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的时候,她不小心把玄关处摆放的一个花篮碰落到地上,说实话,那个花篮真的不怎么漂亮,是一大把白百合的塑料绢花,上面积满灰尘,颜色暗淡发旧,毫无生命力可言。

    她皱着鼻子,把绢花拿到走廊里拍了两下,扬起的灰尘呛得她咳嗽不已,她赌气把那束绢花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他在厨房里切菜,听见动静,拿着菜刀就冲出来了,刚好看到她把绢花丢掉的瞬间,他什么都没说,皱着眉头把那束绢花默默地拣回来,拿到洗手间里,用毛巾沾上洗衣液,把花朵上的灰尘一瓣一瓣清洗干净,然后重新插进花瓶里。他动作轻柔,细致耐心,仿佛怕惊醒一个沉睡的梦一样。她看得惊愕不已,忍不住说他:“一束陈年的破塑料花儿,既无香味,又无颜色,不如扔掉算了,你如果喜欢,我去买好看的换上,现在卖的假花,精致细巧,还有香味,几乎能以假乱真……”

    一直没有吭声的他忽然说:“别的花朵再美,对我来说都不相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