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面旗帜
严苛后面藏着深深的爱儿时很少见父亲闲着,他一天到晚总是不停地忙碌,下班回家也几乎一刻不停。打铁桶,补铁锅,修瓦漏,做木凳,装电表,安水管,漆槽箩。他自己忙也见不得我闲着,总是抓着让我干活,倒垃圾、抬水、买煤球、绕弹簧。一看见我在贪玩,他就一边干活一边暴突起一只独眼对我吼:“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懂不懂啊?”
父亲的左眼是在部队工作时失明的,暴眼环睁的样子非常可怕。记得小学快毕业的时候,他给我出题:一箩稻谷,干湿率是百分之七十,出米率是百分之八十,现在有60公斤稻谷,能出米多少公斤?我本来看见他就害怕,心头撞撞如打鼓,根本答不出来。父亲暴跳如雷,拿起课本对着我挥舞叫喊:“你怎么这么笨啊?”
高中时全国恢复高考,父亲故伎重施。记得那次是复习物理的“动能与势能”,父亲将嘴边的香烟掐灭搁在桌边作欲坠状,指着烟头说:“现在烟头还没掉下去,这是势能;掉下去了,就是动能。”父亲鼓着眼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可此时童年阴暗的记忆浮上心头,我只剩下恐惧,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什么烟头搁在桌边是势能,而掉下去了就变为动能。
看我呆呆的样子,父亲又瞪起眼睛开始发火,从此再也没有管过我的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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