病完全可以,我们小区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这里。”

    资料显示,北京京北医院隶属北京祥云医疗集团,该集团实际控制人吴美先属莆系中较有实力的一员。集团以经营系列皮肤病医院闻名。旗下拥有北京京城皮肤病医院、北京祥云京城皮肤病医院、沈阳祥云皮肤病医院等。集团官网在介绍其医院资产时并没有出现北京京北医院的名字。陈金海说,这些大佬投资了多少医院根本没人知道,对外宣传只提有规模的几家医院。“小医院无法获得很大利润,其实都是大医院罩着,要不这些小医院也不会长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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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玛丽妇婴医院属于第二种类型,主要靠营销手段吸引患者。这种类型代表了莆系绝大多数医院的生存形态。

    北京的熊先生向《中国医院院长》讲述了其妻子在北京玛丽妇婴医院的遭遇。5月12日,熊先生的妻子刘女士去北京玛丽妇婴医院做备孕检查,检查后医生给出的问诊病历显示,刘女士患有慢性盆腔炎、阴道炎、原发性不孕症。医生一脸严肃向她陈述了病情的严重性,刘女士吓懵了,立即按照医生要求做了激光、雾化、冷冻、灌肠等一系列治疗。治疗3天后,医生还说有各种炎症,要继续做3个月的治疗,刘女士这才开始怀疑医院是不是存在误诊和过度医疗。

    熊先生把报告单拿给其他医院的医生看,该医生表示,刘女士的超声报告单中有一点描述为右侧卵巢内见大小约2.1cm×1.6cm无回声,这有可能是一个生理性卵泡,也有可能是病理性的囊肿。而事实是,给刘女士治疗的医生一直强调那可能是囊肿,要抓紧接受治疗。刘女士治疗3天花费6000元,后检查卵泡已经排走。熊先生找医院要说法,医院给出的解释是当事医生存在误诊,为患者做治疗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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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的事情不时见诸报端。《入职体检被建议割包皮,一刀下去五千》《邹平现代医院5人“专家团”无证上岗,涉嫌非法行医》等新闻已见怪不怪。“民营医院由于没有品牌积累,不打广告几乎无法生存,除非是那些退休老专家自己开的医院,还可以通过积累多年的病源和口碑维持生存。”林清锦是莆田80后企业家,在贵阳投资过结石病医院,他撰文表示,“绝大多数莆系医院都无法离开广告,广告成本差不多占了其总成本的1/3,年年递涨的广告费勒住了民营医院的脖子,不跟着走就得死,跟着走却被越勒越紧。”

    两种思想碰撞下的内耗

    林清锦对莆系医院的现状有着清晰的认识。媒体对医疗行业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同时老百姓对医疗行业的认识度也越来越高。随着老百姓就医识别能力的增强,那些靠虚假医疗存活的民营医院也越来越难以生存。不定时来临的“医疗寒冬”开始让不少医疗集团考虑转型,然而又不知该如何转型:做专科不专业,走高端怕市场太小,新建综合三甲又没实力,参与改制公立医院又怕碰壁和陷阱。, http://www.100md.com(刘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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