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回两条命
差点进鬼门关1953年,我19岁,被确诊为重度肺结核。那时的肺结核如同今天的癌症,死亡率高又没有特效药。医院刚刚进口了一批链霉素,尽量先给重病号用。可我一连打了百十来针,痰里仍然带菌,病灶不见吸收。
此后,我做过“气腹”———往腹腔里注气;做过“压神经”,即把颈部一侧的神经碾碎,使横膈膜提升不降,以此来托住肺部,病友戏称此为“歪脖术”,因为术后要两个礼拜歪着脖子;还做过“自血疗法”,从胳膊静脉里抽血,立即注入臀部。由于肌肉吸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臀部总带着大包,白天坐不下,晚上躺不下。刚消点肿,又来一回。
内科的疗法均告无效,医生决定把我转到新建的结核病医院(现安贞医院)外科病房。
当时肺病的外科治疗,主要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肺叶摘除法”,医生认为这种方法不适合我,因为我是双侧肺部有病。另一种是“切肋骨”,这种手术是在掀起人的肩胛骨后,切掉若干根肋骨,术后人的胸部会明显塌陷变形。大夫实在下不了决心向一个花季女孩开这样的刀,他们一再说,等等,再等等。
不久,机会真的来了。经卫生部批准,医院试用了一种由罗马尼亚引进的专治空洞型病灶的手术。它是从侧面撑开肋骨,用手术刀将肺叶上的深度病灶刮干净(我想多半跟削苹果上的烂块似的),然后把药物直接注入肺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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